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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殊-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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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说把你献出去,他就撤军!”
      明月公子闭了闭眼睛。
      “你知道的,”涸谷嶙古好心跟他解释,“都说曲畹将军有断袖之癖。他曾经——”
      “我知道。”明月公子涩声回答。
      “谁叫爱卿你太美了……”涸谷嶙古不无遗憾道。唉!他曾经流着口水暗示明月公子:爱卿,如果你是我爱妃该多好啊!还有:如果爱卿你不介意,本王其实也不介意……明月公子立刻表示他很介意。这成了涸谷嶙古心头永远的痛,从此再也没有重用过明月公子,上谏也不听、奏表也不看,事实上把明月公子从朝政中排挤出去了。
      “现在好了。”涸谷嶙古百感交集的点点头,“现在你终于有机会为国捐躯——”
      “早干嘛去了?!”明月公子连珠炮的爆发,“我在粮政上的建议你不听!我在军政上的建议你不听!现在倒霉了吧?倒霉临头了你叫我捐躯?!”
      涸谷嶙古恼羞成怒把小手帕往地上一摔:“你去不去?”
      明月公子冷笑:“你不怕我过去得了宠讲你坏话?再说我有天失宠了他又来打你怎么办?”
      涸谷嶙古跺着胖脚,尖声问:“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明月公子干脆利落的回答。
      “好。”涸谷嶙古居然也就干脆利落的接受了。明月公子扭头走开,涸谷嶙古也就看着他走,看他走出几十步,指着他背影跟左右讲:“瞧吧,我们亡郡,都是他的责任。”
      明月公子一口老血闷出来,身子摇晃一下。
      “爱卿!”涸谷嶙古惊呼着赶上去,亲手抱住他。哇这手感——哦不,重点是爱卿身体怎么样?早听说爱卿身体弱,有旧疾,时不时就会晕倒。唉这嘴角、这下巴、这细脖子、这胸口染了红艳艳的血,怎么让人更加的……
      “陛下请自重。”明月公子勉力拍开他的狼爪,“请以江山社稷为重。”
      “行,行。怎么都行。”涸谷嶙古诚恳道,“不过外头退不了敌还得说成是你的责任。你理解的吧?谁叫我是君、你是臣……”
      都被打成这样了,推责任有个屁用啊!
      自从明月公子拒绝了为郡捐躯之后,涸谷嶙古倒也打算振作一下,可惜奇迹并不是那么容易出现的。曲畹大军逼临涸谷郡都,驻地旁边的那座高山,爬上去之后,已经可以遥瞰涸谷郡都的城墙与屋顶。
      曲畹将军并且封锁了涸谷郡都附近的一切道路,都城里的存粮毕竟有限,“大饥,人食人”眼看只是时间问题。
      涸谷嶙古说到做到,把责任都推到明月公子头上,说他自私不肯捐躯才害得大家遭殃等等等等……可惜推卸责任填不饱肚子。眼看粮仓一天比一天空,百姓就快要哗乱了。
      反观摩罗城军营,一切井井有条,夕食的炊烟从容升起。曲畹亲自巡视全营,嘱咐将士:要小心哪里蹿出一支勤王军,救了涸谷郡王。虽然可能性很小……总是小心些罢!
      恰此时卫兵来报:“有人从涸谷郡都出来,求见将军!”
      曲畹问:“谁?”
      “自称是明月公子。”
      “……”曲畹黑幽幽的眸子凝了凝,才问,“怎生形容?”
      声音有点不稳。
      “轻衫玉带,单人仗剑。”
      曲畹又静了一会儿,低声做了吩咐。
      明月公子被很客气的迎进军营、送进军帐,帐中坐的却不是曲畹将军本人,而是个穿着宽袍大甲、戴着木面具的家伙,自称曲畹将军使者,全权代表将军。

      第十八章

      军帐中气氛凝重而可疑。明月公子正坐片刻,首先沉痛的承认:“我们宋国的王,确实是一头——蠢驴。”
      “哎哟,您骂自己的王,没有关系吗?”军帐中,有个戴木面具的人端坐在公子对面,面具下,幽幽眸光闪烁。
      不骂不行啊!正常人有这么糟蹋自己基业的吗?明月公子正色回答:“君君臣臣,他既做足了昏君的本份,还不让人骂?要人尊敬,自己先把社稷保稳再说!”
