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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侯,不知老将可否见吾女一面?”黄忠突然开口道。
“自然。”刘奇一招手,自有军士传唤中军大帐。
不多时,穿着软甲的黄舞蝶大步奔出。
“父亲”
刘奇淡淡地看了一眼她两侧拦阻的军士,一挥手,黄舞蝶便穿过众军阻拦,冲到了黄忠战马之前。
“孩儿有罪,连累父亲,罪该万死。”黄舞蝶大步行至马前,竟是立即俯身下跪。
“汝为二十名悍勇细作所围,斩杀三人,击伤五人被网所俘,非战之罪,若是沙场征战,他们不是汝之敌手。”黄忠翻身下马,看着近在咫尺的爱女,露出一脸慈爱之色。
“吴侯,可否放过小女,吾死后,让她随处而居,择一佳婿……”
“父亲……”黄舞蝶热泪盈眶,突然转身,面朝刘奇跪下,“吴侯,汝答应过吾,不杀吾父,汝为何要食言?”
刘奇一拍脑门,“吾何曾说过要杀黄老将军?”
半烛香之后,刘奇带着军中众将步入中军大帐,黄忠黄舞蝶战于帐内,一言不发。
刘奇摆了摆手,除却甘宁、黄忠二将,其余诸将,俱是离开大帐。
第两百三十三章 刘表递战表
天色刚明,刘表堂内已坐满文武。
“报……禀报刺史,蔡瑁将军来报,吾军已攻下孱陵。”
刘表面上露出几分喜色,来回起身来回走动几步,正欲开口,堂外又闯入一名传令兵。
“报……禀报刺史,零陵已被吴将甘宁攻陷,守城的魏延和邢道荣,率所部兵马归降了江东军。”
“魏延、邢道荣,这二人该杀。”刘表一巴掌拍在案上,满脸震怒。
“还请主公息怒。”蒯越站起身来,朝着刘表恭敬一拜,“主公,当务之急是蔡瑁将军所在,吾军水师一万,战船两千艘,此刻全部跟随蔡瑁将军渡江,虽有立足之地,但江东水师尚未出动,昨日江夏来报,蒋钦率巢湖水师新式战船一百五十艘,大小船只无数已强行闯过长江渡口,若是蔡瑁将军继续兵进武陵,怕是会被江东军切断退路,困于南岸。”
闻言,堂中文武俱是面色一变。
刘表猛地抬手,“快,下令蔡瑁,率军撤回北岸。”
“主公万万不可啊。”话音刚落,便有军中战将起身。
蒯越长袖一甩,“为何不可,若是晚上半日,吾军沿江战船为江东军所夺,他们只需陆上以兵马合围,江上以战船断粮道浮桥,便可将蔡瑁将军所部兵马困死在南岸,莫非,汝竟要置蔡将军等人于不利之地吗?”
刘表无言望着天,“吾入主襄阳以来,无寸功于朝廷,无德行于百姓,但吾却时时刻刻念想着能让荆南归附吾襄阳,让荆州八郡能够免于战火,却不想,内乱未止而外敌已至,他刘奇假仁假义,竟是欲夺吾这皇伯之基业。”
蒯良迈步走到堂中央,抬手一辑,“主公,如今还不是吾等伤感之时,他刘奇举江东之兵而来,如今江夏、武陵、桂阳、苍梧、合浦皆有战事,其欲图谋交州与吾荆州五郡,此战,若是蔡瑁将军撤军,则吾军再无力南下,到时,江东军可遣水师肆意攻吾江夏、章陵、南郡。”
刘表一手抚须,“吾还有蔡瑁水师,如何会任凭江东军肆意妄为。”
蒯良双眉微皱,“以吾之见,主公可接见鲁肃,与孙权结盟,调王威、文聘之师,进军江陵,以蔡瑁水师退守江陵水寨,主公可以孱陵为江南立足之地,吾军与江东水师一战,若胜,可趁势进军荆南,一举收复荆南之地,若败……主公可以铁索断长江水道,于江岸设烽火台以拒江东水师。”
“未战先言败,子柔未免也太过危言耸听了。”堂下,王粲迈步出列,朝着刘表抬手一辑,“刺史,吾军若撤回北岸,便只剩水师与江东水师决战一途,若是取胜,水师欲要登临南岸,江东军亦可效仿淮水河畔沿河建立烽火台,不若吾军先以北岸商贾之船只为诱饵,命蔡瑁将军率水师潜伏在后,引江东水师来战,伏击破之。”
刘表皱眉不语,王粲此人,出生名门曾祖父、祖父皆为三公之一,其父亦是昔日大将军何进长史,只是,他状貌不扬,让他心中有些不喜,但才学,仍是有的。
“江东水师,如何敢冒险攻吾南岸水师战船?”刘表又问。
“如今正是冬日,江面时有大雾,吾军劫浓雾遮掩,白日里以水师战船停靠岸边,夜里借着夜色命战船驶离即可。”王粲笑着答道。
“此外,主公可命王威将军率五千兵马先于浮桥渡江,于南岸强攻武陵诸县,此外,武陵太守杜伯持,率军屯驻临沅,刺史大人可修书一封,许诺不追求其罪过,命其节制武陵、长沙二郡,劝其归降。”蒯良踏前一步道。
刘表一手抚须,“吾欲亲往江陵,督军作战,不知诸位可愿与吾通往?”
