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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没等虞之反应,一阵风的消失了。
虞之始终愣愣的看着莳玉软绫缚面的脸,直到莳玉将茶推到他的面前,“不知莳某可有幸请后神喝杯茶?”
虞之没有回答,也回答不了,只是用实际行动证明,默默端起茶盏,手却在下意识颤抖。
记忆中那日飞雪,合欢如絮……
“哭泽之地颇为凶险,你此去,切不可轻敌大意。”
“我知道了,我回来以后会先去找其他灵魄,你,便待在极乐城里,等我回来。”
“好。”
“阿虞,喝杯热茶再去吧。”
“风巽,你真的……要我喝吗?”
……
“呵。记忆是我自己的,你们有什么资格让我忘记?”
……
“你就这么想让我忘记吗?”
……
“好。”
“对不起……”
“怎么会?你怎么会对不起我?你明明一直在帮我……”
“阿虞……”
“后神?”
莳玉察觉到不对劲,出声询问,“可是有何不妥?”
虞之回神,下意识摇了摇头,又想到对面之人看不见,便放下茶盏,执起对面之人的素手在他掌心写道:唐突,不能言,见谅。
莳玉颔首:“无妨。”
虞之写道:可否请教阁下来历?
莳玉浅笑,“后神所创。”
虞之沉思,忽然想到梦里那个走上不同道路的君凰,在云海深处雕刻的玉相,又写道:玉石化身?
莳玉颔首,“正是。莳某得后神心血造化,因梵天剑的机缘而来到此地。”
虞之:那万宗谛灭呢?他与你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
莳玉不答,提醒道:尊者,茶快凉了。
虞之松开他的手,看了一眼此人清澈眉宇,不再退缩,将茶盏端起,小心翼翼的啜饮一口,便放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莳玉才道:“关于万宗谛灭,对他,你只可度化,不可杀害。”
虞之:“为何?”
话一出口,他愣了愣,随即看向刚刚放下的那盏茶,心下了然。
☆、吊打掌教
莳玉道:“他还只是个孩子。”
虞之蹙眉,“难道只是因其年幼,便要姑息?”
莳玉神色淡然,始终如一,“若是这祸胎是因你而生,你可还会如此抉择?”
虞之困惑:“我?”
莳玉:“万宗谛灭,是后神之子。”
虞之惊起,“吾身完璧,何来此子?”
莳玉道:“后神却是有的。”
闻言,虞之忽然想到梦里君凰与凤沉的对话,凤沉有提到过轻轻经常把男宠送到自己师尊的榻上,难道是这个原因?
想到这里,虞之不禁脸色古怪,又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那为何他却是张口闭口叫我师尊?你当了解,我现在的身份。”
莳玉:“受梵天剑的影响,他记忆混乱,很多时候都是把自己当成了另外一个人。并且,他有梵天元灵毁天灭地,弑神杀魔之能。不死不灭之躯唯己可破。”
虞之沉默,须臾道:“他的父亲是?”
莳玉微笑:“心照不宣。”
虞之:“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她为何还会留下遗憾?”
莳玉叹气,“不必质问自己,羁绊之心,永远不能背叛。”
“是吗?”扪心自问,虞之却漠然点头,“是的。是的。”
莳玉,“事已至此,唯有想方设法将其了结。沧澜之巅困不了万宗谛灭多久,届时复出若再为恶,便是灭世之劫。”
虞之:“依你方才所说,我能将其度化?”
莳玉:“这是唯一的办法。”
虞之沉重道:“这任务听起来似乎很是艰巨。”
莳玉微笑,“不觉得没有可能,看来后神已有了把握。”
虞之微微摇头,“非是有了把握,而是你既然说只有这一条办法可行,那便只能试一试了。”
莳玉微笑,“言之有理。”
虞之颔首:“那我就先告辞了。”
莳玉道:“且慢,廉贞君此去魔都需得注意一事。”
虞之注意到他对自己的称呼,心道这玉人的心思还真是玲珑剔透,不过他还是问道:“你怎知我要去魔都?”
莳玉:“蜜罗觉海之光乃魔神所有,慎虚子聚魂非此物不可。”
虞之挑眉,“你怎知这些?莫非,聚魂之物是你告诉我兄长的?”
莳玉颔首。
虞之笑道:“如今招摇式微,你算到兄长必会等我醒来后交接事宜。而我必然不会坐视不管。说到底你救了我一命,又将我的大徒儿送到我身边,我该报答你的,像是话本子上说的,以身相许……”
莳玉低头,“莳某不敢当,还是说正事吧。”
虞之见他耳廓微红,惊觉自己玩笑开的不合时宜,赶紧正色道:“我方才进来时看到一人不悦离去,先生可是遇到了麻烦?”
莳玉:“莳某想说正是此人。”
虞之:“缘由?”
莳玉:“镇压万宗谛灭的封印维持不了多久,但却有一个办法可以拖延。”
虞之道:“此法有伤天和。”
莳玉点头,神色严肃道:“活神祭,以神族之血浇灭恶者被封印的怒火,封印才会减少被冲击的次数。借此维持。”
虞之皱眉,“简直荒谬,除恶务尽岂有残害神族之理?”
莳玉:“戮神者提出以杀止杀,只要能够暂息万宗谛灭之怒,便可给足众人休养生息的机会,借机彻底铲除恶者。”
虞之心道连天尊都杀不了万宗谛灭,这些人又哪来的愚蠢自信?
莳玉道:“因由是非者挑起,果却是正道之人所结,他们借着戮神者之名残杀神族力量弱小的落单稚子,必要时刻仙凡妖魔也不放过。此去魔都,沧澜之巅是必经之路,莳某希望廉贞君能万事顺遂。”
虞之沉吟:“我知道了。”
说罢,便径自离开了戊泽居,而小桃花正掐了人家一朵牡丹在手里把玩。
虞之挑眉,“你自己也是花,怎么不惜花?”
