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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策-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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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允陷入了沉默。
    “据吴卫交代,吾父已病入膏肓,如今襄阳城内大小事务,皆有蒯氏二位先生主持,辅佐吾弟刘琮,表兄,蔡瑁未陨之前,其家族势大,汝被逼无奈,与其亲近,吾不怪汝,但吾乃父亲长子,自古以来,自是嫡长子继承,不知表兄以为如何?”刘琦眯着眼,笑着看向张允,他这句话,无异于当场逼宫。

第两百九十三章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吾领兵在外,外臣当不过问使君家事。”张允一脸凝重地说道。
    刘琦回身面向帐外,“表兄何必如此,此地仅有汝吾亲近之人,别无外人,汝吾手足二十余载,莫非,还不能交心否?”
    张允陷入了沉默,他内心在激烈地做着抉择。
    “今日表兄可是未见战场往公安而来?”
    张允面色微变,“公子言下何意?”
    “水师不往公安,自是往江陵而去,实不相瞒,吕蒙都督已率军登临江陵城外江岸,周泰将军已向西攻占南郡数县之地,魏延将军已率军切断江陵、公安退路,而此番送吾到此的,便是新任江夏都尉徐公明将军,他虎卫营兵马与蒋钦都督已行至城外十五里外,随时会对此城发起进攻。”
    张允听着刘琦将江东军的调度一一道来,突然叹了口气,“那甘宁,可是已往北而去?”
    “正是。”
    “向朗文弱,治军不如吾等粗鄙之人,治理一方尚可,若要他与甘兴霸这等当世勇将争锋,怕是必败无疑,如此,章陵失守,甘宁可顺势南下,驰援赵云所部,则霍峻只能退守江陵……”张允瞪大双眼看向刘琦,“汝是要吾归顺吴侯,弃仲业将军于不顾?”
    刘琦微微摇头,“仲业将军乃吾父心腹大将,乃是吾荆州脊梁,吾会亲自去他帐内,请他来降。”
    “不战而屈人之兵,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好一个庞士元,听闻江东方山书院的三位山长将其称为凤雏,当真有经天纬地之才。”
    “公子,今日若汝走不出此城,当如何?”
    刘琦淡定地看了他一眼,“淮河边上,声势大作,最近一两月,皆有战事,但民夫聚集至淮河边上却不多,汝可知为何?”
    “攻城器械,已由大批民夫押送,赶往南郡?”张允寒声道。
    “正是。”
    张允平复好复杂的心思,似笑非笑地看向刘琦,“吾荆襄细作得知,吴侯刘奇,已命步骘为荆州刺史,公子莫要诓吾,那吴侯,当真允诺汝这荆州刺史之职?”
    刘琦迎着他这熟悉的目光,神情有些恍惚,数息之后,他避开张允的目光,“吴侯上表请天子封吾为关内侯是真,亦允诺一州刺史之职,却非荆州。”
    “何地?”
    “豫州。”刘琦叹道。
    “父辈经营之地,却不为自己所得,公子便如此心甘情愿为其卖命?”
    “蝼蚁之力岂能憾动泰山?”刘琦退到自己的长案后落座,自顾自地拎起茶壶。
    “如今江东各地镇守之兵不多,却四面为战,攻吾荆州之兵,不过三成兵力,却能将吾南郡、章陵二地合围,表兄以为,若刘奇兵精粮足,还能守上几日?”
    张允默不作声,自他从刘琦口中一一得知江东情报,抵抗之心便已消失了。
    为何吴侯刘奇允许眼前的病公子对自己直言无妨?那便是因为刘奇,肆无忌惮。
    如同昔日曹操之父死难于徐州,曹操未曾发兵之时,陶谦便已吓得唯唯诺诺,曹操发兵之后,更让徐州军民胆颤心惊。
    如今的江东军,有这个雄厚的本钱。
    连战连捷,斩严虎、降王朗、杀孙策、灭袁术、败曹操,还有荆南之战,赤壁之战,闭眼回想起这些战绩,张允心中犹豫不决。
    “吴侯来时,予吾一道诏令,若表兄愿追随吴侯,中兴汉室,愿上表表兄为章陵太守,晋右更爵。”
    “章陵太守?”张允眼中有些意动,“这右更爵,却是太低,某非吾还不如那刘勋之辈?”
