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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婉地笑了笑,“没错,我从生下来就是病秧子,以后还需你多多照顾我啊!”
哪怕他极力掩饰,也掩盖不住他身体虚弱的现实。
卫一梨忽然有些心疼他,这种情绪还真是来的说不清道不明的。
她又问道,“什么时候大婚?”
知道了大婚的确切时期,她好准备逃路。
可她的话落在西泽耳里却完全被曲解成了另一种意,他的神色有些回暖,那样惨白的脸上居然会多出了几分煜煜生辉,“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嫁给我?”
卫一梨想也不想,就说,“没大婚过,所以期待。”
转而,她楚楚可怜地乞求西泽,“能带我出去走走吗,我被关了那么多天,心里特别不舒适。”
她知道自己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西泽也上套,没有辜负她,“恭敬不如从命。”
卫一梨听罢,尚才松了口气,只要给她任何的机会,她就能好好把握。
现在想来,她是逃跑逃出了经验了,以前在镜邪身边的时候,虽是实践不多,但理论知识十分充足,那位大国主再怎么老奸巨猾,也总归是抵不过镜邪的心机深沉的。
他们并排走在一起,看似是璧人一双,无比的和谐。
另一边的阁楼上,却有两个女子,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她们同时皇女,紫衣的妖艳女子叫做西薇,白衣的清秀女子叫做西秀,她们一母同胎,虽然外貌和性格都截然不同,但也不妨碍她们姐妹情深,她们从来都是成双成对的,自然这一次也不例外。
西薇指着卫一梨,疑惑地问道,“那女子是谁,怎么站在他的身畔?”
西秀看了一眼卫一梨,又收回了目光,面颊之上带上了点神秘的微笑,“恐怕那就是宫里传得风风火火的卫一梨喽!”
西薇消息来得不及时,更是迷惑,“她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多说被半月城城主带走了吗?”
西秀轻摇着手中蒲扇,笑得诡谲莫测,“是啊,大家都说她的清白早已不在了,自然这样卑劣的女人也只能赐给西泽。”
西薇闻此,点了一下头,“这婚事谁赐的?”
西秀眯起了眼,“自然是陛下。”
西薇不禁蹙眉,“陛下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此事必有蹊跷。”
“不如我们改日约她出来,探探她的底细。”西秀凑近她的脸,眉心深处都是神秘兮兮。
西薇没好气地推了她一把,“你有什么鬼点子,你尽管说,把我蒙在鼓里有什么意思?”
西秀轻挑着眉尖,摇着蒲扇的手有些凝滞,“我想说,你愿意听吗?”
“你说就是,还卖什么关子。”西薇显然有些烦躁了,西秀用眼神示意她安静下来,等待她稳定了自己焦躁的情绪,她才慢吞吞地打开了话匣子,“首先呢,我有两个猜测,这西泽虽然不受宠吧,可你别忘了他也是陛下的种,陛下为人是昏聩了点,倒是对所有的子女一视同仁,小时候我们哪个犯了错,或是做了什么好事,他也不过是骂一句或是点点头,以示赞赏,他真有把我们放在眼里过吗?陛下到了该退位的年纪了,心中未必没有别的什么想法。”
西薇陷入沉思中,“你说的立太子,和卫一梨有什么关系?”
西秀包含深意地说,“所有的兄弟姐妹都没有婚配,西泽可是第一个啊,而且还是这样一个女人,你只记住了她的不清白,为什么偏没有记住她和城主镜邪关系不浅?”
西薇这才若有所悟,“这么说来,也是这回事,她在半月城待了那么久,很难说没有和镜邪发生点什么关系,镜邪可是我们大国主都畏惧的人,有他为她撑腰,西泽娶了她,确实会一路水涨船高。”
她仰头看了一眼苍茫的天空,不由嗟叹一声,“阿薇,该来的风雨要来了。”
西薇的面皮微微扭曲了一下,“那个位子无数人盯着不放,没想到居然是那个最令人厌恶的西泽占了先机。”
顿了顿,她又小心询问西秀道,“你说这时候派人给西泽一些教训,怎么样?”
西秀先是点头,再是摇头,“恐怕不妥,这么敏感的时候,如果真要害他,你我都会被牵连。”
西薇提醒道,“自然不是我们两,我说的是借西亭那把刀,那位该是按耐不住了,只要我们稍微提点一番,那就会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西秀一贯是谨慎之人,此时自然有了一些顾虑,“他是皇后唯一的儿子,我们这么做,还不会让那女人……”
西薇倒是胆大妄为地宣示道,“什么也不做总归是不行的吧,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西秀忍俊不禁,“嗯,你说的话确实有道理,等明儿我去见见卫一梨,还是要多方位了解她啊!”
她摇着蒲扇,施施然离去,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西薇才沉声说道,“现在说白了是合作,可是总有一天我们也会面临这一天啊,真不想和你对上。”
她和西泽逛了好久,她还想了解更多的地形,却因为他身体的缘故,不得不提前离去,于是她又被迫入了别人的看守所。
她在床上思索了好久逃跑的方案,想着想着,就败给了周公,陷入了昏睡中,等到翌日,她甫一睁眼,就见自己眼前多出了一张清秀可人的脸蛋,她推开那张脸,自己从床上坐起,一脸防备地看着她,“你是谁?”
她礼貌地回答道,“我是四公主西秀。”
卫一梨依旧还是很警惕,“哦,你见我是想干什么?”
