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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_sinto-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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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墨看得出了神。
  如果可以,一切都结束后,他也希望和那人一起,过这么平凡得乏味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风景任务三——算了……这对不说

  ☆、好人

  凉云盛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身边围了一圈人是闹哪样啊。易墨就算了,其他两个人也一直盯着他是作甚?
  不错。围了一圈人是字面上的意思。三人在床边摆了三个小板凳,一个一个神色凝重地望着他,硬生生围成了个半圆。就差摆张桌子,桌上放一碗瓜子,三人对着凉云盛猛嗑了。可偏偏这三人一动不动,似是被人下了定身术一般。
  总之,场面及其怪异。
  凉云盛不愿当这被看的猴儿,忍不住干咳了一声。
  三人依旧是不动声色。
  “哎呦!”凉云盛大叫一声,倒在床上,捂着自己的肚子,“好痛啊好痛啊!!”
  邹依漓皱眉。
  凉云盛便指着他大叫道:“你输了!你动了!”
  一片寂静。
  看来不是什么木头人的游戏。也是,谁会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凉云盛连咳几声,都快咳出真病了,邹依漓才发话了:
  “你既然不是……咳……”邹依漓红了红脸,马上又正了正色,严肃与认真的神情随即粉碎了方才的羞色,“那你究竟是什么病?为何病得如此厉害?”
  焦一峰难得的没有犯傻,而是正襟危坐,同样肃然的表情对着凉云盛,想必也是同邹依漓一样的疑问。
  凉云盛早就料到会有一天遇见这样的场面,不过看样子他并没有早就想好应对的措施,既来之而安之。他转头扑进易墨的怀里,眨巴眨巴眼:“其实我肚子真有点痛。”
  那你的手干嘛捂着头?
  众人无语。
  但凉云盛却是没有说谎,他金丹上的噬心蛊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正是因此他才惊醒的。
  易墨知道凉云盛说的是实话,虽然掐着时间是差不多了,却还是嫌太短了。噬心蛊会躁动五天,随着天数的增加,痛感只会只多不少。而现在才堪堪过了第二天,输灵力的方法显然不适宜。
  凉云盛却不在意,明明之前已经痛得死去活来了,并且明明确确地知道很快痛楚又会席卷而来,却依然是安如磐石。
  有种感觉,叫做习惯,这种感觉十分可怕,无论好的坏的,纵使无力回天,他能让你适应一切。他不会抚平你的疤,只是让你的伤好了又结疤,然后把疤块狠狠撕开,又结疤,又撕开,直到血肉模糊,成为一块无关痛痒的烂肉。凉云盛讨厌这种感觉,幼稚得就跟他小时候等蚊子咬的包变没,又去挠痒一样,更让他感觉到一种身不由己的无力感,让他觉得自己不过一届浮萍,随风飘逝罢了。
  凉云盛想了一想,对担心至极的两人说:“不瞒你说,我以前因为一次从树上摔下来,在大雪也掩埋不了得火中奔跑,最终留下了隐疾,导致我肚子每月都会痛上一痛。”就跟女子来葵水一般蛋疼。
  凉云盛口若悬河,说起谎来滔滔不绝,甚至在讲述的时候,配上了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泪眼婆娑的神情。
  焦一峰显然是不信的,凉云盛爬树跟卖骚一样的,轻而易举,又怎么会从树上摔下来?
  “原来是这样。”邹依漓却被打动了,可怜起凉云盛来。
  “……”姑娘你是不是同焦一峰久了也变得傻了。
  凉云盛感受到噬心蛊活动的迹象越发放肆,便想着打发走眼前两座瘟神,开口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反正是信的。你看,天色已晚,你们不如准备点伙食?”
  邹依漓早就想到此事,伙食早已准备周全,但听出凉云盛话里的意思,便拉着焦一峰准备出去。
  凉云盛想起了什么,叫住焦一峰:“你为什么会在外门?”
