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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界之眼如同人体的穴位,喻韬南通过刺激这些穴位,改变翼屏区的大地脉胳,最后让两界逐渐化为同一界。
可是这样简单的方法,实施起来,却没那么容易。
首先,这两界之眼除了日月盟守卫的四个外,还有许多个分布在翼屏区内,这些界眼会不定时出现,喻韬南研究了许久,都没找出规律是什么,但是从以往不小心碰到两界之眼而落入思微界的翼人数量得知,界眼恐怕有数百个。
喻韬南想了无数个办法都没法确定这些界眼的位置,于是便决定,派人去往翼屏区。
如果真有数百个界眼,一个界眼需要一名修者施法,那么数百个界眼也就需要数百个修者,他是一个思人,怎么可能说动这么多翼修帮他,所以,不论如何,他都得想办法把把思修送到翼屏区。
既然如此,不如先把思修们派到翼屏区后,再实地察看,毕竟现在他只是通过魂魄查看,想来多有疏漏,或许真到了翼屏区,一切都会变得好办也说不定。
但是这也是个大难题,先不说如何把这么多思修送到翼屏区,其次,思人在翼屏区根本活不过几天,又怎么可能在界眼处连续施法五年。
当初他收的徒弟也一个一个长大,大徒弟易痕的修为已到心位,其余六个徒弟,也基本在日位本位左右。
他把一众徒弟唤到房间里,连续讲了五天五夜,把修炼的法门直讲到了眉位,这才罢休。
除了易痕,其他弟子都不知道喻韬南这些年在忙什么事,因此对于师父这一股恼儿的灌输,就没放在心上,尤其是最小的弟子修玉,早趁着喻韬南不留神的功夫,溜了出去。
唯独易痕,把这一切都记在了心上。
讲完这一切后,喻韬南就闭关了,一闭就是五十年。
其余弟子这才傻了眼,只好有事就去请教大师兄,易痕又成了半个师父。
五十年后,喻韬南还没出关,直到六十年后的一天,他突然疯一般地打开房门,直奔向谷主的住处。
原来他终于想到了办法,只是这方法有些阴损,再加上谷主阳凯风一向不喜多事,因此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
那个方法就是,将思修的魂魄与身体分离,然后用之前的方法进入翼屏区,再投生到还未出生的孕妇体内,或者行将就木的人身上。
如此一来,这些人出生后,再行修炼,等成为翼修之后,哪怕在界眼处施法上十年,也不会有任何事情。
喻韬南不死心,又去求了数次谷主,但都被他严厉拒绝了。
“那时候,我就像疯了一样,脑中除了那件事之外,再放不下任何事,谷主连番拒绝后,我决定自己一人做。”喻韬南缓缓放下茶杯,双目眺望着远处,半晌都没有说话。
乐小透默默给他添了茶,当一个人心中的执念深到一定地步后,那么什么困难都挡不住他的,他会奋不顾身地一直往前冲,直到,他与那股执念玉石俱焚。
师父这般沉默,也许是在想当年自己的这番行为到底是对是错。
接下来的事情,她也能大概猜到许多,结合以往思人对易痕的评说,看来喻韬南最终还是瞒着谷主阳凯风,真的做了那件事情,而且,他也成功了,只是这个成功,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那就是,魂魄重新股胎后的弟子们,竟然都没了记忆,而不是像他所想的那样,还带着之前的记忆。
“接下来的那几十年,我开始为冬域广招弟子,直到招够了五百人,这才罢手,然后就是没日没夜地训练他们,让他们努力修炼,那七个亲传弟子更别说了,在这样严酷的修炼下,易痕一跃入了喉位,其他几个弟子都先后入了心位。”
“想必你听易痕说过吧,思莲谷的谷训都是以民为先,冬域的弟子入门后,都牢记谷训,潜心修炼,因此心性大多比较单纯,等到时机合宜之时,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所有弟子,并让他们保密。”
乐小透还记得,刚来思微时,那些百姓们对修者们都是又敬又爱,恨不得把自己的东西都献给修者们,思修之所以如此得人心,与修者们平日的行为大有关系。
师父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当他告诉大家自己的计划时,这些弟子应该都是十分赞成的,因为这件事十分利于翼屏区的百姓,当他们知道自己要参与这个计划时,恐怕心里还是非常自豪的吧。
乐小透的猜测果然没错,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易痕是整个冬域唯一一个被留下来的。
第二百二十八章 只能我娶你了
当时要同时送五百多人的魂魄去翼屏区,必须要有一个心‘性’坚忍之人实施离魂术,喻韬南左思右想,最后决定由易痕来做这件事。………
当时喻韬南的计划是先暗地里施完离魂术,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后,再让易痕把他写好的信‘交’给谷主,说明原因,可是没想到的是,施完离魂术后,一切都出现了异常。
首先他的魂魄便受到了不明东西的攻击,按理说,魂魄离体后,除非修为特别高深的修者,其他人都不可能发现的,可是这个东西却不仅发现了他,还用了要毁灭他的火术攻击他。
魂魄是没有法力的,他只能躲,但还是被那东西给劈成了两半,也就是‘玉’老头和他,那东西将他劈成两半后,以为他的魂魄已灭,就消失了,喻韬南仗着修为高深,强撑了下来,一半魂魄寻到了一块寒冰才保全了身体,而另一半则比较幸运,碰到了还是幼兽的狴犴,便附身在它身上,借着狴犴天生的神力,活了下来。
因为魂魄分离,他也失了记忆,只能借着求生的本能,活下去。
喻韬南怎么都没想到,不禁他失了记忆,那五百多名弟子,投胎之后,也失了记忆,真正变成了一名翼人,在翼屏区活着。
而且更惨的是,易痕也在施完离魂术后,失了记忆,连那封信都不知所踪,结果被整个思莲谷的人误以为他用魂魄修炼,杀害了整个冬域的弟子。所以将他视为仇敌,誓杀之而后快。
“想起一切之后,我最庆幸的就是选了易痕作为施术之人,但同时,最后悔的也是这个。”喻韬南从椅子上跳了下去,跃到窗口,看着外边来来往往的修者。
乐小透也起身,拿起拐杖,走到喻韬南旁边,心中也是复杂无比。
其实早就知道易痕绝不是弑师杀兄之人。但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误会。造成了这个局面,而且易痕自己也失了记忆,错以为自己很可能做了那件事,这么多年。他该有多苦。
“庆幸的是。如果我选了其他人。恐怕现在早就死于同‘门’之手了,就算没有,也会被‘逼’疯吧。后悔的则是。从我当他师父开始,就一直没好好待过他,修炼没教过他什么,生活上也没为他做过什么,却给他带来了如此大的灾难。” 喻韬南说到这里,突然转过身,看着她,“还好,有人代替我补偿了他。”
乐小透愣愣地抬头看向喻韬南,“那是……?”
