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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不要和尚说-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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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家老爷点头。
  “爹,”杜篆荷想了想,“您认为儿子是个很单纯的人吗?”
  杜家老爷做着不大的官,好歹业内没有什么大事,一直十分安生,除了自己那倒霉催的大儿子,而且难得一往情深,自亡妻去后,便再也没有续弦。
  此番上京,除了汇报一些事外,还有一事便是去求那深居京中的国师,请他看看他那魔怔了的大儿。
  还好活到这么一把年纪,除了在大儿子的事上有些心塞外,小儿子一直非常懂事,他走得也很放心,只是没有想到一回来,他一直很懂事的小儿子问的不是此次上京求国师的结果,而是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一时还把杜老爷问愣了。
  “我儿啊,你碰上什么事了?”杜老爷眯了眯眼,问道。
  杜篆荷摇摇头,“就是觉得自己似乎一直被您和哥哥保护得很好,看事情总是太片面……”
  “哦,对了,”杜篆荷想起来,将花子夭请到杜老爷面前,“我昨日给你写信,本想告知父亲此事,但中途可能错过了,这位是花子夭花公子。”
  “是我迎进府的客人,”杜篆荷顿了顿,左右看了一下,“花公子自言能够救哥哥。”
  听罢,杜老爷一直眯着的眼突然睁开,“他?”
  花子夭向前一步,“杜老爷,解铃还须系铃人。”
  若不是杜老爷深信国师的为人,他一定会以为这是国师派来的,因为国师隐在层层纱幔之后,也是这么对他说的,“杜大人,解铃还须系铃人。”
  解铃还须系铃人!
  系的什么铃,解的什么人?
  杜老爷被这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话给弄糊涂了,虽然他依然上下打量着一袭红衣妖里妖气的花子夭,眼里满是怀疑,但心底里却是已经信了五分。
  “爹,我们回吧。”杜篆荷吩咐人起轿,准备回府。
  花子夭谢过杜家父子,说是要在外走走,看看慕州景色再回府,他谢绝了杜篆荷想要领路的好意,径自离开。
  杜老爷看着他的背影,喃喃一句,“是个怪人。”
  杜篆荷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像是从鼻子里滚出来的。
  “你哥怎么样了?”虽说这一路都风尘仆仆,但回到家,杜老爷最关心的还是那可怜见儿的大儿。
  他的这个大儿子从小生得是难得漂亮,眉眼精致,一双大眼睛看过来,睫毛扑扇扑扇的,便是铁石心肠的人心也看化了几分。
  大儿虽说生得漂亮,但调皮捣蛋的天赋与生俱来,上树掏个蛋下河捞尾鱼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事儿!在将来教学的夫子气走了四位之后,杜老爷狠下心,将还在启蒙阶段的大儿扔进了慕州城外一座山中私塾,一月方能回一次家。
  虽然对着这么个千宠万爱的宝贝儿子也是十分舍不得,但是杜老爷秉着壮士断腕的决心,无视了夫人的哭啼和儿子的泪眼,送走了宝贝儿子。
  一月回来一次,每次回来必定鸡飞狗跳,杜家大儿在山中捉弄同学,在家中捉弄下人,没个消停时候,正当杜老爷看着自家儿子一天天长大,模样是越长越好了,性子却是越发骄纵愁得不行的时候,突然有一天,私塾中的夫子遣人来告知他,他的宝贝儿子失踪了!
  杜老爷被吓得不行,当时小儿子也不过十四岁,夫人早已仙去,事前事后他一人忙不过来,让人在山上地毯式搜索了七天之后,都还不见大儿踪影,杜老爷的心是随着日落一点点沉下去。
  却不想一月之后,自家儿子却突然出现在杜府门口,身上衣服都还是原来那一套,十四五岁的年纪虽然长得快,但还不至于会让杜老爷看见时,先是一愣,“是我儿?”
  然后才提着衣服跑过去,拥住他日思夜想就怕有个不测的大儿,哭道,“我儿!我儿!”
