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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神殿在草原兴风作浪,但是毕竟不是在大周,因此他的感觉没有那么强烈。
汪荃沉声道:“皇上,神殿在民间深入民心,若是这样追究下去,岂不是会追连无辜?”
唐宁道:“神殿深入人心,并非是因为神殿本身,而是因为百姓信神,需要有所寄托,百姓信的并非是神殿!”
“朕无意牵连无辜,锦衣卫和内卫司所有抓的人,朕都看过卷宗,确实该抓。”
“就像你说的马车行的掌柜的,其实神殿在京里搜集消息的耳目之一,当年朕在京外遇刺,朕的行踪就是这马车行的掌柜的过手的消息,所以使得神殿的高手在京外埋伏。”
皇帝当年在京外遇刺,竟然就是这马车行的掌柜给神殿的人提供的行踪,这样说来倒是一点都不冤枉。
但是其他人呢?
汪荃道:“皇上,可是朝野议论纷纷,当初二皇子篡位,有不少官员违心进了贺表,但是他们其实也并非附逆,若是皇上因此追究下去,只会使得朝中恐慌。”
唐宁笑道:“朕知道,乾清宫里确实有很多这种奏章,不过朕并没有看过,也不打算追究!”
说罢唐宁吩咐道:“洪诚,朕让你挑出来的奏章都还在吗?”
一直在一边伺候着的洪诚恭声道:“回皇上,奴婢都遵皇上的吩咐,用大箱子收着呢。”
唐宁吩咐道:“把那些箱子都送去午门,把里面的奏章全都烧掉!”
烧,烧掉?洪诚心里十分诧异,但还是恭声道:“奴婢遵旨,奴婢这就去办。”
汪荃听了之后有些震惊,也有些震撼,如今朝中反应这么大,很大的一方面原因就是因为这些奏章,他们都怕皇帝盯着兵变之事不算完了,继续翻旧账。
汪荃跪下道:“皇上圣明!”
唐宁道:“为了江山永固,朕不得不清理掉这些祸患,阁老也该体谅朕才是,朕绝对无意株连无辜,如今朝中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锦衣卫和内卫司仍然在挖那些边边角角,过不多久也就结束了,阁老放心就是。”
汪荃退出了乾清宫,一路前来午门而来,走到午门的时候已经见到洪诚已经带着十几个小太监抬着四五个大箱子向午门行来。
汪荃不禁问道:“这就是那些奏章?”
洪诚道:“回阁老,这就是那些进献的贺表,皇上都没看,让奴婢分拣出来直接收起来了。”
汪阁老叹道:“皇上心胸开阔,是社稷之福,烧了好,烧了朝庭就稳定了。如今二皇子已亡,也就你看过这些奏章。”
洪诚下了一跳,连忙道:“奴婢当初分拣的时候一目十行,奴婢愚钝,哪里记得清楚一言半语。”
这洪诚倒是识趣之人,汪阁老并没有在这里看着,而是转身去了,但是不少官员却在这里驻足,不知道这为新进在宫里蹿红的洪公公来午门是干什么。
但是他们很快就知道了,竟然是皇帝下旨将先前进献给二皇子的贺表都烧了。
没有进献过贺表的官员倒是觉得不以为然,但是给二皇子进献过贺表的官员听了心里禁不住怦怦跳动,强烈的惊喜和释然之情弥漫在心田。
虽然不知道多少朝中地方官员向二皇子进献过贺表,他们觉得法不责众,但是心里仍然无法完全放下,始终悬在心里。
他们心里猜测皇帝是否看过,会不会记得他们给二皇子进献过贺表,又或者在将来的某年某月翻起旧账,甚至,可能锦衣卫和内卫司现在就在翻旧账。
第684章 恩科
但是如果这些进献给二皇子的贺表全都被付之一炬,那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在知道这些贺表是进献给二皇子的贺表之后,他们心里就不禁就想,不知道自己的贺表是不是也在这里面。
所以有的官员便悄悄的走向洪诚貌似不经意的打听起来。
“洪公公,这箱子里都是什么呀?”
“这是曾经进献给二皇子的贺表,皇上吩咐把这些奏章都烧了!”
“哦,进献给二皇子的贺表?竟然这么多啊,都,都在这里了?”
“都在这儿了,一封都没落下!”
“这么多奏章,皇上批阅起来真是辛苦了!”
“皇上日理万机,都没来得及看,就吩咐都都烧了!”
“哈,这些奏章污了皇上的圣眼,还是烧了好,烧了好。”
……
洪诚之所以回答的这么痛快,那是因为有皇帝的吩咐。
他的这些回答算是安定了那些人的心,消息飞快的流传,所有给二皇子进献过贺表的官员们听了心里都长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皇帝不但没看这些奏章,还下旨将这些奏章付之一炬,皇恩浩荡啊!
不少官员相约来午门看这难得一见的一幕,没多大一会儿,午门就聚集了不少的官员。
眼见聚集的官员已经不少,洪诚觉得也差不多了,吩咐小太监将贺表全都从箱子里倒了出来。
贺表堆积的像是小山一样,十分壮观。围观的官员们心里有些复杂,这里面就有他们进献的贺表。
有太监泼了桶油在上面,洪诚接过了火折子,亲自上前点燃了,熊熊的大火开始燃烧起来。
火光映射在围观的官员的脸上,他们的脸上一片热切之色。
烧了,都烧了,将他们的一切担忧都付之一炬。
午门的这一场火震惊了不知道多少人,朝中的官员们也有些震撼,至少这证明了皇帝的心胸,而且说明皇帝并无意深究下去。
汪荃离开了乾清宫之后,也和同僚说起了皇帝的解释,皇帝并没有株连无辜之意,内卫司和锦衣卫所抓之人都是罪有应得。
汪荃不免也说起了皇帝的担忧,发生了兵变之后,朝中的重臣们对于神殿的观感有了很大的变化,倒是也唏嘘不已。
如果没有午门的那一场大火,汪荃的这些解释传出之后,朝中的官员也难以接受,但是有了这场大火,多数官员们倒是听进去了,虽然不可能完全释怀,至少打算观望下去,看看锦衣卫和内卫司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汪荃离开了乾清宫之后,唐宁就起身去了坤宁宫,如今容萱的月份已经很大了,他十分上心。
闲说的时候唐宁不禁说起了朝里的动静,笑道:“多亏朕留了一手,将这些奏章在午门付之一炬,相信能堵上不少人的嘴。”
容萱笑道:“这些官员们当初进献贺表也并非出自真心,而是形势所迫,皇上将这些奏章在午门付之一炬,一定感化他们,恭喜皇上,自从之后君臣同心,社稷稳固!”
