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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村雄继续躬身回答:“我的谍报网都在待命状态,随时可以为毛先生和贵局服务。”
毛人凤听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中村先生,你知道,这才是我最想要的!现在,我们要对共党展开全面攻势了,你和你的机关必须为我所用!但是,限于现在的情况,你和你的人已经不能再公开活动了,所以,送给你一个头衔——日本战俘遣散委员会委员!而你的机关,就算遣散委员会的联络机构,明白吗?”
中村雄听了简直是喜出望外,赶紧立正回答:“多谢毛先生!我一定全力以赴配合毛先生,集中对付共产党!”
毛人凤听到这儿,禁不住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对中村先生的合作,我深感满意!不过,我今天和你的谈话内容,你要绝对保密,一定不能泄露出去!否则,中村先生,我也是保不了你的。”
中村雄听了,立刻表示:“我从事谍报工作一生,已经习惯了隐没于黑暗中。”
毛人凤望着他笑了:“中村先生晓得事理就好。如果你的联络机构卓有成效,那么当剿共成功之后,你可以安全返回日本。”
中村雄说:“是,中村遵命!”
毛人凤见状,站起身来,临走时嘱咐一句:“让你的部下都低调一些,千万不要被报社知道。”
中村雄答道:“中村明白。”
毛人凤随后起身走了。中村雄目送毛先生离开,关上门,脸上不觉现出得意的笑。
13
南京城内的一家米店里,一群穿着散乱军装的军人正在匆忙地搬运着大米。米店的老板和老板娘此时正跪在一边苦苦地哀求着:“老总,老总,行行好,行行好吧!”
陈一鸣坐在吉普车里,此时正在此处路过,他看见后,不禁问了一句:“那边怎么回事?”
同车的人没有吱声,开车的冷锋把车停了下来;跟在吉普车后面的几辆车也停了下来,伞兵们纷纷下了车,陈一鸣大步地向米店里走去。
米店内,指挥搬运大米的是一个穿着不合身的美式军装,留着分头的军官:“搬走,搬走,都搬走!他妈的,老子抗战八年,你做汉奸八年!搬你几袋大米怎么了?”
老板在一旁听了,赶紧哀求:“老总,老总,我不是汉奸啊!我只是个本分的生意人。”
分头:“本分的生意人?你在日本人的地盘做生意,就是汉奸!还说是本分的生意人!”
老板道:“老总啊,我们不是汉奸,哪朝哪代,这老百姓总是要活命的啊!”
老板说着,就要上去阻拦,留着分头的军官一脚踢开了他:“滚开,滚开!你再敢阻拦,老子连你也一起抓了去!”
陈一鸣在一旁看不过眼了,不禁上前问了一句:“你们干什么?”
分头转回头,见陈一鸣扛着上校军衔,便赶紧客气起来:“兄弟,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陈一鸣没有回答,却一脸严肃地回问了一句:“你是哪部分的?”
分头答道:“兄弟是国民革命军淞沪行动总队的!”
“淞沪行动总队?”陈一鸣听罢转过头来,询问冷锋等人,“你们谁知道这个部队?”
冷锋望着陈一鸣摇摇头:“不知道,没听说过。”
分头见了赶紧说:“我们是刚归顺中央的,以前是……”
老板娘在一旁听见了赶紧插了一句:“我认识他!他以前是76号的!他才是汉奸,他是特务!”
谁知分头没等老板娘说完,回手就是一巴掌:“他妈的!老子已经反正了!老子现在是军统局的!”
陈一鸣一听就急了,一把揪住了分头的脖领子:“说,为什么抢人家东西?”
分头见状,不免有些慌了:“我我我……我们没有抢啊?”
陈一鸣:“没有抢——你这是在干么?”
听陈一鸣这样说,分头反倒变得仗义起来:“兄弟,你是刚来南京吧?这叫接收!我说,你们也赶紧去吧,城里的部队都在抢着接收呢!只要你看着有钱的,就只管去!去晚了可就没油水了!”
分头说着,便推开陈一鸣的手,对着手下人又大声地吆喝起来:“快快快,大伙赶紧搬!”
陈一鸣在旁看着更急了:“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抢夺民财,难道想找死吗?!”
陈一鸣说完,冷锋等随行官兵立即举起枪来。分头见了,腿不免有些哆嗦。
分头说:“哎,兄弟们,兄弟们……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不要误会,千万不要误会。”
冷锋在一旁大声骂了一句:“没有误会,我们团座刚才说了,你们马上滚蛋!”
分头听了赶紧解释:“哎哎,我们可都是自己人,都是中央军——”
“滚!”陈一鸣大声骂了一句。
分头看着陈一鸣,不免有些糊涂了:“哎,这可有点儿稀奇了?我们爷们儿都是南京的地头蛇,这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
燕子六骂道:“去你妈的!”
分头话没说完,燕子六上去就是一巴掌,给分头一下子便打倒在地上,其他正在搬运粮食的杂牌兵见了,立刻都傻眼了。
分头紧捂着脸,在地上挣扎着:“你你你……你敢打我?!我可是军统局戴老板的人!”
小k…听更急了,举着枪骂道:“妈的,不提戴笠还给你一条活命;提了戴笠,老子今天就毙了你!”
分头求道:“别别别……别开枪,小的现在就走,小的现在就走!”
分头说完向手下人一挥手,这些杂牌军便立刻慌慌张张地跑远了。
第64章
1
站在一旁的老板和老板娘见了,赶紧跪在地上给陈一鸣磕头:“老总,谢谢老总,谢谢老总啊!”
