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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夜晚,但月色当空。
看着看着,韩王卟通一下跪在地上。
接而连三的,韩军有许多人或是跪,或是坐在地上。
面对自己的十倍兵力。
魏军全灭,赵军全灭。田文火坛子扔过来的时候就逃了,此时他在不断的狂奔,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他一人,他忠诚的部下拼死断后,以及隐藏他的逃跑路线,这才让专心于攻打混乱魏军的白晖部下三千精锐没有注意到他。
三千精锐如同一张大网,正在慢慢的收紧。
胜,并不值得骄傲。
零战损,也不值得骄傲。
只有杀光敌军,零战损,这才是他们的骄傲。
白晖部下,最强的三千五百精锐,除五百人留守紧要地点之外,其余的都在这里,这是白晖原本不想动用的部队,若非灭国大战,白晖还真舍不得。
带这支部队出来是白起的意思。
不见血的部队,时间久了就如同不保养的武器,会生锈的。
这次杀戮,已经很久不晕血的白晖都有一种胃里翻涌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整整两个时辰,三千精锐中的精锐秦军不紧不慢的围杀了包围圈内的所有敌人。
韩军怕了,他们内心有深深的阴影。
跟着韩王身旁的一众化装成普通的野王守军低层将领的韩军将军们内心被印下了一道枷锁,他们未来已经不可能面对秦军。
他们带两万韩军到这里是给白晖帮忙的。
结果呢,白晖的部下仅三千人,包围了两万五千敌人,而且围杀了这两万五千人,慢慢的,有节奏的,杀光了这些那怕想拼命都不能,只能等死的两万五千人。
那怕是到最后,活着的魏军想用数条性命换一条命,都不能。
秦军改用了弩,弩阵围杀了最后的反抗者。
还有十个人活着。
除了两个人之外,其余的人都不是刻意挑出来的,只能说他们运气好。
魏军温邑城守的脑袋被装进盒子,连同活着的那十人被拉到了白晖近前。
文熹是被架到白晖面前的,到距离十步左右的时候文熹挣扎着要往白晖面前扑,白晖却是侧过身,然后挥了挥手。
文熹被带离到一百步的距离,然后秦军退离。
一名秦军这时大声说道:“贱妇文熹,大河君给过你两次机会活命,你背弃了大河君的仁慈,事不过三。但念在韩王对你还有那么一丝爱慕之情,所以大河君给你第三次机会,你逃吧。”
一声逃之后,一只燃烧的线被挑在长戟上。
那段线烧的极快,也就是五分钟时间。
文熹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白晖,终于,文熹起身跑,跑了几步之后又停下,四周看看然后换了一个方向,事实上她也分不清东南西北,这样的逃跑纯粹就是凭感觉。
线烧光了,只见一千三百只秦钢弩由秦军士兵举了起来。
白晖这时问韩王:“杀,还是留?”
“杀!”韩王咬牙切齿的说着,韩王心中明白,此女留不得,为了自己与白晖的友谊,文熹一定要死。
白晖点了点头吩咐身边人:“脸,别伤到。”
韩王亲手拿过一名秦军手中的弩,对着文熹射了过去。
射得中,射不中,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态度。
箭决!
白晖拿出一只漂亮的锡制小酒壶给自己嘴里倒了一口酒后,笑着对韩王说道:“别说我没给她机会,这样的箭阵在差不多二百步的距离上,白小鹰就能躲过。”
白小鹰能躲过?
韩王心说,白晖你赢了,你成功的向寡人展示了你的仁慈,你果真是给了文熹机会。
白小鹰能躲过,文熹能吗?
文熹死了,至少死的时候没感觉到痛苦,估计唯一让她遗憾的是,这副让天下无数男人迷醉的皮囊连骨架都不再完整。
“一切皆是红粉骷髅。”白晖又给嘴里倒了一口酒。
白晖喝酒不是装逼,而是这里的血腥味越发的浓烈了。
白晖又拿出一瓶酒给韩王:“连瓶子一起送给你,这可是好东西,这样的酒瓶整个秦国也不超过十只,我还没机会献给我王呢。”
“谢过。”
“不要谢我,到是你,眼下温邑空虚,你可以选择强攻,也可以凑一些魏军的衣服,然后扮成战败的魏军逃,背后有韩军追赶,至少有一半的可能性骗开城门。而另一半,若是骗不开,至少有一批部队逃到城下。”
白晖的话让韩王眼睛都亮了:“那没骗开如何?”
“韩军攻城,这个时候很少会有人注意到那队假的魏兵,你认为他们在城下可以干什么?”
“哈哈,好主意,来人!”
韩王大吼一声。
立即有三员韩军将领来到韩王身旁。
白晖说道:“你尽管去打,我会向魏王讨一个说法,相信魏王一定会迷途知返,重新和你签订盟约,共同对抗赵国,当然若是魏王一意孤行……。他没这个胆量!”
白晖这不是狂妄,而是自信。
当初魏王就是第一个被白晖活捉的王,更何况眼下白晖还有手段。
“来人,打发他们拿着人头送到魏王处,然后随便谁写一封信给魏王,告诉他,本君不高兴。”
“诺!”
