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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王爷可愿意说给锦画听?”龙奚兰知道那木人已写上的余贵妃的名字,如果不找到真凶,破了诅咒,余贵妃很快也会死于非命,这事恰巧让她撞上了,她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而这件事也压在李淮心里有些日子了,也正有此意,想跟她说一说。
“十五年前,本王还在宫里住之时,宫中曾有人用过这污秽之术来加害本王,当时父王大怒,全宫搜索,势要将行此术之人给找出来,接着这整个后宫,被牵连进去的人,一共有三十三人,因为不能肯定是其中的谁做了这件事,三十三人又都有嫌疑,最后……”李淮说到这里,眸光微有闪烁,看得出来,他为这件事,感到很愧疚。
奚兰猜测的问:“最后,是将这三十三人,都一起处死了?”
李淮点了点头。
她心中一沉,当年那三十三个人之中,假若有凶手在其中,但大部分的人都是冤枉的,还不排除,凶手也许并不在三十三人之中,至今还在这宫里存活着,甚至,活得很好。
“所以王爷你怀疑如今的这木人,与十五年前的那桩旧案有关系?”
“嗯。本王见过当年刻我名字的木人,与今日那个十分相像,只是当时不是用血写的,而是刻上去的。”
听到这里,龙奚兰眉毛微挑,转身朝关押那三个侍婢的房间而去。
李淮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什么或者发现了什么,便跟着她一起过去。
她到了那间房间之后,就仔细看了三个的面堂,然后指着其中一个人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侍婢与另外两个侍婢一样,十分害怕,听见她问自己叫什么名字,更是连声音都抖了!
“桃……桃红!”
“桃红,把你的手伸出来本王妃看看。”
桃红听话的伸手出来给她过目,她看了手心再看手背,最后看了指尖,心中已有了些眉目。
“你是四月生的?”她又问。
“是的王妃,奴婢生辰是四月初四!”
桃红这时已十分吃惊,这才第一次跟王妃见面,王妃竟然知道她是四月出生的。
“今年十七岁?”
这下连李淮都有些看不懂她在做什么了,不过李淮没有问,安静的站在旁边等待着桃红的回答。
“是的王妃,奴婢今年十七岁!可是王妃怎么知道的?”
她站挺身子,笑了一笑。
“她叫桃红嘛,应该是桃花季节出生的!”
李淮似信非信的问:“所以王妃是猜的?”
“嗯,猜的!”她答得也爽快。
可是,怎可能是猜的呢?她是看这桃红手相,看出来她是个阴容身。
何为阴容身?就是易中邪,易被鬼迷上身的那种体格。女记央弟。
而一般,会是阴容身之人,手相能看出来,八字也能。
她看着桃红年纪也就跟她一般大,而与她同一年里,时候刚好与阴容身相符的,就四月初四。她问时,自然不敢细致问人家是不是四月初四,就大概问了个四月。
既然能肯定,这些侍婢里面,有一个阴容身,而她看了对方指尖甲发黑,想必最近损了不少阳气,必是有鬼作祟,想来,真跟十五年前,那件事,有所关联了!
凶手,很可能,真的不是人!
瞧她暗自思忖着什么,李淮揣测,她一定知道了什么,便问:“锦画,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她正要回答,那边的主厢里,突然传来一道女子的尖叫声。
李淮和她一起的朝主厢跑去,进了余贵妃住的卧室,便见余贵妃躺在地上,一个劲吃痛的喊脚疼。
“啊痛,本宫绣鞋中有东西……”
她们看见余贵妃穿的绣鞋上,已沾上了血迹,李淮已顾不得那么多,当即就蹲下身去,为母妃查看脚况,这边,奚兰已经命人去叫太医。
因脚上流了很多血,但找不到伤口在何处,只有等了太医来,将脚底清洗了之后,细细寻找出血之所在,这件事,很快就把皇帝引过来了,一起来的,还有皇后纳兰氏。
但接着,太医竟然从余贵妃的脚心里,拔了一根三寸的钢针出来!
☆、第69章:深宫旧案
这针一拔出来,余贵妃的命,差不多就去了一大半了!
要知道,那木人前两次出现。都是夺了人命走的,现在这种邪乎事儿在自己身上显现,肯定吓得魂都去了三魄了!
这下,看见余贵妃一脸惨白,皇帝决定留下来陪余贵妃,并且马上就去宫外请白莲观的方度道长进宫。
好好的请安,母妃成了这般,李淮肯定也不能走了,带着龙奚兰守在鹭西阁,为了找到凶手的线索,将鹭西安的所有偏殿都搜了一遍。
知道搜不出什么来,奚兰依旧勤勤恳恳的跟着他忙前忙后,眼看快到响午了,肚子饿得咕噜叫了起来。
面前的李淮听得自己。回头看向她,“饿了?”
她略显尴尬:“嗯,早膳吃太少。早饿了,但刚才母妃难受,锦画就不敢要吃的!”
李淮听此顿时有了笑意,这一大早上。因了母妃的事,他简直是心力交瘁。
“不过王爷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去找些吃的来填填肚子。”说着,她转身就往西面的客堂跑去,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桌子上应该有早上备下的一些点心。
她到了客堂里,发现大理寺的人都被调过来了。十几个人在堂里重新审问接触过舞衣的三个侍婢,另外,舞衣不见了,又派了大理寺的人去宫里四处寻找舞衣。
一下子看这么多人在这里,她堂堂的胥王妃,哪好意思拿旁边案上的点心来吃,当即就杵在了那里,因为大理寺来调查的,大理寺卿、少卿、司直等人,全都将目光落在了她脸上。
这些人前一天都参加了胥王的婚宴,但奚兰当时盖着盖头,谁也没看见面容。就不太认识她。加之,这些人天天都在研究各种案例,对这种生熟面孔,和不自然神态,都不约而同的用上了职业审视嫌犯的眼神!
