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宗曳耳朵一痛,才发现自己的耳膜已经震出了鲜血。
他就是要用他的琴音盖住她的唤声。
看来,这人还不是一般的任性。
镜邪趁她恍神之际,已经走到了她身前,一步之遥,他的手落在了她的玉颈上,缓缓收紧,他的眸底透着猩红色,愤怒之下,又有一条诡红色的蛇涌现而出,“把我的东西还回来。”
他说的是那天顺手捞走的令牌。
宗曳心思很快活络了起来,那件东西对他甚为重要,一定有什么秘密在内,要是运气好,掐住了他的软肋,那就有意思多了。
在他的大力下,宗曳的面色渐渐泛白,却还是笑靥如花,“你猜我今天能不能从你眼皮子底下溜走?”
心口处恍似有什么在游走,明明那里面是空荡荡的,却在此时似乎多出了另一种感觉。
他被充实,为什么而充实。
不管是什么,他知道,只要解决了眼前之人,一切就都会回归正轨。
然而,当他下了杀意,他那指尖又在不住地颤栗,他根本就下不去手。
怎么会这样?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
看出了他的迟疑,宗曳笑得无尽的狂肆,“你不舍得杀我吗?怎么说,我们也做了一夜夫妻呢!”
他震怒,妖异的眉眼里多是杀意,“那一夜你对我做了什么?”
宗曳就那样笑着,推开了他的手,“我能对你做什么,你那么聪明,怎么不自己去猜!”
两个人靠的近,他们的对话只有彼此才能听见。
下一刻,宗曳果断变脸,故意哭喊道,“哥哥,我是有苦衷的,你听我解释啊!”
一边喊,一边后退。
镜邪的脸色几近凉透,她能做出这种异常的举动来,定然有她的用意。
她一向狡猾,这次也不知道准备做什么。
她哭得梨花带雨,直往人群里钻。
众人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怎么宗曳就哭成了这样,镜邪的脸色依旧难看,一切来得都很莫名其妙。
镜邪最终还是追上了她,将她一把扯回,宗曳整个人都往他怀里撞去,他仿佛是钢筋铁骨,那一下,撞得她满眼冒金星。
于此她也明白了,镜邪已经动了真格,她必须得速战速决。
她匆匆瞥向原青,对她使了个眼色,她的眼睛直到抽搐,才把神思不属的原青唤了回来。
原青意会于心,暗自对葵仙做了一个动作,一想到即将要拥有这个男人,她全身心都处于极度的亢奋中。
“你在玩什么花样?”镜邪的眉眼蕴在月光里,月光幽凉,为他整个人都覆上了一抹森冷,“把东西还给我,我尚还可以免你一死。”
宗曳不住地挣扎,却死活都挣扎不了,无奈之下,她慌乱地喊,“主母,你快来为我解释。”
那是一种提醒。
原青已然看呆,“当真是艳骨生香。”
她立刻击掌几下,“来人,动手!”
镜邪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嗯?”
他身边升腾起一抹焚香,飘出来的香漫了他一身。
那股香味似曾相识,仿佛……仿佛就是温煦那一夜所用的催情香。
四周涌出了不少的黑影,将他团团围住。
而他全身软弱无力,连眼前都有些迷蒙。
刹那间,他全身冰冷,恍似坠下寒潭,骨子里的寒意逼仄而出。
那无疑是一场算计。
在和她周旋的那刻起,他就中了她的圈套,她就是有意在拖延他,好让他彻底吸入迷香。
思及此,他倒抽一口凉气,霍然低头看向怀中的少女,那容颜极魅的少女贴近他的心口,睁大着一双冰冷的眼,没有丝毫的媚态,犹听得她婉转细语,“真是不好意思,你又上了我的当,蠢货!”
而后她一口咬在了他的喉口,大口大口地渴饮他的鲜血,“当然你可以试着抓我第三次,看看我又会怎么对付你。”
镜邪不觉痛楚,倒是少女的贝齿,温软的唇贴近他肌肤上,他觉得哪里很痒,但到底是哪里痒,他又无论如何都说不清。
他硬生生地压下恍惚之意,再一次用冰冷的手掌掐住了她的脖子,“告诉你……我身上所受的日后我会加倍奉还……你不要因为一时玩得太开心,以至于人头落地。”
宗曳神情冷漠,看着他的目光里都是淋漓尽致的恨意,“我呢,刚从地狱回来,已经舍不得走了!有本事你试着把我推下去。”
她在无人看得见的角落里,拿出一根银针,那针尖泛着诡异的蓝光,明显含着剧毒,她诡异一笑,“哦不!现在我就要把你推下去了。”
第六十三章 打打杀杀
第六十三章打打杀杀
她的指尖一动,针尖飞快没入了他的腰际,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吟,毒气蔓延了他一身,他的眩晕感更重,阖上眼的最后一刻,他听见少女快意而作弄的笑声回荡在他耳畔,“镜君哥哥,这里还有个美人在等你,你好好享受吧!我先行一步。”
宗曳如脱缰的野马,挣脱了镜邪的手,一退再退。
镜邪的身体就这样无力地滑落,原青连忙上前,一把接过了他的身体。
红莲的幽香扑鼻而来,当真是心旷神怡,她埋在他的怀中,一遍遍贪婪地嗅,脸上全然是餍足。
宗曳抿唇,顺势掩去了唇角突兀的冷意,“哥哥睡着了,主母!我就把哥哥交给你了。”
“不错,不错,你上路吧!什么时候再回来,我一定还你一个身体强健的哥哥。”
原青早已迫不及待,要对镜邪下手,哪还能理会她说了什么。
“多谢主母!”
