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姚兴、潇鸿一声喝道:“弟兄们,休跟这小子啰嗦,杀了他夺银子去!”
四人飞身奔李怀珠杀去。李怀珠不慌不忙,顺乌翅环得胜勾上摘下长枪,飞身一跃,来了个大旋身,甩枪将那四人挑翻在地。这几位倒也十分灵敏,刚一落地,马上就蹿将起来,大施妖术。李怀珠轻轻落地,飞枪扎死陆断肠,一运仙力,自双掌生起两团白气,抖臂向前一排,便见两团白气“唰”地飞射出去,正中姚兴、吴青、潇鸿三人前胸。这三人猝不及防,生生被震出数丈多远,摔翻在地,吐血不止。三鬼发现李怀珠是武林高手,更会法术,急忙化烟便逃。李怀珠从陆断肠身上拔下长枪,以白驹过隙之速,飞身抢在姚兴、吴青、潇鸿身前,回头疾使一个回马枪,将那三人统统扫死在地,喃喃道:“凭你们这点法术也敢拿出来显摆?”
第十四章 突闻噩耗
李怀珠擦去枪上血迹,飞身跳上马背,继续赶路。奔走半日,前方现出一座大镇,正是梅鹿镇。他催马进入镇里,只见镇上行人往来交错,熙熙攘攘,街边店铺层层齐列,各色招牌光彩夺目,伙计、老板怪声吆喝,店门口进出宾客川流不息,络绎不绝。又见行人密集处,街坊艺人逗猩猩,要饭花子耍长虫,杂技演员显才能,男耍竹杆女登空。李怀珠穿过大街,来到小巷,忽然忘了师父家的地址。他撒眼一看,正好面前走来一位贩布汉子。李怀珠下马施了一礼,问:“大哥,敢问谢教头谢魁元家向哪条街走?”
贩布汉子道:“相公只管向面前这条路走,穿过拐巷,绕过右街,大门前有棵珊瑚树的就是他家。”
李怀珠抱拳道:“谢过大哥,在下这便去了!”
那汉子忙问:“相公是谢教头的什么人?”
李怀珠道:“在下乃是谢教头的大弟子李怀珠呀!”
那汉子唉声叹气道:“唉!相公呀,你来晚了!”
李怀珠一怔:“此话怎讲?”
那汉子道:“你师父早在三年前就去世了,难道你还不是来晚了吗?”
李怀珠突闻噩耗,打了个冷颤,哀声追问:“大哥,此话当真?”
那汉子点头道:“千真万确!”
李怀珠万分心痛,热泪盈眶。他在街上买了一块白布、几根麻绳做了一件孝服,又买来一份纸钱、一瓶奠酒,怀着沉重复杂的心情牵马找到谢府门外。他伸手叩了几下门环,里边无人回应,他轻轻一推,两扇绿漆大门分在了两边。李怀珠心说:“数年没来谢府,未知师娘师弟是否安好。”他牵马进院一看,但见院角搭起一座灵堂,房前屋后一片萧条,门庭异常冷落,毫无往日生气。他拴好马,“咯噔”跪倒在师父的灵堂之前,烧着纸钱大哭道:“师父啊,您去世怎么没等徒儿来呀?这几年徒儿万分思念您与师娘。徒儿如今闯下了大祸,无有算计,本想请您指条明路,未知您已往生!呜呜……师父啊,徒儿今后该如何是好呀?”
“阁下是何人,为何在家父的空灵堂前痛哭?”
李怀珠回头一看,说话的是一位与自己年龄相访的公子。此人身高八尺开外,膀宽七尺挂零,发髻高挽,面如锅底,鼻直口方,两道剑眉,一对丹凤眼,身着蓝色长衫。李爷擦去泪迹,站起身来,倏出左拳,去砸那人右脸。那人斜身一侧,反掌来震李怀珠右胸。李怀珠一甩右臂,卸掉对方掌力。那人左掌一拍地面,蹿起数尺,迅速踢出一套鸳鸯腿,分袭李怀珠左胸左腰。李怀珠疾出连环掌拍开对方鸳鸯腿,甩足去扫对方落脚点。那人心头大骇,急中生智,足底巧妙的轻轻一踩李怀珠小腿,凌空一个鹞子翻身,飘开数丈,扑身一跃,又与李怀珠战在一处。二人以快打快,“呯呤啪啦”连斗五十余招,未分胜负。
李怀珠抱拳道:“呵呵,师弟的武艺又精进了不少。”
那人道:“哪里哪里,小弟这两招花拳绣腿岂敢在师兄面前班门弄斧?”