此女是谁?为何蹦跳进来,一见到他们就神情异样?似乎预谋了何事,因看见他们存在,立刻终止了?
龙奚兰眼神儿还是厉害的,瞧这阵仗,估计对面这数双眼睛,都在怀疑她有什么阴谋了吧?可她不就想找些吃食来填个肚子嘛!
呵呵呵!
还好这时候,李淮从后面跟进来,伸手轻轻的拉住了龙奚兰的左手腕来。
“跑那么快做甚,也不问问本王是不是饿了!”
她吃惊于李淮过来解围的话语,目光对上去,还是忍不住心生暖意。
对面那数双眼睛一看见李淮,立马就知道了这位粉衣美人是谁了,大名鼎鼎的胥王妃。
难怪,与众不同!
难怪,引人侧目!
难怪……
就这样,无数个难怪在他们脑海里飘飘而过。
大理寺卿宋子耀第一个过来问候:“原来是胥王妃,子耀与属下在此办案,吓到王妃了吧?”
龙奚兰也猜到他们的身份了,客气一笑:“没有没有,各位忙你们的正事!”
李淮中气十足的附和道:“是啊,子耀,你们先顾公事,不必在意本王和王妃!”
李淮平时与大理寺多有走动,宋子耀也是他的好友,听了他的话,立刻就叫大伙回去继续说案子。
“走吧!”瞧她竟会不好意思过去拿点心吃,李淮觉得稀奇,只好带着她当了旁边的桌椅上坐下,拿了上面的黄金栗子酥给她吃。
她接过来,道了谢,小口吃了起来。
李淮瞧她吃得可口,就随口叹了一句:“锦画你对食物,好像什么都不挑。”
跟她也前后几次用膳了,不论是吃什么,她都能吃出可口的味感来,连看的人都觉得食欲大好。
龙奚兰笑了笑,不忘用锦帕擦擦唇角。
“这些糕点,都是王爷喜欢吃的吧?”都是余贵妃特意备下的,自然是李淮喜欢吃的。
“嗯。”
“那王爷多吃点吧?”奚兰开心的也拿了一个栗子酥递给李淮,他正要伸手去接,但感觉斜前方,有点不对劲。
就抬眼去看,那数双眼睛,正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秀恩爱。
天地可鉴,这些大理寺官员,都是被急招破例进宫调查木人之事的,所有人都没吃午膳呢!
“嗯,要不,王爷请各位大人,一起吃些点心吧?”龙奚兰有些尴尬,吃独食始终让人不安吶!
李淮笑了笑:“难得王妃不嫌弃他们人粗,本王也正有此意。”
说完,就对那边喊:“子耀,让大家过来吃些点心填填肚子,耽误不了多久,完了本王与你们一起理理这案子。”
如果换了在宫外,宋子耀肯定马上就带着大伙儿过来吃了,可今天不一样啊,皇帝老子还在里面守着贵妃呢,他们真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哪敢吃东西,一再推脱。
李淮故作深沉道:“子耀,本王邀你们可以不赏脸,王妃可是第一次邀人!”
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吧,宋子耀无奈,就带着大理寺各位,过来各自吃了些。
完毕之后,便开始从头对鹭西阁里木人一案,细细推敲,奚兰就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根据目前发生的案情,凶手每放一次木人,皆会死人,第一次乃宫女阿碧,是余贵妃身前得力的奴婢,第二次宦官小邓子,也是余贵妃身前得力的奴才,这次木人上写着余贵妃的名字,余贵妃脚上突然出现三寸钢针,下手之人,应该是这宫中之人无疑。”大理寺司直王文和将刚才得出的结论重述了一遍。
主薄吴鸪手拿纸笔,将每一个细节记录在案。
宋子耀接着提出案子线索说:“两名死者都均是余贵妃的得力红人,凶手是针对余贵妃下手无疑,这鹭西阁两院三殿,普通宫女三十人,宦官二十人,掌事嬷嬷两人,只有五名宫女、宦官三人和掌事可以入余贵妃的鹭西内殿,刚才已经一一询问过,口供中,三名宫女是掌管舞衣的,其中一名,也是今日晨起,为余贵妃伺候穿鞋的,名桃红。”
少卿蔡焕提出疑点说:“此案涉及到巫邪之术,十分诡秘复杂,还有太多疑点和线索未寻到,千珠舞衣的去向?木人身上的血字,鲜血从何而来?”
李淮听到这里,道:“蔡焕这个问题提得好。”
就这么一句,并无再说其他。
宋子耀问:“宫中慎刑司有过记录,十五年前,也发生过一次类似的木人案,不知可否向慎刑司调阅一下,当年的案宗?”
在座的,也有慎刑司的人,听到他这话,忙回答:“十五年前,那桩木人案结束之后,慎刑司发生过一次火灾,案宗全被烧毁了!”
奚兰听到这里,心中疑虑顿生。
这样一场火灾,似乎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听李淮说,当时处死了三十三人,会是什么人,要把整个案宗,给销毁掉呢?他想要隐瞒什么?
既然十五年前,案宗已被销毁,众人只好略过此端,最后许多矛头,又指向了那名叫桃红的宫女身上。
“既然拒不认罪,只能用刑了!”大理寺的八十一道刑法逼供,人人闻风丧胆。
龙奚兰知道那桃红是无辜的,桃红也没本事,下那个木人咒。
她看向李淮,这中间,这男人一直在旁边默默思忖,可能心里还藏着什么,不便与人说吧?
也是此刻,李淮似发现了她的目光,抬眸起来,四目相对,暗波涌动。
应该也猜到了她的意思,李淮才开口道:“凶手大概不是那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