“傻丫头,还能有谁,当然是你啊。”喻韬南伸出虎爪‘摸’了‘摸’她的头,“你以为,如果没有遇到你,易痕能坚持到这里吗?我收你为徒,易痕遇上你,这一切都是天意。”
“我……没为他做过什么事……”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修治愈术是为了什么吗?”喻韬南的声音带了些笑意,“一个人的‘精’神力总是有限的,易痕虽然‘性’子比常人坚忍一些,但也只是个略有修为的凡人而已,若不是因为你,让他又生出了许多的‘精’神力,那么总有一天,他的‘精’神力会消耗殆尽,最后被压垮。”
喻韬南收回虎爪,又看向窗外,“易痕从小就行事稳重,虽然我之前的好多行为都不足以为师,但是他依然对我尊重有加,平日里我说一他从不说二,派出去的事也能很好的完成,唯独前些日子,我才刚恢复了记忆,他竟然就不听我的了。”
“是不是您派他去做什么他不愿意的事了?”
以前与易痕在一起时,他心中最大的执念就是他的师父和师兄弟了,当他知道了狴犴就是他的师父时,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忤逆喻韬南。
喻韬南故作神秘的摇摇头,“我们所谋相同,怎么可能会让他做不愿意的事,说来,这事倒是因为你。”
“我?”乐小透讶道。
“你这个丫头莫名其妙突然失了踪迹,害得我那傻徒儿疯了一样的满世界寻找,那时候恶力的势头正盛,修者们都需要他指引,我命令他组织人手稳定恶力线,他却连听都不听,一个人跑到恶力线内去寻你,结果没寻到你,却带了一身伤回来。”
乐小透怔在原地,当时她被凤紫扔到恶力线腹地,最后被两个恶修重伤,幸亏小水滴,拼命保住了她,她才活了下来,当时的她万念俱灰,却怎么都没想到,那时心心念念的他竟然在寻她。
“我们都以为你已经被恶修杀害了……可是易痕却不信,伤还没好,又非得去寻你,我只好摆出师父的架子,命令他以大局为重,先守好恶力线再说,但他呢,伤才治了一半,就又去寻你了。”
“你也知道,他的修为现在除了苍越谷的谷主,根本无人可及,因此没人能看得住他,这次回来,他直接少了半条命,昏死在修‘玉’身上,我想,若不是修‘玉’机敏,把他驮了回来,也许他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乐小透的心痛得揪成了一团,虽然知道他现在已经好好的,但是她仍忍不住担心,万一当时他有个闪失,那可该怎么办,如果那样的话,他们之间的误会,将永远都无法澄清了,恐怕毕生,她记住的都是那个决绝的易痕。
老天还是没有亏待他们,给了他们彼此补救的机会。
“那次回来后,他养了许久的伤才痊愈,之后也不去寻你了,但整日里一句话都不说,连我这个师父问他话,他都像神游天外一样。比较幸运的是,因为他误打误撞,恶修误以为我们多了人手,许久没来‘骚’扰,这才换得个把月的安宁。”
乐小透想起了那次路途中短暂的碰面,她躲在人群中,只远远地看了他一眼,那时的他面‘色’苍白,看来是伤愈后不久吧,正骑着修‘玉’,双眼一刻不停地搜寻着人群,那时她只想躲开,怎么敢妄想,他是在寻她啊。
鼻子酸酸的,喉咙也哽得难受,她强忍住要流出的泪水,心中想着,若是当时她没有藏起自己,该多好啊。
“之后,局势再次稳定下来,接着日月盟竟然派了帮手来,那个少主明亦天,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我怎么看都不顺眼,却没想到,他竟然带来了你的消息。”
“易痕听了之后,当即就要去寻你,我知道拦他不住,便把‘玉’老头留下的那枚火晶给了他,让他带在身上,好抵御雪山的冰寒之气,没想到今天,他真的把你带回来了。现在看来,若不是那枚时时要‘玉’老头命的火晶,还有他肩上的影火,恐怕他是没办法活着翻过雪山的。”
乐小透依稀记得那个夜晚,她醉醺醺的,只记得来人的衣服被冻成了冰块,他抱她时,冷得她浑身发抖。原来从头到尾,易痕都没变过,反而是自己,因为那个过于真实的记忆,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