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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想,伊洛伊斯和她比起来谁更胜一筹,结论是安蒂专业水平更高,但伊洛伊斯长得好看,比较容易让人放下心防。哦,这个看脸的世界!
黎清吐槽完毕,找个小板凳坐下看着,苦于没有瓜吃,只能拿着平板看看书。
催眠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出于公爵自身想挖掘出那份记忆的强烈愿望,他对安蒂的所有暗示都放弃抵抗。
很快,他的记忆就被带到十六岁,他搬出皇宫的时候,当时的愤怒、屈辱、痛苦连着一种逃出生天的喜悦再次席卷而来,涌上他的心头。
“再往前一点,尽量回忆关于他的事情,别怕,你只是在看而已……”发现他的情绪有所抵抗,安蒂轻声细语地引导道。
可怜的休斯顿女士表面镇定得如同面对寻常的病人,心里还在回想黎清给她的资料。皇帝身上的秘密、眼前这两个人造反的密谋、还有皇帝和公爵奇怪的关系,都把她吓得像一片风中颤抖的叶子。
躲不掉的。公爵在心里叹了口气,他自我催眠这么多年,好像当初的事情从未发生过,到头来还得重新经历一遍。
再往前的回忆完全就是揭他的伤疤,一层又一层,没完没了,就像被撕扯了又拼起来,好不容易伤口长好了,又被沿着原来的痕迹再撕一遍。
不过他已经准备好了。正如黎清说的,存在的东西始终都在的。
在他的意识中,记忆如同一片海洋,越往前海水越黑,水压越高,压得他喘不过气。他绑着一块石头,义无反顾地往下沉。
十六岁,搬离皇宫的前一夜。
他麻木地把脸埋在枕头里,已经没有泪水可流。埃尔维斯粗暴地抓着他的头发,发根传来的刺痛、心脏一阵阵的抽痛、后面撕裂般的钝痛交织在一起,如一张渔网将他越裹越紧。
没关系,最后一次了。他安慰着自己。之后再也不会有了。
十五岁,晚宴散会后。
所有人都离开了,埃尔维斯把他拖进厕所里。他拒绝他的要求,强壮的男人便把还是一个少年的他往死里打,打得他双眼无神、一动不动地瘫倒在地上,毫无顾虑地侵犯他。
埃尔维斯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他哭泣求饶的时候,压低了声音一遍遍地在他耳边叫他的全名。
“克里斯托弗。”
十三岁的时候,他喜欢一个女孩子。很喜欢,喜欢到想和她结婚的地步。
安娜子爵的小女儿艾达。她拥有漂亮的棕色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丝绸一般的光泽;漂亮的绿眼睛像上等的宝石。
克里斯的父母在两年前一场事故中过世了,无人陪伴,艾达就是他生命的光。
少年时期,女孩子发育得早,艾达长得比他高一些。小克里斯站在她身边的时候,抬起头偷偷地看她的侧脸,被发现了就撇过头去,只有微红的耳朵暴露了少年害羞的心情。
可爱极了。
公爵终于回到了记忆中的那一天,那是他挣扎得最厉害的一次。埃尔维斯在挂牌“禁止进入”的花园里侵害他,被无意闯入的艾达看到了。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接着就开始大叫,疯狂地扭打撕咬,希望以此转移凶手的注意力。
艾达快跑啊,趁着没被发现,快跑啊。
埃尔维斯把他摔到地上,后脑磕到花台,背部也传来剧痛。模糊的视线里,他好像扯掉了什么。不过他没在意,因为艾达向他跑过来了,还一边大叫着让埃尔维斯放开他。后来,埃尔维斯似乎拿出了枪,再后来,他只知道艾达消失了,永远地消失了。
他重新集中注意力——他走进自己的记忆不是为了沉浸在痛苦中,是为了解开谜题。他在扭打的过程中扯掉的……是埃尔维斯的手套。
他看到了什么,他一定看到了什么。
公爵咬咬牙,大不了再回忆一遍。
“他好像找到了。”安蒂悄悄地对黎清说。
黎清皱了皱眉头,放下手里的平板,走到公爵旁边。刺眼的白色灯光下,后者脸上两道泪痕格外醒目。
过了一会儿,温德沙醒了。他猛地坐起身,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布满冷汗,将漂亮的金发打湿成一缕一缕,脸上没有血色,眼里还带着一丝惊骇。他一把抓住黎清的手,急促地说道:“……横切伤疤。”
之前的句子隐没在喉咙里,因为他声带干涩,几乎失声。
黎清递过来一杯水,看着公爵喝下去,这才问道:“你刚刚想说什么?”
公爵喘匀了气,答道:“是这样的,埃尔维斯右手手腕有一道巨大的横切伤疤,断肢重接的那种。”
黎清陷入了沉思。他觉得他有必要再去把当初搜集的公爵府里下属的资料再翻一遍,重点为所有与生物生化相关的人员。
戴维过来一次,把那位倒霉到家的催眠师女士带走软禁起来了。她知道了太多她不该知道的东西,或许等公爵成功篡权之后,能大发善心地把她放出来。
离开之前,黎清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开口。
“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公爵正忙着用毛巾擦头上的汗珠。
“我是指……埃尔维斯对你——”
“你猜出来了?”公爵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嗯,其实在研究所那时我就猜到了。”
“十一岁。”
克里斯十一岁的时候,埃尔维斯应该是二十三岁,而且他还是他的堂哥。
黎清觉得有些绝望,对人性的绝望。他觉得这种渣滓不配为人,猪狗不如,真是猪狗不如——不,这么说都侮辱了畜牲——偏偏他们作为人在这世上存在着,而且还不少。他们光鲜亮丽地活着,这个是皇帝,没准那个是教授、老师、医生、银行家……
他想起读博时,他的导师是个丁克,坚决不要孩子。他有些好奇,问其原因,导师问他:“我已经在这个世界遭过太多苦难,为什么要把一个生命带到这么肮脏的地方?”
