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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件并没有落款,但是言语当中已经证明武松的气味推断是正确的。看起来这就是绑架武大的绑匪给自己的通牒,如此看来,武大已经别他们转移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再行查找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那为什么对方送信不直接送给自己,而送给嫂嫂呢?是了,如果直接送给自己的话,必不能全身而退,嫂嫂虽说心思细密,但终究不会武功也缺乏了许多的经验,对方有知嫂嫂来到桂花楼,我也将来桂花楼,故用嫂嫂传声,告知于我。只是这信瓤抹毒的方法实在是太过于阴险,幸亏地头蛇警觉,否则此时被毒死的人也许就是自己了。
武松正在思量间,门口走进来几个人,这几个人抬着一口箱子。进门就说:“桂花楼掌柜可在?”
那桂花楼的掌柜看见刚才的变故,早就躲在了柜台后面不敢出来,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才战战兢兢的出来:“小可便是,尊驾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刚才也不知道是哪个客人,到我们镖局这放了这个箱子,然后箱子上摆了信件让我们把这箱子立刻送到桂花楼来,并且还有一大笔的佣金。不知道是谁这么懒,镖局就跟桂花楼一街之隔,阳谷县太平乾坤,还让我们送来,真是让人好生不解。好了,东西送到,我们告辞了。”说吧,那人抱了下拳,招呼自己的手下,便要出门。
武松赶忙抢了一步:“壮士留步。”
“哦?尊驾是?”
“我是本县都头,武松。”
“原来是都头大人啊,有什么事吗?”那人一听说是打虎的武松,马上赔笑一抱拳。
“能把如何发现这箱子的过程说一遍吗?”武松问。
“哦,都头要问,那有啥不行的。这事说起来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简单,我们兄弟几个在镖局吃饭,吃完了琢磨出门伸个懒腰晒晒太阳,结果就发现镖局门口放了这箱子,上面还有一封信,让我们即刻送这箱子来桂花楼。我们做走镖生意的,最重诚心,既然客人相托,便马上送来了。”
“那你们用了多长时间把箱子送来的呢?”
“路途实在太近,我们便没有什么马车,而是几个兄弟抬来。这箱子有些沉重,我们抬的不快,算来从发现箱子,到把箱子送来,半顿饭的功夫吧。”那镖师一边思索一边回答。
“那约镖的书信还在否?”
“在这里。”那人说罢伸手入怀,拿了书信双手呈上。
武松接过书信,接着说:“麻烦尊驾了,没什么事了,可以走了。”
那镖师又一抱拳,转身去了。
武松把信拿过不敢直接开,而是跟桂花楼掌柜讨了厚布然后用筷子,把信打开。信函上只有一句话:
“即可将箱子送往桂花楼,交与掌柜。旁边袋子里乃是镖银。”
武松把两封信放在一起比对,武二虽勇武过人,但诗书却不擅长,也看不出过所以然,只好转身问地头蛇:“前辈,您看这两封信有没有什么蹊跷?”
