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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银针去开锁,还不把他老人家气死,只是事急从权,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银针插入锁头重捥了几下,嘎嘣一声,锁头被撬开了。
箱子之中,装着一些书籍,几件衣服,还有一些银钱,此外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没有什么能够吸引于不减眼球的。
于不减从怀中拿出一分信件,往张文举的书籍中塞去。
可是,他刚拿起一本书,里面便有一沓信件掉了出来。
于不减慌不迭的去捡那些信件,竟从里面翻出一份他连一个字也读不懂的信出来。
这份信共有两页,第一页如果被王肃观看到,肯定会用“乱码”二字去形容。
只是于不减哪知“乱码”二字,不由挠了挠头道:“这是什么天书,要不带回去给大人瞧瞧,他或许知道端倪。”
于不减收好信件,将自己带来的信件放入其中,又将悲伤的包裹解下来,从里面拿出王肃观曾经行刺景泰的自制图强,不舍的放入箱中。
“大人的这东西可是宝贝,就这么送出去,实在是浪费。要是给我也配这么一件火器,那我指定比大人做的更好,当初杀景泰,必定是一枪毙命。”
只是,于不减还是叹了口气,严格按照王肃观所言,将那些东西放入张文举的箱子里面,又将箱子重新锁好。
于不减不露痕迹的离开了张文举的府上,立刻快步向碧霄阁走去。
等他赶到碧霄阁时,王肃观与张文举正在聊着折冲都尉的日常职务。
于不减没有过去见王肃观,而是在远处向他打了个手势,王肃观借着尿遁来找他了。
“大人,事情都办妥了,没有任何人发现,只是我在张文举的箱子里面发现了这份奇怪的信,顺手牵羊带回来了。”于不减小心翼翼的拿出信件,递给了王肃观。
王肃观朝桌上等候的张文举看了一眼,将信件拿出,果然轻轻笑道:“既然暗号化成乱码了,那我现在就将你破译。”
于不减哪听过王肃观这种话,一个头两个大,只觉得大人学识渊博,实在是太能干了。
王肃观翻开第二页,看了看上面的数字。前几个数字分别是49、121、241、577。
王肃观哈哈一笑,可意识到张文举就在附近,忙止住笑声,嗤笑道:“真是太幼稚了,看来红巾军已无大将之才。”
他一边算着,一边翻看起了第一页的信件。
“‘红会’中止,黑铁城遭遇强敌,三日内撤离……”
王肃观心中狂喜,这份信件分明就是红巾军写给张文举的,看来张文举必定是红巾军无疑了。
只是,后面的数据更大,他已无时间破解,忙将信件还给于不减道:“这次你立了大功,快将信件原封不动的还回去。另外,将你送进去的那份信件记得取出来,火器留下。”
于不减不明所以,自己好不容易将信件塞入张文举的书籍中,怎么又要拿回来?不过王肃观既然这么吩咐了,只能尽快去办。
王肃观又忙补上一句:“记得快点,盖大哥要火烧长史行辕了,可别误了大事。”
于不减看王肃观说的郑重,忙飞奔而去。
49、121、241、577这些数字,分明就是除2余1,除3余1,除4欲1,王肃观前世乃特工成身,破译密码的训练,这些都只是入门而已,一眼便看出了规律。
49是这种规律的数字里面第二个,121是第四个,241是第十个,577是第24个。
他按照这个规律,从第一页的信件中找出第2个字,第4个字,第10个字,第577个字,以此类推,破解了信件的秘密。
只是他派于不减去送的那份信件与这份有出入,如果两份信件一起从张文举的箱子中翻出来,那难免惹人怀疑。
他这才派于不减送还原件,将自己找人仿写的信件让他收回来。
王肃观回到座位之上,又与张文举谈了起来。
张文举本是红巾军首领直属暗堂七堂主,先前之所以吃过王肃观的败仗,便是对他一无所知,这时,王肃观邀请,他正好与王肃观接触一下,对他进行了解,也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王肃观却早已计划好了,就等着于不减他们按照计划行事。
“王兄弟,我一直想请教你一个问题来着,你觉得红巾军为什么会撤离黑铁城?”张文举举着茶杯,一边杯中茶香,一边问道。
王肃观已经知道他必然与红巾军有联系,正所谓彼此心照不宣,淡淡一笑,也端起白玉茶杯,嗅着茶香道:“他们在春满楼召开红会,却被我神机妙算撞破,将他们整盘计划打乱。”
王肃观清楚的看到,在提到“红会”二字的时候,张文举脸色变了。
只是,他到底熟稔围观之内,心藏在脸皮后面,立刻恢复过来。
王肃观续道:“事后,我奉世子之命,为了清剿红巾军,对所有商铺、赌坊、妓院进行清剿,红巾军无处容身,被逼撤退。张大人,你说我的对吗?”
