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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忘尘的睫毛下的眼睛若银河一般神秘,空着的手附上容祁红了的脸:“因为酒味都会让你脸红,若是喝上一口,就醉了吧!”
容祁皱眉,伸手把沈忘尘推开,沈忘尘又被他拉回到摁在凳子上,说道:“这几日多亏你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今日,我凑钱请你喝酒,你不喝一杯可不给我面子。”
“这是我该做的。”
“你我非亲非故,如何算是个该呢?”沈忘尘步步紧逼:“我两作对快十年了吧!按理说,你应该想我死。”
容祁道:“确实不喜欢你,但。。。”
不被喜欢,沈忘尘乐的开心,怕被转折,伸手捂住他的嘴巴,自己说道:“那就不喜欢我好了,反正我沈忘尘打小就不被喜欢。容丫头,这酒你不喝就算了,礼到情义到。”说完,他也就收了手自己把酒喝了。
这回的容祁僵硬了,直到后来好长时间里,容祁都在想那杯酒自己要是喝了,也许沈忘尘就不会走远了。
“容丫头,我喝醉了,驮我回去。”沈忘尘醉了直接把容祁往面前拉,硬把他摁下自己爬了上去,走时老板要结账他一摸沈忘尘身上半个铜钱都没有,无奈下只得自己给了,并给了一百两封口费。
老板也算识趣,收了钱什么话都好说,他日路上遇见,谁不认识谁。
沈忘尘不算很重,还在容祁的能接受的范围内,夜里就他和沈忘尘在路上。
——
“启禀师父,沈忘尘不从门规私下偷学魔书,弟子亲眼看到他躲在藏书阁中偷学。”一日,一个门生到了鼻祖面前,将沈忘尘的事情桶了出来。
鼻祖一听,心中火气大起,让人将沈忘尘带到正堂质问。沈忘尘倒是不隐瞒,当着大家的面说道:“是,我是在偷学修魔,人往高处走,我不满足当下的成就,为何不能学修魔?谁说修魔就会是十恶不赦的人?”
状告的弟子说道:“他狡辩,修魔就是为恶。聚万物之怨气与恶气于一身,从而与鬼灵一般害人,这就是旁门左道。”
鼻祖沉着脸看向傅臣华,问道:“沈忘尘先前可有学过修魔?傅臣华,如实招来,不得隐瞒。”
傅臣华看了沈忘尘一眼,很是失望,他曾让他不要这样做,他偏不听,如今东窗事发,看谁来救他:“是。”
傅臣华的承认沈忘尘并不惊讶,也不失落,他知道傅臣华不会包庇他,而他也不奢求傅臣华帮他说一句。
“师父不必再问,弟子用蛊做活死人与尸鬼女,并私下修魔,聚敛阴阳恶气让死人为我所用。这些,弟子都做了,没有什么好问的。不过,这些事情,容祁并不知道,他一直以为我已经回到正轨。”
鼻祖怒下,不再与旁人商议直接让人用炽魂鞭抽他,抽不死他算他命大。
众目睽睽被绑在木架上,沈忘尘并不挣扎,他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后果都自己承担。看着上方的鼻祖,他越是狠下心来要夺位,人要越高才有权说话。等他修魔得道,必能称霸三道,那今时所受又算什么。
“沈忘尘,你归是不归?”毕竟是得意弟子,鼻祖还想给他机会。
沈忘尘道:“不归。”
“打。”鼻祖气极,看他如此执拗,气的身子发抖,只是坐在上方没有人看得到。
炽魂鞭的每一鞭子抽的沈忘尘疼的痉挛,像是要把这张皮活活的扒下,后来,每一鞭子又潜入了肉里抽到了骨头,这抽了九十五鞭子时,人没停住昏厥了过去。
行刑人看向鼻祖,鼻祖说继续抽,那人挥着鞭子又要抽下去,却被一道金光给挡开,随即容祁握着长鞭落在沈忘尘身边,对鼻祖说道:“师父,沈忘尘偷学修魔之事,弟子知晓,他不识字,是我一个字一个字念给他听的。剩下的由我承担。”
“容祁,你糊涂!”鼻祖颤抖着声音说道:“无极百代,无一人修魔,他沈忘尘便是第一人,若不惩戒,日后必成大患。你如何会助纣为虐?”
