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邢道荣,此前不过守城校尉,此刻连升几级,还任了零陵都尉,可谓是喜出望外。
“零陵一众郡吏,尽皆官任原职。”
“吾等多谢吴侯。”一群文吏亦是纷纷下跪见礼。
刘奇看了一眼魏延,“文长,零陵之地,守军还有多少人马?”
魏延抱拳一辑,“回禀主公,不过千余老弱病残。”
“挑选精壮成军,汝与邢将军择吾江东屯田兵五千人,组建零陵兵,随后,吾会下令春闱之后的官吏进入零陵,实施屯田,在此之前,附近山林的盗匪蛮夷,汝二人须得尽力征讨。”
“喏。”二人立即拱手应下。
“兴霸。”
“主公。”甘宁转头看来。
“刘表丢荆南四郡,必会恼羞成怒,吾闻,他已命江夏之王威、黄祖,兴兵进逼寻阳,集结蔡瑁水师,欲封锁长江水道,吾欲与刘表一战,汝以为如何?”
甘宁略微迟疑,此刻,几人已经走到远离人群的雪地里,跟随之人,除了刘奇的十余名亲卫,便只有他们三员战将。
“北地黄河渡口,曹操已与袁绍即将开战,淮河一线,汝不必担忧。”
甘宁松了口气,郑重其事地朝着刘奇拱手一辑,“主公,刘表之兵,步卒亦有三四万精锐,水师亦有一万有余,吾军若与其鏖战,须得调遣淮南之兵。”
“昨夜之时,吾已命高顺、臧霸等将率军赶来,庐江都尉由纪宁担任,又命徐晃进军寻阳,此外,董袭的虎贲营,亦调遣至豫章一线,随时北上驰援。”
甘宁眼前一亮,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除却淮南徐州之战,江东军此番在荆南、交州之地的争夺之上,竟是调遣了大部兵力。
“此外……”刘奇转身看向甘宁等将,“吴卫密报,苍梧太守吴巨,已挟持交州刺史赖恭,其部将北上驰援刘磐,吾已调遣全柔、贺齐、吴宪之兵,围攻苍梧,再以彭虎、桓阶,自长沙南下桂阳,文长、兴霸,分两路人马,一部直取苍梧,截断两军汇合之道,一路攻取桂阳治所,先刘磐一步,抢占桂阳南部诸县,不知汝二人,何人愿往苍梧?”
甘宁和魏延对视一个眼神,饶是魏延踏前一步,“主公,杀鸡焉用牛刀,末将新入军中,寸功未立得主公如此重赏,不若,便让末将去攻取苍梧罢。”
“如此,那末将便取桂阳。”甘宁亦是抱拳一礼,在他和魏延看来,攻取桂阳和苍梧,两路出兵的难度,相差不大。
苍梧一线,有吴宪、贺齐、全柔等将,可谓兵强马壮,吴巨不过困兽之斗。
而围攻桂阳之兵,内有桓阶策应,外有彭虎之兵,焉能不胜?
当日夜里,刘奇率军进入桂阳治所郴县。
“桓阶拜见吴侯。”桓阶带着身后的一众将校官吏,朝着刘奇恭敬下拜。
“伯绪,且随吾上座。”刘奇一手拉着桓阶走上台阶,让他在左下首的长案落座。
一番寒暄之后,桓阶抬手一礼,“今刘磐率军屯驻汉宁,黄忠于晌午攻占便县,若非主公率军自零陵而来,吾军粮道已断。”
“吾知荆南富硕,就地征粮可否?”刘奇问道。
“自是可以,只是,百姓家中亦无过多余粮,只怕,难以维持半月。”
“无须半月。”刘奇笑了笑,“吾军今已三面合围黄忠、刘磐之兵,明日,吾军便可兵临城下,倘若此二将不降,便驻营围城便是,本侯已命人自豫章调来攻城器械,待大队民夫抵达,便可开战。”
天明,刘奇分兵围住两城。
劝降两次,黄忠一箭射杀了劝降之卒,刘磐据守不出。
黄昏时分,一脸土色的刘奇猛地一拍长案,“传令魏延、全柔、贺齐、吴宪,全速进兵,击破吴巨之后,将其首级呈于城外,吾倒要看看,此二将是否不降。”
“喏。”帐中一众文武表情不一,很快,便各自出营。
“恭喜伯绪,今日得了长沙太守之职,更是晋五大夫爵。”伏威跟着走出大帐,并肩和桓阶走在一起,一脸赔笑道。
“吾有意推辞长沙太守之位,却不想,吴侯如此胸怀广阔,竟仍命吾任长沙太守。”对此,桓阶心中却有几分忧虑。
他心里猜测,长沙都尉,必定会任命一员江东大将,四郡刚定,如今任命的两郡太守,都以武将任职,便是为稳定诸县。
最近写得不好,也没加更,没脸求票……
第两百二十八章 老将无后
便县,城外四门皆有江东军大营屯驻,光是白日里在四门列阵的军士,便足有万人之多,反观城内兵马,便是黄汉升临时纠集精壮补充入营,可战之士,也不过两千。
“将军,先下去歇息罢,汝已奔波了几日,若不歇着,这身子骨可累坏了。”
“公玮,汝任便县令几时?”