地头蛇摇了摇头:“小人只能看出,这两封信乃是同一人书写,看墨色应该写的时间不长,就是今天上午,别的却是看不出来了。”
武松明白,自己是被彻头彻尾的算计了。对方在上京的路上,劫取银两,一击不中,又坏了几条人命,便处心积虑的要报复自己。现在看起来也确实是躲不过,只能说对方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走一步看一步,不过这样也太小看我武松,到底咱们比对一下,看看鹿死谁手。
武松打开箱子,里面果然是银两。跟桂花楼掌柜说明了要盘店三月,桂花楼出了人命,还是官家的人,掌柜正怕说不清楚,此刻都头要盘店,真是解了燃眉之急。
“就依都头,盘给都头三个月。我家东家常年在京城,这店全全有小人打理,莫说三月,就是都头白要三年,小人也能做得了主。何况这许多银两,小人并不吃亏。”
武松让地头蛇留下来打理后事,清理现场,处理尸体。自己则把潘金莲送上了轿子,送其回家。安顿好潘金莲,武松则返回了县衙,跟县太爷请假,言明自己哥哥遭人绑架,做弟弟的不能视而不见,所以要请假三个月,捉拿凶手。
县太爷略一思量,也就应允:“也罢,武松,此事也因你帮我上京办事所致,另外你哥哥也是在这阳谷地面上被绑架,所以你这次不必请假,此事乃是公差。县衙里的诸多人员可供你调动,这三个月你没有别的事情,好好找你哥哥去吧,也算本官还你一个人情。”
武松倒身下拜:“谢大人。”
阳谷县令自是亲自搀起,又说了些客套话。武松办完了这些事情,就折返回了桂花楼。既然凶手说让我每天在这待两个时辰,却没有说是哪两个时辰,就代表他随时都可能来,我就不信,他不漏马脚。武松打定主意,决定未来的一段时间吃住都在桂花楼,誓要找到兄长,把背后的黑手揪出来。
来到桂花楼之后,发现地头蛇已经把一切都安顿好了,武松与其交代了自己的想法,并且对地头蛇说,自己不在的时候,让其代理都头的职务。地头蛇自是欢喜无限,又说了些都头如果有什么需要,自己定当万死不辞之类的话武松也并没在意。
这一折腾,天也就要到了晚上。虽然白天这刚刚发生了命案,不过既然官家这边已经了事,又听说打虎英雄来这里当了掌柜,桂花楼也确实是阳谷县最好的吃喝所在,很多人并没有其他的选择,只得还到这里用饭。所以这人确实是人多。饶是事情都有小二和伙计打点,但想亲睹打虎英雄风采的人也很多,所以总有客人要武松一起来吃酒,武松有心让绑匪看到自己遵守约定,也就不推辞,哪桌请酒就去畅饮,喝的也是畅快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只是请自己喝酒的人太多,倒确实是分不清哪个是好人哪个是歹人。
武松这一晚喝了不少酒,直到夜已经深了,客人们方才退去,桂花楼在此刻仿佛才真正的进入了夜晚,开始沉睡。而阳谷县早已先于桂花楼睡去,只有一些胭脂花巷还能传出朦朦胧胧的声音,好似一个熟睡的人正在打鼾,间或说着梦话。
疲惫感再次向武松袭来,这种疲惫感透心而起,全然无法抵挡。每个夜晚都会来,每一次来的都更加厉害,而且都来的更加早。武松也就想到后堂睡去,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白天看那信函上说自己以虎魄杀人,那虎魄到底是什么?
想了一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头晕的厉害,疲惫也再加紧,便不再想,走入后堂睡觉去了。
第十七节 胖和尚
武松在桂花楼当了几日掌柜,原本以为应该是苦闷不堪,谁知一试才知晓,这掌柜的生活快活的紧啊。
当掌柜事儿不多,武二也算是阳谷的名人,而且身为都头,虽然现下是临时挂职,但这种身份也确实让人不敢招惹,本来总到桂花楼来白吃白喝的四方泼皮,听了武松的名字,也都不敢来造次。泼皮不来,那正经吃饭的客人也就越来越多。唯独让武松心里别扭的是,出于对于英雄的崇拜使得在桂花楼里吃喝的女眷变多了起来,这些女眷还一反常态不上雅间就坐在大堂,自己抛头露面不说,还总招呼武松过去喝酒,这让有异性恐惧症的武二每一次都很紧张,一紧张这些女人就笑,她们越笑武二越紧张,往往是喝了两杯之后,说话都有些结巴。武二心想,这些事要是传言出去,真是好生丢脸。
