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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灵们不依不饶的,见那三千阴兵消失,为首的将军便指挥英灵军队,向北国鬼将冲杀过去。然而,他们的存在,就好像是蚂蚁向大象冲杀过去似的,鬼将又是得瑟的“哈哈”一笑,大手一张,先没管被冰封着的天师们,把脚下蚂蚁一般细小的英灵,都捞入口中。
就在这时,英灵们闻到的异香,忽然消失。
说时迟那时快,连同那高大得要顶破天的鬼将,竟然也一同消失了。
天师们:“???”
泥土上覆盖的坚冰逐渐解封,天师们得以活动手脚,互相交流着情报:
“鬼将呢?去哪了?”
“英灵们也不见了?”
“你们刚刚向前倒的吗,就没有看见,但我看见了,天空忽然出现一只大掌,把鬼将和英灵们都抓过去了!”
一旁观阵留守的小天师也说道:“的确是这样,有只特别白,特别修长,特别好看的手,把所有鬼魂都抓走了!那只手,白白的,还好像月一样,会散发朦胧的光!”
李天师:“???”
各位天师们,都请以占卜闻名的李天师占卜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鬼将和英灵们,都去哪儿了。
李天师虽然已经很久没动手正式占卜了,他一般观象就能占,可此刻,慎重的他,十分慎重地拿出式盘,马上问卜。
啪的一声,式盘碎了。
又拿了一个别的式盘,又给碎了。
李天师:“……”
虽然式盘碎了,但李天师的徒儿,都喜笑颜开:“这是不是,就是没事了?”
李天师道:“不,吞噬了数十万阴兵才形成的鬼将,不可能就地消失,也不可能我们都感应不到,试问哪位天师会徒手抓鬼?抓了鬼将和英灵的,功力远远在鬼将之上,不知道是人,还是更厉害的鬼。一定要多加提防,宁国上下继续警戒,一有鬼将现世的灾情,马上通知太卜署!”
……
凌灏渊的别院内。
当引魂香快烧尽的时候,迟鹰扬差点丢了好大的俊脸。
三百年过去,难道普通香火也日新月异,与时俱进了,灵气浓郁的引魂香,竟然都吸引不了阴魂了吗!
看着徒儿们信服地等待着的眼神儿,看着一边在深情地呼唤着战友们的名字、一边用小怀疑的眼神瞄着他的兵将们,迟鹰扬快要感觉到,自己成了小骗子了。
本来他亲手制的引魂香一点,英灵们肯定能很快到来,现在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引魂香都快烧尽了,咋的他们还不来呢!
迟鹰扬好歹也是收了金子当订金的,一个没忍住,决定暴力抓过来算了。
谁知道附带过来的,还有一块冰得不行的大食鬼。迟鹰扬都被冰的手有点僵了,不过想想,还是留着。
夏天可以用来消暑。
一大块是太冰了,压扁一下,可以存着。然后等天气更热了就慢慢挖,挖成碎碎冰的话,是挺好吃的。
另外的两千英灵,迟鹰扬先让还健在的兵将们点了安魂香,才把英灵们从手里放出来。
在场的兵将们,都被点了时效有半个时辰的阴阳眼。他们终于见到了生前的战友,一时间都激动不已,却又遵从着迟鹰扬的吩咐,他们阳气太盛,不能靠近英灵,只能隔着香炉,慢慢聊天。
两千英灵们叠在一起,要不是可以飘在高空,就要把外院都挤爆了。
他们亲眼见到迟鹰扬竟把厉害的鬼将给压在手上捏扁了,都齐齐向迟鹰扬鞠了一躬,然后才回头,寻找自己的亲密战友。
还在世的战友们见到他们残破的魂魄,还以为是生前弄得,所以死后也这样,热泪盈眶:
“现在宁国战胜了,北国也被灭了,你可以安心睡觉了。”
“你想葬回乡吗?你的亲人在哪儿?想见一见他们吗?”
