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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宁仰天大笑,又突然收住笑声一脸鄙夷地看着端木奕。“你又能有什么办法对付朕?你说呀!没有,你什么都没有,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杀了朕。可这个样子你也休想脱得了干系。怎么,这就是你此来的目的?用你的冷静来吓唬朕,已达到不攻自破的目的?端木奕,朕是不会上当的。”
端木奕再次长久地看着自己的皇兄,最后低声问道:“既然与我水火不容,当初为什么留下我一条命?”这个问题,他曾经问过,可是端木宁没有给他答案。看着皇兄恨不得他死的样子,他不禁再次想起,再次提问。
而端木宁,却没有了当初苦不堪言的模样,只是冷冷说道:“既然你非要知道,那朕就告诉你。留着你,不过是为了慢慢折磨你,看着你痛苦,真得是很好玩。可没想到你会变得这么麻烦,早知道的话你以为朕会放过你?”说完这句话,端木宁突然站起来,大声喊道:“来人呀,有刺客!”
顿时,书房外想起来急促的脚步声,端木奕不做多想,立刻推门飞身而出。于是刚刚冲进来的侍卫又纷纷跟了出去,只有负责的走进来,担忧地看着端木宁。“陛下有没有受伤?”
端木宁已经坐回到了椅子上,挥手说道:“我没事,你们都下去吧。”
因为刺客,皇宫一整夜都是灯火辉煌的,侍卫们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四处搜查,可却毫无所获。而端木宁呢,也就那样坐了一晚上,脸颊挂着未干的泪珠。他的人生,充满了悲剧。父亲,母亲,兄弟姐妹,甚至是爱人。所有的至亲对他来说都如仇敌,爱着,却不得不伤害……
端木奕站在皇家陵园,天空还是漆黑的颜色,可是他知道,太阳就要升起来了。对面是一座陵墓,里面安睡着他的父亲和母亲。可是他知道,父亲墓室的左边还空着一间,那是为莫皇后准备的。母亲,深深爱着父亲,却因不能接受他的花心而自尽。可她又哪里会想到,即使死了,依旧无法完全得到父亲。那间空着的墓室,还有陵园四周安葬的其他妃子的陵墓都在宣告着她们的权利,会永远与她争夺爱情的权利。
母亲,一定是在哭泣吧。
端木奕眯着双眼,静静地看着奢华的陵墓,心中充满了对母亲的悲怜,可却没有掉一滴眼泪。现在的他,正如刚刚离开皇城时那样,再一次忘记了哭的滋味。
可是母亲,您可知道儿子的心中早已经泪流成河。当初为了什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现在又为了什么逼迫自己痛下决心?答案只有一个,那便是皇权。您嫁给了人类的皇帝,皇权束缚了您的爱情,现在,同样的东西也束缚了儿子,拿起屠刀,斩尽杀绝。
皇权,皇子。二皇兄,这就是我们的命。
很快的,身后多了两个人影,他们单膝跪下,齐齐说道:“魔君,就要到早朝的时间了,请魔君准备。”
端木奕转过身,点了头。于是一个身影站起来,缓缓抽出腰间的宝刀……
天,微明。尽管出现了刺客,可皇帝依旧早朝。高殿文武百官汇集,皇帝略显憔悴。他看着堂下表情不一的官员,心中难免冷笑。端木奕的手下们一定在扼腕叹息,直到尚王风波掀起时,他们才明白过来朝中一半的官员都已经再次成为皇帝的心腹。现在他们也该知道,他这个皇帝也并不差,起码现在,他有能力扳倒他。
“昨夜尚德城飞鸽传书已到,主要证人钟秋已在押往皇城途中。他可是重要的证人,也是重要的犯人。大理寺最近也有不少要案有待查办,再应付此次案件怕是分身不暇,所以朕特命徐宏府为一品主审大员,专门负责审问钟秋,也算是帮了大理寺一个大忙。张达、汪蓝、徐宏府,你们可有意见?”
