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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男子应是鬼魂才对,看他的穿着打扮,像是个暗卫,那么是不是死去的几个鬼魂回来了?
那可不得了了,那些枉死的人的鬼魂因为是替张宁宁受罪,才死的,不愿投胎,恐怕如今是想集体抓那张宁宁,姜蒙又跑去找张宁宁,不见踪影,会不会已经受胁持了,很有可能,毕竟姜蒙玩不过人家,还一股脑往人家哪里跑。
不过好在之前屠钰之前给张宁宁的符纸,他可以找到符纸的方位,只希望符纸没被扔。
于是乎,屠钰踏上了寻找姜蒙的道路。
黑夜的天空一如既往,似泼了墨一般,只有一轮明月的光照着大地,但它照得不亮。
烛火永远陷于被动,风一直削弱着它的火光。
屠钰朝着一个方向径直走去,离开了长廊,进到一片园子里,没有烛火,他便只能自己结出火团,为自己照亮前方的道路。
这是一条石道,两旁栽满了竹子,竹叶涮涮响。
他看了一眼:黑不溜秋,很好躲人。
正准备快步离开这一小片竹子林时,竹林中发出沙沙的响声,似乎有人从里面走出来了,屠钰心中一紧,盯着渐行渐近的黑影。
“半夜三更,你作甚?”那人挑眉问道,声音冷清得很。
“干活。”屠钰瞄了瞄眼前的人,不假思索道。
“黑灯瞎火的,干什么活,又捉鬼?”仇桀走上石道,居高临下的看着屠钰。
“嗯,有空再说,我先忙。”屠钰撇下这句话,准备转身离去。
他不想跟仇桀多说,哪怕一句话,只因他一见到仇桀,脑子就不好使了,整个人绷得很紧,心似乎都围着仇桀转,这种感觉很怪,他不喜欢。
“一起吧。”仇桀跟上屠钰,不容拒绝道。
“夜深露重,你还是回去歇息吧。”
“莫非这世间规定就只有你能夜行?”
“没有,但是我办事。”
“哦,你办你的,我逛我的,还碍着你了?”
“……”
“那你自便,以后有空,我把箫还予你,这次出行没带出来。”屠钰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白靴,低声道。
“为何?不喜欢?”仇桀顿了顿,淡声道。
屠钰沉默不语,他本想质问仇桀,为何将凄绝萧赠予他,但话到嘴边,他说不出来。
凄绝萧是三大法器之一,非邪非正,乃上古时代,叱咤风云的邪世的法器之一。
他不知道仇桀怎么得到的,又为何将此萧赠予他,因此萧,让他被玄屈禁闭了一阵子。
等一下,屠钰猛然一惊,他忽然想起自己现在是女装,那仇桀一直跟他讲话,莫不是早认出是他就是屠钰来着。
一想到这,他猛地抬头,对上那双如嵌上星辰般闪耀的黑眸,发现对方正抿着唇低头看着自己。
屠钰的心不禁纠紧起来,脸色涨红。
“那个……你……”
他一下子说话都结结巴巴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仿佛……崩了???