“刺史既往江陵,何人留守襄阳?”韩嵩抬手一辑道。
“自是长史蒯子柔与别驾刘始宗。”
“既调南阳之兵,何人拒守宛城周瑜?”
刘表环视一眼堂中众将,秭归县令应声出列,“末将愿引兵前往。”
“如此,吾予正方为中朗将,陈生为副将,率兵五千,据守南阳。”刘表暗叹帐下能用之将俱已外派,也只能如此。
“多谢主公。”二将立即领命离去。
“敢问刺史,退守桂阳之刘磐、黄忠,该如何救援?”韩嵩又问。
刘表双眉微皱,“吾已命赖恭、吴巨,率军北上,驰援桂阳,若桂阳不可守,则刘磐、黄忠可退守桂阳,与士燮结盟,共击江东军。”
“丹阳都尉徐晃,乃江东善战之将,如今已率军由寻阳进攻江夏,黄祖非此人之敌,又该如何是好?”
刘表心有不耐,面上却是强忍着,“吾予黄祖半年粮草,江夏城高墙厚,固守不出,镇守一两月足矣,倒是,吾军必能击败江东军,派兵驰援。”
言罢,刘表看了一眼韩嵩,“汝可还有异议?”
“刺史深谋远虑,嵩不如也。”
刘表面色稍缓,心中一阵受用,当即大手朝前一挥,“立即调遣各部兵马,赶往江陵。”
“喏。”一众文武俱是朗声应下。
“此外,命吾儿刘琦,赶往江夏,以其所部兵马,驰援黄祖。”
“喏。”
刘表迈步出门,他心中自然不喜刘琦,生此子之时,他在其名上添一王字,而刘繇此人,生一子亦是取名为奇,此奇非彼琦。
他的长子刘琦,却也不如刘繇的长子刘奇。
想到这里,他满心愠怒。
章陵、南郡,乃是他刘表立足于荆襄的根基之地,但江夏、南阳亦不可失。
原本,张羡起兵,他已命王粲拟好《三辅论》,却不想,吕蒙率军偷袭了长沙,如今战事转变之快,眼看着荆南四郡便要全部落入刘奇之手,他心里岂能不急。
“刘奇,汝终究只是吾之皇侄,若汝在交州为战尚可,若想图谋吾之荆南,今日,汝吾誓必要有一战。”
三日之后,刘表终于率军抵达江陵,眼看着源源不断的援军从江北荆州诸郡赶来,刘表心中大定,当即大手一挥:“异度,拟战表,以吾名义,呈吴侯面前,便言吾这皇伯,请他于长江会猎。”
第两百三十四章 桂阳太守黄忠
“父亲,正月不远行,这才初六,汝便要率军南下吗?”
“吴侯仁义,既用为父为将,为父只能舍身为其征战。”
“吴侯将与刘荆州一战,父亲为何不前往助之?”
“刘荆州虽无知人善用之能,吾黄忠于其帐下为将,这些年来,却也未曾因温饱而操心,他不弃吾,吾焉能倒戈相向?”