还有,就是身体的疲惫感越来越严重,现在只能勉强挨到掌灯,就觉得身体极其沉重,必须要休息。武二暗暗心惊,如果长此以往的发展下去,岂不是终有一日自己没有力气再站起来,死亡似乎离自己并不遥远。武二轻生死,但不想在这个时候以这样一种不明不白的方式死去,所以他暗自指派地头蛇帮忙自己寻找郎中大夫。找上来的几个大夫都号称是这附近的名医,诊断过后,也都没什么结果。慢慢的武松也就心冷了,不再相信这些医生,如此再过了十日,过午就开始有疲惫感,只能挨到傍晚就要去休息。晚上的这波客人总是抱怨看不到武松,好在晚上出来吃饭的女眷很少,男宾只是抱怨一下,就沉浸在酒肉当中了。
这一天刚过了午饭的饭口,桂花楼的大堂里来了一个胖大的和尚,这和尚进门之后没等小二招呼,直接找了张桌子坐,随手把自己的禅杖和包裹往桌子上一放。禅杖敲击桌子发出一声闷响,也正是这声闷响把武松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从兵器和桌子的碰撞能听出,这禅杖乃是浑铁打造,看这个大小应该得有五十多斤(其实我在这里写这个问题,意在说明此人不是鲁智深。鲁智深的禅杖是镔铁打造,重六十二斤。考虑这个细节可能不是所有的读者都能注意到,又与主线剧情相关,因此在这里添加一个注释)。拿着这么沉重的兵刃,这和尚的力气好生了得,武松心下不敢怠慢,于是拦住要过去的小二,自己走过去招呼。
“大师,到本店来想吃点什么?”武松说话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客气。
“阿弥陀佛,贫僧听说前些时日打死景阳冈上猛虎的好汉在这酒楼当了掌柜,因此不远百里前来见识一下,不知那好汉现在何处?”和尚说话的时候,摇头晃脑,不把武松放在眼里。
“不才在下正是打虎武松。”武松直言相告,态度谦和。
“你?你这步子拖拉,才过了中午就眼皮下坠的汉子也能打死那猛虎?身上没有气力,只怕是让那大虫吼上一声就要倒了。快些叫你家掌柜出来,贫僧要会会他。”和尚说话越加的狂放。
“在下最近身体略有不试,气力要差了一些。不过恐怕对付三五个尊驾这样的和尚,倒也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轻松,这位大师,咱们到外面比划比划?”武松此生最受不了的就是他人的轻视,听和尚这么一说,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燃起,眼睛也直视着和尚。
“这么说来足下真的是清河武二?好吧,贫僧也就相信了,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与贫僧动手怕是不行的,贫僧从来不趁人之危。”和尚摇了摇头。
“比武过招又不全屏的是力气,那猛虎力气十倍于我,照样被我的肉拳毙了。”武松冷笑了一声。
“非也非也,猛虎虽力大,但乃是畜生,用力不用智,且惯于与其他畜生相搏,不习与武人过招,不能证明招式胜于力量。和尚乃是人,熟悉各种招式,惯于高手相斗。都头可试想一下,和尚现在打出的一拳,踢出的一腿,挥出的一禅杖,都头都无法格挡只能闪躲。守九招而不能攻一招,如何能够取胜?”和尚说话的时候到开始微笑。
“大师所言确实有几分道理,但我武松想来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大师不要多言,来寻武二的麻烦,就请赐教吧。”武松说话之时,强提精神,一边暗暗许愿,希望自己的身体能够坚持过这一场打斗。
“武都头确实是英雄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即便是此时与贫僧动手,也是大占胜面。好在和尚这次前来,并不是想跟都头动手,而是要考上一考都头。”
“不动手如何考?”武松一听来了兴致,拉过椅子,坐在了和尚的对面。
那胖和尚一笑:“都头刚才说打死猛虎不凭力量,那想必凭的就是智谋了,现下都头做了酒楼的掌柜,也想必精于厨道。贫僧是出家人,到都头这来用饭,就点两个菜。一个阴阳蛋,一个火泽汤,不知都头这酒楼能不能做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