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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的身腰。(放心,手都未伸)
当最后一个摇晃了许久也迟未倒下的身子被白风凝力推起的时候,院子里那一抹飘忽不定的白色身影又是一纵,瞬……消失无踪。
“白大人!”
“白大人,不要走啊。”
“仙人……”
各种朝天惊呼呐喊声,此起彼伏……
而这时的白风,额上一柱凉汗滑下,脚下轻踮过墙沿,飞身上了屋顶。这一番下来,白风心中已有了决断:宫中的朗朗乾坤大道,也不是任谁都能走的。
白风心中惦记着刚搬去皇后寝宫的白雷,脚下力盛,想这一阵飞檐走壁虽是不太成体统,可论起效率,可真真是比刚刚快老了去了。
…… ……
…… ……
不消一刻,白风便来到了皇后的寝宫外,三道内侍的通传后得以进入。直到踏入了白雷所居的院子里,这时的白风才开始思索起来。
怎么说,白雷搬来皇后的宫苑已经有三天了,这里不比西宫的偏苑不是说进就能进的,所以三天来这是白风第一次拜访。说道这后宫之巅,富丽堂皇的外表之下还有着更加严谨和拘束的生活,之前虽说是进宫了,可白雷在自己那偏苑里可说是自由放纵根本没人去限制她,可如今是生活在皇后眼皮子底下了,亲娘疼她纵容她,可毕竟以往的田绯莹那是没见识过白雷的真‘本色’,谁也说不好,这三天里,白雷是否又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
前思后想,这一切都是猜测,白雷现在的状况都是未知数。
不过,至少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白风这些天探听到,被安排来伺候白雷的几个宫女不是贵族家的小姐就是后宫戒律所的女官,总之,意思是要白雷在不久后出席皇宫正宴的时候,要懂些礼仪,至少不要丢了皇家的脸面。
想到这,白风不禁一阵暗叹。白雷是什么样的性子啊,要她跟着那群女官学礼仪,企图用大家闺秀来同化她?
那真是比登天,还要难上一些啊!
这边白风刚收了神,宫女已经将他引进了白雷的独院的正厅,白风瞧着那正厅的大门都是四开的,刚朝前走了两步,就听见那屋里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噗噗——!”这是白风最最熟悉的,某人吐口水的声音。
“哎哎!别愣着啊,这些瓜子仁儿谁剥的啊,丫丫的全黏着皮儿,再这样,咱可不讲了啊!”白雷一边嚼着食儿,一面趾高气昂的说道。
“别啊,公,哦不是,是雷子!说的好好的,你怎能在这儿停下啊!好雷子,求求你了,我们一定好好剥皮。”这是一道娇嫩的声音,
“就是就是啊,雷子姐姐,你可别这样折磨姐妹们,我们好好干,你也好好讲嘛!”
白风闻此,脚下一怔。愣愣地抬头看了眼屋上的匾额,正是‘清芳斋’三字,又回头看了看身后,这也确是皇后的正宫别院,可是……
这群和白雷对话的人,语气不谦卑不轻柔也就算了,居然……还直呼公主的名讳?!
不是说派来的都是些训练有素的女子么,怎的……
白风心中好奇的紧,于是忍不住的悄身附在那窗子边向里那么一探,这一探,白风登时浑身一震!
