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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无故占吾益州巴郡,汝莫不怕本将军鞘中宝剑?”
杨颙笑吟吟地指了指李异,“将军可知,吾是从庞乐将军帐中而至?”
李异面色微变,“汝莫要诓吾,庞乐与吾追随赵韪将军多年,焉能……”
杨颙顿时大笑,“如今成都难取,若非那刘璋急于鸣金,只怕赵韪已败,如今严颜大军已从江州回返,赵韪两面受敌,将军以为,他能胜过严颜、张任否?”
李异陷入沉默,却又听杨颙开口,“将军可知,吾江东三万大军已星夜赶至江州。”
“汝江东焉敢图谋吾益州之地矣。”李异顿时拍案而起。
杨颙面色一板,“今天子困于许昌,他刘璋身为宗室,牧守一方,不图平定战乱,匡扶汉室,勤王许昌,反倒割据益州之地,意欲何为?反倒是吾江东吴侯,南征北战,先后击败吴中陈瑀、严白虎、王朗等人,又败孙策、袁术,为匡扶汉室,立下赫赫战功,今吴侯已北上收复陈国,于许昌朝见天子,他日持天子诏令扫平天下,汝益州若不臣服,便是乱臣贼子。”
他正视着已经走到近前的李异,“将军今日或可因一时气愤而杀吾,只是,不知将军意欲将吾这尸身如何处置?草席随处抛之,掘土掩埋,还是送往他人之处?”
“赵韪命不长存,将军若送吾首级前去请功,只怕会连累庞乐将军,若是呈往刘璋军中,将军便成那反复之人,即便他日赵韪败亡之时,将军还能官任原职,亦不得刘璋重用,况且今日将军追随赵韪以缴贼名义,那贼是何人?”
杨颙伸手指着北边,“张松、王累、黄权、吴懿之辈,将军已为,汝若降刘,可有出路?”
李异面色铁青,自顾自地走回座上,一言不发地落座。
杨颙见时机已差不多了,当即走到案前,从长袖中掏出一份地图在案上摊开,“将军且看。”
他伸手指着案上的地图,“吾军兵至江州,严颜所部在将军与吾军之间,将军若能率军与吾江东军联合,无须出兵,只需死守江州,不让严颜过关北上即可,严颜败后,将军可随吾击败赵韪,到时杨颙上表吴侯,为将军请为犍为太守,中郎将。”
李异神色有些意动,江东军的军制,他也有了解,中郎将,已是镇守一方的太守,握有万人军权,吴侯刘奇肯让他在本地任官,显然对他也是十分信重。
只是,他若是允诺为江东内应,便是背弃赵韪和刘璋两位旧主,江东上下,又如何放心他牧守一郡?
第三百五十七章 李异臣服
李异思量再三,决定先旁敲侧击,他微微抬手一辑,“不知子昭先生允诺庞将军何处官职?”
杨颙面上带笑,心中已听出李异言下之意。
“牂牁郡太守,中郎将。”
李异面色微惊,“吴侯有意攻取益州八郡三国乎?”
“不瞒将军,除却巴郡都督蒯异度这一部兵马之外,南海、苍梧、合浦、郁林之兵,已兵进益州郡,除此之外,交州刺史士燮已率军自交趾出兵,进逼兴古,取建宁,攻益州郡。”
“此外……”杨颙笑着看了一眼李异,“吾江东军在益州各地,亦有内应。”
李异心中一突,竟然还有内应,这益州诸郡莫非已被江东细作侵蚀得千疮百孔了吗?
