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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念看在眼里,记在心上,隐隐有些不安,却又无能为力。
又高兴又担忧,各种情绪交织,云念心里烦闷,独自一个人在角落里喝闷酒,不自觉就喝得多了些。
他怕是醉得厉害了,眼前的酒杯都有了重影,怎么都抓不住,气得他酒也不喝了,踉踉跄跄地往自己的院子走,有人想来扶他,被他气呼呼地挥开了。
“我没醉……”
他打了个小小的酒嗝,推门进去就看见桃花树下倚着一位美人,一身玄色衣衫,如墨的长发随风轻动,夹杂在漫天的落花之中,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他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那美人竟然还在树下。
“美人……”云念呆呆地笑了笑,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扑进了那人怀里,水雾迷蒙的眸子直直地看着他,“你是来找我的吗?”
敖子冥手忙脚乱地把人接住,无奈地笑了笑,这是喝了多少才能醉成这个样子?
他低头亲了亲云念的眸子,炙热的唇舌一路向下,吻住了云念柔软的薄唇,轻轻逗弄,缠绵悱恻,甜甜的酒味在交织的唇舌之中弥漫开,他也有些醉了。
云念眨巴着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砸吧了两下嘴,像是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趁人之危实在有些不君子,敖子冥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哑然失笑,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在他耳边轻声哄道:“眼睛闭上,同你做些趣事。”
醉了的云念实在柔软可欺,乖巧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羽微微轻颤,脸色红扑扑的,唇瓣染了水润的光泽,呼吸之间带着甜腻的酒味,勾人而不自知,让敖子冥忍不住想“欺负”他。
云念等了许久没等到美人的任何动静,悄悄睁开一只眼看了看,见敖子冥看得入了神,不满地嘟了嘟嘴,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敖子冥呼吸顿了顿,一把将云念打横抱起,朝屋内走去。
芙蓉帐暖,春色无边。
云念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宿醉之后的感觉太难受了,刚坐起身,腰上一软又倒了回去,趴在了一副温热的肉体上。
他一下子清醒了,难以置信地瞪着身下浑身□□的敖子冥,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他低头朝自己身上看了看,也是□□,身上还有好多青青紫紫的痕迹,腰也软得厉害,浑身上下都酸疼。
“敖子冥!”
腰间缠上了一双滚烫的大手,轻轻揉捏着,适时缓解了一些身上的酸软感。
敖子冥在他嘴角亲了亲,声音带着事后的餍足和慵懒,“念儿,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云念恶狠狠地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对他来说不痛不痒,酥酥麻麻撩得人心肝儿颤,“敖子冥,你对我做了什么?”
敖子冥微垂着眸子,情绪突然低落了下来,抿了抿唇,委屈巴巴地说道:“你要了我的清白身子,怎么能翻脸不认人,说忘就忘了呢?”
云念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在胡说什么?”
“你昨天夜里喝醉了酒,一回来就把我压在了床上,你昨晚硬要强来,动作还特别凶,也不顾及我是第一次,我都说不要了,你还是不肯停下来。”
云念被他说得耳朵都红了,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可能,我又打不过你,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真的,只是我怕伤了你,都不敢还手,念儿你可不能这么无情,”敖子冥牵着他的手伸到身后,“不信你摸摸,这里都肿了,现在还疼。”
云念如遭雷劈,猛得抽回了手,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下了床,一时腿软没站住,幸亏敖子冥在身后扶了他一把。
“念儿,你不打算对我负责吗?”敖子冥委屈地看着他,抱怨了一句,像个被人始乱终弃的女子。
云念一把挥开了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咬了咬唇,淡淡道:“你情我愿而已,没什么好负责的,你还是尽早离开青丘吧。”
敖子冥耍无赖一般地躺在了床上,紧紧抓着被子,装模作样地小声抽泣了几声,吸了吸鼻子,幽怨地看着云念,“我受伤了,走不了。”
云念额角抽了抽,犹豫了好半天,咬牙切齿地开口道:“那你就留在这里养伤,好了就快些离开。”
敖子冥笑得很灿烂,光着身子下了床,三两步走过去在云念唇上亲了亲,动作身手相当敏捷,一点也看不出来是那个地方受伤的人。
“念儿,你真好。”
云念震惊地看着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深深觉得自己是被他套路了。
“别来烦我。”云念往外走了几步,又扭过头来恶狠狠地警告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 33 章
云念才刚刚踏出小院子的门就察觉到有人闯进了青丘,而且还是凡人的气息,他立马警惕了起来,前去青丘入口一探究竟。
几个农夫打扮的凡人在青丘入口处鬼鬼祟祟的,四处探头探脑,又不敢进来,像是畏惧里面的什么东西。
云念不欲多管闲事,反正入口处设有结界,他们就算进来了也会迷路,正要转身离开,却蓦地睁大了眸子,呆愣在了原地。
那人群散开来,从中间走出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他再熟悉不过,赫然就是曾与他耳鬓厮磨过的天羽国皇帝,苍奕。
云念危险地眯起了眸子,他怎么会来这里?
那几个人在入口处踌躇了一阵,终究还是踏了进来,云念犹豫了片刻,化成敖子冥的样子走了过去,拦在了他们面前。
“来者何人?”
几人脚步一顿,面色露出些惊惧,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
苍奕恼怒地瞪了他的手下们一眼,又上下打量了云念一番,见他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这才大着胆子上前去,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阁下可是青丘的仙人?”