此人正是谢教头的爱子谢华兰。
李怀珠握紧谢华兰的手,笑道:“师弟呀,为兄好生想你啊!”
谢华兰一把抱住李怀珠,痛哭不已,激动的高声喝道:“娘,是大师兄,大师兄来了……”
李怀珠放开谢华兰,道:“师弟,快领为兄去见师娘!”
弟兄二人携手回到客厅。谢华兰从内屋请出母亲。
李怀珠跪倒叩头道:“师娘在上,徒儿叩头施礼!”
谢老夫人搀起爱徒,道:“怀珠呀,快快请起。你能来此,师娘甚是欢喜。”又吩咐华兰速备茶饭,不可怠慢师兄。
谢华兰遵从母命,很快为师兄备上茶饭。
李怀珠饥饿难耐,海吃一顿,摸肚放碗。
老夫人笑问:“怀珠啊,不知你此来梅鹿镇有何贵干?”
李怀珠将打死小舅,吴家庄大战之事叙述了一番。
谢老夫人叹了口气:“原来如此。”又问:“不知徒儿近些年可好?”
李怀珠心痛欲裂,缓缓道:“唉,三年前一场天火烧了我家,父亲葬身火海,又连遭三年大旱,家中一贫如洗,毫无立锥之地,徒儿哪能好得了呀?”
“唉,真是世事变幻莫测,人生祸福难料啊!”老夫人叹息不已。
李怀珠百感交集:“师娘啊,师父去世,为何你们没有通知徒儿?”
谢老夫人说:“你家师父急病身亡,来之不急通知众弟子,又不想惊动江湖各大门派,故此你也未曾收到消息。”
李怀珠抹着泪问:“师父既已去世三年,他的灵堂何以尚在?莫非师父的遗体还没下葬?”
谢华兰说:“爹爹的灵柩三年前就入土为安了,只是如今三年守孝期未满,故此灵堂依旧未拆。”
谢老夫人见徒儿风尘仆仆,百般憔悴,甚感疼惜,对华兰说:“儿呀,你师兄一路身劳体乏,你速将他领进书馆安歇。”
“是,我这就带师兄去。”谢华兰躬身道。
谢老夫人叮咛道:“你二人记住,闲暇时多加读书,切不可吃酒打架,惹事生非。”
谢华兰应允一声,弟兄二人拱手退出客厅。
书馆里,不甚华丽,却让人非常舒心。阁头上高挂一盏红穗沙灯,南墙下竖立一支黑漆书架,架上摆放数层武学奇书。这都是谢魁元的毕生心血。书架前陈设一张楠木书案。全书馆里也就这张书案值点钱。案面上摆放一支精美笔架,上面垂挂一排陈旧的竹笔,一摞素纸上压一块方砚。东墙下置一张支棚木床,棚沿上垂挂两块皂帐,钩在两边。
“三年没来,这间书馆还和以前一样,只有师父……”李怀珠十分思念师父,泪花满眼乱转,只可惜三年时间已让一切都变的物是人非了。
“师兄,别这样,想开点。”谢华兰拍了下师兄的肩膀。
李怀珠唉声叹气翻看了几本书,颇觉乏困不已,躺在床上歇息。谢华兰一直床边相陪。
次日午饭过后,李怀珠从书架中取出一本厚而发黄的纸书,封面标有“谢氏兵器要诀”六字。他翻开一看,只见上面有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镋、棍、槊、棒、拐、流星十八种兵器画图,并且每种兵器下方都有详细解说。李怀珠心说:“像师父这种能精通十八种兵器,又懂的内功心法的武林宗师,我一辈子都比不上一半,岂敢奢望学会他所有的兵器?不过无论如何,至少我要学会两种兵器。目前我已经精通流星锤了,不如再学长枪。毕竟马上作战还是长兵器比较实用。”虽然他已身临困境,可是他还是梦想有一天驰骋疆场,领兵杀敌。从小到大,他一直有个做将军的梦。
经过半月细心钻研,李怀珠更深的领悟了内功心法,又学会了长枪的使用要领。谢华兰甚是佩服师兄的悟性,对他赞不绝口。
第十五章 红氏海棠
二月中旬,春暖花开,万物复苏,艳阳高照。
谢府内,书馆里,李怀珠苦闷不安,十分思念母亲和二弟。
谢华兰见李怀珠心事重重,问:“师兄啊,为何愁眉紧锁,闷闷不乐?”他想了下,叹道:“有心事,不妨说出来让小弟帮你分担一二。”
李怀珠从床上站起来负手走了一圈,道:“师弟呀,为兄出门已有一月有零,甚是思念母亲和二弟,不知他们现下吉凶如何,有没有被官兵为难。”
谢华兰安慰道:“师兄,待你避过祸事,衣锦还乡之时,自知分晓。以我说,吉人自有天相,你就别再自寻烦恼了。”
李怀珠笑了下:“师弟所言甚是。”又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华兰,道:“只是为兄今日极为郁闷,不如师弟能否随我前去酒楼里吃酒?”