不过他也没有冒昧地去询问究竟有哪些人,杨颙也不一定会告知于他。
“子昭先生可容吾思忖一二?”他思量再三,决定还是去信庞乐询问一番,不能听一家之言。
杨颙再往袖子里一套,取出一封书信,递到李异面前,“此乃庞将军亲笔书信,将军可一观。”
李异下意识地伸手拆开一看,双手在空中凝滞,面带苦笑地看向杨颙,“先生当真算无遗漏,若早些取出此书信,李异也不敢冒犯。”
杨颙摆了摆手,“吾此来是为将军前程,若是取出庞将军亲笔书信,便是利用汝二人情谊相劝,将军虽愿从吾江东,却是看在庞将军面上,吾杨颙为吴侯臣子,此行只为吾主招揽良臣猛将。”
李异郑重其事地朝他抱拳一拜,“李异有眼不识大贤,之前多有冒犯,还请先生恕罪。”
“将军愿入吴侯帐下,今后与吾同帐为臣,此前往往,吾早已忘却,今后还得将军与吾互相关照才是。”
两人交谈一会儿,杨颙便与其商定在犍为郡各处山林要道设立关卡之事。
半个时辰之后,一名军士匆匆闯进堂内,“报……禀报将军,严颜率军已至城外二十里。”
李异和杨颙对视一眼,“此次便依先生之计行事。”
“在下先行告辞。”
“先生请自便。”
军士送走杨颙之后,李异面色一板,“传令下去,命民夫登城,关闭城门,准备迎战。”
“喏。”
——
隔着十几里外的官道上,严颜策马行于军前,“加快行军速度,快。”
“报……”一骑快马行至近前,翻身下马后,朝他恭敬一拜,“禀报将军,资中已为李异率万人大军驻守。”
严颜面色微变,“竟然来得这么快,昨夜探马还未发现这支大军,李异这厮,莫非是今日抵达。”
“将军,吾军简装而行,并未携带任何攻城器械,李异已关闭城门,依城据守,吾军该如何行事?”
严颜双眉微皱,“李异此人乃东州兵宿将,能征善战,不可小觑,传令后队新卒,就地伐木改造攻城器械,准备攻城。”
“喏。”
当严颜率军行至资中城外五里处,后队又有战马来报,“禀报将军,江州溃卒已逃回汉安,江州已被黄忠攻占。”
严颜满脸涨红,“黄忠老儿,焉敢夺吾城池。”
“将军,江东军以襄助益州名义,挺进巴郡之时,又逢赵韪起兵作乱,沿途关卡城池在江东三万大军面前,几乎没有任何抵挡,吾军若是继续北进,只怕这犍为亦要为其所夺……”
“外有强敌,内有叛乱,益州正多事之秋矣。”严颜长叹一声,“传令罢,加紧赶制攻城器械,准备攻城,若两日之内攻不下此城,吾军便退守汉安,以拒江东之兵。”
“喏。”
“将军,江东图谋巴郡,只为免除五溪蛮忧患,此前江东军平定吴中山越亦施行此策,汝以为,他们会立即北上?可吾益州之大,南部诸郡尚未调兵,只要擒杀赵韪,这江东三万大军,并非大患。”
严颜看了一眼身侧的郡丞,“汝太过小觑江东军矣,那蒯越乃昔日荆州牧刘表帐下之左膀右臂,此刻又得荆襄大将文聘和黄忠相助,这三万大军,可谓虎狼之师,吾益州地广人稀,山林居多,南部数郡,多于防范山中南蛮诸部,便是永昌一郡……汝须知,若是南部诸郡兵马能轻易调动,区区赵韪又如何能率军长驱直入,杀至成都城下。”
“将军,江东军于淮北、荆州皆有战事,如今再进兵巴郡,三面作战,他吴侯刘奇有这么多粮草供应吗?”