三人齐声说道:“微臣并无意见,微臣遵旨。”
一个遵旨,那是乐得。徐宏府是皇帝的人,早就安排好的重任。可另外两个却不大乐意,因为他们是勾魂谷的人。
可不遵旨也不行,皇帝说过谁有异议就是勾魂谷的叛逆。妙儿姑娘已经严禁他们反抗,说是魔君的意思,所以他们也变成了玩偶,开始受制于皇帝。端木宁点头,很是满意的模样,于是张开口,准备接下来的部署。
可突然,一个白色的物体被人抛掷过来,落在高殿中央后翻滚了几圈,最后撞在端木宁脚下的台阶处才停止下来。因为事发突然,端木奕和高殿上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也都只是傻傻地盯着那白色物体看。
说是白色物体,是因为那东西穿着白色的外套。可外套并非纯白,因为上面有一块一块的血污。这俨然是一个人,一个被凌乱黑发掩住了脸的男人。端木宁看向对面,高殿大门空空如也,似乎这人是自己抛过来的。
“去,看看去。”端木宁强作镇定地对身边的太监说。于是那太监小心地下了台阶,用手中的木杆拨开了那人的乱发。之后,便是他又尖又细的声音响起。
“妈呀,是尚王!”
太监的声音响起之后,众人齐齐地看向那昏迷的男人,不是尚王又是谁?端木宁一愣,而其他人却开始惊呼,都显得不知所措。可他们的不知所措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高殿两侧的精美横梁上突然冒出很多的黑衣人。他们用极快的速度飞身而下,将整个高殿从里面包围起来。众人马上混乱,几个太监挡住端木宁大喊护驾,而官员们则是慌张地四处逃窜。可所有试图冲破包围圈的官员被统统打飞回来,于是他们拥挤在一起,用恐惧地眼神打量着四周二十几个黑衣人。
第一百四十六章 江山易主
黑衣,黑色的面具,他们是勾魂谷的教徒。看清楚状况的众人又是一惊,几个甚至尿了裤子。
侍卫们终于发现了异状,他们纷纷冲进高殿的三个入口,黑衣人中便有一半的调转方向,准备抵御侍卫。早有几个黑衣人飞身到端木宁的左右,打晕了颤抖着却还要护驾的太监们,将刀按在皇帝的脖子上,在端木宁又要说什么的时候点了他的哑穴。
“侍卫统统停下,不然你们的皇帝就得死。”
随着勾魂谷人的一声呵斥,众侍卫立马停住,然而双方都亮起了武器,严阵以待。而这时,又有一抹身影飞入高殿,最后轻巧地落在尚王的身边,弯下腰,像是拎小鸡一样拎起不省人事的尚王。
“你们说这个人就是我?真是叫我生气。”
众人定睛一看,张扬的白色面具,这个不就是勾魂魔君吗?而殿中隶属于勾魂谷的官员们心中都暗自称快。魔君终于是行动了,真是大快人心呀。相较于这些人的兴奋,除端木宁外殿上其他的人则都是一脸的惊叹,包括哪些要护驾的侍卫们。
这个人才是勾魂魔君,那么他手中拎着的尚王就是清白的?
“勾魂魔君”看够了那些官员和侍卫,又拎着端木奕转过身,直视皇帝。“皇帝,我起初以为你不过是开个玩笑,才对你的这一举动报以大度处之。可没先到你却得寸进尺,搞出这样的阵势来。不过我还是在想,或许这尚王真得有什么地方与我相似,才会惹得皇帝如此兴师动众。所以我将他捉来,亲自检查了一番。可结果太叫我失望了,这男人根本就是弱不禁风,我不过收拾了他几次,他便昏死过去再也不肯醒来了。勾魂魔君可不是这个样子,勾魂魔君是永远打不到的。”
“勾魂魔君”说到这里,殿中二十几个黑衣人便呼喊了几声。之后,“勾魂魔君”将手中的尚王再次扔了出去,那虚弱的身子撞到台阶上滚下来,不知何处的伤口撕裂,马上又有血浸染出来,惨状使得在场的众人都不忍心去看了。而始终不能说话的皇帝,此刻终于明白过来这场戏的目的。
这是苦肉计,是端木奕为了逃脱嫌疑而筹划的苦肉计!看看他那个样子吧,真得只剩下一口气了,除了明知道他就是勾魂魔君的自己,又有谁能想到这不过是他导演的一场戏?!
