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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工资。”龙葵看向手上的螺栓，可以在维修放面使用的零件就是流通货币。
“没什么欲望。”咲夜不觉得人造人有单纯享乐的消费场所。
“没什么主见。”红美玲觉得两姐妹这是将自由也奉献上的眼神。
“不会跳槽和自立门户。”蕾米莉亚对坚守不知道多少年的人造人的忠诚很信任。
“——景天要找的员工，就是你们了！”利兹一指波波洛、狄波洛两姐妹。
再次证明，无限之中蕴生奇迹。
就连景天这苛刻到极致的员工要求，在无限的世界中一样能得到满足，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波波洛和狄波洛两姐妹暂时还没能感受到这份来自远方的黑心老板的恶意，闻言反倒惊喜地说道，“我们真的可以跟在您身边吗？”
“可以倒是可以啊，我本来就是过来找你们这种员工的……不过，”利兹终究没有景天那么黑心，并没有立刻认下来，“这样真的好吗？我没有理解错吧，你们这几乎就是卖身给我的意思。”
“您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狄波洛低下脑袋，似乎有几分悲伤。
“喂喂，这种话不可以随便说吧？”倒贴过了头，利兹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再说这种话，就算你们是人造人，外形这么漂亮，我也会将你们脱光光拉上床抱的哦~”
开玩笑的啦~利兹的漂亮老婆足够多了，又不是没有人造人妹子好看，发泄欲望不需要靠不能和自己迈出最后一步的她们。之所以这么说，单纯是选取一个最过分的例子，但也不能像“我哪天心情不高兴、将你们全砍了”那样好感度瞬间…100。
“……居，居然对罪孽深重的我们抱有那种欲望吗？”果不其然，狄波洛显得很惊讶，但看得出来，单纯只是“惊讶”，并没有羞恼、愤怒、厌恶等情绪——这跟人造人之间没有X行为有关，自然也不存在与之相关的道德问题。
利兹终于套取出核心情报，“罪孽深重？什么意思？”
回答的是旁边的波波洛，“……跟我们同型号的人造人机体，在旧时代引起某起事件，导致……严重的后果。”
“……”利兹没有开口问“严重的后果是什么”，甚至连“你们到底活了多少年”这自己颇想八卦的问题也压下，这点知情识趣还是有的。
“因为这个原因，其他人造人都疏远我们、责怪我们，甚至……伤害我们。”波波洛看向狄波洛的右脚，即便早已维修完毕，但狄波洛拖着受伤的右脚穿越沙漠的场景仍历历在目。
正是因为有人造人袭击她们，她们两姐妹才会在这些年间不停转移地区，明明在人造人中能力称得上顶尖，却最终连容身之处都没有……即便在这一个军营，有一个对她们略微宽宏大量的指挥官，其他人对她们的态度也还是不怎么样，她们只能通过疯狂工作以换取他们的谅解。
“所以我和狄波洛在想，”波波洛向利兹哀求道，“假如是身为人类的您的话……说不定能够原谅我们……”
“我只有一个问题，”利兹竖起一根手指，“你们当年到底有没有参与到那起事件中？”
“没有！我们什么错都没有！”狄波洛连忙说道。
“引起那起事故的，只是与我们同种机型的其中一对。”尽管她们也是叫“波波洛”和“狄波洛”，但跟现在的这一对双胞胎没有任何关系。
“那么还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们本来就没错啊！错的是欺负你们的坏家伙，日后碰见他们揍回来，我特许的！诶嘿嘿~”利兹伸出双手，按在两人的头顶上，使劲揉搓起来——话说果然是人造人，不管头发是啥材料，摸上去柔顺不油腻无开叉，手感无敌！
“诶——？”
“这么说的话？！”
从未被人揉过脑袋的两人，面上露出有几分高兴又有几分困惑的表情，但果然最大的组成还是惊喜。
“呵呵~这个世界既然对你们如此不公，那离开它怎么样？虽然未必能尽心尽力，但我应该能给予你们几分幸福。”利兹双手收回来，朝上一摊，手上出现两个世界树果实。
“……”
“……”
两姐妹对视一眼，没有犹豫，接过果实咬下。
……
狄波洛、波波洛姐妹正式成为“见习村民”，她们在这个世界没有系统的力量，只有去到《主世界》才能获得MC系统辅助日常生活。
利兹除了内定她们成为商船的水手以外，还让她们当自己在城堡的女仆，现在已经让咲夜替她们换上统一女仆服（跟受到利兹要求的咲夜不同，她们不会天天变女仆服的样式）。
两姐妹现正接受咲夜的指导，手忙脚乱地打下手，帮手做中午饭——
“呐，A2，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确认波波洛、狄波洛两姐妹已经无暇关心自己这边，利兹悄悄走到还在窗台边无限秀黑丝大长腿的A2身边。
“……什么？”确认利兹是人类后，A2的态度软化了不少。
“我想知道，你们究竟是怎么看我的，”别看之前那么利索地作出决定、收下姐妹花，利兹心中却无比困惑，“我说过我是异世界人，不是你们认知的人类，你们的创造者跟我没半毛钱关系，为什么她们还来寻求我的原谅——说真的，你觉得我有资格代替这个世界的人类作出任何决定吗？”