严颜指了指他,“汝执掌吾军细作,殊不知此前吴侯刘奇下令,命四州各郡县的豪族士族捐粮授爵,得粮草数十万石之巨。”
“况且,此前徐州、淮北战事皆已告终,江东军无兵派往徐州、淮北,徐州曹操所部和袁谭无力南下,淮北司马懿新败,亦无力对付徐元直,如今江东军全力攻打襄阳,派一部偏师进攻吾巴郡,却是为他日攻吾益州夺一前垒。”
“吾主与刘表性情一般,此番荆州已亡,只怕吾益州也难保。”
严颜双目一瞪,“休要妄言,尔等文士治理州郡即可,这上阵厮杀自有吾等将士,吾等还未死绝,这益州八郡三国当安然无忧。”
言罢,他猛地一勒缰绳,“驾”。
资中城外,严颜大军赶至城外两百余步便止步不前,严颜只留下万人军阵于城外候着,其余兵卒和民夫全去附近的山林伐木赶制攻城器械。
城头上,李异满脸凝重地看着城外的大军,“严颜果真名将矣,战五溪蛮而胜之,率军仓促北上,竟还有如此众多的将士追随……”
立于他身侧的杨颙目光一直紧盯着那面“严”字将旗下的魁梧身影,“严将军几与吾江东军中黄汉升将军同岁,数日后,倘若黄将军至此,当可与其一战。”
李异微微颔首,“吾在益州便听闻昔日荆州军中水师都督蔡瑁,南阳大将文聘,长沙名将黄忠,未曾想,数日后便可见得其中两人。”
杨颙认真地看了一眼李异,“此城若能守住,待吾军击破严颜,此战当为将军头功。”
李异回礼一辑,“分内之事,末将万不敢居功。”
第三百五十八章 黄忠战严颜
“李异之兵仅有一万,而赵韪经历成都之战,只怕麾下可战之兵也不足两万之众,李异在此处据守,他赵韪也攻不下成都。”开始攻城之后,郡丞策马立于严颜跟前,凝重地看着城头说道。
“李异亲自登城指挥作战,此人已决意死守。”严颜叹了口气,“此等良将,竟愿与赵韪那乱臣贼子为伍。”
“将军,吾军将士又被击退了。”
“看见了,刚攻上城头,李异那厮又亲临城头指挥作战,他没走过之处,东州兵将士必奋勇杀敌,此人在军中威望亦是不俗。”
“城中细作回报,此人入城之后,便将起兵之时那些豪族资助的金钱全都分与军中将士。”
严颜脸上露出几分恍然,“原来如此。”
“将军,吾军不若跟随方才寻到的民夫,从小道绕行上山,绕过资中如何?”
严颜微微摇头,“李异既然决意在此城死守,只怕城外小道也分兵把守。”
“卑下愿引兵前去攻打。”
严颜沉默片刻,“那便予汝三千精兵。”
“喏。”
“报……禀报将军,巴西太守庞羲所部精锐已至十五里外。”
严颜眼前一亮,“他带了多少兵马?”
“回禀将军,五千精锐。”
严颜松了口气,“随行可携带辎重粮草?”
“有数千石之粮。”
严颜大喜,“如此甚好,传令后军轻骑,前往接应。”
“喏。”
两个时辰之后,严颜凝视着城头,“今日已攻城十余次,未曾想,竟未有一次能攀上城头。十五里,两个时辰,为何庞羲援军还未赶至。”
“探马可有回报?”他回眸看了一眼身侧的亲卫。
“回禀将军,并未有回报。”
严颜惊怒之间,便看到远处快骑赶来,“报……禀报将军,庞羲、程畿所部为江东军黄忠偷袭,所部精锐被困于七八里外,黄忠率军正于后队追杀。”
严颜面色大变,“快,停下攻城,尔等随吾立即回返,驰援庞太守。”
“喏。”
“驾。”严颜一马当先,带着数百轻骑先行,身后大队步卒整队后,亦随队离去。
一时间,城墙上原本爬得密密麻麻地军士纷纷后撤,如同潮水一般,撤回阵中。
“将军,严颜率军离阵,这城外只有数千兵马,吾军是否出城迎战?”杨颙指着城外说道。
“不可,万一是严颜老儿诱敌之计,吾等此刻出城,岂不是正中其下怀。”李异微微摇头道。
“哈哈,将军,此番多半是吾江东援军杀至,否则严颜又何故如此惊慌。”
李异满脸惊疑,“严颜命麾下大将镇守汉安,文聘、黄忠二位将军所部兵马即便星夜疾驰,也不过行至汉安,如何能早到此地?”
“将军可知,黄汉升将军麾下多有山越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