☆、窘境
那岂不是他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仇桀就……一想到这个,屠钰整个人瞬间都不好了,他当时还那么积极卖力的演出。
一想起白天时故作娇娇弱弱的自己依在仇桀怀里,这也就算了,两个大男人抱一下,没什么大不了,虽然他是女装,但现在问题是他居然被认出来了,这让他情何以堪,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屠钰心中百分滋味交集着,好不精彩。
“我?你是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挺好的。”仇桀笑吟吟道。
“轰!”屠钰的脸色瞬间红的滴血,要说方才是脸上微红,那么现在就是浑身上下比那煮熟的虾子还要红透。
不行了,屠钰感觉自己要炸了,他镇定不下来了。
“走不走?再不走,你的雇主就没了。”仇桀不冷不淡的转开话题。
低着头的屠钰,并没有看到仇桀那闪亮而深不可测的眼里正噙着满满的笑意,饱满的薄粉唇微微勾起一个令人心起涟漪的弧度。
这话一到屠钰耳里,立马让他惊醒过来,他一不小心就把姜蒙给忘了,他顾不上脸红不脸红的了,立马继续前进。
行至一小院,墙上长满了青苔,通过空气,那感受到一股很重的潮湿,看来是荒废了许久。
屠钰想道:“张宁宁来这里作甚,还是说她将符纸扔这里了,她会对姜蒙下杀手吗。”
“不会,进去吧,光在这里想东想西是没用的。”仇桀看穿了屠钰的想法,直接打断他。
“嗯。”屠钰应了一声,推开那腐朽的木门。
心中诧异:“没想到姜府居然有这种地方。”
“这院子是姜蒙造给他原妻的,就算最后姜蒙得知他妻子没了,也依然派人打扫着,妄想着她能回来,后而再因张宁宁捣鬼,让所有人认为这里面闹了鬼,靠近者没有好下场,才让这院子荒废了。”仇桀淡然出声。
屠钰:“……”
“你是专门读心的?”屠钰无言的看了看一旁的仇桀。
感情他想什么,仇桀就解说什么啊!
仇桀不答,轻笑了一下。
屠钰不自在的别过脸,不再看他,此时此刻,他恨不得跑回窦南山,跑回司霖派,跑回房中,将凄绝萧拿过来,还予仇桀,从此再也不要见到他。
“你这样抗拒我,我很伤心,想跟你交个朋友这么难吗?我做错什么了吗?还是哪里惹你不快活了?嗯?”仇桀叹声道。
屠钰再次哑口无言,倒也不是抗拒他,只是感觉自己太过了,一见到仇桀,整个人就不正常了,这让他心里有些慌乱,就想着离仇桀远点,越远越好,但被仇桀这么一说,似乎自己的确有点过分了。
“倒也不是,唉……抱歉。”屠钰一时竟愧疚无比。
“你不愿意,那便罢了,做你的事吧,我不会打扰你的。”仇桀不悲不喜道。
他一直都是这样,不悲不喜,不傲不卑,很少露出其他情绪,至少在屠钰眼里就是,方才仇桀叹气,是屠钰第一次看到他有了其他的情绪,还是因为他,这让屠钰心中又是一番滋味。
人家只是想交友,而他却想那些有的没的,实属过分。
如此想来,屠钰决定扭正自己的想法。
进入院内,浓郁的湿气扑面而来,很是不适,院子的地面上长满了杂草,木门掉了红漆,一些脱落了木块,的确是荒废了的院子。
屠钰看了看四周的杂草,居然没有他的人高,十几年,应该很高了才对,如此看来是有人来修理过。
屠钰不禁感叹道:“整个姜府就只有这荒废之地,没有阴气入侵,怪哉。”
这次,仇桀没有解答,而是如同个局外人一样,在一旁观看着,他也真的做到了不打扰,一句话不说。
进入屋内,里面的摆设物品早就覆盖满的灰尘,屠钰不明想道:“张宁宁会在这里?想来她是把我的符纸扔这里了才是。”
“人要勤俭节约。”
屠钰想起玄屈因为抠门,而让他跟公良逸从小到大,经常去捡被丢弃,却还能用的东西。久而久之,形成了一个习惯。
小的时候不明白,明明司霖派也不穷,还是有名的门派,财富自然不低,掌门玄屈却天天让自己的两个亲传弟子,天天捡破烂,长大后,才明白,他们的师父,司霖派的掌门——玄屈。
仅仅只是抠,抠习惯了的那种,听玄屈讲他年轻时的事,一辈子都听不完,因为他会重复讲!
讲来讲去就是:你们师父我啊,年轻时穷习惯了,也就抠习惯了,对待别人自然装大方些,面子不能不要,你们两个既然是我的亲传弟子,就得继承我的衣钵,抠也是我的一种本事。
言外之意就是我的抠门不能失传!
