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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让还是乐此不疲,倒当成了一种享受。
“小公子。”季如翌出声。
秦让还在跟着晃,回他,“何事?”
“你不累吗?”
“你挡你的。”
季如翌又动了几下,突然收回扇子,便看到一脸傻笑不停左右摇晃的秦让。
“……”
他无奈地摇摇头,“算了,你看吧。”
☆、第 20 章
常决终于喝出了些醉意,才想起来司无相已经半天没动静了,他抬头看了看,目及之处并没有他的身影,便起身说:“你们先喝着,我去看看那个呆子,别溜到外面去。”
常决走后季如翌独饮,他酒量也是上乘,喝的倒不醉,只是有些困意。看的秦让也起了兴,陪他喝了半天。
两人又等了半天,常决还没回来,秦让觉得这样挺好,就他和季如翌两个人。可惜季如翌偏要他去看看,他没办法,只能向屋前走去。
前方拐角过去就是屋前,秦让边走边回味着酒香,想着一会儿得让常决问问那个司无相,看能不能问出这酒在哪买的。前脚踏出去,他便愣在了原地。
屋前两个人抱在一起,司无相正微微低着头,吻着常决。常决看似有些不情愿,嘴上挣脱不开,脚下就左右左右来回碾着司无相的脚,司无相皱皱眉,拖住他后脑加深了吻。没一会儿,两人脚下安静了。
秦让连忙转身回去,有些吃惊这两人的关系,心里也有些酸涩。他多希望自己的怀里也有季如翌,可他走了这么多年,和季如翌却始终保持在一个近无可近的距离。
回去时季如翌看出他回来闷闷不乐的,问道:“怎么了?”
秦让咧出个笑来,“没事,傻子又作妖了,常决正哄呢。”
季如翌点点头,“正好时候不早了,我去打个招呼,便回去了。”
秦让赶紧拦住他,“不用,我猜你也差不多了,已经和他说过了,直接走就行。”
季如翌看着横在胸前的胳膊,半晌才说:“也好。”
两人从侧门离开,秦让回正阳峰的住处,季如翌回落夜峰,两人有一段同路。
秦让之后又喝了不少酒,此时走路都有些发飘,他看向季如翌,这人除了身上的酒气,哪里能看出刚才喝过酒的样子。
秦让问他,“你喝了这么多一点感觉都没有?”
季如翌一笑,“当然有,比如我走路其实像踩在棉花上,而且有些困了。”
秦让沉默了一下说:“你如果累了就别回去了,去我那里睡上一觉,比你回去近多了。”
季如翌没有说话,秦让忍住心里的难过,两人无声的继续走着。夜晚的风很凉爽,两人很快走到了分岔的路口。
秦让没有走,停了下来。
季如翌看着他,半天道:“小公子回去吧,我也回去了。”
他转身要走,秦让赶紧扯住了他,“等等!”
季如翌回身,“怎么了?”
“其实……”秦让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鼓动,“其实我有个东西想给你。”
他一只手攥起来又说:“你先把眼睛闭上,我要给你个惊喜。”
季如翌不疑有他,看他一副紧张的样子以为真得到了什么稀奇玩意,便闭上眼睛。
这是秦让第一次骗到季如翌,他心脏又如四年前那般随时都会冲出来,看着季如翌长长的睫毛,将头慢慢倾了过去。
当再一次贴上那柔软的唇时,秦让才发觉自己有多想做这件事,又有多少个夜晚想着季如翌的身体无法入睡。他控制不住的抱住季如翌,睫毛都在颤抖。
季如翌被他的举动惊了一下,反应过来用力地推着他。秦让死死抱住他,唇微移贴着他一侧脸颊,控制不住地说:“季先生,我喜欢你,世上再不会有人比我更喜欢你了。”他说着又要吻上去,季如翌偏过头,沉声,“秦让,别逼我动用修为对你。”
秦让一愣,手上却依然没有松力,“季先生是嫌我小吗?”
“我是你的老师!”
秦让摇头,“不,你不是了。”
他说完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是季如翌,是我的心上人。”
“秦让,你松开我,我们之间相差太多,这不是年龄的问题,你我的路,一开始就不在一起。”季如翌停了一下,又说:“你陪不了我,我也陪不了你。”
秦让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将头搭在他的肩窝说:“你若只为夫子,我便护你一世,你若同为修者,我便陪你至死。我们有什么路不一样!”
季如翌微仰头,喉间一阵苦涩,他看着漆黑的夜空,缓缓道:“终归是不一样的。”
秦让却当他只是单纯在拒绝,半天没说话,之后竟传来一阵呜咽声。
秦让抬起头,满脸的伤心,他看着季如翌,颤抖道:“季先生,别拒绝我……”
季如翌心里霎时如千斤石头堵住,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秦让吻向他,他向后躲了一下。秦让眼泪一下子蓄满了眼眶,他眼里的季如翌已被泪水隔的模糊,下嘴唇不停在发抖,只是喃喃着,“季先生,别拒绝我,别拒绝我……求你了……”
季如翌压下眼眶的酸涩,痛苦道:“秦让,你在犯错……”
“季先生,别不要我……”
当秦让终于再次贴上那张唇时,他眼里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眼泪顺着流进两人的嘴边,秦让闭着眼,舌尖顶开季如翌的双唇,带进去一阵苦涩。
他控制不住地加深了这个吻,哑着嗓子唤了声,“如翌……”再次轻碰怀中人的唇。
季如翌心里一片悲凉,却又因伤心欲绝的秦让心痛无比,恍惚间轻微启唇,回抱住了他。秦让手放在他的脑后用力,仿佛要将其揉进自己血肉里。这是季如翌,这是只被他品尝过的唇舌……
他紧紧搂着季如翌的腰,季如翌被他吻的微微后仰,不时靠在了一棵树上。秦让两手撑着他头旁的树干,一边吻着他,手不自觉的下移,却在快触碰到时攥紧了拳头,改为搂着季如翌的腰。他慢慢抬起头,两人分开时都嘴唇微张,秦让低笑一声,压在他肩窝里喘着粗气。
季如翌红唇微肿,他摸着秦让的头看着漆黑的远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秦让缓了一阵下面还是坚硬如铁,只能痛苦地动用修为给压了下去。他缓缓起身,却是不敢看季如翌一样,一副小媳妇样说道:“感觉还好?”