行走在郴县之外,父女两人都披着棉衣长袍,只不过,黄忠棉衣是裹在甲胄之下的。
“父亲此去汉宁,可有把握劝刘磐来降?”
“主公以苍梧太守之位相待,料他刘磐,也不会不识时务。”
“吴侯那日,允诺父亲为桂阳太守,却欲将吾带回江东,这是父亲之意?”
黄忠看了一眼前方白茫茫的一片迷雾,这清晨,朝阳未出,迷雾如何能散去。
“汝年已二九,还未嫁人,吾欲将汝许配给吴侯为侧室。”
黄舞蝶脚步一顿,站在原地,有些冻得发紫的嘴唇轻咬着,“女儿不嫁。”
“这是为何?”黄忠满脸狐疑地转身回头道。
“他吴侯喜好他人之妻,不过弱冠,便已是几房妻妾,吾若嫁与他,怕是一年到头,都无几日亲近……”
“哈哈……”黄忠当即放声大笑。
黄舞蝶顿时羞恼难耐,“父亲大笑作甚?”
“看来吾儿非是不愿,却是不喜吴侯那多情的性子。”
黄舞蝶双目直视着黄忠,“父亲所言不虚,若以文治武功论天下英雄,吴侯当为天下男儿之先,与其比肩之人,俱是不惑之年,他却是良配。”
“非是良配,是为吾思量不当,委屈吾儿了。”黄忠叹了口气,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将黄舞蝶许配于士族为妻,轻而易举,但偏偏他听闻黄舞蝶被俘之后,吴侯刘奇,竟是留她在帐内谈话两个时辰,孤男寡女,在这守备森严的军营大帐之内,此事已传出去了,他黄忠以后若是还要在江东为将,此事,便不得不如此处置。
黄舞蝶伸手拍了拍黄忠的肩膀,“父亲何出此言,女儿那日不过与吴侯相谈两个时辰,便已为其文韬武略折服,嫁与他为侧室,倒也强过寻常庸碌之妻。”
黄忠满脸感动,欲言又止,却见黄舞蝶退后一步,朝他恭谨一辑:“父亲身受吴侯重托,此去汉宁,还请保重。”
黄忠咧嘴一笑,“此去汉宁,不过与刘磐将军叙旧,并非要与其拼个你是我活,刘子骁乃当世良将,必知如今形势,不会乱来。”
黄舞蝶愣在了原地,她目送黄忠翻身上马,策马远去。
当日夜里,当黄舞蝶正在屋内学着如何织布之时,院外闯进来一名侍女。
“女子,女子,汉宁报捷,刘磐率军归降吾江东,如今被封为护疆将军,苍梧太守,加五大夫爵。”
“吱呀”黄舞蝶猛地推开房门,露出一脸惊喜,“吾父何在?”
“正在大堂与吴侯议事。”
“战事已定,为何不回府内?”黄舞蝶双眉紧锁道。
侍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院外镇守军士,凑过头来,压低声音,“方才前方急报,荆州牧刘表向吴侯送来战表……”
黄舞蝶面色一变,嘴里下意识喃喃道:“又要开战了吗?”
也就在同时,隔着不过数百步的郴县大堂内,江东麾下一众文武列坐左右。
“子骁愿入吾江东,助吾一臂之力,吾幸甚之至。”
“吴侯乃仁义爱民,磐未曾早日识得明主,实在惭愧。”刘磐自然明白此间的客套,露出一脸愧疚不已。
“黄昏之时,苍梧传来战报,苍梧太守吴巨,为贺齐将军所败,于谢沐城外十五里小坡,为曲阿将军所斩,如今苍梧已归吾江东治下,本侯已命严畯为苍梧郡丞,留赞任苍梧都尉,辅佐子骁左右。汝三人当齐心携手,治理苍梧,剿灭附近山林盘踞的蛮夷山匪。”
刘磐当即朝着刘奇恭敬一辑,“喏。”
“此外,这刘景升的战表,尔等也都看了。”刘奇起身,环视一眼堂下文武,“尔等以为如何?”
“主公,末将愿为先锋,攻取襄阳。”击破吴巨之后,第一个赶来报信的,赫然便是得以阻断吴巨北上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