  这次回来,只要有眼睛的都能发现大少爷变了,变得温和,行止间也有了大家风范,而且还心血来潮般手植了一片梅林,时不时望着这片小树子组成的林子发愣,一愣就是半天,愣着愣着还会唇边含笑,脸也有些羞红。
  大家都说,少爷定是被山中狐儿给迷了!
  杜老爷是读书人,向来不信鬼怪妖魅之说,敬而远之罢!他最开始对自家儿子这般大的转变有些惊讶,但几天过后,他也心觉欣慰,或许的确是遇上了什么奇事,使得自家长不大的儿子突然成长了,但又过了月余,杜老爷心思开始动摇,成日里看着自家儿子跟思春一样坐在还没长成现在还是光秃秃的梅树下傻乎乎地发愣,他开始着急起来。
  试着和儿子进行深入交谈,几次不成后,杜老爷终是作了罢,想着要不真找一个得到高人来,怎么也得把自家长子的魔怔给医好了。
  但此想法还未来得及实施,魔怔中的长子就已经再一次消失了。
  这一次好歹留了一封书信稳住人心,信上杜老爷反反复复读了很多次,才终于确定,他那肚子墨水少得可怜的长子留下的这封信就是字面意思。
  字也是奇丑,歪歪扭扭地写着,“爹,孩儿不孝,此行或再无相见之时,三日后,聘礼将至,还请爹爹原谅孩儿不孝之举,未全礼数,便许了人,不敢奢求爹爹祝福,但求爹爹莫要生气。”
  字面意思!
  杜老爷气得心子发疼!
  他养了十五年水灵灵的儿子就这么白白许给了人,儿婿的面都没见着,不对,他养了十五年水灵灵的儿子就这么没了,也不知是真给那狐儿迷住了眼,还是被猪油蒙了心!
  话虽如此,但三日后,倒还真有聘礼送来,送聘礼的人自称是故人阁的,但在杜老爷百般追问下,那送聘人才无奈告诉他,他儿此番离去跟故人阁没有丝毫的关系,他嫁的是另外的人,也是一表人才,让杜老爷放一万个心!
  杜老爷捂着胸口,放一万个心?!他便是只有一个心,他也放不下!
  聘礼虽是杜老爷也从未见过的丰厚,但杜老爷看了就是心里梗得慌,让人将聘礼抬进库房,便再也不去清点了。
  好在儿子也不算白疼,虽说人没见着,但每月都会来一封信,每月也都会送上一堆珍奇玩意儿,杜老爷除了那封信之外,其余的却是看也不看,直接送进库房。
  信上总是一切安好的,看得出他那胸无点墨的大儿子在……杜老爷叹口气,在嫁人后,学术有所精进,字也变得好看了些,隐隐还有股霸气的味道。
  十年一晃而过,儿子的信越来越少。
  约摸是半年前,他那总是在信中乐不思蜀的儿子就再来过信,杜老爷忐忑不安地又等了两个月,没有等来信,却等来了全身浴血,神情绝望的他的放在手心上宠着的大儿子,一头栽倒在他杜府门前。
  “言臻,”杜老爷行至小门前,轻轻敲了敲。
  里面传出声音,淡淡的,“是爹回来了吗?进来罢。”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

  ☆、第二十五章

  
  杜行荷,字言臻。
  杜老爷捧在手心上的宝贝儿子。
  近些年不知有了何种奇遇,杜老爷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曾经那个能上树下河,整日跳闹不知安宁的大儿子已经一去不返了。
  二十五年的光阴,就只留给了他一个病恹恹,半身不遂,苍白如鬼的陌生人。
  “今日可好?”杜老爷掩去眼中诸多情绪,走上前,拢了拢杜行荷的被子,“天冷,可盖厚实点。”
  杜行荷低垂着眼,也不看人,“爹这一路前去可还顺利?”