“去岁还是县丞,拨正不过一岁尔。”蒋昕笑着答道。
“汝乃零陵湘乡人,为何到桂阳为官?”
蒋昕迎着黄忠询问,面上流露出几分自卑,“惭愧,卑下家中贫寒,到吾这一房人丁不齐,便是祖宗基业,亦失了少许,吾幼子刚生,便调任零陵为官,直到如今,方才将家中娘俩接至此处安置。”
“哦?汝子几岁?”黄忠闻此,顿时眼前一亮。
“幼子生于初平四年,如今刚过四岁。”
“哈哈……”黄忠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吾闻汝生于熹平二年,如今不过二十又一,便有子四岁,着实不错。”
“多谢将军夸赞。”
黄忠收回了自己的手臂,目视着城外,“吾子去时,与汝一般年岁。”
蒋昕心中微微一突,面色惶恐地抱拳一辑,“是卑下失职,让将军念及往事,实在罪过。”
黄忠微微摇头,“时也,命也,走吧,汝吾暂且回县衙歇着。”
“喏。”
蒋昕跟着黄忠走下城墙,心中也泛着嘀咕,难怪,即便是率军撤至便县,黄忠家眷也不过一女而已,怕是长子和其妻已故。
蒋昕心中满是复杂,策马望着身前魁梧的身姿,将军年老,刚过五十,丧妻无后,令其满头白发。
进入县衙,黄忠拉着蒋昕入座。
“公于县衙坐镇,便县数载以来,无匪患,无案情,亦无灾祸,若非兵祸连连,怕是早已升迁郡里。”
蒋昕抬手自称不敢,“将军勇武,便县之城,高达一丈有余,将军亲率将士登城,如履平地尔,这般武勇,便是昔日廉颇也不过如此。”
黄忠一手抚须大笑:“廉颇为赵王不识,为奸臣所害,虽有挽大厦于将倾之能,却空有报国之志,欲投无门,吾却不欲成为廉颇。”
“哦,那将军愿为何人?”
“自是马革裹尸的伏波将军。”黄忠朗声大笑,“吾等虽不曾镇守边疆,驱逐外敌,但守土为疆,亦是吾等臣子之道。”
蒋昕听在心里,一阵感伤,在他看来,黄忠是因无后,才这般洒脱。
“爹”堂外突然走入盈盈一女,二九妙龄,还未出嫁,大概也是因为黄忠在初平三年便领命镇守长沙攸县的缘故罢。
蒋昕起身,和妙龄少女对辑一礼,便自顾自地落座,他看到了少女天真烂漫的笑容,心中又是一阵同情,这般妙龄,在大汉,大多都已出嫁,更别提,是这种将门之家,只可惜……
黄忠示意爱女在身侧站定,露出一脸慈爱的笑容,“舞蝶,在县衙住得可好?”