公爵拍拍他的肩膀,把他的思绪从以前拉了回来。
“嗨,艾萨克,我没事的。”他笑了,“我想通了,总之一切都过去很久了,不是吗?你现在尽管叫我克里斯托弗,我也不会介意的。
至于那个人渣,我要把他凌迟,一片一片地,到最后都断不了气。”
黎清突然觉得,古代酷刑有时候也是个好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我日了四千多!!!就问你们感不感动!!我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
感谢投雷的小天使@云山(话说你们的id怎么都辣么好听,云山,陌世,霜色……取名废真的要给你们跪了233)
这是第一次改动这个章节,因为网审总是不过。
说实话,我是有些生气的,不在于章节被锁了很久,而在于网审是人工审,而这些人工,把犯罪当色。情。
当这种事情在世界上不断地发生,却不允许作者在作品里面有一点点的描写,这种社会态度等于是在告诉受害者:这是很羞耻的事情,是不能说的,不能提到的。而与此同时,真正的色。情作品在网上满天飞,告诉加害者:尽管去吧,他们都是沉默的羔羊。更有甚者,由于不了解性犯罪对人的伤害有多大,觉得qj梗很萌。
恕我直言,萌你m。m。p。
在我写下这些东西的时候,现实里发生了许多事情。北电案,林奕含事件……恰好我之前知乎关注了心理学话题,无意间看到某关于抑郁症的推送,才知道性侵有多普遍。
这种事情不是最近增多的,它一直存在,只不过随着社会越来越文明,更多的受害者敢站出来发声了而已。
性侵害的受害者不仅仅是女性,男性受害者尽管少,但他们存在着(尤其是儿童性侵),而且没有法律保护。我写的是**文也好,bg文也好,百合文也好,犯罪决不会改变它的本质。因为这是一篇**就觉得我是在写色。情的,我大概无话可说。
我的知乎现在已经取关了心理学,看着屏幕上一堆数理生化经济,仿佛这个世界没有抑郁症患者、没有pstd患者,我觉得心里舒服一些。
我大概发泄完了。就这样吧。
第32章 偷梁换柱
生化、医疗相关人员啊……黎清搜索着那些资料; 从上向下翻找; 突然停留在一栏。
安吉拉·肖,六十九岁; 高级医师,曾任帝国科学院生化遗传研究所高级研究员,参与生化人项目的培养与维护。
这样的履历不算奇怪。生化人并不是什么保密违禁项目——不少研究所都做过,其目的是为目标受精卵的基因做一些小小的改造,使他们拥有一些特殊能力。
不过这样的个体长大之后总会有一些缺陷; 改造越多缺陷越多,这个问题至今无法解决。在承担风险的情况下,需求自然就少,于是生化人项目不大; 参与人员也寥寥无几。
那么问题就来了:在原本人手就少得可怜的情况下; 兢兢业业表现突出的安吉拉同学却在四十二年前被突然开除。那时她才二十七岁; 已经是高级研究员,年轻活力,才华横溢,正是祖国的花朵未来的栋梁; 怎么就被开除了呢?
看来要找这位女士谈谈了。
公爵府,会客室里。
“我不知道。当初我也感到十分莫名其妙; 我还找过当时的所长先生申诉; 不过被他一脸凝重地驳回了。他看起来有些慌张,只叫我收拾行李赶快走,一天都不要耽误。我只觉得自己可能趟了什么浑水; 就马上退出了。”
安吉拉端着一杯茶,一边回忆着,一边条理清晰地侃侃而谈。这是一位非常优雅的中年女士,头脑优秀,拥有良好的科学素养。
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突然向她询问四十多年前的事,她一点儿都没觉得惊讶或慌张——或许她经历过的莫名其妙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的。”安吉拉在心里赞赏了一下面前的小伙子——她听说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是公爵的心腹,计算机研究所的实际掌控者。年轻有为,竟然这么有礼貌,对她还用上了敬语。
如果黎清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定又要吐槽了:不是每个有为青年都是天上地下劳资最diao日天日地日空气狂拽酷炫龙傲天好吗?哦,不,中间那串形容词是属于泰迪的。
“那么肖女士,您能想起来您被开除之前做了些什么吗?”
安吉拉表示她也很迷茫,她也很绝望,她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破事儿,不过她还是想了想,讲道:“我确实不清楚有什么非常特殊的事,奇怪的事倒是发生过。我当时照常工作,当时我的职责是看管胚胎培养室,也就是俗称的‘人工子宫’。
“不仅仅是生化人的胚胎培养为幼体要用到这个培养室,一些夫妇由于不孕不育、女方身体过弱、实在没有时间怀孕生子等等原因也将胚胎送过来培养。有些培养箱里是别人的孩子,我不敢大意,工作从来都非常认真的。”
“您有同事吗?”
“是的,有一个,他叫丹尼斯·埃尔,我的助手。他可真是个毛手毛脚的小伙子。我被开除之前,接过一对夫妇的委托,丹尼从他们的手上接过那枚胚胎的时候,差点儿手一抖给摔到了地上。那对夫妇吓得脸色发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