月浅色诧异道:“你能说话了?”
虞之:“一时而已,维持不了多久。”
月浅色:“看来是为了方便交流,哎,你们都说了些什么悄悄话?”
虞之不与他皮,趁着自己能说话,赶紧捡紧要的与他说了一些。
月浅色听完,郑重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六界众生,神族兴亡。匡扶正义,拯救苍生,可都全靠你了,哎,不容易,看来你永远摆脱不了劳碌奔波的命啊!”
虞之刚想骂他,就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无奈只得好脾气的回敬了月浅色几记重拳,锤在肩头,聊表心意。
月浅色脸色都变了,但面对执法长老和善的微笑,只能忍气吞声道:“你对我还真是‘情深义重’!”
虞之点头:当然。
二人回到招摇,虞之便径自去了一趟紫府殿。韩溯之担任掌教,如今这里已是他的住处。
虞之来找他,并且向他提出了一个曾经许下的承诺。
正在处理交接事宜的韩溯之听了他的话,抬起头来,“你要与我一战?”
虞之点头。
韩溯之皱眉看他,“可你方醒。”
虞之写道:精神充沛。
韩溯之看着他,还是点了点头,道:“也好。”
虞之写道:兄长不要放水。
韩溯之也道:“执法无私。”
虞之露出一抹微笑,继续在桌子上写道:当然,兄长若过不了我这一关,就只能留在招摇了。
“嗯?”韩溯之与他对视,此时此刻忽觉自己陷进了坑里。
然则悔之晚矣。
执法长老与掌教一战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招摇,当然,偌大的招摇如今空落落的也就那么几个弟子是真的。
二人一身剑意,衣摆起落,论剑台上各据一方。
台下,招摇众人大惑不解,度规发问,“之之才刚醒,怎么就要和溯溯打架?”
月浅色道:“大概是睡饱了撑的!”
度规羡慕的看了他一眼,用钦佩的口吻叹道:“之之的这位朋友真是勇气可嘉,看来之之对他一定很宽容。”
月浅色:“……”
回想起被坑的岁月,他表示并没有……
这边,小辈们聚在一起,狐厉带头道:“你们说掌教与执法长老究竟是谁更胜一筹?”
凤矜道:“无聊。”
乐仙好脾气微笑,“七杀君飞升早,廉贞君成名早,自然是平分秋色。”
小轻轻撇嘴,“不对不对,我师尊是最厉害的!”
鹓雏抱胸嗤道:“幼稚!”
狐厉幽怨的看了一眼这两个不给面子的死傲娇师弟,给自己找补道:“我是大师兄不跟你们计较!”
又转向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目不转睛盯着台上的凤敛,期待道:“小莲子,你觉得他们谁会赢?”
凤敛不说话,像是什么也听见。
再次被挂了面子,狐厉生气道:“太不像话了!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师兄?”
“没有。”
被拉来充人数的猫儿少女认真吃着小鱼干,第一个回答他。
狐厉气结,瞪着九尾,“小没良心的,我真是白养你了!”
试剑台上,虞之负手而立,面前空门大开,术法之外,首展武学自信。
韩溯之掌教威严,背负冷白歼邪双剑,一振武袖,罡风平地而起,他眉清目冷,提醒道:“你没有剑。”
虞之微笑,抬起一个请手势,一指为剑便朝韩溯之首攻而起。
韩溯之眉目一凛,抬手云掌变幻。红白罡风与金色指剑相击一瞬,冲击波震撼全场。
虞之白发扬起,侧转避开韩溯之的一记掌风,以此同时脚下横扫反击。
韩溯之步法巧妙,迅速撤离间脚下已踏出桎梏阵法。虞之身形一转,衣袂飘荡间道道剑气冲天而起,将他困锁其中。
虞之惊诧,若非修为压制,想破剑阵委实不易,毕竟这般无懈可击的剑阵,也只能用浩瀚的修为直接摧毁。这么一想,看来兄长所欠缺的,便是先天的血统优越。
不仅仅是韩溯之,这里的很多人都是如此,就算是天赋异禀,也比不上先天血统上的优势。
如果这一点被打破,那么戮神者的出现,是否便是个契机……
虞之想到这里,周身金芒暴涨,脚下阵法一瞬崩塌。
一排金色光刃镶入面前,韩溯之飞身撤离。烟尘四散,拔剑二字赫然入眼。
虞之一手置前,一手背后,踏着那两个字,周身罡气浩然。
台下观战的招摇众人具是紧张,度规道:“之之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厉害了?不出剑便可破掌教的天禁剑阵?”
寄清衡眼中却有一丝疑虑,“天禁剑阵是七杀君的成名招之一,其威力非同凡响,掌教却是保留余地的,只是廉贞君的招式却是闻所未闻……”
月浅色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哎,你听说过梦里悟剑吗?”
寄清衡一愣,恍然道:“原来如此。”
月浅色眯起眼睛看向试剑台,心道真好骗,不过看君凰的举动,她似乎决定了什么。
月浅色顿时头疼,这位老祖宗想一出是一出的,真怕她又下了什么了不起的决定。
台上,韩溯之心知胜负早定,奈何武者心性,他抬手指天,背后红白双剑铿然出鞘。
虞之脚步微顿,就见韩溯之身形一转,手握双剑惊雷一击,风云涌动,裂地之势轰然逼近!
虞之指剑迎上,双强交击,震撼紫府,弥散的烟尘扑面而来,荡起虞之鬓发遮面。同一时刻,韩溯之身法变幻,人已至虞之身前,却是一掌落空。
他反应极快,御起双剑便是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