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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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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加文是个杀手,原本就是以杀人为生,总是尽量避免与目标正面接触。他的战斗手法,几乎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却对于所有的流派、招式都非常精通,辗转腾挪间,流露出一种融会贯通。
    双眼淡蓝的白色幽灵,脸颊瘦削,眉骨突出,眼窝极深,过长的额发遮着眼睛,却挡不住他敏锐的目光。袁加文的观察力惊人,反应迅速敏捷,像是一只飞翔在高空的猎鹰,凌空俯瞰,飞速掠过,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要一击毙命。
    两人都没有使用武器,所以下手毫无保留,却凭着各自的功夫与能力,来来回回数十个回合没法分出胜负。
    袁加文见陈铬越战越勇,心想着再打下去饭都没得吃了,便连续做了几个假动作,终于让自己败下阵来。坦胸露乳倒在地上,被陈铬一只脚蹬在胸前,连连求饶:“你是牲口吗?不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陈铬哈哈大笑,刚换上的靴子干干净净,玩心忽起,撵着袁加文胸前的凸起,来来回回摩擦,装得恶声恶气,说:“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实交代。”
    袁加文的皮肤比陈铬还要苍白脆弱,这时候被他踩着的地方已经微微泛红。
    陈铬不使劲的时候,几乎看不出肌肉,整个人跟孩子似的柔软。没想到自己脚上还没用力,竟然把袁加文的敏感部位弄得鲜红挺立。
    陈铬,袁加文:“……”
    陈铬硬着头皮,脚掌虚虚抬着,可不敢再碰他,问:“你真的是个杀手吗?”
    袁加文眼中映着血色夕阳,仿佛在流血一般,答:“是。”
    陈铬:“为什么?”
    袁加文失笑:“这是我的工作,没有为什么。”
    陈铬:“为什么无缘无故去杀人?”
    袁加文摇摇头:“我快要饿晕了,能不能不虐囚?”说罢,肚子发出一声饥饿的咕噜声。
    陈铬额头冒汗,把他从地上拖了起来,捡起衣服抛给他。
    袁加文道了声谢,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拍手掌:“小弟,我们去开个小灶吧?尝尝你嫂子的厨艺,保证你吃了一次就爱上我!”
    “那我还是不吃了。”陈铬斩钉截铁答道,却忽然发现什么地方不对,立即改口:“谁说你是我嫂子了?”
    袁加文迅速捆好腰带,走到陈铬身旁,出其不意,直接将他整个人拦腰抱起,扛在肩膀上。三两步就跑到了河对岸,边走边说:“云朗经常抱着脑袋自己嘀咕,说你就是不爱吃饭,所以才长不高。”
    陈铬挣扎了一会儿,然而袁加文的皮肤太白了,脸色就像不久于人世的病人,他完全不敢用力。坐在对方的肩头,随着他脚下高低起伏,一摇一晃,很快就又睡着了。
    等到醒来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天边落着最后一丝紫红色的云霞,星辰开始闪现,月亮和灵山魂海都在西天,发出微弱的光芒。
    陈铬是被烤肉响起给馋醒的,起初觉得自己没有骨气,并不愿意动弹。
    枯枝带着水汽,烧起来浓烟阵阵。袁加文的咳嗽声,木头燃烧时发出的毕毕剥剥声,混在一起回环于空幽的林间。点点橘色的灰烬,毫无重量似的向上飞扬,如同千百万点橘色的萤火虫,给人一种,独属于冬季的温暖幸福。
    “咳、咳咳。”袁加文被呛得不行,擦着眼泪,却像是背后长眼睛般,笑说:“醒了就来吃,害羞做什么?”
    陈铬被他一激,立刻弹了起来:“谁害羞了!”