容祁道:“但若他修魔得道并未祸及天下,而是与修仙道一道除妖降鬼,岂不是为我无极长颜面吗?”
一人说道:“沈忘尘来这后,生了多少事情?他曾与少主处处作对,少主不也恨透了他吗?如今怎的,才同住一年不到就开始为他说话,莫不是受了贿赂!”
又有人道:“也不怪少主受贿,沈忘尘本就生的好,是个男人如何受得住每日都在眼前晃。”
这事情越说越离谱,容祁也有些气上来,可他隐忍了下去。
命令已下去,话不不可收回,且这容祁也是犯了门规,该当处罚,便让那人将余下五鞭子用在了容祁身上。
容祁毕竟不是沈忘尘那般命硬,才五鞭子就被抽的直不起身来,单手抓着沈忘尘的衣裳费力的站起。
“师父,就再给沈忘尘一次机会。他只是坏在外面而已,只要有人肯陪着他,假以时日他会好起来的。”
“那你可知错?”
“弟子知错,错不该包庇他,没有尽师兄之责。师父,处罚便是。”
“那就再给这孽障一次机会,容若再犯,诛。”
___
容祁能下床后,沈忘尘还没醒,看他被抽的身体没一处好的,心中又不忍心。
“沈忘尘,你真是自找苦吃!”容祁低念一句,弯身把他扶起,自己盘坐在他身后,运了自身的道行给他疗伤。鼻祖这次是真要处罚他,一点药也没有,而且这炽魂鞭留下的伤疤,是会带一辈子的。身为师兄,他有责教育他,有责替他受罪,有责照顾他。
自沈忘尘醒来就再也没见过容祁,也有去找过他人,可听说因包庇他而被送出无极门到姑苏江城府去了,他失落了一段时间。至于容祁替他受罪那件事情没有人提起,他也就这样被隐瞒了几十年。
而容祁不在,他做事就更加快,没有丝毫顾虑,每日都在计划着篡位。
容祁一走半年,沈忘尘表面上安静,暗地里已经评自己所学调用活死人隐藏在无极门附近,并用三日时间刨了西域老坟,将聚敛的怨气与恶气糅合注入其内,化为恶尸。
老坟被刨之事被传到无极门中,鼻祖与几位老者甚是不解,赶到老坟去看了一眼也没看出什么。
日子忐忑的过了五日,恰逢清明,那日天下小雨,天色阴郁,所有人一打开门都注意到天上那一层不正常的雾霾。
沈忘尘褪下一身金黄衣袍,着一身黑袍立于无极大门前,身后黑压压的一片活死人,没有一千也有□□百个,个个带着面罩只有一双眼睛在外面露着。
“上天从未负过我沈忘尘,是我负了他们。”沈忘尘低念道,抬手一挥,一掌破开无极大门,青铜门此刻不堪一击被掌风震出一里之外碎成渣。
门内的人注意到这举动纷纷朝外面看去,黑黑压压的一片正朝他们冲来,当下不知为何,却是那些活死人入内开始杀人才明白过来。
沈忘尘越身入了无极,走了屋顶朝深处走去,于正院调出恶尸,自己又折往别处。
清明节,本就是闹鬼的时候,天地阴气特重,这无疑不是在帮沈忘尘夺位。
窜入深院,容小正要出门,沈忘尘落到她面前,容小惊疑看了他一眼,水灵的眼眸明媚,惊呼道:“小师弟,你穿黑衣好看。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终于知道无极金色有多埋没你了。”
她看了几眼,见沈忘尘沉默不语疑惑的看去,见他一脸严肃心中觉得奇怪,问道:“小师弟,你怎么了?师父他。。。他又惹你不开心了吗?对了,小师弟,祁哥哥他。。。”
容小话未话,沈忘尘便已抬手用手中特意准备的匕首朝着容小的脸刺去,连着几十下,鲜血喷溅了他一身,容小一声大叫后动也动不了。
沈忘尘看也不看她一眼,就着匕首挖掉她的五官,丢了匕首就走,转身时碰到傅臣华。