屠钰通过寻符罗盘指示着符纸就在屋内,便东找西找,好一会儿,一旁的仇桀有点看不下去了,问道:“你找什么?天都快亮了。”
“呃,符纸。”屠钰讪讪道。
仇桀狐疑的看了屠钰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还有心情找符纸,你是不是又忘记姜蒙了?
“我没忘……”
我没忘,只是捡习惯了,然后刚才又忍不住想去捡符纸了。
这段话,屠钰只说了前三个字,后面那一串话溜到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
话落,屠钰倒退了一步,撞上了后面布满蜘蛛网和灰尘的木桌,由于一直放着,没打理的木桌被这么轻轻一撞,便立马散架倒地。
他转身低头一看,只见散落一地的木块似乎遮挡着什么。
屠钰低下身,扒开木块,见那木块掩盖的下面是凹下去的一块瓷砖,他伸手按了一下,片刻,一阶梯浮现在眼前,他心中一怔,没想到这里居然有暗道。
“下去看看?”仇桀在一旁提议道。
“嗯,你要一起吗?”屠钰抬头问道,不知公良逸那边怎么样了,怎么还没寻来。
……
两人下暗道,黑暗之中,屠钰本想生火,仇桀却阻止了他,不让他生火,说会引来不好的东西。
屠钰知道就算没下暗道前,不问仇桀下不下来,他都会下来,所以干脆问了句废话,果然他下来了。
“别说话,看不见就拉着我。”仇桀低声道。
屠钰:……
感情把他当小孩?所以他想干嘛?但奈何暗道中实属看不见,无奈之下,屠钰没骨气的拉着仇桀的一角衣袂,他可不想摔死。
他总不能去拉人家的手吧?两个大男人拉什么手,恐怕仇桀到时候都想掐死他了,搭肩膀?不熟,做不出来,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拉了衣袂……
而且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听仇桀的话,不点火,不出声,可能是因为他是长老,经验足吧,屠钰这样安慰着自己。
在黑暗之中,仇桀走得很稳当,一点都不像在乌漆麻黑的情况下走路的人。
屠钰不禁感慨:“长老果然就是不一样,功底真好。”
只是没想到,看起来二十几岁出头的仇桀,居然是燃禁派最德高望重的焕枭长老,他原先一直以为焕枭是个老者,也没想到这么一个所向披靡的人物,居然想与他结交,简直不可思议。
黑暗之中,屠钰就这么拽着这位大人物的衣袂,跟着他七拐八拐的。
拐得屠钰七荤八素的,一不留神,直接撞上前面的人的背,疼得屠钰皱了皱眉,摸了摸鼻子,但他并没有叫出来。
仇桀转身看了看屠钰,顿了顿,终是没有开口。
半响,他缓缓开口道:“可以生火了。”
屠钰:……
明明可以自己生火,居然使唤他生火。
最后屠钰还是生了火,长时间适于黑暗,突如其来的亮光令眼睛不适,好一会儿,他才适应了。
待屠钰看清四周时,有些微怔,眼前是一座牢,他与仇桀身处在牢外,牢内关着屠钰要找的姜蒙。
姜蒙身上并没有挂彩的地方,只是昏迷不醒了而已。
屠钰感到怀中的寻符罗盘反应强烈了些,不用拿出来看,他就知道是显示着符纸在这附近,看来张宁宁没有扔掉符纸,这么说来那她也在这暗道内,他们随时都会碰面。
眼下得把姜蒙给放出来才是,屠钰也顾不上与仇桀扯东扯西的了,走到牢门前,看了看牢中的人,确认无误是姜蒙,便信手捻了个诀,破了牢门。
推开铁门,牢内空空荡荡,肮脏不已,姜蒙就这么靠在墙上,不省人事。
“姜大人?”屠钰上前,探了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