    这时候袁加文正背对着他,就着一堆烧得正旺的柴火,摆着大厨的架势烹饪。
    冬天里,兔子们都抱着草料躲进了洞穴,养得肥肥嫩嫩。经过细致的清理,以及恰到好处的炙烤,成为了一道外焦里嫩、酥脆可口的黄金烤兔。兔肉内里溜出金黄色的油脂,“刺啦”一声滴在地上,冒出饱含肉香的白烟。
    此外,不知他在哪采了许多山珍,柔软多汁的菌类、爽脆清新的绿植。
    袁加文用匕首削了两个圆形的木板,将兔肉切片,蘑菇与菜叶摆出花式。又折了一截拇指粗的木头,凿空内心,一头削尖,插在某种含水量丰富的树木上,卷起两片绿叶作为杯子,盛满树干中流出的甘露。一举一动,都透着股舞台剧式的夸张与优雅,恶劣环境下的浪漫,像余烬中的星火。
    陈铬拍拍脑袋,觉得自己一觉睡醒,忽然间来到了爱丽丝的仙境,遇上一场浪漫的森林宴会。
    或许是被火烤得太热,袁加文将上衣脱下,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一旁。露出来的整个背脊肌肉健美,线条流畅。
    只不过,陈铬定睛一看,这优美如雕塑般的背脊上,纵横交错,布满深深浅浅的鞭痕。
    
    第97章 重振·肆
    
    陈铬心里“突突突”一阵猛跳,像是被机关枪扫射一样,忽然间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觉得袁加文也很不容易。如果每个人都能像自己一样,有一对关爱孩子的父母,心疼小弟的大哥,谁还会去做杀手?
    他想着,没发觉自己向前爬了两步,已经伸出手摸在袁加文的背上。
    伤疤深浅不一,蜿蜒扭曲,蜈蚣一般爬满他苍白的背脊。或许每一道疤痕下面,都埋藏着一个令人窒息的故事,陈铬忍不住轻生问他:“真酷,它们还会痛吗?”
    袁加文有一瞬间的失神,笑说:“伤疤只要愈合,就再也不会疼痛。别调戏我,矜持点呢我可是你嫂……嘶!”
    陈铬忽然曲起食中二指,以指关节夹住袁加文背上紧绷的皮肤,使劲一拧一转,当即将留下两团通红的手指印,哈哈大笑:“我就问你疼不疼,明明就是会疼的!”
    两人一言不合,又开始相互殴打。终于,袁加文浑身青紫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头,说什么也不打了。讲真,他敢下狠手打小叔……舅子吗?
    袁加文认命地站起来,将食物摆盘放好,码成一桌西餐的样式,面朝陈铬微微躬身,行了个十分绅士的礼,用戏剧腔朗诵:“欢迎来到发疯的餐叙会!”
    脑洞竟然跟自己一样!
    陈铬快不行了,捂住胸口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仍旧始终无法抑制地觉得,袁加文这个浪浪的样子竟然还有点帅,像个不羁的骑士。
    袁加文两指一弹,匕首发出“叮”一声脆响。两个人便开始低头狂吃,俱是左右开弓,直接用五指抓起肥硕的烤肉,“嘎巴嘎巴”嚼得毫无仪态可言。
    陈铬嘴里塞满食物,嘴唇被油脂染得亮晶晶,毫不吝啬地比了个大拇指,称赞道:“你可以啊,在新东方取得博士学位了吗?”
    袁加文笑着说:“我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每天就是没完没了的训练,把我们培养成杀人机器。训练很难熬,但我并不放在心上,唯一觉得命运不公平的地方,就是整个大院里的人全都在拼命锻炼,只有几个女人不用。更过分的是,她们不仅不用训练,每天还起得特别晚,又总是可以出门玩。”
    陈铬艰难地吞下一大块肥肉,点着头说:“哦,她们是领导的亲戚?你是哪个国家的,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玄幻的孤儿院。”
    “我是德国人,这你都不知道?好吧,我原谅你。”袁加文一脸受伤的表情,继续说:“我当时也很好奇,为什么她们就高人一等?于是找了个机会暗中跟踪,发现这些人经常出入一些血腥肮脏的地方。带着大包大包血淋淋的黑口袋,行色匆匆回到孤儿院里,然后进入一个秘密基地。我把耳朵贴在墙上,只听见屋里传来凌乱的金属碰撞声,那是钝刀碎骨割肉的响声,我非常肯定。”
    陈铬故作惊讶,问:“真恐怖,她们就是孤儿院的大厨?”