“沈忘尘,你。。。”傅臣华震惊的说不出半个字,杵在门口看着冷酷的沈忘尘。
沈忘尘说道:“你喜欢的我都会毁掉,但你,还要活着。”说着,趁傅臣华反应不及,挥出蛊虫击倒他。
纵身一跃上了无极最高的楼阁,看着正在拼死的几位长者,那些讨厌他的、与他从不打交道的师弟、师妹、师姐或是师兄一个个都死了,只会蛊术的他真是可怜,遇到这些活死人唯有任之宰割,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恶尸缠着老者,他们无暇去顾忌门中弟子,许是自己都难保。
该死的都死了,不该死的也死了。
沈忘尘一点也不难过,他只会留下两个人,还有那些会听他命令的人。
见鼻祖还在于恶尸搏斗,沈忘尘上前拾起一把长剑直直刺入鼻祖体内,剑过其身,他恶毒的旋转狠狠的从后往前一拍,拉出一截肠子挂在鼻祖腹部。
一个恶尸此刻用双手刺穿鼻祖胸口,他人大口鲜血吐出。
沈忘尘淡漠的看着他:“师父。”
鼻祖张口鲜血直流,用力拍开恶尸,憎恨的看着沈忘尘,此刻对沈忘尘一个憎恨如何了得?
“孽障。”鼻祖咬牙切齿的叫道,伸手附上腰间,欲要抽出炽魂鞭来。
沈忘尘抬手就是一剑,断了他的手臂,鼻祖闷哼一声倒入血泊之中。
“你这个孽障!竟敢欺师灭祖,他日必不得好死。”
沈忘尘嗜血的笑着,却冷漠的说道:“师父,你安心的走吧!你的妻儿都会去陪你的。”
鼻祖瞳孔放大,吐出“你。。。”就吐了一口血栽倒在血泊之中。
看着无极地位最高的人倒下去,沈忘尘猖狂的笑着,他终于抛掉了所谓的论理彻底成为一个恶人,生前不问身后名,他不怕十二门派他日与他为敌。
“孽徒!”旁边传来鼻祖兄弟的声音,沈忘尘回首看去,淡漠的一撇浑身带血的几个人。
“你们是想要我的命,是吗?你们怕是要失望了。”沈忘尘轻笑道,召出加精过的尸鬼女,一道迎上他们的攻击。
也不过十招,全都死在脚下,沈忘尘对他们说道:“如果当年,鼻祖没有带回沈青阳,如今就不会有沈忘尘了。”
他转身走出院子,傲然独行,对他来说,这辈子从出生开始,他就是一个人,无人同行。
只是,当那一抹熟悉的金黄再次出现在眼中时,沈忘尘忽的看见那夜在黑夜之中托着他的容祁和自己。半年不见的容祁墨发高束,抿唇看着他,就像他的天敌一样杵在那。
“容丫头,你回来的真是时候,我都会以为是鼻祖特意安排让你撞见的。”沈忘尘轻笑道。
容祁一张脸已经到了没有表情的地步,他不知如何面对眼前的一切,半年前他还舍身救他命的沈忘尘今日杀了他全家,屠了满门,他那一身黑袍都快变成红色了,那张脸到底是丑陋的。
“沈忘尘。”容祁叫了一声。
只是沈忘尘这一次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瞪他,或是回头看他,亦或是跑回去叫他容丫头,当时少年相对如今仇深似海。
朱弦破一出,狂风大作,容祁那颗会怜悯沈忘尘的心彻底破碎了,他能想到的是杀了他为死去的人报仇。
沈忘尘快速上前夺过他的朱弦破,将他人一掌拍倒在地,没有半点留情。
“容丫头,我放你一条生路,走。”沈忘尘让尸鬼女将他送走,自己转身踏上一条被人唾弃遭人诅咒的路。
无极门之变恰逢清明,外人称是清明恶事,自此无极门前无行人,十二门派将无极门孽徒沈忘尘视为不耻并欲合力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