季如翌擦擦嘴角,脸上闪过一抹红晕,“嗯”了一声。
秦让趁热打铁,“那你今日别回去了,这么晚了。”
季如翌推开他,“不了,你好好休息。”
秦让今晚得了大便宜,心里哪还有之前的伤痛欲绝,也不强求,应了一声说:“那你回去小心些。”
待季如翌走后,秦让还沉浸在刚才的事情中,心里一阵阵悸动。
秦让隔天醒后有些懵,坐床上呆了一会儿才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来。按平时他哪有这勇气,结果昨日被常决他俩一刺激,加上喝了不少酒,竟然说了他一直想说的话,做了他一直不敢做的事,最主要的是还成功了。
他想立刻奔去落夜峰找季如翌,然而他最近一段时间修炼任务忙的不行,只能回味了一下赶去了训练场。
他一段时间没去找季如翌,后者倒是登上门来。
那日他在练功房内打坐凝气,睁眼就看到季如翌站在门口。两人又是半个多月没见面,秦让心里激动无比,起身就想去抱他。
季如翌制止了他,“我听秦宗主说你没日没夜都在修炼?”
秦让点头,“我想快些升元婴。”
“从今日开始,你最近都不要将修为往上提了,保持原样,每日让修为在体内运转便可。”
秦让脑回路也算清奇,立刻惊喜道:“季先生是想我少修炼些多陪陪你吗?”
“……”
季如翌拿扇子给了他一下,秦让捂着脑袋,不解地看着他。
“修行太快,容易走火入魔。”
秦让一笑,“你也未免太杞人忧天了些,我经络畅通,修行从没断层过,怎么会走火入魔呢?”
季如翌见他不当回事,又说:“你若不会最好,万一有些许差池,都很可能会毁了你。”
秦让实在听不得他一直说这件事,又不想看他一脸严肃,连连点了几次头,嘴里说着,“我知道了。”
季如翌想着他总算听进去一些,面色稍霁,“你乖乖听话,免得叫秦宗主与我担心。”
秦让哼哼哈哈答应,却想着好不容易见次面,怎么能全拿来说修行的事呢?
他拉起季如翌的手,低着头左右摇了摇,不时还含情脉脉地瞅上他一眼。
季如翌往出抽抽手,没抽出来,无奈道:“你抓我手干什么?”
秦让指腹摩擦着季如翌的手背,半天才声音微小地说:“想……”
季如翌没听清,“什么?”
秦让又大声了一点,“想亲亲……”
“……”
秦让没有得逞,季如翌一个扇子把他手敲出道红痕,他只好松开手,季如翌收回手道了声,“我还要去学墅讲学,你切记我的话。”
他忽略掉秦让一脸怨妇的表情,离开了练功房。
☆、第 21 章
季如翌以为秦让会听自己的话,然而他几日后再去时,却被告知秦让为了突破元婴,闭关修炼去了。
季如翌一阵心惊,闭关者出关前不可被任何人打扰,以防岔了路。他就算再想把秦让揪出来,也只能等着他出关以后了。
是他小看了秦让想突破元婴的急心。季如翌压下心中的不安,此时也只能希望秦让一切顺利。
然而事与愿违,三个月后秦让出关,只一步到元婴,却无法再向前。他出来后性情大变,每日眉头紧锁,与长老们实战时招招狠戾,直指人性命而去。
几日后,他便被停止了一切修炼。
秦诏霖原本想等他出关,然而五年一度的试炼大会又要开始,他身为长留宗主要去主持相关事宜,一拖再拖也等不出秦让,不得已只能动身赶往百洛。整个长留只剩下季如翌能够管住秦让,可秦让自出关以来都没有去找过他。
季如翌过去时秦让正坐在自己房中发呆,他看到季如翌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季先生,你怎么来了?”
季如翌没有怪他擅自修炼,只说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秦让避开他的目光,袖子里的手攥了攥拳,“挺好的。”
季如翌察觉到了他袖中的动作,过去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他说:“秦让,别对我撒谎。”
秦让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很烦躁,甚至想杀人。”
季如翌又问:“感觉何时能破元婴?”
秦让想了想,“一个月内。”
“最近我在你这里住下,直到你升至元婴。”
秦让一惊,“不行!”若是以前他肯定会笑出声,可现在他连看季如翌都压不下想伤害人的冲动,又怎能让他住下?
季如翌只是摇头,“就这么决定,你若想安全渡至元婴,就听我的安排。”
秦让将额头顶在季如翌的肩膀上,挣扎许久,“嗯”了一声。
这天开始,秦让不再进行任何修炼,只是一遍一遍地运转着修为,季如翌也不再去学墅,每日守在他身边。
十几日后的一天,秦让感到内丹一阵发热。这些日子他已经好了很多,原本如影随形的焦躁感也淡去了不少,然而此时竟升起一阵比以往更重的戾气。他控制不住地将桌上东西全部扫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