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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倒地即昏迷,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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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皇叔,想煞吾矣(第九更,求首订!)
一日前,寿春城外,数万大军军阵前,一座顶篷,一张长案,两人相对而坐。
关张一赤一黑,持刀提矛,策马立于绯衣锦冠中年男子之后。
数千人军阵之中,两匹白马,两员穿着银甲,身材俊朗,仪表不凡的持枪战将面色紧绷,凝重地看着顶篷中的两道身影。
反观江东军阵前,众将一字排开,面上皆有凝重之色。
从左往右,太史慈、周泰、吕蒙、潘璋、吕岱、贺齐、全柔等十余员战将,尽皆乘骑于战马之上,随时可杀将上前解围。
“呼呼……”沿河的风,放肆地刮,卷起一片尘沙,却被持扇的侍者遮挡。
案上的酒肉皆有,还有瓜果数种,三五馒头,一壶烈酒。
刘备面色淡定,心中却是一阵恶寒,方才与刘奇初见,便见刘奇上前拉着他的手臂,几欲痛哭流涕般唤他皇叔。
他浑身一颤,满脸惊愕,但很快,便投入了眼下的身份。
他是中山靖王之后的刘玄德,当今天子亲认的皇叔。
而眼前这人,亦是汉室正统血脉之后,乃是于天子东归洛阳之际,资助粮草、兵械的吴侯刘奇。
“皇叔,想煞吾矣,今天子居于许县,为曹操所制,吾汉室同宗之内,唯有汝吾方能解天子于危难之间,挽大厦于将倾啊。”一上来,刘奇就主动甩了个大义的帽子,狠狠地扣在刘玄德的脑门上。
他倒不觉得有些唐突,心中更是有些戒备。
他来此地之前,便听闻吴侯刘奇,知人善用,多有谋略,每逢领军出征,必至前军视察,每过一处,将士用命,士气大振。
所以,他觉得,刘奇是在试探他。
想到这里,他嘴角微微勾勒几分,伪装,对他而言,可谓是家常便饭。
他郑重其事地抬手一辑,“吴侯,此番备特邀前来,是为……”
刘奇伸手拉住他的手臂,“皇叔何须这般见外,称吾表字即可,今日本侯此来,是为家常,国事不谈也罢。”
刘备语气一松,“子兴此言差矣,汝吾皆是大汉臣子,今天子困于许县,天下刀兵四起,吾汉室江山,风雨飘摇,便是街道巷市间的贩夫走卒亦谈国事,汝吾身在其位,岂能不谋其政。”
刘奇心中一动,这话,不是自己训诫江东文武官员时,流传出去的吗?刘玄德这厮,当真好学捡漏。
“备随后会率兵撤离寿春大营北去。”紧接着,刘备便抛出了一记重磅炸弹。
“此番,曹操携天子之令,命皇叔前来取寿春,若是皇叔不允,回返之际,若被问罪,却是奇之过也。”刘奇一脸关切,仍旧抓着刘备的手臂,满脸亲热。
不远处,立于马上的张飞一脸好奇,“二哥,刘奇小儿拉着兄长说甚,竟是这般亲热。”
关羽双眉微皱,“离得太远,风大,吾听不清。”
“二哥,倘若兄长认了刘奇这侄儿,怕是汝吾这辈分,也得升一升了。”
关羽满脸黑线,却也知晓自家这位三弟嘴上花花的毛病。
他满脸凝重地看着对面的军阵,阵列整齐,军士壮硕,立于阵前的一排江东战将,更是各个身姿挺拔,关羽的目光认真地打量了几眼那左首的太史慈,这才发现,此人,竟然也在打量自己。
他微微颔首示意,当年,太史慈单骑闯出数万黄巾之围,寻他兄弟三人,解北海之围,此人亦算是忠肝义胆之辈,他关羽自然敬重。
在他二人身后不远处的军阵中,那策马右立的骑将打量着江东众将,目光最终落到太史慈身上,“子龙,汝观那太史子义如何?”
“此人可是江东第一猛将,自然厉害。”左侧一将含笑答道。
“比关张二位将军如何?”