只见那屋里,帘子后面的圆桌旁坐了六个女子,白雷是坐在正位的也是坐得最高,不对,该说,是蹲的最高的一个。她两脚踩在在石凳上,两膝大开,一手抓着桌上那一盘子剥好的瓜子仁往嘴里送着,一手撑在腿上拖着半个下巴,那姿势……要多痞有多痞。
要单是这一幕也就算了,真正叫白风震惊的是,同坐在白雷周围的那几个女子也都是蹲在凳子上的,只是她们的身形不似白雷那般流畅和自在,看着还有些别扭。这群女子一面快速的拿起桌上的瓜子迅速的剥去外皮,为了动作的连贯和快速,女子们将又长又宽的袖角高挽起来,有几个着急自己眼前去皮的瓜子仁不及其他人的多,甚至把那碍事的袖子都撸到肩膀上了,光着两条胳膊悬在那里慌乱的扭来扭去。
而那个袖子撸的最高的,身上穿的,恰好就是我皇朝内宫戒律院高等女官的官服。
白风看过这一幕,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一说:不是所有花儿,都能出淤泥而不染的。瞧瞧,好生的一朵朵花苗子,在淤泥里这么一泡,全毁了……
屋里的白雷哪知道自己干的那点坏事儿又入了大师兄法眼了,这边的她玩的还正兴起呢,吃了两大口的瓜子,接着又道:
“哎!我倒是忘了,早上咱讲到哪儿了?”
“讲到白大人十二岁那年,老掌门要将白雨许配给他!”
“对对,就是这儿,就是这儿,你刚去了趟茅厕,可把我们给急坏了,到底……这婚,许是没许啊?”
白雷笑着转了两圈脑袋,接着伸出一手朝大家晃了一圈,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出了一抹狡黠。
一个女子见她这番,半蹲的身子登时一起:“怎的又要收钱啊!昨天不是给过了么?”
白雷噘着小嘴把脑袋一侧。“今天这个可是重头戏,要加倍的!而且,今天这章,我还可以附赠给你们一回‘大师兄夜战白头峰青桐二老’,买一回,赠一回,要多划算有多划算,你们自己看着办。”
白雷这话一出,在场的两个身穿锦衣的大小姐瞬时入怀就拍了个十两的银子在桌上,那目光,期待中带着些幻想,爱恋中还弥漫着些许的yin荡。
两个大小姐拍了钱了,剩下的三个女官也犹豫了一番,一咬牙,还是掏出了银子。那袖子撸的最高的女官,有些心疼的瞧着白雷把桌上的银子一一收走,说了一句:“你是公主,坐拥金山银山,还差这点钱吗?”
白雷把银子揣进怀里掖好,这才回道:“你们穷过吗?你们懂啥啊!钱这玩意儿,没有最多,只有更多,更多更多!”说着,在胸前画了个大圈比划了两下。
“好了好了,快开始讲吧,急死人了。”
白雷笑着,拍了拍胸前那厚实的手感,这才十分满意的收回了目光,接着,整容以肃颜说道:“话说我那个二师姐啊,姓白名雨字仙水,崇华二子,江湖人称白雨仙子,她有着沉鱼落……”
“谁在叫我?”
这一句突入其来的话语彻底打断了屋内的一众人,不光是屋里的,由于白风俯身藏在那窗外太过投入,连他也没有察觉到白雨和白辰二人是何时进入这院子的。再一个回身的功夫,白雨一张漠然的淡颜已近在脸前。
“师兄,你站在外面作何?”
“…… ……”光明磊落一世的白风,竟也有被人抓住小辫子的时候。而且,偏偏还有个最会落井下石的白辰在。
“哎哟哟!我知道了二丫,老大他呀,刚刚定是藏在这里偷看雷子更衣呢!”
白风一怔,蹙眉摇了摇头,却也不知该如何回他的话。
正这时,院子外又走进两个人来,竟是白雾和白晴这两只。白雾毕竟还算是崇华这众多不靠谱青年中为数不多的……靠谱的一个,于是,他站在大师兄的角度上,毅然决然的为其辩论道:
“师叔,你可看仔细了,哪有人白天更衣还把大门开这么大的,虽说雷子是师叔你教出来的,也不至于这么重口吧!”
白风缓出一笑,对着那许久未见的四师弟抬袖作揖。
白雾和白晴自然也对着大师兄恭敬了回了一礼。
白辰被人里应外合的堵了,心中自有不快,于是朝着白雾努了努嘴,说道:“哼!老四啊,在崇华你是光研究五行术数去了,可没好好学学我崇华尊老爱幼的精神啊!”说着,白辰故意将那‘老’字,用了几分力。
白雾笑着对师叔一拜,眉眼间不着痕迹的扫了脸前的师姐一眼,接着又道:“师叔啊,您可不老,正逢人生的第一春,怎算老呢?”