几年未见,他看起来沧桑了许多,眼角眉梢挂着疲倦,想来云念离开后,他在天羽国的日子也并非那么悠闲,日日夜夜都在为国事家事发愁。
云念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是又如何?”
苍奕闻言面露喜色,态度更加谦卑恭敬,朝云念拱了拱手,“在下苍奕,天羽国的国主,见过仙人,实不相瞒,在下今日来此,是有一事相求。”
他自云念死后便一蹶不振,无心朝政。
国师和淳英得知此事以后,在全国境内大肆搜寻,找了一位与云念在容貌有七分相似的女子,千方百计把她送到了皇帝眼皮子底下。
苍奕这才有了几分慰藉,把对云念的愧疚和喜爱全部弥补到了那女子身上,将她宠上了天。
只可惜那女子命不好,自幼丧父丧母,又体弱多病,受不住皇宫里的金贵日子,没几年就卧床不起了。
前些日子病重,一直醒不过来,皇帝心疼得不得了,到处求医问药,生怕她撑不过去。
后来,他去庙里祈福的时候,听到那里的小道士们说,青丘住着世外仙人,法力高强,能救一切将死之人。
哪怕只是个传说,但也给了苍奕希望,病急乱投医,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查阅了一大堆古书,找到了青丘的入口,便马不停蹄地亲自带着人来了青丘。
听闻入青丘需有诚意,他不仅全程不用车马,徒步而来,几乎磨破了双足,更是屈尊降贵地穿上了粗布麻衣。
云念听他说完来由,却只是淡淡一笑,眼底带了几分鄙夷,“我与你素不相识,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苍奕无话可反驳,脸色涨得绯红,而后咬了咬牙,一撩下摆,单膝在云念面前跪了下来。
“陛下!使不得!”
“陛下!”
云念也愣住了,他没想到苍奕那么高傲的人,会为了那个女子做到这种程度。
苍奕抬手制止了手下们的七嘴八舌,乞求地看着云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仙人若是肯出手相救,我天羽国愿为您修灵庙,铸金身,日日供奉朝拜,香火不断,仙人若是有其他要求,皆可以提出来,苍奕做牛做马也会报答。”
云念冷冷地看着他,无动于衷,本该是鹣鲽情深的一场戏码,他却没有丝毫的感动,只是觉得有些可笑,说什么此生非他不可,到头来不过是过眼云烟,归为海市蜃楼,转瞬即逝。
“你回去吧。”
“仙人?”苍奕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神情有些慌乱无助。
云念背过身去,深深吸了几口气,闭了闭眼,淡淡道:“人我会救,也不用你为我做什么,现在,立刻,带着你的人离开青丘,此生不许再踏进来一步。”
“多谢仙人大恩大德,我们这就离开。”
苍奕兴奋到手足无措,在众人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脚步匆匆地往回走,走了两步突然转过身问道,“我与仙人一见如故,甚是熟悉,不知我们以前可曾见过?”
云念微微一愣,险些以为被他识破了身份,复又想起自己现在是化作敖子冥的容貌,不可能被人认出来,于是放下心来,头也没回,淡淡说了一句,“不曾。”
苍奕盯着他的背影深深看了几眼,自嘲一笑,沮丧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一定是自己忧思过度,所以产生了幻觉,不然怎么会在他身上看见了念儿的影子?那人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云念见他离开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也许一生做别人的替身,不由自主地活着,像个傀儡一般,这才是那女子最大的悲哀。
他施法将青丘入口变幻了位置,又加固了结界的封印,使得凡人再也没办法找到,这才飞身朝地府而去。
就当是还给皇帝最后一次恩情。
云念自苍奕手里见过那女子的画像,的确与他有几分相似,眉眼之间始终有一抹化不开的忧郁,却也平添了几分惹人怜惜的柔弱。
他刚闯进地府就碰见了黑白鬼差带着那女子的魂魄回来,看样子是准备去向阎王复命,还好他来得及时,若是晚来一步,女子喝下了孟婆汤,那就真的连他也无能为力了。
云念闪身挡在了黑白无常面前,“且慢。”
他来得匆忙,忘了变回自己的样子,却不曾想黑白鬼差与敖子冥有过一面之缘,识得新任龙王,又因为前夜他与敖子冥双修了一番,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沾染了真龙之气,使得黑白无常更加确信了他就是敖子冥。
“西海龙王,地府与龙宫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龙王拦下我兄弟二人,所为何事?”白无常翻着眼白,阴森森地看了他一眼,看得他毛骨悚然,背后阴风直冒。
云念有些想笑,却实在不合时宜,硬生生憋了回去,也不去澄清,由着他们把自己认成敖子冥,学着他往常装腔作势的样子,下巴高高抬起,指着他们手里的女子,冷冷道:“我要这个人。”
“不可能,”黑无常扯了扯手里的链子,把女子的四肢紧紧缠了起来,死气沉沉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云念,“生死轮回有序,地府有地府的规矩,龙王的要求未免太过无理。”
那女子看起来情况不大好,神情木讷,魂魄越来越透明,若是在地府待的时间太长,魂魄被鬼气侵蚀,她就算是回去肉身之中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了。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云念不欲跟他们继续讲道理,蓄满灵力的一掌径直拍了过去。
黑白无常浑身散发出浓浓的黑色鬼气,张牙舞爪地迎了上去,瞬间和云念扭打在了一起,爆发出了一个小型的灵力光团,与周围形成一个结界,隔绝开来,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