  这话问得实在突然,没有根据,焦一峰一愣。
  但凉云盛却又重复了一遍问题:“你为什么会在外门?”
  凉云盛是有考量的。焦一峰的实力不算强,但就能与刘东竹打个难舍难分这点便不难看出——这人的实力不俗。这么好的苗子,不在探灵门的内门,实在是一大可惜,又为何会被分在外门?若是有意为之那他就是被焦一峰扮出来的干练与淳朴欺骗了。那焦一峰就留不得。
  焦一峰张嘴哑声半天,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半晌才挤出那么几个字:“我被贬了。”
  “被贬?”
  “我杀了作恶的人所以被贬了。”
  凉云盛这下是真的不明不白了。先不说这句话的矛盾之处,依照焦一峰的个性,若是杀了恶贯满盈的坏人,那便是会高调激昂地大说自己灭了这恶人的经过,然后传教一般再三强调自己的英雄梦。可焦一峰并没有。那么这就不是普通的恶人了。
  凉云盛提起几番兴趣来,却并没有过分追问。开玩笑,别人的伤疤他还去揭,他又不是情商不够。
  焦一峰不可多得地沉默了一番,然后和邹依漓出去了。他的身体就像一块笨拙的石头,庞大结实,几乎遮住所有的光,可他的背影被显得落寞得单薄起来。
  他实在是不想回想那时的经历。他的师傅指着他破口大骂:“你杀的是坏人吗?”
  如果他杀的不是坏人?那他到目前为止所认识的一切,所信奉的道义又是什么呢?
  直到焦一峰整个人的身影再也看不见,凉云盛才收回目光,却依旧思索着焦一峰的话。
  “他杀了青云宗的掌门人。”易墨见凉云盛不愿放下这件事,便出口提醒了他。
  凉云盛转转两个圆溜溜的眼珠子,道:“这样啊。”
  青云宗他是知道的。做着苟且之事却自诩正道之人物尽其用。所谓道修便是不掺任何杂念,他们便是纯粹地相信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一堆惺惺作态的君子。之前他听说青云宗大弟子和三弟子同时背叛师门同时还令青云宗大伤元气,后来一人提着刀大放厥词要就地正法了青云宗的掌门,据说最终两人打得鱼死网破,两人双双重伤,青云宗的掌门一病不起。却不知那人竟是焦一峰。焦一峰如若不是重伤那能体现出来的实力竟能与一届掌门拼命也不知是有多不俗。
  凉云盛念起焦一峰的反应便把焦一峰受贬的过程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一个天天嚷着要惩恶扬善,满脑子匡扶正义的人,最后灭了个心术不正的人,却被唾弃,对那人造成的结果可想而知。但进去探灵门后焦一峰依旧大大咧咧,怀抱着不切实际的英雄梦,似乎完全没有因此而自暴自弃,他是应说难能可贵呢,还是应该劝焦一峰看清现实呢?这是在是个难以取舍的问题。
  凉云盛终于从漫长的思考中脱离出来,却发现易墨背着他不知在什么。他微微一移动身子,顺着易墨的手看去。
  那是一只干净的手,不算太白,却也肤浅,若隐若现的静脉带着翡翠的光泽,从他单薄的皮肤中显现出来。他的指甲如初樱裹着淡粉,修剪得整整齐齐,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这只手握着把小刀,生疏地在一个红色的果实上移动着——易墨在削苹果。
  凉云盛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易墨笨拙的样子,突然觉得心旷神怡。
  易墨知道凉云盛在看自己,没有半分不自在,依旧不急不缓、有条有理地处理着手中的苹果,聚精会神的样子似乎是如临大敌。
  凉云盛付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想吃。”
  易墨一顿,用刀切了一小块放在凉云盛的嘴里。凉云盛便不再闹事,安安静静的,就跟一只软绵绵的猫一般。
  事毕,易墨看着手中缺了一块的苹果,决定把它切成等分的八块,然后装在一个盘子里,递给凉云盛。
  凉云盛端着那个盘子,突兀地笑起来。