“百合之内,怕是难分胜负,百合之后,此人必败。”
“比汝如何?”
“未曾交手,不知胜负。”
右侧骑将轻笑,“那为何子龙可笃定他与关张二位将军的胜负呢?”
“早年此人于孔北海帐下之际,曾与二位将军相遇,亦是来此之前,吾听闻三将军热议,方才知晓。”
“原来如此。”
“叔至,汝观这江东将校中,每二三人便统帅一营兵马,兵少者三五千,多者一两万,尽皆是能征善战之辈,但统军之将,武力不高,以汝之见,若是吾军与其交手,可否于万军丛中斩杀敌将,从而瓦解其斗志?”
“怕是不能。”
“为何?”
“江东军,除却山越精锐之外,大多是新训士卒,饱经战火之后,尽皆是百战劲卒,若是主将身死,怕会激起众怒,并且,且不论江东众将领兵之道如何,每营各有两三员战将统帅,怕便是为防范此事。”
“叔至之见,与吾不谋而合,使君此番不与江东交恶,实乃幸事。”
“子龙徐州之时,单枪匹马,万军丛中纵横驰骋,何等胆魄,今日为何却惧了江东这数万精兵?”
“江东偏安一隅之地,吴侯刘奇,得江东四郡二载,治理有方,南北皆闻,今又得庐江、九江二郡,兵百余万之众,再有一两年之过,便可与兖州曹孟德,河北袁本初争雄。”
“江东缺粮。”陈叔至迎着他的目光,开口笑道。
“他微微一愣,的确,江东缺粮。”
顿了顿,他目光落到那顶篷之中的两道身影上,“江东缺粮,若想解此困局,唯有屯田数载,或得荆州,或吞徐州。”
“叔至,说不得,不久之后,吾军与江东军,会在战场上相遇。”
“子龙可是想和江东众将交手?”
“这是自然。”
刘备军中众将各自低声交谈,对面的江东众将,却都如临大敌一般,时刻绷紧全身,警惕地打量着顶篷内的身影。
他们的目光,或多或少都在关注刘备麾下两大虎将,关羽和张飞。
当然,也仅有追随刘奇许久的太史慈,目光和那员立于左侧,和他同样银枪白马银甲的战将,隔空对视了一眼。
“他便是常山赵子龙吗?”太史慈心中暗自警惕,关张赵三人,他或能挡下一人,但余下二者,却可自万军之中来去自如,难怪主公曾言,刘备军虽数千,纵横南北,却能一直安如泰山。
第一百五十一章 刘家两个演技派(第十更,完毕)
“吾欲借道北上下郅国,攻打徐州,以报当日吕布夺吾城池之恨。”刘备直视着刘奇,此刻,也没有遮掩内心的想法。
“温侯乃吾岳山,皇叔可否看在刘奇面上,不取徐州?”
“若合肥不取,徐州亦不取也,必为曹孟德责难,曹贼如今势大,吾寄人篱下,暂无力与其抗衡,为之奈何。”
刘奇一手托着下巴,“皇叔若取徐州,吾会率军于广陵北上,驰援温侯。”
“吕布先弑丁原而从董卓,再弑逆贼董卓而为祸兖州、徐州等地,这等不忠不义之徒,吴侯与之交往过密,会为天下人唾弃。”
刘奇一抬头,便看到刘备一脸深恶痛绝,“吾昔日本好意收留吕布,却不想,他时刻觊觎吾这徐州基业,吾有愧于陶恭祖,亦有愧于徐州之民,自吕布掌管徐州之后,征战不断,百姓之苦,皆乃吾刘玄德之过失矣。”
刘奇心中一阵恶寒,演得有些……过头了吧。
“子兴以为,吾可当伐徐州否?”
刘奇嘴角微微抽搐,“皇叔与温侯之怨,吾亦有耳闻,只是……当时却是三将军责罚吕布岳山曹豹,以至于……”
“若无曹豹,吕布若有夺城良机,亦会展露獠牙,此贼,本就是狼子野心之辈。”刘备一脸沉痛,“枉吾还当其为生平挚友,待他相敬如宾。”
“温侯与皇叔皆乃当世豪杰,岂能久居于人下也。”刘奇似笑非笑地看了刘备一眼,“皇叔,汝欲北上,可是与那当涂孙权有所联络?”