西秀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她早已决定要一点点套出她话中最有用的消息,她再三思索后,才说,“听说你要嫁与西泽为妻,我便来看看新娘是谁人。”
她半是开玩笑地说,“但这被人囚禁的新娘,我还是头一次见。”
卫一梨一脸敌意。
西秀的目光环顾四周一圈,“呀,这环境可真是差极,想来和半月城是天差地别吧!”
见卫一梨一直都不说话,她还以为她是被自己唬住了,于是再接再厉地说,“都说你和那位城主娴熟,能不能和我说说,那是一位什么样的人呢!”
卫一梨反问道,“外面是怎么说他的?”
西秀不假思索地答,“风华绝代,一身妖邪。”
卫一梨摊手,“这就是他喽。”
西秀有意无意地套她的话,“你能来到这里,是因为他把你放出来了吗?”
卫一梨顿感烦躁,“你说来说去,到底想说些什么。”
西秀察觉到她的戒心,有意地往后退一步,“我有些对镜邪好奇,我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想听点新鲜的东西不足为奇吧!”
她当下就反口,“我和镜邪又不熟,你问我也没用。”
西秀故作出疑惑之色,“哦?不熟,我还以为他和你关系很好呢?”
“你错了,我们的关系非常差,差到了极点,几乎每天见面都会吵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你说差不差?”她想到了镜邪,心情更加烦躁,都过了那么多天了,他怎么还不来救她,该不是放弃她了吧,她想到这里,就有些惊恐,平常虽然一直都嫌弃他,抱怨他,关键时刻没有他似乎又事事不如意。
西秀说道,“那还真是委屈你了,既然你在那里混的那么差,为什么不早日脱离苦海?”
卫一梨冷笑道,“孟国,卫家,之于我才是苦海,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西秀见她认真了,立刻收敛笑意,正色道,“我听父皇说,你已经被洗脱了嫌疑,那还何谈什么曾经?”
对于她这番以偏概全的话,她只频频冷笑,“洗脱嫌疑只要你们一句话,可我已经受苦受难了那么多年,你说我又不是个木头人,我好歹得诉诉苦才好吧!”
西秀安慰道,“莫怕,嫁给西泽后,你的苦日子也就熬到头了。”也不知道她是真情假意,她说这话的时候倒是非常的情切,“西泽呢,是我们这群天潢贵胄中脾气最好,性格最软的,虽说是身体差劲了点,但总归不会像我那两位哥哥一样,稍不顺心意,就对自己的妻妾大发雷霆,这无论怎么看,你嫁给他,都是最好的选择。”
卫一梨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她,“那么,你是来劝婚的?”
“我才没有那么闲,我来这里呢,只有一个缘故,我方才说过了,我对镜邪很感兴趣,你再和我多说说镜邪的事情呗!”
她总逃不开镜邪这个话题,卫一梨有些烦了,摆摆手说道,“他没有什么好说的,他就是个木头人,脸上没有一点情绪的那种,有时我半个月都等不来他说一句话。”
“这么说来,他居然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冷漠男人。”
卫一梨从鼻腔里吐出一口气来,“你真相了。”
西秀好奇地问道,“我看你对他倒是蛮了解的,怎么会像你说的关系那么差,而且镜邪当日不惜打破条例,也要带你走,又是因为什么,在此之前,我可没有听过你和他又任何的往来。”
“他啊,我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说过的,我和他关系很差,也对他不甚了解,你问我再多的东西,我就毫不知情了。”卫一梨明显抗拒她,她深觉自己问再多也是无济于事,索性说了一番客套话,“此时我又要说一句,西泽是你最好的选择。”
卫一梨挑眉,“哦?”
她指着天空,“你看那天色,难道没有其他什么变化吗?”
“变化?”卫一梨不明白她话中的深意,露出满脸的莫名其妙,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天悄无声息地变了,是你一直都不知道而已。”
“天家的事情哪里能知道那么多?”
西秀再把目光递给她,“平衡呢,是从你开始,就被打破了,你难道没有察觉到吗?”
卫一梨赫然一惊。
第一百二十三章随我长生(五)
西秀临走之前,还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希望你好自为之吧。
所以自从西秀离开后,她就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的要走的路到底行不行得通,最开始她想到有没有可能联系到镜邪,可是,继而她又想到被镜邪带走,回到半月城就一定好吗?
半月城无疑不是她最好的选择,但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她的命运,很快就要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勾连在一起了,而她可以确定那是她最坏的结局。
每一日,西泽都一如既往地前来报告,只有通过他,她才能出去呼吸新鲜的空气,她一心想利用这个机会,逃出生天,又不知道利用了这个机会后,能给她带来什么利益。
整座皇宫,一到晚上,犹如寂静的坟墓
那些惨淡的月光披散在她的身上,她的脸色比那些月光还惨淡。
胡思乱想了一夜,第二日,西泽再次造访她,而这一次很不寻常,正好是她命运的一个转折点。
西泽站在她身前,以至于她浑身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下,她不觉一颤。
沉默许久后,他忽然开了口,“你已经很熟悉皇宫的每一处了,想来还没有出去逛逛吧。”
卫一梨摊手耸肩,无奈地说,“你难道没有看见,我正在被囚禁中吗,本来在皇宫里行走自如都是陛下宽容之至,更遑论是出宫。”
西泽淡淡地说道,“没事,我可以把你偷偷地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