……
最后每位的安排,都一一记录在纸上。
有的表示还愿意躺在英灵冢里,因为偶尔来拜祭他们的小童长得挺可爱。
有的也表示继续躺在英灵冢里,和战友们躺在一起。
有的则表示想回家看看,既然北国生的死的都战胜了,心愿已了,想回家见见年老的父母和变老的妻儿。
……
一一记录完毕,用送魂香把英灵们送回冢里去。凌灏渊准备上报上去,为战死的兵将们安排身后事,神情一直凝重着,看起来凶煞极了。
招魂的事完了,凌灏渊之前只给了订金,还记得把剩下的酬金给迟鹰扬。
而迟鹰扬把英灵们暴力抓回来之后,就没管了,一直当着凌灏渊的面,抱着大冰块啃。就算收了金子,眼眉也不抬一下的,继续抱着大冰块啃。
可这个大冰块——
凌灏渊看得清清楚楚,长得很像一个,与他战力相当,战了整整一天,才被他艰难斩于马下的北国大将军。
他还亲眼见到,迟鹰扬把变大变胖还冒着黑气的北国大将军,双手压了又压,用暴力压成一块蓝色的冰,然后冻得一边给自己捂手手,一边爱不释手的抱着啃。
看到迟鹰扬这样,凌灏渊不禁猜测到——
之前,他的某处别院里,被迟鹰扬抠出来的残魂,也是这么被啃掉的吗?
迟鹰扬给两徒儿分了点人参,又打发了两徒儿去练功,以祛除阴气。见凌灏渊还呆着,便向凌灏渊招了招手。
凌灏渊见过大风大浪,此刻还算稳得住,坚稳的步伐走了过来,坐在迟鹰扬身边,说道:“今天谢谢先生了。”
迟鹰扬舔了一口蓝冰,满足道:“不谢,另外有收获。”
凌灏渊见到迟鹰扬那粉粉的舌头稍纵即逝,不禁想到,那北国的大将军,怎么死后这么舒服,能被迟先生那软软的舌头这样仔仔细细的舔了,他自个儿还没这待遇呢。
迟鹰扬又道:“你不是和我念了,要相见欢的嘛?怎么这个脸色?你是怎么欢的?”
凌灏渊真的不太欢,可是迟鹰扬这么问了,他就大大的扯起了两边的唇角,现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皮笑肉不笑道:“就这么欢的。”
这勉强却灿烂的笑容,让迟鹰扬快要笑趴了。
让欢就笑,这么乖的吗!
然而迟鹰扬表面上,却正色道:“还有呢?你笑得好勉强。”
还有?
凌灏渊欢不起来,盯着迟鹰扬那嫩滑的侧脸,一时没忍住,就像迟鹰扬刚刚舔冰块一样,在迟鹰扬的脸上舔了一口。
嗯,滑滑的,像豆腐。
凌灏渊的笑容变得真诚多了。
章节目录 第29章 现在的年轻人
迟鹰扬本来还以为凌灏渊会听话的笑得更真诚一点。
但是???
当那软软的、湿滑的、火热的舌舔过他的脸; 迟鹰扬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愣愣地望了望凌灏渊,只见凌灏渊面不改色的; 还是那副冷峻的面容,不过却现出了真诚的微笑; 光看脸; 看不出有什么害羞的。
不过; 凌灏渊还把有力的双手都背在身后; 身体似乎在绷着; 玄色的衣衫覆盖着贲张的胸膛,似乎随时都能爆发出炸裂的力量。
迟鹰扬太震惊了。
他抬手; 指背碰了碰自己那刚刚被舔过的脸; 依然错愕:“现在的双儿,都是这样的吗?”
三百年前; 那个男人统治的年代; 双儿和少女们都足不出户; 即使在屏风后瞧上了谁; 都含蓄得要命; 唯唯诺诺的随父母摆布。别说会在定亲都没有的情况下舔别人的脸了; 双儿和少女们是连衣袖都不让见的。
而现在——
应该是变化了吧。他在京城摆摊算命,路过的行人有双儿和女子; 双儿竟然也可以大量的参战,当兵当将军; 而他摸了凌灏渊的手看手相; 凌灏渊也没意见。
那么; 在定亲之前,舔对方的脸也都不奇怪了。
是他还没跟上时代!