唐宁笑道:“朕也是想堵住他们的嘴罢了,不管如何,一定要清理干净才行,不能功亏一篑,不然朕如何有面目面对先帝。”
容萱道:“皇上说的是。”
唐宁道:“虽如此,也不可能一点波澜都没有,而且也只是暂时平息了而已。”
容萱抿嘴道:“若是朝中有什么大事转移一下大家的群臣注意力,也就不会有人锦衣卫和内卫司了。”
这话倒也是,前一段时间封赏之事在京里闹得沸沸扬扬,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封赏上,就没有人主意到锦衣卫和内卫司的动作。
问题是,如今朝里没什么事啊。
唐宁点头道:“你说的倒也是,只是如今朝中并没有什么大事能够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容萱抿嘴笑道:“臣妾倒是有个主意。”
唐宁诧异道:“哦,你有主意?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容萱笑道:“皇上登基,普天同庆,何不开特旨恩科?”
开恩科?
大周的科举每三年举行一次,一次考不中就只能再等三年,然而还有另一种情况,那就是恩科。
有什么大喜庆的事,皇帝会下旨加开一次科举,这就是恩科。
恩科对于读书人来说是一件好事,多了一次参加科举的机会。试问朝中的官员谁家里没有备考的子弟?
开恩科不仅能吸引朝中百官的注意力,还能笼络天下的读书人。而且经过这场动荡,有不少官员被牵连进去,也需要选贤任能补充官吏。
唐宁赞道:“你这主意好,真不愧是朕的好皇后!”
容萱听了不禁抿嘴笑了起来,道:“如今皇上的孝期已过,可别忘了莺儿和春草的事,她们俩可日思夜想的盼着呢。”
一直侍立在一边的莺儿和春草闻言立即红了脸,小声道:“皇上,娘娘,没有,奴婢没有……”
容萱笑着打趣道:“没有?真的没有?”
莺儿和春草立即红着脸开口道:“哦,也有,不是,奴婢……”
两人有些发窘的样子倒是十分娇俏可爱,唐宁笑道:“成,明天朕就下旨!”
莺儿和春草心里欢喜,连忙跪下道:“奴婢谢皇上隆恩,谢皇后娘娘!”
看到莺儿和春草欢喜的样子,唐宁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对啊,孝期过了。
怪不得夏花和秋叶的眼神愈发的幽怨了,每次临睡前,她们的眼神都让唐宁有种负罪感,好似自己干了什么对不起她们的事儿一般。
这些日子在乾清宫的滋味还真不好过,特别是每次沐浴的时候,他都感觉到很煎熬。
但是能怎么样呢?让洪诚他们进来伺候他沐浴?这种事连想都不用想。
自己沐浴?那也不行,自己都是皇帝了,哪有自己沐浴的道理?
一路往乾清宫走着,唐宁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能再忍了,夏花和秋叶那幽怨的眼神实在太让人难受了。
这两个小蹄子以前都是活泼开朗的性子,如今都快成怨妇了。反正封一个嫔也是封,多封两个也是封。
第685章 使节
皇帝下旨开恩科了!
这道旨意畅通无阻。无论是内阁还是礼部全都对这道旨意称赞不已,听到这旨意的官员无不称一声皇恩浩荡。
不只是朝中反响热烈,民间反响也很热烈。每次会试都是一次盛举,状元郎骑马游街,京城万人空巷。
自古穷文富武,相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最有可能改变命运的就是科举,一旦会试高中,便似鲤鱼跃龙门。
朝中官员的注意力都被恩科吸引了过来,一边写信敦促家族子弟准备恩科,一边热议谁会是此次会试的主考官。
虽然主张公平,但是会试的主考官在审阅的时候难免会带有主观喜好,所以谁做主考官也很重要,大家难免就会向主考官的文风上靠拢。
谁会是会试的主考官呢?
是内阁的几位阁老?首辅汪阁老?顾阁老?李阁老?
还是新任的礼部尚书彭大人?
又或者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容大人?
不只是民间,就是朝中也议论纷纷,恩科的主考官应该就在这几人之中。
内阁的几位阁老都有可能,毕竟都是朝中德高望重之辈。
礼部尚书任会试的主考官也是常有之事。
翰林院的掌院学士任会试主考官也并非没有过,而且容大人还是皇帝的丈人。
所以市井百姓议论着,纷纷觉得此次会试的主考官很可能是翰林院的掌院学士容大人。
但是容大人自己却不这么觉得,他觉得自己不可能主考会试。
因为谁主考会试,那就会成为那一科进士的座师,这是一种斩不断的联系,那就意味着,会形成一股强大的人脉。
“如果,皇上登基时并非入主东宫继承大统,那开恩科的会试主考非我莫属。因为皇上最需要的是稳固江山社稷。”
“但是皇上既然是入主东宫得继大统,江山稳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