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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野心家-第4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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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或是让民众每年缴纳一定的税以养您的家族,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在您看来,这可能是场政变。可若以商人之眼来看,这不过就是一场买卖,得利数倍的买卖。”
  “做国君没什么好的,但是开矿、专营这些权利,如果您只是公子,是可以得到的吗?”
  “再说……就算今日不变,今后呢?费国离泗上太近了,墨家之义响彻泗上,变革之事,我看是早晚要行的。”
  “您若不做,将来局势有变,可能别人会做呀!所以我说,这是一件富贵。”
  “我已经安排了车马,也预留了狗洞在城墙,一旦失败,您可以逃亡。在泗上的金行里尚有存款,您又怕什么呢?经营百越的贸易行您也有股份,您有什么可以担忧的呢?”
  这泗上的金行,是墨家牵头,许多商人投入的一个适弄出的古怪东西,专门用来谋利的。这几年随着手工业发展、对外扩张贸易,获利颇丰,许多商人都将钱财存入其中。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比起放贷,现在经营存入金行的回报率更高一些,人们求利而已。
  这几年季孙峦在其中获利不少,身份其实也在逐渐转变,只是他自己还没有觉察到而已。
  他已经在墨家的秘密帮助下,从一个封邑食利贵族,变成了不需要封地也能生存的一个新兴阶层。
  求利,取利,这是商人的话,也是墨家一直在谈的义。
  季孙峦知道卫让做事向来稳妥,思索之后,其实也不是不动心。
  听起来的确是一场获利百倍的投入,墨家这几年也显示了足够的力量,潡水与最两次大战,连败齐、越,已然可以与天下诸侯争雄,季孙峦倒是不担心自己的财富化为乌有。
  只不过他是在用一种习惯性的思维考虑,生怕卷入其中身死,所以恐慌。
  现在卫让一说,季孙峦也想,若是真要是做了,逃亡到泗上,只怕国君也没有办法。
  卫让偷偷观察者季孙峦的表情,见季孙峦眼神移动,显然已经动摇,心中暗喜,又趁热打铁道:“您的祖上是季成子,庆父的事,难道您不知道吗?若是当年莒国不交庆父,庆父如何?鲁国大而莒国小,庆父得死。若莒国大而鲁国小,难道庆父会死吗?”
  “既然您与我一同经商谋利,难道陶朱公的事您不知道吗?文种死于鸟尽弓藏,可范蠡三致万金,又何须封地?又与封君何异?您没有陶朱的才能,但是您却有不同的身份,这正是最大的本钱,您可以用这个身份,来弥补如陶朱经商上能力的不足啊。”
  正是庆父不死鲁难未已,季孙峦的祖上只是庆父的弟弟,庆父政变失败后逃亡莒国,但是迫于齐国和鲁国的外交压力,不得不被引渡回国,途中自杀。
  卫让已经把引诱的话说的很清楚了,一旦政变失败,逃亡泗上。泗上这几年和楚国打的火热,和赵国关系也好,秦国人前几日刚刚经过泗上与墨家合作天下皆知……
  卫让的意思是,当年庆父被莒国迫于鲁国的政治压力而交出,可是现在费国不是鲁国,泗上也不是莒国,墨家为利天下,你逃亡到泗上,不但不能被交出,还一样富贵。
  你没有什么野心,经商的话也没有陶朱公的才能。陶朱公从越国逃亡,那是能力之外其余为零,可人家是陶朱公,所以能三致万金。
  你没有陶朱公的才能,但却有个宫室的身份,不趁着这个机会用身份弥补才能的不足,还在等什么呢?
  你现在不用,真等到将来想用的时候,哪里轮得上你?
  季孙峦想了想,终于说到了关键处,问道:“可现在的局势,真的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
  卫让笑道:“昔年若非武王,商纣也未必灭亡。难道文武成事,要等到天下的局势都定下来之后再做吗?若是那样,又怎么能够汤武革命家于天下呢?”
  “现在费国的局面,是秋天的荒原。若无火焰,就算再干燥难道会燃烧吗?可只要有一丝火星,那就可能会烧起来啊。”
  “卫人驱逐国君,难道不是火候已到,那些亲晋的贵族点燃了火吗?”
  “宋人杀死国君,难道不是火候已到,宋国公子在后面煽风吗?”
  “郑人烧死国君,难道不是火候已到,郑国的公子在用火石打火吗?”
  “齐人吊死国君,难道不是火候已到,齐国的公子在外领兵返回得到了众人的支持吗?”
  “您现在是可以做点火的人啊,不能够错过这样的机会啊。如果民众变革成功,您没有尺寸之功,又怎么能够得利呢?民众认为您和那些贵族是一样的,难道不会剥夺您的利吗?”
  “如果民众的怒火越来越盛,您又怎么知道会没有和您一样身份的人,说支持民众的话呢?毕竟可是现在没人直接明说反对民意吧?”
  “所以我说,现在这样的机会……对您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啊。”
  “首义之功,可以获得民众的支持,您能够得利。”
  “若是失败,您可以逃亡泗上楚邦,有钱有商,也不能够有什么损害。”
  “所以,这样的一桩富贵摆在您的面前,您却害怕失败。这就像是做商人的人,认为可能会赔钱于是不敢经常;做农人的,害怕天灾,不敢行稼穑;做工匠的,害怕不能售出,不敢制作器具……这是不能够谋求利益的啊!”