陈一鸣上前将老板和老板娘扶了起来:“老人家,快起来,冷锋。”
冷锋答道:“到!”
陈一鸣:“你领几个人,帮他们收拾收拾,我带人先走。”
“是!”冷锋说罢收回武器,赶忙带着几个兵过去帮忙了。
陈一鸣眉头紧锁地回到吉普车上,书生顶替冷锋坐在了驾驶座上,吉普车立刻开走了。
书生说:“团座,你管得了一时,管得了一世吗?现在到处都在‘劫收’。军警宪特,甚至连伪军伪警察都号称反正归顺中央,发了横财。我们只是伞兵团,你也只是上校团长,我们能起多大作用?”
陈一鸣听了,心里很不舒服,却没有说话。
书生一边开车一边说:“听说汤恩伯的三方面军和上海警备司令部打起来了,死了不少兄弟。”
“为什么?”陈一鸣禁不住皱着眉头问。
书生冷笑了一声回答:“为了抢一个日本军人俱乐部,都动了家伙。”
陈一鸣:“汤恩伯不敢打日本人是有名的,对自己人倒不含糊!”
书生:“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在上海的名声极差!”
陈一鸣听了,不由得叹口气:“党国的事,坏就坏在这种人的手里!”
书生说:“团座,也不能这么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以为那些大官们就是好东西?抗战的时候,他们拿美国卡车走私,赚了不少钱,现在能闲着?”
陈一鸣听了不禁皱起了眉头:“高官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书生笑了笑回答:“你忘了,我舅舅是做买卖的。”
陈一鸣听罢,摇摇头苦笑了。
书生接着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哇,再这么折腾老百姓,只怕党国的日子也要难过呀!”
陈一鸣听着没有吱声,看着沿路之上随处可见的打着各种旗号“劫收”老百姓钱财的队伍,陈一鸣不免叹了口气:“唉,这就是党国吗?这就是抗战胜利的结果吗?”
想到这儿,陈一鸣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2
南京军用机场,青天白日旗在随风飘舞。陈一鸣率领着伞兵们等候在机场上,在他身后不远处,是穿着崭新美式军礼服的军乐队。
过了一会儿,由四架p51野马战斗机护航,一架c47运输机渐渐飞临南京的上空。军乐队高声奏乐,飞机在乐曲声中缓缓降落了。
机舱门打开,何应钦一身戎装,神采奕奕地从飞机里走了出来。
陈一鸣喊道:“立正——敬礼!”
陈一鸣一声令下,前来迎接的伞兵官兵,立刻向何应钦及随行人员敬礼。何应钦笑着挥挥手,在参谋们的陪同下走下了飞机。
陈一鸣:“何总司令,旅途劳顿。”
何应钦:“不累不累,这是重返南京,一路精神抖擞哇!”
何应钦说着,仰头环视着远处,不免一阵感慨:“南京,我又回来了!”
陈一鸣:“何总,请。”
在陈一鸣等人的陪同下,何应钦一脸笑容地走向了停在一旁的轿车。
何应钦问道:“南京现在的形势怎么样?”
陈一鸣答道:“日军已经按照规定等待在军营里,但是街面上的治安很不好,主要是投诚后的伪军、伪警察……”
何应钦听到这儿摆了摆手:“哎!他们已经全部归顺中央,以后不要叫他们伪军了。”
陈一鸣听罢迟疑了一下,而后继续说:“还有军统的各种地下武装,无论真的假的,现在都冒出来了,在京沪一带大肆活动。他们号称接收,但是被老百姓叫作‘劫收’,无法无天,胡作非为。”
何应钦听罢,又摆手笑了笑:“那是别的部门的事情,跟我们军队无关。”
陈一鸣答道:“是。”
何应钦走到轿车跟前,却没有立刻上车,看着陈一鸣语重心长地说:“一鸣,你要明白,委座把你这个精锐的伞兵团第一批运到南京来,不是做维持治安的宪兵部队的。你们的任务是加强京沪地区的防御,防止共军趁权力的真空期进城。国民政府要还都南京,这是国际大事!你要清楚自己的职责,不要分不清孰轻孰重!”
陈一鸣愣了一下,随即应了一声:“是。”
何应钦拍着陈一鸣的肩膀笑了笑:“我在南京的行程,由你亲自带队警卫。”
陈一鸣说:“明白!”
陈一鸣说完,为何应钦打开了车门。待何应钦上车以后,他立刻跑回自己的吉普车,带着部下们跟着车队走了。
3
南京的何公馆内,此时显得异常热闹,刚刚进门的何应钦巡视着自己熟悉的房子,不禁又是一阵感叹:“啊,还是老样子,不过早已是时过境迁了!”
谁知,他刚刚在沙发上坐下来,就见一个伞兵少尉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报告!日……日本人来了!”
陈一鸣听了一惊,下意识地抓起了背在身后的冲锋枪。何应钦见状,摆摆手微笑了。
何应钦笑道:“不要紧张,日本人战败了,他们是没有胆子来到我这里撒野的。说,到底是什么人要见我?”
伞兵少尉随后立正回答:“日本侵华日军总司令冈村宁次,说要求见何总司令!”
何应钦听了,不禁笑了笑:“总司令求见总司令——有意思!请他进来吧。”
“是!”伞兵少尉敬两个礼,赶紧走了。
过了一会儿,冈村宁次躬身走了进来:“何总司令!”
何应钦见状,笑着站了起来:“冈村总司令官,你好哇!”
两个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