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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看押苏飞的军士一记手肘落到他的后背,苏飞吃痛之下,冷不防一个踉跄,直接扑倒在地。
“苏将军。”跟在身后,披头散发的邓龙满脸激动,“少将军,汝迫害忠良也罢,苏将军为江夏都督以来,尽皆听命于汝黄氏父子,从未有过异心?还请少将军开恩,饶苏将军一条性命罢。”
黄射眼中满是轻蔑,“邓龙,汝与苏飞狼狈为奸,已自身难保,还敢为他求情?”
“来人,速将邓龙拉下去,斩。”
邓龙满脸惊恐地看了一眼黄射,“少将军……汝阵前斩将,是为不详啊。”
“邓将军,一路好走。”苏飞背对邓龙,满脸痛苦,却被两名军士死死按着,身上又有枷锁在身,无法挣脱。
“啊……”不多久,营门外便传来一声惨叫。
苏飞双目紧闭,浑身都在颤抖,他不是畏惧胆颤,反而是为之愤慨。
白日里,邓龙还为江夏黄氏父子上阵领军厮杀,夜里,便为其构陷,残忍杀死。
这等不仁不义之主,他心里也浮出几分悔意,自己是否应该在不久前随兴霸一起离去呢……
“嗒嗒嗒”一名军士双手端着木案入内,案上,赫然便呈着邓龙那虎目瞪圆,满脸不甘的头颅。
“邓将军”,苏飞悲痛欲绝,亲眼目睹部将惨状,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黄射,“淬”的一声,一口唾沫直接隔着几步外,准确地命中黄射的衣袍。
“黄射,汝残害忠良,不得好死。”
“嘭”,黄射满脸暴戾,上前一脚便将苏飞仰面踢到,他随手抽出腰间长剑,“苏飞,既是汝自己找死,那么,就别怪吾不念汝吾君臣之谊了。”
“吾苏飞,只是州牧大人之臣,何时成了汝黄氏父子之臣?黄射,要杀便杀,莫要废话,邓将军黄泉路上还未走远,某大可去寻他。倒是汝黄氏父子,他日怕是战死疆场,无人愿为尔等收尸,只能弃尸荒野,为鸦啄,为狼啃,为鱼吞,为虫噬。”
“逆贼,受死。”黄射猛地高举长剑,对准苏飞的脖颈斩下。
“报……”帐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喝,紧接着,黄射也听到了帐外传来的震天喊杀声。
“禀报少将军,江东水师沿江而上,偷袭吾军水寨,攻势正猛,吾军……吾军怕是难以招架,还请少将军速速发兵相救。”
“江东水师?此刻莫不在九江一线?”黄射面色大变,收回出鞘宝剑,冷冷地看了一眼身前跪倒的苏飞,“吾暂且留汝一条狗命。”
苏飞冷然一笑,心里却是松了口气,顷刻间,他后背被热汗湿透,却是往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黄射大步出门,很快,便看到陈就领兵来到近前,“少将军,江东水师先锋大将,乃是甘宁。”
“甘宁?”黄射一把抓住陈就的领口,面色一惊,随即将其松开,“快,陈就,吾命汝即刻领三千兵马,驰援水寨。”
“少将军,水寨已有大营三千精兵解救,若是再增兵,怕是大营难保……”陈就有些忌惮寻阳城内的守将,白日一战,他江夏军伤亡惨重,足以证明,守城之将能力非凡。
“那可是逆贼甘宁,陈就,汝懈战不前,莫非,与那甘宁亦有勾结?”