  纵使盘子的苹果已经切成块,可依然能看出它虽不至于坑坑洼洼却依旧不算太平整。
  “易郞,你的功夫看来不到家啊。”
  易墨没有否认,却是微微别过了脸。
  凉云盛看见易墨的反应,顿时乐了,觉得他是一个委屈的金毛鸟,于是迫不及待地给他顺了顺毛:“哈哈哈,没事,没事,以后可以练……哈哈哈哈……”只不过光大名鼎鼎的墨魔亲自给他削苹果这事就足以令世人笑掉大牙了。
  易墨听了凉云盛的话,却是整个身子都不可控制地一滞。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以后他们还会和现在这样相安无事地生活在一起。易墨的眸子闪了闪,最终还是黯淡了。
  但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凉云盛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对于易墨的意义。只是来不及细想,他身体里的噬心蛊便终于作祟了。他原本还嘲笑易墨的脸瞬间绷住了。
  易墨见他神色不对,便知是怎么回事了,正欲给凉云盛输送灵力,门却被一下子被推开。
  邹依漓大惊失色地从外面冲进来,什么淑女的礼数都不要了,她猛地跪在地上,一张脸“唰——”地白了下来,原本就白皙的皮肤使得她整个人跟风一吹就散了的小白花无二。他紧紧地拽住易墨的下摆,再也顾不上其他:
  “请公子救救焦一峰!”
  

  ☆、英雄

  邹依漓曾经问过焦一峰为什么要做英雄。
  年少的时候,焦一峰捏着拳头答她:“我要像梁大侠那样做英雄,威风又帅气!”
  家乡变为一片废墟后,焦一峰哭着哽咽:“我要为父母和全家乡的人报仇!”
  进入探灵门后,焦一峰横下眉:“为全天下受委屈的人!”
  被贬后,焦一峰默了默:“从儿时我便是这么想的。”
  夕阳很快将天空染成了红色的锦布,可黑夜却如饥似渴地驱赶着鲜艳的色彩,茹毛饮血般吞下所有浑浊的血液,从此,一片漆黑。
  焦一峰偌大的身躯卡在苍茫的天地间,多他一人不多,少他一人不少。
  风吹过,只剩“飒飒”的声响,像一只凶狠的响尾蛇。
  邹依漓静静地看着,多么想给他一坛酒,让他喝个痛快,然后一吐为快,从此,所有悲伤和苦涩都随甘甜的美酒一并喝进腹中,滚烫地灼烧着,最终化为乌有。
  她又多么想自己喝酒,把他的所有的不虞拿给自己一人承受。
  她还是开了口,声音涩涩的,打破了一切天地间的安稳与宁静,风声似乎被划开了,天地宛若被撑开了,只剩下眼前的这个依然□□着背的男人。她说:
  “你不要再去找那只狼王了好不好?你重伤在身,大病初愈,探灵门交给你这次任务就是想让你送死。你不去,我们一起走,再寻一处清静,好好生活好不好?”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抑制不住地抖动。
  她生于富贵世家,艰难的遭遇磨平了她的娇气,却越发沉淀了她的修养。她的母亲从小便教她,要为人谦和,贤惠懂事,要顾全大局,识得大体,行事认真谨慎,沉着镇静,切勿唯唯诺诺,自私自利。这些,一字一句,她都烂熟于心。可现在,她却全然不顾所谓是非,说出来的话叫自己都嗤之以鼻。但她还是说了,她忍不住地说了,带着真真切切的恳求意味,就这么不顾家训教养地说了出来。
  焦一峰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他想一个傻笑便糊弄过去,可不知为何,他做不出来。
  他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他为他的大侠梦奔波,而她在一个简陋又朴实的屋里,等他餐风饮露地来到然后莞尔相待。
  焦一峰伸出手却又踟蹰了,最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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