    刘琦顿时大笑,“表兄且不知,一郡实权太守,远比吾这遥领州牧好上太多。”
    张允闻言,错愕不已。
    “吾欲如何配合?”
    “表兄只需按兵不动即可,改旗易帜之事,吾等可在营中进行。”
    “吾麾下儿郎,当如何?”
    “表兄可将族人挑走,为护行亲卫,其余兵马,尽皆并入荆州兵。”
    “荆州兵?江东军中,可有这旗号?”
    “却是为仲业将军备下。”
    张允哑然失笑,“看来,吾张允尚不能入吴侯之眼,不能做那统军之将。”
    “吴侯欲以新任荆州刺史步子山兼任荆州兵统帅,仲业将军为副将。”
    张允微微颔首,“如此尚可,仲业将军治军有方,爱兵如子,当不会委屈了吾麾下这些儿郎。”
    张允帐下五千兵马,族兵和佃户、家奴便有上千人,其余大部都是新募不过半载之卒,即便舍弃,他也无妨。
    世族,看重的,仍是家族根基和族中产业。
    他已决定,不久便将张氏一族迁回章陵,自己任章陵太守,亦可便宜行事。
    ——
    一个时辰之后,张允送着刘琦走出大帐,来到营内。
    “琦弟此去仲业将军大营,可有把握?”
    “以吾这卑贱之身,困仲业将军一人,他为人忠义,不会害吾,再以重兵围困江陵,不出一月,他必开城投降。”
    张允叹了口气,“昔日舅父为汝取一“王奇”,便为压过刘繇长子一筹,却不想,汝当真是落了下乘……”
    “父亲教诲,琦至今亦不敢忘,只是……他坐拥荆北三郡之地,不思进取,坐守山空,导致如今局面,亦是他一手造成……”刘琦回眸看了一眼张允,“为人子者,不非议父母,表兄应当知晓,吾这是在救吾这一脉。”
    “刘琮公子,日后当如何?”
    “他既为吾弟,当可保得一条性命,可他蔡氏一族,必须斩草除根。”
    张允闭上双眼,“丁点儿血脉都不存吗?吾闻德珪兄有一……”
    刘琦叹了口气,“留下女眷,不贬为奴,已是吴侯开恩。”
    “汝去江东之后,性情大变,不似此前文弱病重之态,这是为何?”
    “此去江东,观江东六郡之风貌,再回视吾荆襄文士,附庸风雅,坐井观天尔不自知尔。”
    说着,刘琦回眸看了一眼张允,认真地说道:“兄长,汝可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此句何意?”
    张允愣在了原地,直到刘琦带着鲍隆离去,他也未曾回过身来,这话是何意?
    刘琦立于马车车驾之上,伸手扶着顶盖,笑着朝营门挥手,他心中充满了倾诉之后的畅快,他日后,估计到死,也不会忘记,初至江东,见到那同宗之人后,他给自己的选择。
    “马鞭与马鞍。”
    马鞭是驱赶战马所用,马鞍是为人坐踏,而刘奇,便是这匹战马之上的骑士,这匹马……多年以后刘琦方才明白,或许,这马便是江东。

第两百九十四章 刘表托后
    五月初,刺史府上,几位年迈的医者轮流守在炤边亲自煎药。
    “咳咳……”听着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刘琮匆匆跟着刘先、王粲、韩嵩几人步入堂内。
    “父亲,孩儿给您请安。”
    “起身罢。”刘表虚弱地看了一眼跟前的刘琮,微微招手,刘琮便恭敬地走上前来,跪坐在塌旁,任由刘表轻抚着他的额头。
    刘表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刘先,“始宗,南郡战事如何?”