刘奇一手拎起酒壶,给刘备满上一樽,目光没有与其对视,反倒是无形之中,带给刘备不少压力。
“不过是借道北上而已,子兴与孙氏恩怨,吾已有所耳闻,必不会干预此事。”刘备心知江东与孙氏之仇,无法调和,二者必有一亡,方能干休。
“如此,吾以粮草万石、军械一万,求皇叔与吾共讨江东,不知皇叔肯否?”刘奇自顾自地端起酒樽,看着刘奇笑道。
刘备微微一愣,便看到刘奇将倒满的酒樽递到他手上,“皇叔,请。”
“子兴请。”
两人同时颔首示意,双手平举酒樽,呈到嘴边,一口饮尽。
“嗒嗒”酒樽落到桌上,刘奇指着西北徐州方向,“皇叔来时,寿春宫墙之内,袁术自焚寻死,宫内仅有一些妻眷百官,钱粮尽皆在城中府库,为孙氏所掠,吾军中缺粮,皇叔这数千人渡淮水北来,想来,军中粮草辎重,也不充裕罢。”刘奇回头看向刘备身后的数千兵将,那刘关张陈四将,看得他流口水,但那大批甲胄兵器捡漏的兵卒,却让他心中发笑。
刘备此刻心里在揣度,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南征北战多年,见过许多大场面,便是十八路诸侯会盟他也在场,并有一席之地。
上一次这般犹豫,还是在徐州陶恭祖榻前,可是好运不长,他的徐州,他本可借助成就一番基业的徐州,就这么被吕布给夺了,回想当初抉择犹豫,还历历在目。
他敬重孙文台高义,也曾为孙文台私携玉玺南逃,兵败身死之事而叹息,他欣赏孙策与周瑜的君子之约,但与孙权,却并无太多交际。
他如今,的确有些心动。
粮草万石,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他刘备胸怀大志,粮草自然是越多越好,此番渡淮水北来,的确未曾携带过多粮草,刘奇此举,却是以寿春之粮在引诱他上钩。
一万军械,他的目光,也从江东军那整齐划一的玄黑甲胄、兵器上一一掠过,江东兵器精良,配以百战雄兵,他心中庆幸,并未与刘奇开战。
只是……孙氏虽败,便是孙策也命丧江东之手,但其孙氏旧部还在,七八千之兵,还有誓死复仇的周瑜。
刘备对此人,无比忌惮。
能与孙策定下渡江攻取江东之策,又与刘奇争战中,屡屡占据先机,虽败,却因根基薄弱,不敌坐拥刘繇基业的刘奇,非是他周公瑾才学不及也。
想到此处,刘备心中已有决断。
“吾早年于群雄会盟讨董之际,与孙文台有旧,孙权乃是故人之后,若是吾贸然兴兵,怕是有损皇室仁义,此事,备万不敢从尔。”
“老狐狸。”刘奇心中暗道一声,自己通读史书,岂能不知你刘玄德是否与孙坚有旧,你当年就是公孙瓒和曹孟德一人一手扶进群雄会盟大帐的,岂有资格和当时实力与名望都甩你十八条街的孙坚为伍。
“如此,吾与皇叔相会,观皇叔帐下,多有军士甲胄破旧,吾这便赠皇叔甲胄三千,还请皇叔万莫推辞。”
“这……这如何使得。”刘备当即激动不已,起身朝着刘奇长辑一礼。“如此,便多谢吴侯矣。”
刘奇嘴角微微抽搐,那你他娘的倒是拒绝呀。
两人再寒暄了一番,便各自起身,相对一礼。
“皇叔,今日一别,怕是他日相见,已不知所期,奇倒不想与皇叔兵戎相见。”
“子兴待备如亲友,他日相见,备必不先以刀兵示之。”
“奇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