“完全不觉得。”A2直白地回答，“但我要是她们的话，一样会忍不住向你寻求救赎。”
“为什么？”无法理解。
“因为你是【人类】。”A2看着利兹双眼，“你应该不知道，我们人造人在被制造出来之时，录入的AI中有一条基础原则，那就是‘为人类效命’……没有指明是人类中的哪一个个体，也没有说从哪里来的，只要是真正的人类，我们就要为他效命。”
“我去，死心眼？”
“是吗……人类不会这样的啊……”A2一直很强气的表情，罕见地露出几分无奈，“在阅读过身体检查报告，知道你是人类之后，我的AI就在不停发出信号，让我接近你、听取你的命令、为你效命，这就是我们人造人啊。”
“……有办法打破这条束缚吗？”利兹的表情严肃起来。
“为什么？这对你没有坏处吧？”A2奇怪道。
“波波洛和狄波洛就算了，她们被人欺负，我将她们带走是做好人好事，”利兹转过身离开，“但我不喜欢因为这种限制，就算心中不乐意也要听命与我的人造人。”
“……不乐意吗？可能吧。”A2看着渐行渐远的利兹。
一个人喃喃道……
“能够看着我一直为之战斗的人类，我现在就觉得很高兴了……这种心情，到底又算什么呢……”
第十七章 食物
“喂我。”蕾米莉亚再一次蹦在利兹大腿上，明明是无头无脑的要求，童稚的脸上却不知道为何还能嚣张得不行。
这种亲昵的举动在旁人眼中早已见怪不怪，就跟咲夜无理由地忠诚于利兹一般，蕾米莉亚也无理由地喜欢缠着利兹——不过，就连最容易吃醋的张菁和慕容九对此都毫无反应，实在是没办法将这种小屁孩当成竞争对手，即便她的实际年龄甩开自己几条街。
永远没有保质期的萝莉，也不知道是值得羡慕还是值得同情。
“吸血找咲夜，”利兹才不会伸出脖子让她吸血，即便蕾米莉亚早已放弃让自己也变成吸血鬼，“要是将我默认为你出门旅游时的口粮，我可接受不了，请问可以将你踢出组队吗？”
“别随随便便就想着将我踢出游戏啊！”蕾米莉亚鼓着脸生气道，现在她最想要的就是GM重新制订利兹的队长权限，别让他拥有踢出幻想乡众的一票决策权。
“血的话，我会找咲夜拿血包……”蕾米莉亚饭量很少，不需要一个大活人站在她身前被她活活吸干，随便来点血应付下就可以了，“我说的是那个，你来喂我！”
蕾米莉亚身上幻化出来两只蝙蝠，它们合力从咲夜手上接过一碗鱼汤，将碗托着送到利兹面前。
“既能脱逃再生，又能做这种事，蝙蝠化真是方便的能力。”利兹的称赞让蕾米莉亚骄傲地扬起头，她完全忘记试炼中这能力被利兹防得死死的，根本没有发挥过哪怕一次作用。
利兹话锋一转，以嫌弃的眼神打量碗底：“不过，蕾米莉亚，你的蝙蝠上面该不会有什么病菌吧？例如狂犬病病毒啥的。”
“人家才没有那么脏！”蕾米莉亚气恼地挥着拳头道，那两只蝙蝠由她身体分裂幻化，说它们脏就是说她本人脏，“再说，你不是免疫一切疾病吗！担心这个干什么啊！”
“其实我不是免疫疾病，而是可以通过MC系统解除疾病状态，”好吧，其实都差不多，利兹用勺子舀一勺鱼汤……自己喝下去，“唔~不愧为咲夜，即便在这种环境下料理水平也没有半分落下。”
“炊具反倒是其次，主要是能够从《主世界》带来调味品，让我轻松很多。”之前碰到这种情况，事前在城镇购入过调味料就算了，没有的话则只能靠《任务系统》寻找替代用的香草，麻烦多了。
“真是可靠啊，跟我们那个只懂吃的门番不同。”利兹好笑地看过去。
正在给自己的那一份装一大块鱼肉的红美玲身体一僵，将碗递给旁边的龙葵，“我，我这是给龙葵小姐装的……诶呵呵……”
“？”龙葵歪着脑袋想了想，自己手上拿着汤碗啊……
“喂我！喂我喂我喂我！”蕾米莉亚踢脚道。
“是是~~真是的，还说不是我女儿……”总感觉自己正在客串父亲的角色的利兹，早已忘记试炼过程中两人间产生的不快，“再这么闹腾下去，就算是萝莉我也将你推倒哦~”
“哼~谁怕谁~”
当然，他们两个，本来就不是什么仇敌关系。
……
“……A2小姐，请问你需要喝鱼汤吗？”
“还有这个，面包和……咖喱饭？”
波波洛捧着一碗热腾腾的鱼汤、狄波洛捧着一盘上面放着个面包的咖喱饭，走到全程坐在窗台上，哪里都不去的A2身边。
A2冷冷说道：“人造人不需要这些东西，你们应该很清楚吧？”
波波洛摇摇头，“……或许是这样……但是食物同样对我们的身体起作用，即便不一定全是好的作用。”
“哈？”
波波洛和狄波洛两姐妹，可是人造人中极少数会喝酒的例外，只有喝酒所引起的“异常反应”能够让她们暂时忘记痛苦……她们会轮流喝酒，一个喝醉了另一个就要保持清醒，免得意外发生，不仅机械生命体，就连其他人造人也可能乘机袭击她们。
当然，这种事A2不会知道。
狄波洛接过话，“而且，我们的机体中保留着的‘味觉’系统，一定就是为此而存在。”
“那只是——”A2想说“那只是为了模仿人类”，但话没说出口就反应过来，闭口不言，转头看向正在和蕾米莉亚闹腾的利兹。
就只是在吃一顿饭，他们也能笑得这么开心……或许，模仿他们也不是坏事……
“A2小姐，我们自己已经先尝试过了，这对我们身体的影响不算太大，只是对身体的控制精准度减弱3％左右，然后体内血液流速增加20％。”
“而且，这种异常反应在进食大约五分钟后结束，我们体内的机能能够彻底分解食物，消除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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