      使者抚掌:“我——们将军就是喜欢公子的率直。”
      “贵方却有些不率直,”明月公子淡淡道,“我既然敢来,阁下为何连露一面相见都不敢?”
      “这张脸,”使者抬手碰了碰面具,道,“打仗受了伤,怕吓着人,还是遮一遮好。曲将军实有要务,暂时不能出见,还请见谅。”
      说得很客气,明月公子总有点不舒服,道:“在下要谈的事,阁下可以做主吗?”
      使者微微颔首:“公子请讲。”
      明月公子便道:“在下此来,特请求将军运些粮草救济饥民。”
      使者微愕:“一京的饥民……”
      “不止京都。”明月公子道,“从此往北、往东其他几个城邑,听说饥荒问题更严重,整村整屯,民不聊生,流离失所。在下恳请将军设法放粮!”
      使者惊讶得倒笑起来了:“请问公子,哪有两国交战,反去喂对方民众的道理呢?”
      明月公子立即道:“你们可以在你们那边发粮。人民过去,领了粮,不得回头,就成为你们的人民。”
      使者笑着,不置可否:“公子这招为渊驱鱼,真妙啊!”
      明月公子蹙着俊眉:“实话实说罢!我们那位郡王,把昏君能犯的都犯齐了,死期就在眼前。你们肥肉在口,迟早放不过他,我只是不忍心看着草民们陪他死。”
      使者眨了眨眼睛,声音严肃了许多:“实话实说,我们为什么要帮忙救你们的人民呢?”
      明月公子微低头,将眼波从睫毛下挑上来:“粮债肉偿。”语气柔媚诱人。
      使者心动神摇:“可这肉都已经送入口了,我们何必再麻烦……”
      “如不接受这小小的请求,”公子截口道,语气一变而为萧杀,“仆幸尚存伏剑之力,更遑论伏剑之心!”剑弹出吞口,刃对着自己,寒光凛然。
      这是威胁要自尽了。他……应该是做得出来的。
      使者窒了窒,不得不妥协:“好吧。不过我们也养不起这么多人,所以只能答应给他们一些口粮周转,对于穷困不堪的流民,还是得引导他们疏散到其他地方。之后的日子,要靠他们自谋生路、自食其力。”
      明月公子松口气:“多谢。”
      使者忍不住问:“您孤身前来,真的对自己的魅力这么有自信?从来没人拒绝过您的请求吗?”
      明月公子失笑:“我屡屡碰壁好不好!只不过在这件事上,饥民诚然是我们君王的问题,不是贵将军的。但他们现在不肯替涸谷郡王卖命、跟你们打战,日后饿狠了,迟早成为流寇,无视国境,哪里有吃穿就去哪里抢,到时候大家还不是头痛?趁早疏散了他们,对你们也有利无弊。贵将军其实也想到了这一点,向您嘱咐过了吧?不然凭一介使者,怎么有权力当场答应我这样的请求呢?”
      使者目光闪了一下,礼送明月公子出营。临行前,明月公子答应,听到摩罗城放粮赈饥的消息,他就欢欢喜喜、心甘情愿,来与曲将军成其好事——如果这能叫好事的话。
      回去的路上,明月公子沉吟着,总觉得这使者身上有点什么……到底是什么呢?让他很介意。
      这当儿,涸谷嶙古早知道他去敌营了,慌得咬着手指:“公子投敌怎么办?怎么办?他想去,明明我也肯送他去的呀!为什么他不把这人情留给我做?太坏了!坏人!哇——”顿时又哭湿了一打手帕。
      近臣想尽方法安慰他,徒劳无功,正乱着,侍卫报告:“报——公子又回来了!”
