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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村雄又重重地叹口气:“虽然这一天早晚得来,可是,听到天皇亲自宣布投降,作为他的臣子和武士,我们还是感到无比的悲痛!”
中村雄说着,忍不住垂下头来。大厅里一时间,响起了更大的哭声。
面对着他的手下,中村雄又慢慢地抬起头来:“我们失败了,日本帝国百年崛起的梦想,第一次受到重挫。明治维新以来,多少日本人励精图治,为的就是日本可以崛起在东方,屹立在世界,成为亚洲文明的楷模!多少日本男儿牺牲在东亚、南洋,我们的人民在国内含辛茹苦,支撑大东亚圣战。可是,谁能想到,日本帝国的辉煌和梦想,就好像绽放后的樱花一样,竟这样快就凋谢了。”
一个站在他面前的特工突然振臂高呼:“天皇万岁!大日本帝国万岁!”
而后拔出匕首对准自己的腹部深刺进去,而后便颓然倒地了。在他身边的几个特工见了,也纷纷拔出自己的匕首准备效法。
“住手!”中村雄大声制止着他们,“勇士们,日本的武士们,你们为什么要自杀?”
一名特工道:“中村先生,不是您教导我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吗?”
中村雄听了,神色坚定地摇摇头:“不,日本虽然战败,但是没有灭亡!此时此刻,正是日本最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为什么要丢下日本而去?难道,你们愿意看着日本再衰败下去、连精壮的男人都没有了吗?不,不是你们需要日本,而是日本需要你们!放弃你们愚蠢的自杀,日本还没有亡!好好等待上峰的命令,好好回去,再去创造一个新的日本!”
大厅内的特工们听了中村雄的话,都禁不住重新抬起头来。他们感到惊讶,在这个看似瘦弱的老头子身上怎么会有如此旺盛的生命力!
中村雄对大家说:“你们都回去吧,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安安静静地等待着上峰的命令!”
听了中村雄的话,特工们安静地走了。在会议厅的大门被关上的一刹那,中村雄忽然感到一阵无力,他眼前一黑,便摔倒了。
“中村将军,中村将军?!”
一个正在开门进来的参谋见状,赶紧大叫着奔了过来。几分钟以后,日本侵华大本营特务机关最高长官中村雄,被急速开来的救护车拉向了医院。
9
南京的街头人山人海,到处飘扬着青天白日旗。伞兵团的车队在市民的夹道欢迎下,正缓慢地向日本侵华大本营开来。
天上,偶尔有美式的战斗机在高空盘旋。陈一鸣此刻坐在美式吉普车上,开车的人是佩戴着上尉军衔的冷锋。
一名男学生高呼:“庆祝南京解放!”
众人跟着高呼:“庆祝南京解放——”
一名女学生高呼:“欢迎国军部队进城!”
众人跟着高呼:“欢迎国军部队进城——”
在一片喜庆的锣鼓声和口号声中,陈一鸣率领的全部美式装备的伞兵团开进了日本侵华大本营。
一个挂着值班袖章的日军军官见状赶紧跑了过来:“本人是大本营今日值星官,特来欢迎贵军进城!”
陈一鸣冷蔑地看了值星官一眼,一脸严肃地跳下车来:“你们的最高长官呢?”
“那尼?”日军值星官没有听明白,只好把头转向站在他身后的翻译。
翻译见状赶紧说:“国军长官要见我们这里的最高长官。”
日军值星官这回听明白了,赶紧说:“我的,这就去报告!”
陈一鸣喊:“站住!你告诉他,从今天开始,这里由我们接管了!”
日军值星官转头看向翻译正要询问,正在陈一鸣身后的藤原刚用日语说话了:“我们长官要你转告这里的最高长官,从今天起,这里由我们接管了!”
值星官说:“是!”
日军值星官听罢,赶紧答应了一声,随后摘下自己的指挥刀,双手举起来递给陈一鸣。
陈一鸣呆了一下,接过了指挥刀,日军值星官赶紧跑去了。
几分钟以后,日军官兵们排成两列,分立在大楼两旁,躬身迎候奉命前来接管的陈一鸣等人。
小k看着立在两侧的日军官兵们,不禁有了气,他走到一个带队的军官跟前,挥起胳膊,不由分说地就给了那军官一记耳光!
那个军官一下子倒在地上,又赶紧站起来,笔直地站在小k面前:“是!”
小k举起手来,又要抽其余的日本军官的耳光,被书生一把给拉住了。
小k问:“你拉我干什么?!”
书生赶紧小声地劝小k:“他们已经投降了,按照《日内瓦公约》,我们要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不能虐待俘虏。否则,他们会到我们的上峰那里告我们!”
小k说:“什么,他们还敢告我们?谁他妈的给了他们这个权利?老子今天要给姐姐报仇,非要干掉他几个小日本试试!”
小k说着恶狠狠地端起冲锋枪,猛地拉开枪栓,便对准了他身边的日军官兵们。
第63章
陈一鸣喊:“小k!不准胡来!”
陈一鸣一声断喝,小k端枪的手立刻就软了。他身边的日本军官见状,立刻吓得四下逃窜了。小k无奈,只好对天开起了枪。
一长串子弹过后,小k突然扔下手里的冲锋枪,蹲到一边放声大哭起来:“呜……呜……”
10
日军侵华总司令冈村宁次的办公室。陈一鸣推门,大步地走了进来。穿着日军将军服的冈村宁次和坐在冈村宁次身边的刚刚出院的中村雄见了,都禁不住站起身来,垂手恭立。
看着站在眼前的中村雄,陈一鸣不禁怒火中烧,他立刻拔出手枪并且打开了保险,恶狠狠地盯着中村雄。跟在他身后的冷锋等人见了,也都端起枪来对准了中村雄。
中村雄脸上的肌肉跳了一下,而后便很快恢复了平静:“陈一鸣上校,我们又见面了。只不过,这次你是胜利者,而我是战俘。”
听了中村雄的话,陈一鸣不由得勃然大怒:“不,你不是战俘,你只不过是间谍!”
