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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黑!”钱葱想过去看看黑猫,九卿忽然动手,速度快到不见踪影,一掌印在钱葱后心。
钱葱只觉得全身发热,九卿就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
“看吧,恶有恶报,想杀我法力还会反弹。”
钱葱轻手轻脚抱起黑猫。
古弦一身法力全用来给钱葱画阵了,九卿这一甩要了他半条命,进气出气都很微弱。
“黑黑你不要死啊。”
九卿捂着胸口走过来,“天印?你怎么会有天印?”
“什么是天印?”
九卿突然狂笑,“好,好个天印!得不到你的身体,那你就跟我一起毁灭吧。”
双手成爪,抓向钱葱心口。
眼看钱葱避无可避,将要被九卿抓个透心凉,一道剑气斩在他们中间,砍出一条沟壑。
一个男人从天而降,对九卿说:“想死,也要我同意。把我父亲的身体交出来。”
“没用的!哈哈,没用的,他只剩下这个骨架了,你还要吗?”
“那就把属于你的肉剔出来!”
于是,就在钱葱,一只幼崽面前,上演一场活生生的凌迟。男人拿剑一剑一剑削下去,带血的肉片一块一块填进沟壑,腥红的血浸红了土地,凝出一颗一颗小小的红宝石样的晶体。
九卿叫声凄厉,身体被无形的十字架束缚,任人宰割。
钱葱感谢救命之恩的话语堵在喉咙,身体一动不动。刚刚他想闭眼,那个男人冷冷看了他一眼。
恐惧窃取了他的思维,血液凝固了一样。那是实力的碾压,是经历过生死洗礼的致命威胁,那一眼甚至让钱葱不敢呼吸!感觉他稍有反抗,下一剑就会落到他身上。
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那男人……是他父亲。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他心里只有我娘跟他爹吗?”钱葱头枕着古弦的大腿,嘴里嚼着薯片,完全一副吃瓜群众听故事的样子,一点也没有这是自己的经历这样的自觉,“咔嚓咔嚓,后来呢?我怎么失忆了?”
古弦看他吃得香,舔了他一口,满满的青瓜味。回味软软的唇瓣,古弦感觉还不赖。
钱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失去意识。
伍云飞等不来钱葱,转身把这件事告诉了白狐。白原哲、白原真、白原善跟白原明一夜没合眼,第二天才在一个缓坡的凹陷处发现了他。
钱葱在冰水里泡了一夜,如果不是白原哲看见他的衣角冒险下水把他救起来,钱葱跟黑猫都要丧命。
钱葱昏迷不醒,龙之谷没办法,破例提前开启出口,送到烟之帐下。当时烟之快气疯了,安顿好钱葱,重出江湖把夏令营所有负责人打个半死。
“那是抽了记忆的后遗症,你的记忆是我抽掉的,我怕你接受不了。太血腥了。”
钱葱沉默了。
古弦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在不征求你的意见的情况下这么做,可是要是你清醒过来再抽取那就难了。要是生气你就,你就打我骂我,不要气着自己。”
钱葱抱住古弦的腰,把头埋进古弦怀里,“谢谢你,这么做太正确了。你这么好,我怎么会怪你呢?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白时从他敌人那里抱来的?他拦住九卿不是救我,而是怕所谓的天印反弹,九卿‘自杀身亡’吧?他怎么,怎么这么恐怖呢?”
古弦说:“这种人,也许是心理有问题吧?你小叔就不会这样。你有没有听说过,你奶奶惨死在白时眼前?”
“所以一切危害到我娘的都会被他视为敌人,全灭?唉,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可是我就是原谅不了。”
“没事,不原谅就不原谅。我在呢,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
钱葱继续“咔嚓咔嚓”,古弦想了想,说:“还有,九卿死后,加在你身上的术自动解了,但是,魔气确确实实是你自己炼化的。你很厉害,魔气很难缠的,就像,法力打进别人体内一样,如果不是施法人主动收回法术,别人动它都要伤筋动骨。估计因为这个,你的昏迷才会持续那么久。”
钱葱红着脸说:“ō lò面生毛(被人夸奖会骄傲自满)。别夸我了。”
钱葱还问了天印,古弦不肯回答。钱葱很久以后才在一号那里得到答案。
“黑猫一族几乎一生都在为天道服务,这算是天道一点福利吧。你知道,黑猫就像警察一样,黑猫的家属是全修真界最容易受伤的,黑猫把天印给了伴侣,就像给伴侣找了个天道靠山,没有人能伤害他。不过,这样滋生了一些骗婚的混蛋。所以,我们一般都会直接把天印交给命定之人,只要找到了就给,不论什么时候。”
钱葱猜测,第一次见面之后古弦就已经把天印交给他了。
不知道当时已经成年的古弦知道自己命定之人刚满月会有什么想法?
第40章 第四十章
“师兄!师兄!我算到今天要来一个小师妹!”
古弦说:“那是很久以前我说的。”
“你只是说今天,我可算到寅时三刻。”苏竹不依不饶。
古弦看一眼越来越近的人影,不再说话。你赢了。
白木子在父母身边待到三岁,就随白爵出门游历。后来白爵要继承璧花城,就带她来拜师。
白木子个头不高,白爵给她绑了两条曲曲的羊角辫,一身青色襦裙,大眼睛忽闪忽闪,脆生生的,好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也不怕生,见到谁都笑嘻嘻的。看见坐在案后的阴司,跑过去抱住他的腰不撒手,一个劲儿喊师父。
阴司:哪里来一个碰瓷的小姑娘?敢讹一个老人,你良心不会痛吗?
白爵说明了拜师的目的,阴司有些犹豫。他收的徒弟都几近成年,突然来个女娃娃他吃得消吗?