迟鹰扬想明白了之后,就不震惊了。
而凌灏渊听到迟鹰扬那么问,身体莫名放松,大言不惭地承认道:“是的,先生,两情相悦的,可以碰他的脸。”
刚刚他竟然舔了先生的脸,凌灏渊自己都担心死了,双手背在身后,紧紧地握拳。
毕竟,是他唐突了先生,不知道先生怎么想的。
但是他见过大风大浪,他的脸很是绷得住。
当迟鹰扬一问,凌灏渊也愣了下,不过也很快就想明白了。
先生刚出山,对世情不通晓,才让他有机可乘。
凌灏渊都觉得自己变坏了,不过,先生迟早是他的人,只要先生不介意,提前享受一下又咋的了。
就是、就是、——
他骗色了!
希望先生以后知道了也不介意才好。
迟鹰扬则是基本被带偏了,认真地问道:“可以碰脸?那为什么不用手呢?有点黏黏的。”
凌灏渊看了一眼迟鹰扬的脸。
被舔过的地方水滑水滑的,迟鹰扬的眼睛还带着真诚与求知,透露出来的是完全的信任,凌灏渊心里烫烫的,但是因为已经诱拐了,不好改口。
凌灏渊只能道:“我手太粗糙了,怕弄坏了先生的脸。”
全身上下,只有唇舌最软……
哦,对,先生还说黏黏的不舒服!
凌灏渊伸出右手,领兵十年变得非常粗犷的他,本想直接用手擦脸,但是凌灏渊很快就把手给收回来了,举起衣袖,但见先生的脸像嫩嫩的豆腐的一样,衣袖怎么可以用来擦脸?
论别的双儿都有的手帕,凌灏渊却是没有的,一时窘迫,凌灏渊喊了声“先生等会!”,便大步飞奔了出去,想到外面喊人拿柔软的丝巾来。
这本是招魂的道场,已经吩咐过,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接近的。
然而刚跑出两步,凌灏渊就见到了,院子门口,一堆四五十岁的婆子叠在一起,扒拉着院门边上,还全都怀着欣喜非常、老怀安慰的偷窥笑容,光明正大的望着他。
是了,法事结束了,这边需要来人打扫的。
凌灏渊:“……”
迟鹰扬也看到了。
那些婆子的眼神里,没有惊讶,没有鄙夷,也没有什么害羞的神情,反而全都十分兴奋,应该,现在的民风,就是如此开放的吧?
凌灏渊就是害羞了,但他肤色是阳光的麦,脸上很热,但都看不出来的。他眼神一扫,正色道:“去打盘暖水来,还有柔软的丝巾,给先生擦脸。”
婆子们应了一声,全都缩了下去,凌灏渊转身过来,见到迟鹰扬站起来了。
不光脸好看,那修长挺拔的身姿步步走来,令凌灏渊不禁屏住了呼吸。
迟鹰扬道:“礼尚往来吧。”
凌灏渊一听,满脸都充满了期待。他抿着双唇,继续把蕴藏着强力的双手背在身后,握住,双腿甚至也分开而立,扎稳,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随着迟鹰扬一步步走近,凌灏渊贲起的胸膛宽广,心跳也几乎贲出来。
迟鹰扬刚刚捧着冰块的手指,捧起了凌灏渊那绷着的、冷峻的脸。
刺骨的冰寒,从迟鹰扬的手指传到凌灏渊的脸颊处,再深入脑内,凌灏渊颤了一下,温热的双手覆了上去,轻轻地把迟鹰扬的冰手包在里面:“以后那么冷的冰,还是装在碗里吃吧。”
说罢,凌灏渊回头吩咐了一句:“去拿暖炉来。”
有个婆子远远地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