“县衙有蒋夫人和小琬,倒也热闹。”黄舞蝶喜道。
黄忠终于放心下来,拍了拍她的柔夷,“舞蝶,汝且传唤上些酒菜,吾与蒋县令,有要事相商。”
“喏。”黄舞蝶起身,嘟着嘴,不悦地走出堂外,临走前,还朝着蒋昕一礼。
“将军之女,秀外慧中,仪态大方,当是将军调教有方啊。”蒋昕忍不住称赞道。
“公玮谬赞,汝吾还是言及吾等这些日守城之事吧,若不出意外,苍梧太守吴巨,必定已率军朝桂阳进军,依其脚程,怕是吾等还要在此处等候数日。”
“将军勿忧,城中粮草军械充沛,只是兵卒不多,不过,有将军之勇,想来,江东军亦不敢强攻送死。”
“这是自然。”黄忠对此,很是受用。
很快,酒菜送来,两人行酒正酣。
蒋昕一手抚须,“以将军勇武,竟任一中郎将,在吾荆州军中,职位却在裨将之下,实属不该啊。”
黄忠眼中浮过几分落寞之色,“公玮醉了,吾等受刘州牧之恩,为将者保境安民,为吏者治理地方,都是吾等司职所在,来,吾敬汝一杯。”
“将军请。”
两人再次对饮,黄忠大笑一声,“哈哈,痛快。”
正在此时,门外有兵卒快步赶来,“报,将军,城外正有敌将叫阵。”
“哦”,黄忠眼前一亮,“来将何人,可有看清将旗?”
“正是东吴大将甘宁。”
“哈哈,甘兴霸,此人早年为蜀郡郡丞,后为黄祖麾下部将,虽不得志,却也有悍勇之名,取吾大刀,吾今日倒要会一会此人。”言罢,黄忠起身绕过长案,便朝着堂外走去。
“将军且慢。”蒋昕面色微变,立即起身拦下黄忠。
“公玮何故拦吾?”黄忠面色潮红,心生疑惑。
“将军此刻行酒正酣,奔波了几日,体力早已不济,何必又受那吴将激将之法,且容其头颅悬于项上,明日再取,也不迟嘛。”
黄忠一手抚须,正待回答,便又听门外传令兵喝道:“禀报将军,那甘宁再城外三番五次叫阵,其身后士卒,大多都喝骂得极为难听。”
黄忠面色青一阵紫一阵,“他们骂吾如何?”
“他们骂将军乃缩头乌龟。”
“哼”黄忠顿时勃然大怒,“吾黄汉升从军数十载,每逢战阵俱是身先士卒,四十之前,荆州境内,谁敢与吾一战,区区黄毛小儿,竟不知所谓,且看本将军去拿他。”
言罢,他大步流星,快步冲出堂外。
蒋昕张了张嘴,竟是没能开口劝阻,他一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一侧的传令兵,快步冲出县衙外,“将军,将军且慢啊。”
当蒋昕在城门楼上看到黄忠,方才松了口气,这一位老将军,终究没有年轻气盛地冲杀出去。
当他走进看时,这才发现,黄忠指着城外江东军中的那一面大旗,“那是何人旗帜,竟以蟒蛟织成?”
蒋昕下意识朝城外看去,只见那玄色大旗,迎风招展,放涨近丈,赫然立于中军之上,飘然浮空。
而反观旗杆之前,正有一辆有着顶篷的战车,车上安然坐着一人,隔着三百步看去,一眼便能看清他的模样,竟是这般仪表不凡,俊朗如斯!
第两百二十九章 甘宁战黄忠
蒋昕想到了自江东而来的商贾传闻,面色微变,“莫非,此人便是吴侯刘奇。”
黄忠瞳孔微微收缩,“未曾想,吴侯竟敢亲至,可惜,这三百步外,又有盾阵据守,吾这一箭,倒也……”
“吾乃安北将军甘宁,请黄老将军答话。”城下一百余步,甘宁一手勒马,一手持刀,脸上更是警惕地看着城头,他来此之前,刘奇三番叮嘱,莫要小觑黄忠神射,他虽心有不忿,却不敢有丝毫大意。
“某便是黄忠,甘宁,汝既知吾名,焉敢来犯?”黄忠一手持刀,冲着城外露出满脸冷笑。
甘宁凝视着长髯白须的黄忠,“黄老将军,吾知汝勇武,但城中之兵,却不足两千,吾若率军攻城,汝能守几日?”
“还是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