后堂跑出来个紫袍箭袖的女孩,抓着阴司的手臂苦苦哀求,说什么地府部只有她跟师兄两个,师兄面瘫不肯跟他聊天,她无聊死了。
阴司:少骗人,你每天打扰我工作的时间还少吗?
“师父,师妹很乖的,你看,这个年纪很快就能自理了,不会打扰你太久,而且,你不觉得养成很好玩吗?师父,把她留下来陪陪我嘛,师兄很快就要执行任务了,留我一个人在地府部我会害怕的。”
阴司:害怕你个头,每天晚上把厉鬼吓得尖声大叫很好玩?
最后还是收下了。一来这是他徒弟,早收晚收都是收,练功要从娃娃抓起;二来,现在收,这女娃娃跟苏竹命运相交,或许能潜移默化改变黑麒麟一族最后血脉的命。
第二条是他当初收下苏竹的打算,如果能让苏竹不走上她家长的老路,或许能救她一命。
苏竹拿根糖葫芦逗白木子,“嘿,你怎么不跟我说话呀?来,叫师姐,这糖葫芦就给你吃。”
白木子说:“不要,吃了会蛀牙的。”
苏竹说:“让阴司留下你我功劳最大,你就没有什么表示吗?”
“我什么也没有,身上只有这一件衣服,你穿不下。”
苏竹说:“有的,有的,不是有一张嘴吗?亲我一口?这是谢礼,你也说你什么也没有的。”
“流、氓!”不过白木子乖乖亲上苏竹的脸颊。娘亲说,妖生苦短,什么也不要欠着别人。
苏竹一激动全身发黑,她跳起来,捂着被亲的脸颊高兴地说:“亲到了!亲到了!我要去跟师兄说!”
说着蹦蹦跳跳走了。
白木子想到:她脑袋有瑕疵吗?
一个削瘦的男人走过来,白木子问他:“你也要亲亲吗?”
古弦:“……留给你师姐吧。你叫什么名字?”
“白木子。你知道木子吗?那是番石榴,吃过没?外皮是青色的,内里白白的,最里面一溜籽。生的咯牙,熟了很好吃。噢,手镯里的都被我吃光了,下次让白爵买给你尝尝。”
“你知道我是谁吗?”
白木子说:“你是谁呀?”
“不知道我是谁你就要巴结我?如果被苏竹知道她会气死了的。”
“我感觉你将会跟我的家人有关系,送你几个没什么问题。”白木子很认真地说。
天道越来越吝啬,掐指算多数时候都是算不准的,古弦凭借预言能力才能知道未来。而白木子凭感觉就能精准预感,实在是了不起的天赋。
也对,他们这一脉一直人才辈出。
古弦问:“那你知不知道你跟苏竹……”
白木子比出一个噤声的动作,“不可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没有结果的。”
最后一句古弦预言不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师父的努力恐怕都会白费。
……
“木子!木子!”
白木子拍拍发麻的头皮。又来了,这次又要搞什么花样?
“木子,今天中秋了,我们赏月去吧!”苏竹兴奋地说。
“这里能见着月亮?”不知道地府光源哪里来的,虽然有白天黑夜,但是太阳月亮不见踪影。
“当然能啊!地府部又不是在地下,怎么可能看不见月亮?”
白木子吃惊地问:“地府部不在地下?!你没骗我吧?悄悄把我带出地府部什么的。”
“怎么地府就要在地下?不过是另外一个空间,跟你们白家的白洞一样,只是建造这个空间的前辈觉得‘地府’要是跟土地没什么关系太对不起起名的人了,就把地府部的入口安在地面。”
苏竹强行将批改文件的白木子拽出来,将她带到办公楼外。“这才是真正的天空,初代部长嫌光线太刺眼白天不能睡觉,就在生活区那里加个穹顶,所以看不见太阳月亮。”
她们站在一处山坡上,天空一览无余,感觉跟月亮很近很近,近到手可摘星辰。
“木子你看,月亮像不像麦芽糖?只是我们吃的是方的,月亮是圆的。”
白木子:“……哦。”
……
“苏竹,今天师父生日,你准备送他什么?他可一直等着他的徒弟孝敬他。”
“送什么?我只是一个准备吃蛋糕的人。”
“你就等死去吧。”
当晚苏竹神神秘秘。
古弦送了一块帝王绿,轮到她的时候,她变个魔术手里出现一束国色。阴司从来没有收过廉价的花,听说不用花钱苏竹自己摘的,阴司笑成了一朵花。
白木子纠结地想,要不要告诉他们真相呢?
阴司每人发一盒大大的巧克力。
苏竹一脸严肃地对古弦说:“师兄,你还要你的腰吗?你还要你的倒三角吗?你还要你的线条分明吗?巧克力吃了会发胖的,身材不好以后找老婆会很困难的。你看,全地府部哪里找得到一个男胖子?可见身材不好还好失业的巴拉巴拉……”
古弦:“……你要就给你吧。”
“师妹~”
白木子眼皮一跳,把刚到手还没有捂热的巧克力推出去,“给你给你。”
苏竹委屈地说:“我只是想说,我有两盒我们一起分享吧。”
“都给你吧,我不爱吃甜。”
苏竹兴高采烈走了。
……
清明时节雨纷纷……
抱歉,有了穹顶加持,地府部一滴雨也没有。
可是白木子看见窗外各色各样的妖撑着伞走来走去,看起来别有一番兴致。
白木子:他们脑袋有瑕疵吗?
苏竹说:“你以为他们撑的是伞吗?不,他们撑的是诗情画意。”
白木子:“……”你厉害。
突然有一天,苏竹在白木子面前说:“木子,你说让鬼参与地府部怎么样?”
“可以啊,榨尽他们最后一点价值。你怎么突然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