    “回禀主公,赵云已于长坂坡为吾军所困,十日之内,必粮草尽绝,为霍将军所擒。”
    刘先看了一眼身侧二人,“此外,南郡以江陵、公安二地为犄角,镇守江岸,此前一两月便有粮草军械调往,此刻当万无一失尔。”
    “万无一失?”刘表回神望着屋顶,“取二地最新战报,呈于吾看。”
    刘先面色迟疑,“这……”
    刘表双目一凝,“吾虽病重,但尚未离世,莫非,别驾以为,荆州之事,便无须吾理会不成?”
    刘先满头大汗,“岂敢,只是唯恐惊扰了刺史病情……”
    刘表摆了摆手,“说罢,究竟出了何事?”
    韩嵩抬手一辑,“主公,六路兵马驰援当阳,五路皆为赵云所败,损兵折将……”
    刘表摆了摆手,“无须多言,即刻传令,命霍峻将军回师章陵,长坂坡之地,不可久守之。他霍仲邈乃上将之才,不可困于一地,章陵乃吾襄阳门户,亦不可失。”
    王粲面色微变,“主公,若霍将军回师章陵,那赵云必率军顺势南下,切断江陵粮道,到那时……文、张二位将军,莫不会成为孤军,还请主公收回成命。”
    刘表看了一眼王粲,“汝以为,南郡可守否?”
    王粲面上有些落寞之色,“长江天险已失,江东军士气正盛,怕是……”
    刘表看了一眼榻旁的刘琮,“德珪离吾而去,水师片舟不存,如今荆州正处风雨飘摇之际,若是吾尚有数载光景,亦当亲临南郡,与那吕蒙、庞统一战,只恨年老体衰……可怜吾儿,尚且年幼,便需承担荆襄之重……”
    他拍了拍刘琮的肩膀,“汝且去唤汝二兄、阿姊前来……”顿了顿,刘表再添上一句,“还有汝母。”
    “喏。”刘琮立即起身,朝着刘表恭敬一辑后,转身走出堂外。
    “尔等三人,皆为吾荆州肱股之臣,依汝三人之见,吾若故去,琮儿可能继承荆州?”刘表扫视一眼三人道。
    三人对视一眼,韩嵩沉着脸,“吾等非治军之才,若主公命吾等日后辅佐少主治理荆州诸郡,吾等誓必事事躬亲,尽力而为,然……如今外敌强盛,若不能联合孙刘抵挡江东之兵,怕是……”
    “德高,那刘备已和江东联手,连取南阳、汝南、陈国三郡之地,如今已是兵强马壮,孙权率军进兵关中,他二人,如何与吾联手?”
    王粲抬手一辑,“那便与曹操联合。”
    “曹操在官渡,如何与吾军联合?”刘表冷笑一声,“他已是自顾不暇,否则,也不会让刘玄德连克二郡之地而无力拒之。”
    不欢而散,在刘琮几人到来之后,刘表便以家事为由,让三人退了下去。
    相对仍旧端庄之中带着几分媚意的蔡夫人,刘表有些怜惜,他于初平元年入主荆州以来,多宠这位夫人,她十八嫁与刘表,自初平元年至今,亦有八载风雨,饶是见她楚楚可怜,刘表有些心动,此刻病乏的身子,也有心无力矣。
    嘘寒问暖几句,他便心灰意冷地看了一眼屋内的一面挂有画卷的墙壁。
    一名侍者匆匆上前,取下墙上的画卷,墙壁上的石门升起,露出两道身影来。
    “汝二人,可都听见了?”
    “主公之虑,亦是吾等之忧。”蒯良与蒯越行至堂前,落座于左右。
    “此三人空有贤良之名,却无敢战之心……咳咳咳……”刘表气得浑身发颤,“琮儿与他三人亲近,早晚必遭其所胁。”
    “汝二人在吾授命南下之际,便在宜阳从吾,至今已有八载,荆州之事,武有德珪,文有汝二人,荆北方可相安无事七八载,如今吾这基业,已风雨飘摇,汝二人,可有保吾刘氏之法。”
    蒯良眼中浮出几分复杂之色,或许刘表曾为荆州安稳,以蔡氏一族制衡他蒯氏、马氏、黄氏等世族之力,但对他二人,却从无二心。
    蒯越目光也有些失落,他兄弟二人,宜城与刘表相识相知相近,那时,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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