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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泽淡淡地说道,“没事,我可以把你偷偷地带出去。”
卫一梨没有料到他会有这么胆大妄为的一面,她自己反倒怔了怔,“这样好吗,要是万一被发现了该要怎么办?”
西泽解释道,“临近祭祀节有一场活动,祭祀节是国家亲力亲为来举办,而那场活动是民间自发的活动,皇室也不可以插手,所以皇室不会参与进来,你在那边自然撞不到皇室的人。”
卫一梨深吸了口气,“我是说,如果有人来找我,我不在的话怎么办?”
他笑了一下,而后击掌,“出来,玟。”
随后他的身后走出来一个通身笼罩在斗篷里的面具人,往阴影里一站,一句话也不说,却分明让人感受到了一股压抑。
西泽看了她一眼,继续说,“玟是个易容高手,她会代替你,在这里过一夜。”
卫一梨的眸光跟着一抖,忽然发现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简单,至少他这么羸弱,却还是能活在这个可怕的皇宫中而没有死,不便是说明他的手段高明吗?
她凛眸说道,“那现在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我明明被囚禁了,你还是可以肆无忌惮地把我带出去。”
西泽沉吟半晌之后,才说出了那些被她忽略掉的真相,他说,“之所以囚禁你,是为了你安全考虑。”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冷笑起来,“这借口也够冠冕荒唐的。”
然而,西泽面色正经,一点也不想是在和她开玩笑,“我没有说假话骗你,婚礼越来越近,很多意外都会接踵而来。”
于是,她试探性地问道,“你说的那些麻烦,那些意外时指什么?”
他的笑容一点都不褪色,唯独频添了一分毛骨悚然,“我的兄弟姐妹很多,每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难道西秀的厉害你先前没有见识到吗?”
此言一出,她就感受到了莫大的畏惧,“西秀来见我几乎做的非常隐蔽,你的消息这么灵敏,可知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他饱含深意地提醒道,“这些天潢贵胄中飞扬跋扈的也有,阴冷自私的也有,心狠手辣的也有,谁都不可以被小觑,他们给你制作的意外自然也不可以等闲视之,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之前,还是小心防备为好。”
卫一梨捂着自己暴跳如雷的心脏,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你会亲口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
他摁住她的肩,深深对上她的眼,那目光的力道仿佛是一把利器刺入了她的瞳孔中,“请你听好了,局势如此,你必须依靠我,才能活下去。”
“……你?”
卫一梨张了张口,惊讶不能自语。
“我估计陛下是想借你之手铲除镜邪,别看他昏聩,他的野心不比任何人小。”
随着他最后一个语调落下,她的脸也跟着一阵发白。
她虽然恨镜邪一度恨得咬牙切齿,可是也不得不承认,没有他,就没有自己。
顿了顿,他缓缓吐出后半段话,“在没有铲除镜邪之前,他一定会让你好好活着的,因为你是作为诱饵一般的存在。”
卫一梨死死咬牙,虽然打心眼里害怕他,却还是硬气了一次,“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西泽满脸似笑非笑,“你对镜邪有感情了?”
此言一出,她的脸色急剧一变,缓了好久,才慢吞吞地说,“虽然他人很坏,但是他怎么说也照顾了我很久,没有他,我早就是一具枯骨了,何况你凭什么以为他一定会接收我这个诱饵,你们只知道他曾经救了我,却不知道我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西泽神色如故,脸上一点慌张也没有,“那是陛下的心思,也是陛下的手段,我只负责好好听从,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傀儡,这样我才能活的很好,你亦是如此。”
她愤然,“所以,他把你当成听话的傀儡,你也以他这种手段来对付我。”
西泽无视她的愤怒,无奈地说,“我不想对你做什么,不管你信不信我,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依附我是你最好的选择。”
她整个人都蔫了,“……是,我承认我是想活着。”
西泽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你想活着,我就不会让你死,我说到这里,你应该也已经明白了,我们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而这根绳子就是陛下。”
她满目颓色,“之后卫家会怎样?”
他有意顿了一下,说道,“大概除了你之外,会满门皆灭。”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为什么,卫姮明明已经答应了做祭祀品,为什么这样惨重的代价还不能挽回一切。”
他大概是见惯了这些阴险罪恶的事情,连情绪变化都没有一个,“你忘了自己是卫家的人,你若想活下去,卫家就必须亡故,因为陛下不会给你一个翻身的机会,而卫家很有可能会成为你之后的后盾,他有的是你老老实实地做一个诱饵,拥有一丝半点反抗的能力都不可以。”
她的身形跟着一僵,“所以是用他们的命来换我自己的命吗?”
“走吧,你知道太多,心越会累。”
涉及更深一层的东西,西泽不便和她多说,随便找了个接口,就把她敷衍住了。
卫一梨遂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和他走了出去。
彼时,他们都不知道的是,也有人在某一个角落里,在他们背后操控着一场算计。
街道空无一人,四周空前的死寂。
今夜注定不寻常。
那个银灰色瞳子的男子行走在月光下,不到一会儿,他就置身于一所隔间里,那里面坐着一个人,神情紧张而仓促,正是偷逃出宫的西亭,楼九重来到他身前,对他礼貌一笑,“见过殿下。”
西亭回过头来,急切地说,“先生的时间紧急,以防耽误这件事,那我就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出我的目的了。”
楼九重脸上还是一味诡谲而温和的笑意,“但说无妨。”
西亭为人急躁,连说句话都是磕磕绊绊的,“首先听我分析一下现在的状况是这样的,陛下做主把卫一梨嫁给西泽,为什么会给一个罪人这么高的殊荣,我想他看重的并不是那个女孩本身,而是她身后的势力,我指的就是镜邪,他大概是想利用那个女孩,剥夺供镜邪呼风唤雨的那份强大力量,换而言之,他是想借卫一梨之手杀手镜邪这个野心勃勃者。”
楼九重出声,打断了他絮絮叨叨的话,“你要我来干什么的?”