张文举心中惊涛骇浪,“红会”乃是红巾军四年一度的大会,由总堂派出一位首领,前往各个分部召开。
这次春满楼的红会,便是由五头领主持,没想到遇上王肃观这个煞星,还赔了性命。
“红会”前后,一切事情做得相当隐秘,而且“红会”本身都是红巾军高级机密,少有人知,这王肃观是从何知晓?
张文举正想着红巾军的事情,完全没听到王肃观说了什么,直到王肃观连叫三次,他才惊醒:“哦……这……你说什么?”
王肃观替张文举倒了杯茶,故意说道:“大人,喝杯茶,压压惊。”
张文举越来越没底,抬眼看着王肃观,问道:“王兄弟,这‘红会’是什么,恕我孤陋寡闻。”
王肃观又给自己倒茶,神秘的笑了起来:“我敢保证,大人很快就知道了。”
张文举忽然有些害怕,那种感觉,仿佛自己的后背被一柄利剑指着。
他开始坐立不安。
第九十四章 :来人,救火!
“大人,大事不好了。”一侍卫慌慌张张的寻到碧霄阁来,待意识到王肃观也在之后,立刻附在张文举的耳边,压低声音道:“大人,辕仗失火了。”
张文举霍然站起,忙向王肃观告辞:“王兄弟,我有急事,先告辞了,改日再徐。”
王肃观也跟着起身,道:“张大人,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张文举一摆手,不再多言,带着一众侍卫离开了。
张文举匆匆赶至辕仗,大火已经烧着了整个辕仗,侍卫虽在全力灭火,但火势太大,看起来像是杯水车薪。
张文举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快要跳起来了。
这时,王肃观也赶来了,看着滔天火势,装模作样的道:“我看张大人走的匆忙,原来是辕仗失火。来人,帮张大人灭火。”
赵一毛、钱二两、孙三分忙带这十几号人冲了上去,各个拿起木桶,打水往大火中泼。
张文举总觉得王肃观在筹划着什么,今日的一切看来都像是一个圈套,只是他也不知王肃观究竟在卖弄着什么,心又急了几分。
这时,旁边驶来一辆马车,数十差役随行,正是大都督黄庭轩到了。
黄庭轩下了马车,立刻派左右救火。
王肃观和张文举纷纷迎了上来,刚要参拜,已被黄庭轩打断,看着那滔天大火道:“本官听闻长史辕仗大火,这是因何失火?”