宗曳唇角的笑意不知不觉深了几分,衬得她为人更加诡测。
葵仙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她回想到方才所见的那一幕,那叫镜君的男子分明是动了杀心的,那哪里像是对亲妹妹的神态,倒像是生死仇人。
最无奈不过的是,原青被他蛊惑,以至于完全丧失了该有的精明,甚至理智也找不回丝毫了。
局势已然都被宗曳一手操控着,她不由地打了个寒颤,“是福还是祸?”
原青怀抱着镜邪,匆匆离开,众人受惊,也纷纷告辞。
整个场地,只剩下了那负手站立的少女,她眉眼奇艳,脱去妩媚,只剩下了一股凌厉的气势,“夫人说,我们需要连夜去原大人府中,那你是不是可以动身了呢!”
葵仙心头一惊,连忙低头,避开她的视线,“是,我现在就去准备。”
不知不觉,自己又被她操控着。
将近三更。
原青端坐在床边,独自一人,静静地欣赏了他的美色,一遍又一遍,她的眼睛一刻都舍不得离开他,赞美的话也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果真是美人。”
他的气质很独特,带着点生人勿近的冰寒,但他偏又生得如此妖邪,好似滚烫炙烈的焰火开在深冷的暗夜里,一瞬的灼灼其华。
哪怕她自诩阅遍世间美色,也难以寻觅到此等艳景。
原青发颤的手探过去,将他的衣服缓缓褪下,看着他晶莹剔透的锁骨一寸寸展露在她眼前,她的心跳似乎也滞了滞。
“真不知道待会儿你会怎么对我?”她笑得不可自持,既是得意,也是满足,“那女子果真不是框我,我会好好照顾你的……那么,接下来,我可要享用了。”
就在她期上身的那一刹,镜邪蓦地睁开眼来,妖邪的眼,眸底喷薄着魔火,火里滚出了一条毒蛇,啄食了她的灵魂,他道,“滚开!”
简单,短促,藏着无尽的杀意,竟给人以全身血液逆流之感。
原青怔愣了一下,“你醒了啊?”
也只是那一下,她就恢复了原样,“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们就把接下去要做的事情都……”
她没有来得及把话说完,就有一双寒彻心骨的手落在了她的脖子上,狠狠一拧,她的瞳孔急剧扩散,甚至连呼救都没有来得及。
镜邪甩开她的身体,像掷下一快最肮脏的破布。
他取来一块干净的手帕,奋力地擦她触碰的那片肌肤,几乎擦破了皮,擦出了血。
他厌恶地扫过她的尸体,眼底嗜血的光不断翻涌,“这肮脏的山庄变成一把灰烬才好。”
他抬手,火星子自他指缝里滑落,落到原青身上,尸骨在火焰里泯灭殆尽,那把火也渐渐地向四周蔓延开来。
温煦得到镜邪传下的消息,以十万火急的速度,赶到了浮云山庄。
他赶来的时候,浮云山庄已成了一片绵延万里的火海,火光里,发出一股子焦臭味,那是死亡的味道,亦是地狱里涌出来的气息。
而四下却是一片的死寂,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全身瘫软,满眼都是不可置信,“浮云山庄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远处走来的妖诡的男子,每走一步,脚下就会拖曳出几滴鲜血,那是一地鲜红的罪孽。
猎猎的风吹起了他猩红色的衣袂,飞雪掩映下的眉眼,是死气和弑杀凝聚而成的。
他是魔,魔的戾气无人可以承受。
“镜君大人……这……”
话噎在他的喉底,他硬是吐不出一字。
镜邪眸底戾气丛生,“我留你一命,赶在戏班子前去原大林府中前,告诉他,他的女儿死于戏子叶惑手中,而叶惑正是离析的手下。”
温煦不觉瞪大双眼,竟然反问道,“这些真是那个叫叶惑的女子做出的?”
他回想起了少女蛊惑的容颜,他要如何相信,那样柔弱的女子,居然会做出这种残忍的事情来。
镜邪冷笑,冰冷的笑,都是杀机的笑,看得他心头一阵恻然。
“你是在质疑我吗?”
温煦忙不迭地摇头,“我……不敢!”
镜邪冷眼望他,神情别样的残酷,“你可以考虑说出真相,但我不会给你留下活路,是要为你妻子陪葬,还是要苟且偷生,你自己选择。”
听出了他话中之意,温煦的眼睛跟着赤红一片,“我……”
“我不会给你更多的时间来考虑,现在我数三个数字,你不走,你就永远留下来。”镜邪抿起绯薄的唇瓣,那唇上染尽了鲜血,说出来的话自带着一股凄厉,“一!”
温煦满脸煞白,“你!”
“二!”
他赶紧起身,往前跑去。
镜邪留在原地,北风呼啸而过,瞬时飞溅起一丈的血色,然那也比不过他满身的刺目猩红。
“这一来既解决了她,二来顺带上解决离析,此次虽受了一番波折,倒也算是一举两得。”
彼时,他并不知道自己冤枉离析时,正是歪打正着,他只认为,践踏了魔的尊严,叶惑必须血溅三尺,方能解他怒火。
“叶惑,我等着给你收尸。”
他掠过滔天的火焰,消逝在了原地。
第六十四章 奔走告急
第六十四章奔走告急
冰雪泼天而落,天地连成一片,俱是白茫茫的一片,一下就将山道无限制的拉长。
天色黯淡无光,明月悬在半空中,发出微弱的光芒。
宗曳竭力张望着远方,雪山的尽头有盘旋不休的墨鸦,它们立于皑皑白雪深处,日夜狂欢,借月而舞。
于此相伴的还有一座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