  季孙峦思考之后,拜谢道:“是这样的道理,您说服了我,您是真正的朋友啊。那么,请您保护我的妻子家人,我的钱财与私兵,都交给您来安排,我的命也请攥在您的手中。您是恪守朋友之义的人。”
  说罢再拜而三,卫让道:“如此,请您不要离开,就在我的宅中等待,我这就派人接走您的家人,提前安排出逃。若是事败,便出国会和。若是事成,再接回来。”


第六十三章 破局
  正是诸侯有国、大夫有家。
  商人无国、庶人无家、手工无田。
  这才是时代之下的规矩,只不过随着生产力的发展,这种规矩正在自发的瓦解,但守旧势力依旧庞大。
  季孙峦在经济属性上,已经不算是旧时代的人,这是卫让能够劝说成功的重要因素。
  季孙峦的想法,其实并不认同墨家的那一切,甚至于知之不多,但在利益面前,很容易站在墨家想要的这一边。
  一县之地,便有贤才。
  费国不大不小,若论贤才总是有的,也有几多贵族研究过墨家的一些道义,甚至也有觉得墨家的道义是有道理的贵族,但觉得有道理并不代表他们会去做。
  季孙峦是经济属性的“人”已经踏到了新时代,但是脑子和思维还停留在旧时代。
  而那些研读过墨家学说的人,则是脑子和思维走到了新时代,可是经济属性却还留在旧时代。
  费国宫室内,历经数日的劝谏谈判,依旧毫无进展,墨家提出的条件对于贵族而言就像是请君入瓮之瓮、请君套索之索,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接受的。
  费君愁容满面,略带怒容,只剩下身边几名近侍。
  其中一名近侍最是特别,形貌昳丽而白净。
  正如越人歌所唱: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美男子撑船,见楚公子美貌,于是唱歌而对。楚公子于是乃揄修袂,行而拥之,举绣被而覆之。
  男风之气,便是如此,只是因为社会地位的存在,君主一定是攻而近侍一定是受。
  能够做到君主枕边人的近侍,除了形貌昳丽之外,也多有才能,尤其好读诗书,又颇有学问。
  这人也是贵族出身,有姓有氏,又因为封地在柘山之南,人多称之为柘阳子,这子不是封君之称,只是一种敬称,当然君主不会这样称呼自己的男宠。
  柘阳子这些年也多看墨家的书籍,颇有所得,这几日孟胜等人与费君劝说他也常随侍左右。
  他是为数不多觉察到如今都城危机的贵族,对于城内的事,并不像其余人那么乐观。
  孟胜这一次咄咄逼人,寸步不让,完全没有之前潡水之战前后多做让步的姿态,竟大有四十余条一字不改不增不删的态势。
  墨家武力咄咄,虽然孟胜论及出身也不过是士人,家里面算是上士,但身后力量之大,便如当年吴越楚自号王而观中国之政一般,毫无对君主的那种身份上的自然尊重。
  如今又熬过了一日,柘阳子见爱人费君多有疲惫之色,便邀之入寝室,不多时费君眉头稍解,柘城子以棉帛擦嘴。
  费君长叹一声,柘阳子心知肚明爱人缘何忧愁,知晓这是国事非是私事,便称呼为君道:“君上,如今城内多乱,国人如火,不可不察。”
  费君哎了一声道:“我如何不知?只是墨家变革款款,都是不能够接受的啊。”
  柘阳子点点头道:“既这样,便要防国人暴动之事。可邀大夫、六卿以平乱,各领私兵而入都城,以压国人。”
  他伸出手,做了一个割头的手势道:“民众愚昧而惧死、求利而有患,若杀几人,或可安定。再驱墨者、闭国门,此时尚有可为,社稷可保。”
  费君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亦有此意。只是墨家行义,我若这么做,墨家便会说我是不义之君,义师雄壮,越尚不能敌,况于我们这数百乘之国?”
  这是事实,费国的民众能够闹起来,很大的因素是因为泗上的存在,作为一个强力的后盾,以壮众人胆气。
  墨家把诛不义这种事就写在《墨经》之中,费国国君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因而虽然想要用最简单的办法解决,却偏偏不能够用最简单的办法解决。
  费君看着柘城子,温柔的爱意终于浮现在脸上,赶走了一丝不快道:“你的办法虽然不能够实行,但却是为了我好呀。”
  柘城子亦微笑,却退后一步,行以臣子之礼道:“墨家虽说诛不义,但秦、魏、齐,国君岂可称义?墨家非不愿诛,是不能诛。”
  “费国之事,若只看泗上,恐无解。同意墨家则乱政废礼、国将大乱;若不同意,恐有国人出君之事。”
  “但若放眼天下,此事可解。”
  “一则拖延下去,只说此事再行商议,稳住国人。秘调大夫上卿有家保国者,集私兵入都城。”
  “二则修书数封,求救于齐、魏,以齐魏之力,压服墨家。”
  费君苦笑道:“费小。寡人如羊。”
  “墨家似虎,齐魏如狼,寡人为羊。为驱虎而邀狼,非智。我若为蛟豹,或可驱虎吞狼。费小如羊,此事断不可行。”
  费国能够在泗上立国,靠的就是在大国夹缝之间生存。越国强大,便明亲越而近齐,使得越国不敢吞并,齐国又不能够深入。
  这种智慧费国的国君还有。
  然而柘阳子却道:“师出有名,我有名,可使齐魏只能对抗墨家而不能够侵占我们的土地。”
  费君皱眉问道:“什么名?”
  柘阳子沉声而庄重地说道:“护礼!求仁。这件事不能够说让齐魏来帮助匡扶费国的社稷,而是要说请求诸国维护礼制尊卑,并且说墨家将要让天下大乱,不能够让天下有行仁政的机会,于是请齐魏出兵以求天下可仁。”
  费君听到这个仁字,头便有些疼,苦笑道:“你莫不是病了,说什么昏话?墨家讲仁又善辩,而且墨家的这些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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