他,不如他……
“勾魂魔君”扔下尚王之后,一步步走上台阶,站在皇帝的面前。那纯白面具呆板的样子,好似鬼魂的脸。“皇帝,你竟然敢用那样一个男人侮辱我,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
端木宁还在看着那纯白的面具,突然笑了起来。可他发不出声音,只是一张笑脸更像鬼怪。他笑够了,便看了一眼殿下的端木奕,随后,闭上了双眼。
奕儿,你说如果不肯退步,就会杀了我。现在看来,你摆下的这个局若要圆满完成,我也必须得死。可如果昨晚我说停止,我说肯退步呢?你真得就会放过我?不,不会,你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我死,昨夜的劝告不过是你想要为今后的回忆寻得的一丝慰藉,你早就已经猜到我不会妥协。
奕儿,你变得狠心了。而真正狠下心来的你,我是不可能战胜的。母后她,当初就不该逼我争夺皇位,因为这皇位始终只属于你一个。
奕儿,皇兄说谎了。当初不杀你,是因为我爱你……
“噢,看样子你也无话可说了。”那位“勾魂魔君”见皇帝闭上了双眼发出如此赞叹的语气,他挥手,控制皇帝的手下便后退了一步,“勾魂魔君”接替过来,亲自挥剑抵着皇帝。他,看向堂下的众人。
“让开一条路,”他命令道。
原本侍卫们看到现在,一个个就已经够迷糊的了,现在“勾魂魔君”挟持了皇帝威胁他们,他们哪里还会抵抗。一个个都让开了路,于是“勾魂魔君”架着皇帝,在二十几个手下的保护下,缓缓离开高殿。
整个皇宫的侍卫都聚集在了高殿,可皇帝在勾魂谷的手上,他们也只有让出通路,却又紧紧地跟着这些人。离开高殿广场,也终于走出来人海,“勾魂魔君”停下来,看着对面密麻麻一堆的人。
“统统停下,谁敢再跟着,我就杀了皇帝!”
侍卫们只有停下,而勾魂谷的人趁机走得远了一些,却又突然止步转过身来。虽然隔得远,可彼此还能看到对方。所以侍卫们清楚地看到“勾魂魔君”割破皇帝的咽喉,皇帝倒在血泊之中。而勾魂谷的人,也在同时四散飞去。
“追!”侍卫总管一声令下,众侍卫如人海般分头追去,有几个跑到端木宁跟前,蹲下按住他的脖子。已经没有脉搏了。
皇帝死去,众侍卫封锁了皇宫甚至是皇城缉拿凶犯,可就算他们将皇城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找不到一个黑衣人的影子。他们又哪里能想到,那二十几个人就是宫中侍卫,穿着的黑衣反面就是官服,他们在逃走之后将黑衣反穿,将面具藏进袖中,立刻变回了皇城侍卫,与其他人一起搜寻起逆徒来。
所以,勾魂谷在皇城挥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刺杀皇帝之后,所有人人间蒸发了。
端木奕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所有人都穿着素衣。他们要做很多事,毕竟现在的局面很混乱。然而他们并不慌张,因为尚王还活着。
御医诊断,王爷需要好生休养,可端木奕早就已经愈合了伤口,他要做的,不过是安静地躺着,聆听着屋外各色人物纷乱的脚步。而他的心,也如同那些脚步声一般,烦乱异常。
大丧,鬼老夫子已经顺利完成任务,所以他的皇兄已经死了。这是他早就预想到的结局,可他却在真正面对时,依旧伤痛。
是呀,怎能不痛?毕竟在端木奕的心目中,他是最亲近的哥哥。
轻声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