“师兄呀,这万万不可。父亲的守孝期未满,无事母亲不允许出门!”谢华兰极其为难。
李怀珠拍了下谢华兰的右臂,笑道:“师弟呀,凡事都要学会变通,不能死脑筋。我们从后院儿跳墙而出,吃完酒再悄悄回来,师娘焉能怪罪?”
谢华兰不好推脱,抱拳道:“既是如此,全凭师兄做主。”
李怀珠随谢华兰跳出后墙,来至镇前,二人没有多赏街头美景,来到一家酒楼门前,只见上方匾额上横挂三个大字:醉仙楼。这时,从门里出来个伙计,腰围糙裙,肩挂抹布,见了二人,忙忙热情招待:“二位客官里边请。”
二人走进酒楼,谢华兰对伙计说:“酒保,你们这里有什么好酒好菜只管上,只是你这大厅里嘈杂声太大,我们不想被人打扰,你给我找个雅间吧!”
伙计殷勤道:“好嘞,二位客爷随我来!”
二人尾随伙计上到雅间坐下,谢华兰对伙计说:“酒保,把你店里的好菜上几道,再拿来两坛上等女儿红。”
伙计不敢怠慢,火速为二人上齐酒菜,退出雅间。
酒楼外,风和日丽,人声鼎沸。街上富商平民,泼皮乡绅,三教九流的行人来回走动。
这时,远处走来一名怀抱琵琶的女子,看她容颜奇美,文文尔雅,颇有些落魄之态。她坐在酒楼门前,弹奏着优美的琵琶曲,唱着动听的曲调儿,吸引来不少围观群众。
伙计闻声走出门,来到这名歌女近前,道:“这位姑娘,我们这些人都是些母猪头一一光骨头没肉一一你唱得再好我们也没钱赏你。雅间里有一位谢公子正在吃酒,不如你入内去唱,没准他能多赏你几锭银子。”
那女子怯声道:“就怕你家老板不许我进去。”
伙计柔声道:“千人万人都能进,难道你一个卖唱的就不能进吗?只要能招揽顾客,逗乐客人,老板高兴还来不及呢。欢迎你进去!”
那女子欠身道:“如此多谢,有劳酒保大哥为小女子带路。”
伙计将那女子领进雅间,向谢华兰解释了一番。
谢华兰瞧这歌女颇有几分姿色,答应让她留下来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女何时都有人喜欢。即使得不到,能多看几眼,也是享受。
那女子坐下来,弹响优美的琵琶曲,唱了数首婉转动听的歌曲,忽然双目垂泪,好不凄惨。
李怀珠饮了一碗酒,越想越奇怪,问:“姑娘,说你唱,你掉着眼泪,说你哭,你又弹着琵琶,你这究竟是唱,还是哭呢?”
那女子抹泪道:“仁兄呀,真是对不起。只因小妹是个难中女子,有苦无处诉,而你二人却在这里吃酒听曲儿,好不快活,我想不明白,同样是人,为何有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