张文举恭恭敬敬的禀道:“启禀都督,下官刚才与王都尉商议军务,听闻失火,立刻前来,这因何失火,下官也未曾查明。”
两名侍卫立刻抬着一张太师椅放到树荫下面,坐下来看着众人救火。
王肃观在张文举的肩膀上轻轻一拍,笑道:“张大人,你的辕仗失火了,应该拎着水桶,身先士卒,如何躲得这么远。”
张文举被王肃观一说,倒真的脱下外衣,拎着水桶上前救火。
王肃观本想跟他开个玩笑,哪知这张文举竟然真往前冲,而且还当着如此众多的侍卫脱下袍子,拎着水桶去灭火,他忽然有些佩服张文举了。
这时,赵一毛忽然虎吼道:“火救不了了,都跟我冲进去,咱们把大人的行李搬出来。”
张文举总觉得不妥,还待喝止,赵一毛等人将一桶水从头上倒下,将头发藏在衣服里面,捂着鼻子冲进了火海。
赵一毛等人在里面大呼小叫,仿佛被烧着了尾巴似的。
张文举知道自己有不少隐秘,怕几人发现,拎着一个木桶在门口等着。
“里面的东西都是朝廷机密,不得乱翻。”张文举大声喊道。
一众救火的士兵不由嘀咕起来了,里面大火烧得那么厉害,谁有闲心去翻阅你的朝廷机密。
这时,赵一毛又在里面大声喊道:“大人,东西我拿不出来了,贵重的东西先给你扔出,你接好了。”
话音一落,一黑色物事朝张文举迎面飞来,不偏不倚,看势头只怕是要将张文举砸个脑浆迸裂。
张文举浑身冷汗直流,忘记了闪躲。
大都督黄庭轩也吓了一跳,豁然站起。
就在这时,一人就地一滚,扑到张文举面前,将砚台接住了。
那人正是孙三分。
只是在孙三分接住砚台之时,眼中闪过一丝狡狯,而这慌乱之时,哪有人会意识到。
孙三分手中的砚台看起来没有接稳,顺势要飞出手掌。
他伸手一抄,砚台中的墨泼了出去,溅了张文举一脸。
孙三分忙扔下砚台,装模作样的朝内喊道:“里面慢一点,当心伤到人。”
孙三分这才“注意”墨汁溅了张文举一脸,立刻手忙脚乱的去给他擦脸。
张文举免于砚台之害,对孙三分也没有生气,只是摆手道:“我自己来,自己来。”
孙三分却打着赔罪的旗号,给他越擦越黑,整个人成了黑面大汉。
这时,火海中又发出一声大喊:“这东西真沉,接好了。”
钱二两立刻扑了上去,将那物事接在手中,也不管是什么东西,直接塞到了张文举的怀中。
张文举看那物事用布包着,入手沉重,根本不是自己的东西,但自己的辕仗乃是到黑铁城时临时设置,里面就算有其他杂物,也是在情在理,没有多想,将那用布包着的杆状物事抱在怀中。
“火太大了,当心伤了大家,快都退出来吧。”
张文举真正担心的是箱子里面锁着的几分信件,如果被搜出来,虽然设有暗号,但不免引人起疑,还是将这些人唤出来,让火烧了也无后顾之忧。
王肃观在黄庭轩身边观看着,冷眼旁观,身边一侍卫忽然有意无意的说道:“大人,张大人这可不就是当初行刺皇上的黑无常吗?”
王肃观立刻瞪了他一眼,疾言厉色的道:“胡说八道,堂堂都督府长史,怎么可能是行刺皇上的黑无常?”
黄庭轩也没有在意,可忽然被什么刺眼的东西照到,顺着光线寻去,却见张文举怀中抱着一非常刺眼的物事,正是从张文举屋中扔出来的东西。
张文举也被怀中的物事一惊,偷偷的解开粗布一角,不识其庐山真面目,不过像是一个管状物事,倒是前所未见。
好奇之下,张文举将布全都解开,见到了那物事的庐山真面目。
刹那间,张文举全身冒汗。
火器!
王肃观自制的土枪,行刺景泰皇帝的火器,出现在了他的怀中。
他像是抓到了蝎子一般,将怀中物事抛了出去,向后退开:“不是我的,这不是我的。”
总算他反应够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忙跑了上去,重新用布将那物事包好。
他想了想,所有的事情都开始明了。
先是碧霄阁鸿门宴,接着是辕仗大火,后又是砚台泼墨,现在又是怀中火器。
一切证据,必然是王肃观制造,用来诬陷自己便是黑无常。
只是所有的证据都在自己身上,如果揭开,必然难以说清。
他灵机一动,急忙将火器抛入火海之中,来个“毁尸灭迹”,又去洗脸上的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