还有一个活着的人,伤的不轻,四肢都被打断,此时嘴里塞着破布。
赵春。
赵秦还活着,白晖部下秦军认为这个人活着与死掉相比,活着白晖会开心。
白晖看了赵春一眼后吩咐道:“让他活着。”
第三二五章 不安
白晖吩咐过之后走到赵春面前:“你以为,我会让你作证人。不!”白晖摇了摇头:“我非常的生气,你以为赵胜是怎么离开的,是在我秦兵放过他的前提下,他才能活着离开,他为什么会活着呢。”
赵春不怀疑白晖的话,刚才的战斗他看清楚了。
按说,大军行动周边无论是山,还是林,都会派人去侦察过的,可白晖的兵却依然还在他们周围,一直到进攻的时候,没有人能想像得出,秦军是如何出现的。
“看着,看着我如何找赵胜的麻烦。”
白晖说罢后向韩王一拱手:“韩王尊上,打一个空虚的温邑应该不需要我了,我会在野王借住几日,有我在,谁敢攻打野王。”
“有劳。”韩王回礼之后,一摆手:“出兵,攻打温邑。”
天光大亮的时候,温邑城头的血还在流,温邑易主。
大河卫已经调不出兵马了,只有五百教导军带着野王的民夫前去洗地。
白晖在野王睡的很不好,内心之中总有一种让他很不安的感觉。但前思后想,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能让自己不安。
又过了一天,天还没有亮,白晖就把玟夏与范雎叫到了自己的屋中。
“我心中慌,总感觉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不过想不出来会发生什么,先说战场上磷火油坛绝对没有留下半只,使用过的也全部检查过,全部都保证烧光了。”
玟夏回答:“大河君,这个绝对不会有问题,兄弟们战后详细的检查过,又用火把在战场上试过,绝对不会有留下的,而且咱们投出去的有数,与留下的数量对得上,还有就是,投出去的都保证点燃了。”
范雎说道:“主上,若真有什么,只能是逃走的人。”
“你是说田文?”
“还有赵胜。”
白晖追问:“告诉我,你想到了什么?”
范雎摇了摇头:“门下无能,但也感觉其中还会有什么阴谋。不如门下立即去找穰侯,将事情详细的讲给穰侯听,请教穰侯有何高见?”
“不,不仅要告诉穰侯,还要告诉太后,你速去。我心中很不安。”
“诺!”
范雎回应之后立即退离。
又过一天,韩王回来了,见到白晖笑的合不上嘴。
“我发现了一样好东西。”韩王将一份密诏放在白晖面前,白晖翻开一看,竟然是魏王给温邑守将的密诏,关于配合赵军秘密攻打野王的密诏。
韩王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都被你算准了,赵军一支五万人的兵马就秘密驻扎在封邑(今新乡北),魏国确实与赵军结盟了,秘密图谋我韩国野王,我想韩王若是丢了,赵军会攻打韩国北部,魏军会攻打韩国南部。”
白晖问道:“魏国攻打野王的主力在那里?”
“审问过温邑的魏臣,他们说在旧都大梁城,魏王已经将旧都的仓库转移到了原宋都,现在的魏国新都。”
白晖摇了摇头,心说这些都不是阴谋。
赵军眼下才是进退两难,退回去之前所有的布局都成了无用功。
若是进攻的话,野王与温邑距离非常的近,两成相互协防之下攻打的难度呈几何形提高。
韩王看白晖摇头,赶紧问道:“有什么不太好的地方?”
“不,什么也没有,我只是在想,我王会如何?”
韩王又笑了:“秦王会去打魏王。”
事实上,韩王猜的没有错。
此时,文熹的人头被重新化妆,连头发都重整过了。不能不承认白晖所部秦军的弓弩术了得,一千多只弩射过去,竟然没有伤到脸。
一颗漂亮的人头。
秦王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还给文熹的人头重新化妆,而且打扮的很漂亮。
这样的恶趣味秦王懒得去想。
不过,魏军竟然敢用两万人去围攻白晖,这件事情不能忍,秦王听到消息之后就直接跑到了洛邑。
洛邑不能有天下列国任何一国的兵马,护卫的数量也是有限制的。
这个规矩秦王并没有破坏。
文熹的人头摆在洛邑人流最大的广场处,秦王心说既然把这人头打扮的这么漂亮,那么也别浪费。
事实上,给人头重新化妆,打扮漂亮这种事情白晖肯定不会去作。
太恶心了。
这是韩王安排人作的,韩王毕竟对文熹还有那么一点念想。
秦王并没有去找赵王,而是先去找魏王。
秦王见到魏王的时候,魏王衣衫不整,双眼无神,整个人都是呆滞的。
就在一个多时辰前,魏王已经接到报告,并且知道发在野王与温邑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事实上,整个洛邑都已经知道了。
秦军没有违反盟约,白晖去追逃犯经过韩国是得到韩王允许的,在韩魏交界处,那里算是韩,还是魏完全可以作为争议地带,因为此时边界并没有严格的界碑,经常会有城池易主,总不可能天天都在打造界碑。
所以边界只是大概的位置。
魏军两万部队围攻白晖,全灭。而且韩军没出手,仅凭白晖三千部下,全灭魏军两万,而且战损是零。
洛邑的无论贵族、商人、普通民众都感觉这天下太疯狂了。
白晖所部的战损一直都低于山东六国,这次竟然是三千打两万,零战损,这是真的吗?
唯有洛邑的秦军清楚,这是真的。
因为他们知道,白晖每一次都虚报战损,擦破点皮都会上报轻伤,流血的肯定是重伤,崴了脚的都以上报伤残或是战死。
所以当秦军最精锐的部队出战,零战损,不是奇迹。
战损什么的也就罢了,眼下的情况等同于魏国向秦国宣战。
所以,秦王见到魏王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魏遬,你是不是活腻了。”
一个王给另一个王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事实上也等同于宣战了。
可偏偏魏王听到之后,整个人都软了,瘫倒在地上双目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