  杜老爷点头,“一切都好,一切都好。”
  他抬起手,不过进门一刻,鼻尖上已经有了薄汗,这屋里的火炉火盆是装了个满,暖如初夏,可是杜行荷的手仍是冰凉,杜老爷握着,凉意直窜心底。
  其实一切都不好。
  国师说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可杜老爷既不知道系铃人是谁,也不知道这铃是什么铃,自家儿子这副惨兮兮的样子,他自是也不好开口问的,只得拉了儿子冰凉凉的手面上欢笑,心中长叹。
  “儿啊,你这手怎么总是凉得很?”杜老爷叹了一会儿,突然发现他儿子的手就跟块儿冰一样,怎么捂也捂不热,只是冰块儿会化罢了。
  不想杜老爷这平平淡淡的一问竟似触动了什么开关一般,本来安安静静听着杜老爷话家常的杜行荷猛地把手抽了回去,又整个身子往里靠了点,看着杜老爷惊讶的脸色,他有些慌张地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杜老爷惊住了,安抚道:“没事儿,没事儿,爹爹在!”但杜行荷几如受惊的小鹿,睁着因为消瘦而异常显大的眼睛,无神而紧张。
  这样的事是从未有过的,尽管在小时,杜行荷闹天闹地,但在父母面前除了小孩儿特有的撒娇之外,礼节却一直是有的,这样没有尊称没有礼貌的大呼让杜老爷难以相信这是他的儿子。
  杜老爷站在门外很久,想起曾经坐在梅林下兀自欢喜的行荷,他想他知道这铃是什么铃,人是什么人了。
  而能帮他找到系铃人的人,杜老爷想起那抹诡异的红,或许真的只有他了,无论如何他都要救他的儿子。
  花子夭回来时,敕若和杜老爷谈得欢畅。
  “不想敕若小师父看上去年纪轻轻,却有如此造诣,杜某受教了。”杜老爷笑道。
  花子夭走过去,心中已经想到敕若应该又说了什么慈悲为怀的话,“杜老爷,可是想好了?”他倒丝毫不避讳,走过去便开口这么问道,又施施然坐到敕若身旁,对敕若投过来的疑惑眼光并不理睬。
  杜老爷踌躇了一下,杜篆荷见此,站起身道:“花公子还未用饭吧,我已经在城中醉香居布了一桌席,算是为我爹接风洗尘,不如先前去醉香居罢。”
  敕若道:“贫僧便不去了。”
  杜老爷看这和尚心性也知他是个清心寡欲的人,算是在潜心修佛,也就不再勉强,吩咐杜篆荷道,“那就让厨房做点好吃的素食送到滕苑去罢。”
  “是。”杜篆荷转头,身后机灵的下人已经心领神会退了出去。
  “多谢。”敕若起身,向外走,其间看也没看花子夭一眼。
  花子夭定定看着敕若,直到敕若拐过回廊,看不见了才回过头,“杜老爷盛情,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请。”
  ……
  醉香居算是慕州最好的酒楼,菜虽说是上品但也没到绝顶好的地步,而是他们的酒,其中又以清心酒最为出名,据说此酒是由一位酿酒高人所酿,滴滴醇香,令人回味,一杯静心,三杯清心。
  花子夭抿了一口,心觉此言不差。
  “花公子如若真能救我儿,杜某感激不尽,必当衔草结环报答于你。”此言一出,杜老爷眼中已是泛红。
  杜篆荷也在一旁轻声道:“拜托花公子了,我哥他……”话未完,言又未尽。
  杜篆荷和杜行荷虽说细细算下来相处并无多日,但杜行荷对他的好,他看在眼里,明在心里,更何况他小时几乎以兄为天,现在大了,能独当一面了,但却也放不下小时那种雏鸟情结,对着哥哥总是想要撒娇来讨份欢喜。
  得知哥哥竟离家嫁人了时,杜篆荷在崩溃之余,看着哥哥来信里那字里行间的幸福心中也是含了几分祝福,只盼哥哥一世安好,而如今,哥哥这副模样……杜篆荷神情微黯,他比他爹更通人事,早就明白了促使哥哥离家的那人便是又让哥哥以那副模样归家的人。
  他握紧了手中莹白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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