    袁加文一脸震惊:“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当时根本没往这方面想,吓得要命。”
    陈铬白了他一眼,反问:“我长脑子是拿来当摆设的吗?”
    袁加文一本正经,答:“我以为是的。”
    陈铬:“……”
    陈铬鼓着腮帮子怄气,袁加文连忙双手交叉,比了个大大的叉,示意免战。心情莫名愉悦起来,伸手拍了拍陈铬的脑袋,带着些无奈的笑,说:“小时候总是吃不饱,不管长到多大,那种饿到濒死的感觉,总是刻骨铭心。孤儿院培养杀手,孤儿成为杀手,我们从来不问杀人是否需要原因。对我们来说,只是想吃饱,活下去,就这样呗。”
    陈铬:“我很抱歉,我不知道这些。”
    袁加文毫不在意:“我发现了那个秘密以后,就经常跑去偷东西吃。我做得很隐秘,*令我学会克制,很神奇吧?我偷偷看着她们,偷师学会了烹饪。”
    陈铬:“听起来令人难受,我应该笑吗?”
    “小弟,无论有什么原因,杀人就是杀人,罪恶就是罪恶。”袁加文摸了摸陈铬的脑袋,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声音像是平缓的流水,继续说:“凡是有道德的人,都会为了自己的杀人行径而感到痛苦。越是想要找个理由,比如说为正义而战,心中的怀疑与愧疚就会越深。毕竟,人的正面被阳光照亮,身后便会有巨大的阴影。”
    陈铬:“那怎么办呢?我拿着刀,有杀人的能力,也有杀人的必要。甚至,我还有自己杀人的正当理由。当然,这个‘正当’只是对于一部分人而言。可我还是觉得,心里很难受。尤其,尤其是在做了那么多努力后,战斗还是失败了,大家的牺牲都毫无意义,没头没脑的。”
    袁加文:“动手前就要想明白,不要事后找原因。就这么走下去也没什么,反正每个人都要死,你以为人命多高贵?”
    陈铬:“你真的是在安慰我?你有点反社会倾向。”
    袁加文哈哈大笑,露出得逞的表情:“别那么紧张!听过吗?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胜利从来不会靠背诵圣经得来,祈祷,只是让我们的心灵得到慰藉。你有能力,你愿意去做,就必须承受内心痛苦的折磨。你愿意付出,这些折磨就不值一提。你如果瞻前顾后,觉得痛苦,那就只能证明,你还没有为自己的行动做好准备,懂吗?”
    “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陈铬点点头,真心诚意地说了句:“谢谢你。”
    袁加文“且”了一声,笑说:“那就叫声好听的。”
    陈铬咬了咬嘴唇,声细如蚊:“嫂……”
    尽管不愿承认,但他还是不得不说,袁加文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讨厌。这个患有白化病的孤儿,一个阳光开朗的杀手,是个想法很多、非常有趣的人。
    原来,大哥喜欢的是这种类型吗?大哥喜欢他,好像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袁加文活像一条抓到鱼的猫,期待得双眼瞪圆:“嗯嗯嗯嗯嗯!”
    陈铬一皱眉,撇撇嘴:“嫂……少在那异想天开了。”
    袁加文:“你前后鼻音不分呐!”
    陈铬:“我看你是在中国长大的吧?”
    袁加文笑了笑,不答,只低声说:“来,弟弟,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千万不能让李星阑知道啊……”
    他说着,附在陈铬耳边,一阵断断续续的嘀咕。
    两个人紧紧挨着,火光大盛,背影镶着温暖的金边,仿佛两只活在童话中,相互依偎的狐狸与兔子。
    林中密布着修长笔直的树木,天色昏暗,夜风寒凉,远处传来流水淙淙声。河对岸,影影绰绰有几个简陋的帐篷,男人们来到河边洗澡,没事瞎叫唤,就像一个普通的冬夜郊野。
    天空中,云是淡的,星辰也寥落。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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