西亭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我是想,让你毁坏陛下的这个计划。”
楼九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怎么?”
西亭颇是凝重地说,“一旦他计划成功,那获利最多的就是西泽,陛下是不看重这些,但是这却是我们的心头大患。”
说着,他的眉头拧得死紧,“现在动西泽显然是不行了,针对那个女孩的动作太明显,又很容易引起陛下的忌惮,甚至是触怒陛下。”
楼九重这才恍然大悟,“所以才打算要借我之手来动那个女孩。”
西亭连连点头,“没错,请你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用尽一切隐秘的方法除去那女孩。”
楼九重又对他笑弯了眼,“其实这些问题我来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自然地,也早已想好了相应地解决措施。”
西亭看着那笑,心脏一阵皱缩,他承认虽然那笑好看,但却也是世间最可怕的笑,“是……是什么……”
他面朝虚空,唤了一声,“出来。”
而后,众目睽睽之下,那全身裹着白纱的女子从黑暗里走了出来,她有一双湛蓝的双眼,泛着神秘的美,“这位是……”
楼九重缓缓眯起了眼,眼神深沉得可怕,“她叫阿叶,可以帮你很大的忙。”
西亭横看竖看她,也没有看出一个什么名堂来,“她怎么帮我的忙,她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厉害的杀手啊!”
“要她来,不是让她做杀手的,来杀死卫一梨的,而是让她成为西泽的女人的。”
说完这一句,楼九重微微招手,那女人就来到了他的身前,蹲下,仰头,如傀儡似的看着自己的主人。
西亭浑身不适,忍不住说道,“他已经要和卫一梨成婚了,怎么会临时同意接纳她,这分明是最不可能的事情!”
楼九重却似乎胜券在握,“这你大可以不用管,我有不一样的渠道。”
西亭有些胆战心惊地看了他一眼,“楼先生,你会对……会对我不利吗?”
然而,楼九重只笑而不语。
过了半晌,西亭实在等得不耐烦,想问第二遍,忽然就听他说,“这是我们第一次合作,也将是最后一次。”
他抬手,手中散发出极致的幽光。
西亭瞬时大惊失色,忙要起身逃脱,却冷不丁被脚下的藤蔓缠住,他一头撞倒在地,原地开出了一朵妖绝之花,开在丑陋的藤蔓里,徒添一分妖色。
他指着他,不可置信地说,“为什么你要对我做这些事情,我们不是合作对象吗?”
闻此,楼九重脸上竟然还露出了几分愧疚之色,“临时改变主意了,抱歉,我考虑到和你这么愚蠢的人合作,恐怕会搞砸这件好事,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他露出十分恶劣的笑意。
西亭失去了反应,死死盯住了他的眼,他看见那双眼里倒映着一个白纱女人的身影,到底从何时起,她就已经绕到了他的后面,扬手给了他致命一击。
西亭吐出了胸腔里最后一口鲜血,终于窒息。
叫阿叶的那个女子,走到他身前,活生生拨下了他的人皮,仔细处理过后,才将那块完整的人皮,恭谨地递到了楼九重的眼前,“请主人用。”
楼九重看着那块人皮,却迟迟没有动作,而是若有所思地问道,“镜邪还在找我吗?”
阿叶颔首,“很快就要找到这里了,他们的眼睛无孔不入,镜邪也不是什么无能的人。”
楼九重扶额而叹,语气说不出的无奈,“怎么会这么快,又聚集在一起了,真是令人厌烦啊!”
阿叶不置可否,“这对于主人或许是好事。”
楼九重轻轻挑眉,“哦,此话怎讲?”
“因为掐住了卫一梨的命,就可以同时控制那两个人了,或许这下更能一网打尽。”
饶是如此,他还是没有半点轻松,“给我算一算时间,具体什么时候镜邪才会过来?”
“主人想要好好招待他吗?”
她那双幽蓝的眼睛里多出了一分刺激,兴奋的光。
“是要好好招待他,而在此之前,有些局也是时候布置下了。”
他仰头看着无一颗星,只有明月的那空荡荡的天空,唇角一扯,扯出一道弑杀的笑,“来,游戏正式开始。”
第一百二十四章 随我长生(六)
一道熟悉的身影在人群里攒动,他初初看,只道自己一定是看错了,谁知道后来随着那道身影越来越接近她,他也警醒了起来,他忙回头,吩咐卫一梨,“站着别动,我有一些事要处理。”
说完就要走,卫一梨急忙追上去,一边跑,一边喊道,“喂,你至少给我找个好地方吧,就在这里,把我撂下了,未免也太过分了啊!”
“让你不要动,你就不要动。”
西泽一贯温柔如风,难得会露出这么严肃正经的神情来,这下连卫一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