“你,你你……”白辰不比白风,外面看着皮厚,内里却是啥啥都比别人薄。白雾一句玩笑,他老却已燥红了脸,手也搓是脚也跺。
白雷在屋里早就听到屋外的声音了,直到一屋子女人慌乱的整理好衣物,这时才齐齐在门外站了一圈。
“呀,大师兄!来了啊!”一面说着,脸上却是难掩的心虚。
话说白雷那厮一面和各位师兄弟们打着招呼,手脚却没闲下,他两只胳膊死死的拦着身后的五个女子,只见那五人一脸的花痴状比起院子外那些宫女们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雷子催眠后的效果)。她们痴痴的张望这白雷身前那个一身白衣好似仙人一般的白风,双手忍不住的向那方伸去。
“那,那啥……呵呵,还,还没介绍,这五只,不是,是这五位是皇后娘给咱请来的伴儿,哈哈,新来的丫头没见过啥世面哈。”
白雷嘴上刚说完,接着又回头朝着身后拼死拦住的这群女子小声说了一句:“丫的,咋,咋说的来着,只能看,不,不能碰!你们这群丢人的小娘们儿……”
白雷虽是如此下了命令,怎奈,她这多日建立起来的威信实在不咋地,眼看她的小身躯就要抵制不桩大军’的压制了。万般无奈之下,白雷暴口:“来人啊!送,送她们先去后院歇着,我,我要会见我师兄弟们啊啊啊!”
所以说,瘦死的公主比白雷大呀!接着,屋外跑进来几个内侍,连拖带拉的就给五个小姑娘弄出了院子。
白雷这才长吁出一口气,累出半身汗来不说腿和脚也开始发软。小白晴笑着跑上来,一把扶在白雷胳膊上,说道:“三师兄啊,还记得以前你带我去梅镇老铁那里听说书的不,那老头讲宫斗讲得可真好,我记得他啊,最常说的一句是……”
白雷苦笑一下,回他:“宫里的女人啊,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两个小家伙对视着,爆出一阵笑。
白风站在窗边,始终看着白雷,看着他如今生活的依然很好,还是可以开怀的大笑,还是那个能吃能叫能闹的白雷,看着这些,他便满足了。
白风低头看着腰间的佩剑,禁不住地想到:一切都是如他所料般的顺利,那么……也许真的是时候了。
…… ……
…… ……
皇后娘娘居住的正宫那就是不一样,虽说东宫是太子的地界儿,可要是来皇后的宫里转上这么一圈,那差别,不言自现。
今天皇后宴请白雷在宫里的几个同门,起初白辰还真是不安了一下下,可是整个宴会,皇后迁就白雷的喜好,形式上就是个家宴,除了丰富和奢侈的菜肴,气氛都是轻松无比的,但就这一点来说,白辰这顿饭还真是不虚此行了,吃了个十一成饱,就是打个嗝都能上泛的那种。
临走的时候,白辰还抱走皇后赐的那剩下的半坛的酒,六十年的女儿红,啧啧,别说女儿,这年份儿孙女都该红了。
白雷把白辰一行人一直送到正宫的大门口,一路上他几次偷偷抬头看狗儿爹,却发现那厮只顾着低头看他怀里的那坛子酒,小雷子心里不免有些生气。
眼见就是正门了,白雷不能再往外送了,这才一咬牙,扯住了那一身酒气的白辰。
“狗儿爹……”
白雷这一唤,白辰垂着的头抖了那么一下。周围的人也很长眼见,趁机退开了几步,给这父子二人留了个空间出来。
“狗儿爹,你咋都不理咱?”
白辰头还是埋着的,肩膀摇摇晃晃,随时要站不稳似的。
白雷见他还是不说话,憋着嘴又道:“不说话是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