      “哦?”涸谷嶙古大喜,从手帕堆里跳起来,“快请——不不,我去看他。孤亲自去问他!”
      见到明月公子身影,涸谷嶙古扑上去,气急败坏:“你跟摩罗城军密谈?有没有卖国?”
      明月公子闪开他一双肉爪:“只准你密谈不准人家密谈?只准你卖国不准别人卖国?”
      涸谷嶙古要抓狂了:“你卖了多少钱?!”
      “给饥民发粮。”明月公子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涸谷嶙古泪奔了:“那些饿死鬼关你屁事啊?!我的宝座怎么办?”
      明月公子叹了口气:“他们答应在边界发粮,那末岂不是暂时不会打你?”
      涸谷嶙古想了想:有理!小胖脸上露出笑容:“我顿时高兴起来了。”
      明月公子警告:“不过你小心。要做好防范,或者快点逃,不然回头还是要遭殃。”
      涸谷嶙古又生气了:“不准你乌鸦嘴!”脸上相当凶。
      明月公子顿时翻脸:“那微臣自尽,不去了!”
      都这时候了,谁怕谁啊?
      涸谷嶙古赶紧好言相劝:“得得!乖乖,我都听你的。你出嫁……不,出使,我准给你办得风风光光……”
      明月公子就知道涸谷郡王的保证靠不住!
      什么风光啊?一群宦官来给他涂脂抹粉戴上大红花啊!
      “所以陛下这么迫切想把我打扮成娼妓送出去吗?”明月公子嘴角抽搐。
      “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宦官尖声娇气道:“这样打扮多漂亮啊!打扮漂亮好邀恩宠啊!您……”万语千言滚滚的往外倾倒,一边把他的外衣扒下来。
      “滚。”明月公子拉下脸,就一个字,寒气砭肤,宦官们扎堆儿“滚”到门外去,又愁眉苦脸探回头:“公子,您就穿这个去?”
      一袭亵衣,黑发委地,好像……太那什么了。简直比那什么还那什么!宦官都要喷鼻血……
      “当然不是!我要穿丧服。”明月公子顿了顿,“因力不能护国护民,特以此自责。”
      涸谷嶙古当然听出了讽刺,气得不来送行了。
      唢呐震天响,喜轿上路。
      约好的“喜庐”地点,在三元山白夜峰,在摩罗城军和涸谷郡王军控制的地区之间。这是涸谷嶙古和曲畹双方谈判的结果,中立地带,两方都不派兵,成其好事,以示诚意。如今明月公子立在峰头往下看,薄暮的风柔和吹动满峰枝叶,山下点点灯火的光,截然分成两边,一边是摩罗城军,一边是王军。
      喜庐是赶着新搭的,站在门前,还能闻见木头截开的香气。送嫁者们把红毯铺到门前,便依照曲畹的要求退下:除了明月公子,其他人上了峰头,就要走,否则就被视为没有和谈的诚意。
      山风吹袂,喜庐中寂寂无人,红烛点了许多,一片细小的“噼啪”声,恨不能把整座新房付之一炬的样子。明月公子觉得自己像是献给山伯的祭品。
      他终于举步入内。
      一进去,眉头就一皱:这房间布置得怎么……如此女性化?
      如果光是大红大金也就算了,曲梁上弯弯作月牙雕,月牙尖垂下丝绢制的桃花,又有真的牵牛花缠着假花生长,家具都漆作月白色,上用细笔绘莲红兰绿的花卉,鸳鸯板壁,低垂纱缦,中垂珐琅的一个个玲珑小葫芦。这简直是闺中少女梦幻中的房间,而且是比较恶俗的梦幻!
      更糟的是,明月公子怎么觉得这场梦似曾相识?
      他在所有坐具中唯一一把还算简洁中看的椅子上坐下来,凝眉沉思。
      外头,有人在窥视。
      明月公子除了沉思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动作,好像这样凝坐一晚都不妨似的。那人终于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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