中村雄说:“陈上校,鄙人的军衔是大日本帝国皇军中将,是《日内瓦公约》承认的交战国军队的军官。”
陈一鸣听罢,立刻冲了上来,一把揪住了中村雄的脖领子:“不!中村雄,你不是战俘,你妄想逃过这一死!”
中村雄的脸因为被陈一鸣揪着而变得扭曲,可他的神情却仍旧很坦然:“陈上校,你要杀了我——这很好。国际社会马上就会知道,中国军队践踏《日内瓦公约》,公然虐杀放弃抵抗的战俘将领,是一支最野蛮的军队。”
“你……”陈一鸣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他举起拳头要砸向中村雄,可是拳头落到一半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
冈村宁次见状,赶紧跨上了一步:“阁下,我是日本驻华大本营总司令官冈村宁次。中村雄先生是日本军人,他的名字确实在战俘的名册上,感谢阁下遵守《日内瓦公约》。”
陈一鸣听了叹口气,只好缓缓地放下了拳头:“弟兄们,都把枪放下。他们是畜生,我们不是。”
冷锋和小k等人听了,只好慢慢地放下了枪口。
陈一鸣此时平静了一下自己,一脸严肃地转向冈村宁次:“你们先回到自己的寓所去,等待国民政府的安置。”
冈村宁次若有所思地望着陈一鸣,却没有动。
陈一鸣立刻提高了声音:“根据中华民国国民革命军总司令命令,我部从即日起接管南京日本驻华方面军大本营本部!”
冈村宁次听了,只好和中村雄交换了一下眼色,而后立正回答:“上校阁下,我们遵循贵军的命令!”
冈村宁次说完,便和中村雄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11
十几分钟以后,日军监狱的铁门被打开了,陈一鸣带领着他的部下们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陈一鸣说:“同胞们!弟兄们!我们是中国国民革命军!日本已经无条件投降了,从今天开始,你们被释放了!”
“万岁!万岁——”被关在监狱里的囚犯们顿时声泪俱下,爆发出喜悦的欢呼声。
此时,关在单人牢房的的岩本听到庆祝的欢呼声,不禁如释重负:“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就在这个时候,在囚犯中努力寻找他的陈一鸣突然来到了他跟前,激动得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岩本兄弟,真高兴,你真的还活着!我还真怕万一你……走,岩本兄弟,你自由了!你身上还有伤,我马上让军医给你治疗!”
陈一鸣说着,拉起岩本就向外走,岩本却推辞了他。
岩本说:“陈队长,谢谢你们来救我!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是我不能跟你走。”
听岩本这样说,陈一鸣愣住了:“为什么?”
岩本望着陈一鸣笑了:“你知道的,我是有组织的。我的组织会照顾我的,希望我们还有机会见面!”
陈一鸣犹豫了一下,明白了:“好,岩本先生,我派车送你!”
岩本说:“不用了,我们的人会在门口等我的。”
陈一鸣说:“那好,我送你去门口,等看见你们的人我再走!”
陈一鸣说着,亲自把岩本送到大门口。他们刚一出门,就看见林经理正带着几个商人打扮的人在门口等着岩本。
岩本说:“好,接我的人来了,你可以放心地回去了。”
岩本说完,微笑着和陈一鸣招招手,而后转身走了。陈一鸣目送着岩本上了林经理带来的车,这才放心地回去了。
12
单说此时,中村雄回到自己的寓所之后,刚刚推开门,就被从门后伸出来的手枪顶住了脑袋。中村雄身上一抖,正要转头看去,便听见坐在大门正对面沙发上的一个背影说话了。
毛人凤说:“中村雄先生,你回来了?”
中村雄愣了一下,连忙问:“阁下是什么人?”
背影转过身来,面带微笑地看着中村雄:“是我,鄙人姓毛。”
中村雄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对方是什么人:
“毛先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到了南京。”
毛人凤望着中村雄笑了笑:“中国有句成语,叫‘惺惺相惜’。我对中村先生的谍报才华一直是十分钦佩的。好在盟军胜利了,不然,今天在这里忐忑不安的倒会是我了。”
中村雄听罢,会心地笑了笑:“谢谢毛先生点拨。”
毛人凤:“谢我什么?”
中村雄说:“毛先生的话,无外乎有两层意思——第一,肯定了我作为间谍的才能;第二,告诉我用不着再忐忑不安了,是吗?”
毛人凤听了,不免佩服地点点头:“中村雄不愧是老牌特务,果然是一点就透,那么,给我们准备的材料都准备了吗?”
中村雄躬身回答:“是的,我想到过贵军接收了南京之后,最需要的我所能提供的有关共党的档案。所以,我已经让手下作了整理,并且翻译成中文,以便先生来接收。”
“哦?哈……”毛人凤听罢,不禁得意地笑了,“中村先生不愧是谍战前辈,做的活儿果然是地道!还有呢?”
中村雄继续躬身回答:“我的谍报网都在待命状态,随时可以为毛先生和贵局服务。”
毛人凤听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中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