“末将不敢。”陈就浑身一颤,立即拱手一辑,邓龙血淋淋的教训就在跟前,他哪里敢触霉头。
“快,率军驰援水寨,江东水师未曾放火烧船,便是为了俘虏吾军战船,水寨可弃,但战船,绝对不能落入江东水师之手。”
“喏。”陈就领军大步离去,黄射方才松了口气。
他凝视着远处的火光和喊杀声中的人影,突然心生一计,“快,将苏飞带上来,那甘宁既然叛投江东,吾便要看看,他是否愿于阵前,亲眼目睹他恩义兄弟为吾所斩。”
他嘴角勾勒,脸上再次流露出几分得意之色,“甘兴霸、苏公权,汝二人,再如何猖獗,亦只能是吾黄射手下败将矣。”
在他的视野之中,火光突然大盛,却是战船之上的桐油、酒坛制作的燃烧弹,被车船上的投石车抛掷到水寨之中,寨门在被焚烧后,被甘宁一脚踹开。
“众将士,随吾斩将杀敌。”甘宁手持双戟在前,后背疼痛,他此刻已经麻木,双臂不断挥舞,眼中杀将上来的江夏兵,纷纷被拦腰砍成两段。
“如此勇将,不愧得主公看重。”蒋钦立于不远处的船头,他看了一眼岸上杀来的陈就所部,“守营兵马再来驰援,公明,汝也该动了。”
话音刚落,他便看到岸上江夏军的大营突然起火,一支雄兵,不知何时,已经偷摸到大营身侧,径直杀入大寨之内,不多时,他便听到一声高喝:“吾乃河东徐晃是也,谁敢与吾一战?”
蒋钦满脸通红,观战许久,他早已热血沸腾,当即长臂一指,“全军出击,焚毁水寨,夺取江夏军战船。”
“喏。”
近万江东军,从两路杀出,不多时,甘宁便夺取了水寨,车船靠岸,蒋钦所部汇合甘宁,朝着岸上杀去。
同一时间,黄射带着捆绑得结结实实的苏飞,也大步从营中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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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黄射,卒(八更,求首订)
“甘兴霸,汝敢背主投敌?”陈就率军从岸上杀至,径直和甘宁所部混战在一处,陈就挥刀连斩三名江东兵,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气喘吁吁的甘宁。
“黄射不仁,残害忠良,陈将军何必助纣为虐。”甘宁扯着嗓子喝道。
“吾等既为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枉汝甘兴霸亦是饱读诗书,却是叛逆之臣。”
“他黄射小儿,算得君否?”甘宁眼神一冷,脸上轻蔑之色毫不遮掩。
“逆贼,授首罢。”这时,陈就已经挥刀将拦在他和甘宁身前几名江东兵斩杀,提刀杀至近前,双腿猛地一跃,竟是自上而下,一刀劈下。
甘宁双戟交叉,朝上一挡。
“铛”金铁交击,传来一声巨响。
甘宁朝后连退数步,后背和臀部传来的阵阵疼痛,让他咬牙切齿,若非他有伤在身,夜里厮杀,哪里会如此狼狈。
“喝”,可他,仍然是甘兴霸,锦帆众之仇,还历历在目,水牢之辱,他还未报,岂能就此姑息。
“铛铛铛”他以快打快,每一击都牵动后背的伤势,但他却在抢攻中,连续将陈就逼得后退。
“铛”,在他翻身一戟砸下之际,陈就脚下没能站稳,仓促地朝后退了数步,沙尘激荡,眼见着甘宁翻身再有一戟袭面而来,他面色大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甘宁一戟荡开自己手上的长刀,一戟削向自己的脖颈。
“甘宁,汝这叛逆,且看这人是谁。”远处的高坡上,突然举起无数火把,黄射指着旁侧被刀斧手按在地上的苏飞,“甘宁,汝若再不下令住手,吾便用此人项上首级为汝助战。”
甘宁将长戟放到陈就脖颈边上,看了一眼身侧亲卫,“绑上。”
他将陈就推开之后,抬脚朝前走动了几步,两军交战的军士,趁此良机,也各自后撤,于沙滩上,隔着十余步对峙。
数十步外的高坡上,苏飞披头散发地看着沙滩上的甘宁,“兴霸,莫要做那小儿女姿态,且杀将上来,邓龙已被黄射残害,吾既难逃一死,汝大可以黄射小儿首级,为吾祭奠。”
“闭嘴。”黄射勃然暴怒,一脚直接将苏飞踹倒在地。
“来人,斩陈就一耳。”甘宁满脸狰狞,双臂更是青筋暴起,眼前兄长被黄射施暴,哪里还能忍耐得住。
“哧”鲜血飞溅,陈就的惨叫声,几乎响彻整片天际。
四周军士尽皆为之胆寒,全场更是鸦雀无声。
甘宁眼中带着寒光,死死地盯着坡上的黄射,“黄射小儿,汝若敢伤吾兄长一根毫毛,待吾擒下汝之际,必将汝掏心挖肺,千刀万剐。”
黄射浑身发颤,甘宁那如同熊罴一般的眼神,让他心底胆寒,但他也知晓,如今手中仅有苏飞一根救命稻草,若是苏飞有所闪失,他必死无疑。
甘宁欲杀他之心,绝不会因为他乞降而罢休。
“杀啊”,大营处,一支整齐大军杀来,带着从尸山血海中闯出的煞气,在他们身后,江夏军大营,已是一片火光。
“少将军……大营已经被攻破,徐晃率军朝这边杀来了。”一名溃卒狼狈不堪地冲到黄射跟前,满脸仓惶地禀报道。
“哧”黄射挥剑直接将其砍翻在地,“败军之耻,安能苟活。”
他提剑回身看了一眼狼狈溃逃到身后的数百兵将,“尔等不死命一战,回来作甚,吾军兵败,便是尔等懈战之果。”
“黄射,汝已穷途末路,还不速速放下兵刃乞降,吾主仁义,可留汝一条性命。”徐晃提着长斧策马而至,他立于二十余步外,看着此刻守在黄射身侧的数千兵将,眼中满是冷冽。
“吾若降,尔等便不杀吾?”黄射放声大笑,“甘兴霸与吾有死仇,他焉能不杀吾。”
言罢,他环视一眼身侧的兵将,“尔等皆是江夏之兵,家中妻儿老小皆在江夏,尔等若降,可知其罪?”
行至近前的蒋钦听到这话,面色一沉,他回眸看一眼不远处船上的刘晔,后者朝他微微点头。
坡上,徐晃不知何时已经张弓搭箭。
“吾父已领江夏之兵驰援,只要吾等固守此坡两个时辰,增援必至。”
“诸君可愿随吾死战尔?”黄射环视一眼四周,满怀期待地看着麾下兵将的回答。
然而,旷野之中,一片寂寥,却无人应声,此刻沙滩、江畔都是江东军的军士,并且方才厮杀了一阵,江东军悍勇之至,江夏兵早已人困马乏,丧失斗志,尤其是黄射区区三言两语便能撩拨起来的。
黄射面色难看,终于是意识到了一切,若士气不振,这陡坡亦难坚守,他徒有数千兵将,怕是顷刻间就会溃败。
他心中一动,再次开口:“今日死战,为吾江夏军,吾自会禀明太守,重赏尔等钱粮,诛杀江东兵一人,赏……”
“嗖”黑夜里,一根箭矢,如同闪电一瞬,发出一声尖啸之后,再次出现,已经是在黄射的喉间。
黄射双目瞪圆,满脸惊骇地回身看着正缓缓放下长弓的徐晃,手指指向身侧苏飞,“杀……杀……”
“黄射已死,尔等还不速速乞降。”
“黄射已死,降者不杀。”
眼见着黄射倒地,他的亲卫立即有人挥刀斩向苏飞,却不想,军士之中,突然冲出两名壮汉,一左一右,竟是以血肉之躯为苏飞抵挡。
“众将士,随吾冲杀。”甘宁爆喝一声,手持双戟在前,径直杀向高坡。
“虎卫营,随吾击溃敌军。”徐晃马快,竟是率先杀至破前,将苏飞救下,厮杀了一阵,江夏军被团团围在沙滩上,两千余众,在苏飞、甘宁等将的劝降下,各自舍弃了兵刃,就地一蹲,束手就擒。
“哧”,甘宁大步来到黄射尸体跟前,一戟斩下他的头颅,随手将其抛到不远处的沙滩上。
“来人,将黄射小儿的首级悬于辕门之上,吾要以黄射小儿头颅祭奠邓龙将军与吾那惨死的袍泽。”甘宁满心愤慨,终究是得到释放,他在痛哭之后,缓缓栽倒,厮杀了一夜,他体力早已不知,若非是关切苏飞安危,只怕早已是倒下。
此人,倒地即昏迷,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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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