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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再次痛了一下,却又不由自主的萌生出一丝恨意,这样的怨恨是对白衍的,我恨他为什么为我做了这一切,却又将我踢出了他的生活,嘴上苦涩一笑,我踉跄的走到床铺边坐下,看着地面,木然的说了一句:“是不是觉得我不识好歹,是不是觉得白衍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不知道感恩,很。。。 ,很不识抬举?”
柳玄这一次没有接话,我低头看着地面,并不知道他此时是怎么想的,只看见他那双青色的靴子动了动,像是在犹豫,后来终于转了方向就这么走了。
四肢无路的瘫倒在床铺上,泪竟又再次流了下来,恼怒的抬袖拭去,我讨厌白衍,却更讨厌这样的自己,只知道哭,一点用都没有!
这一次我彻底失去了强装的勇气,在山洞了痛痛快快的哭了三天,最后嗓子哑了,可我却没有觉得丝毫轻松,慢慢的没有力气哭了,我就转为低泣,恍恍惚惚的生活竟也轻松许多,只是那两个小狐狸有些碍眼,总是站在山洞口监视我,有时还会不停的打转,像是在着急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个半失踪的柳玄终于回来了,身后带着失踪更久的白静。
白静见我的时候,整个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站在原地不敢动,好像我长得有多恐怖一样。
柳玄看了一眼白静,之后再次扫了我一眼,眼睛哭的肿胀,连带着看东西都有些模糊,总觉得柳玄看白静那一眼有些深意,可看不清楚那些细节,自然也无从揣度这两人的心思。
我看见白静点了点头,随后犹豫了一下,几步走到面前看着我,思量了半晌说:“我还是叫你衍后娘娘吧!毕竟这是狐祖神君的要求,柳玄。。。,柳玄将你的情况跟我说了,我觉得有些事情必须要同你说一说,不然若是你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候狐祖圣君若是知道了,必定会迁怒整个青丘!”
我恍惚的看了一眼白静,满身抗拒的想要阻止白静的话,因为白静的每一句话都会让我知道更多关于白衍的事情,就会让我觉得自己更加的不识好歹。
“我不要听,不要听,什么都不想听!”挥舞着手臂,我想要让这些人都离开,都离开,就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也不可以吗?
可他们却并不想这样,总是找机会让我难堪,一遍又一遍,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一个卑劣的小丑。
白静却并没有如我所愿的离开,而是几步走到我的面前,伸手给了我一巴掌,泪水断了,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恍惚着看向一旁柳玄,我终于意识到他们根本就不在意我是否想听,那继续这样挣扎还有什么意思。
坐在原地看向白静,我只觉得白静那张灵巧的樱桃小口,今日看来就像是血盆大口,眼看着就要将我吞噬。
慌乱的连连后退,我只想着离白静远一些,再远一些,却不想还没来得及走远,白静就已经开口了。
“圣后娘娘一定不知道狐祖的事情,自然也不会知道我们九尾白狐一族乃是天狐,虽然从出生开始就已经能够幻化人形,法力更是要比寻常的仙族更加精纯,可到底是天道无常,我们九尾白狐一族向来子孙稀薄,可命却也比旁的仙族要顽强许多!”
我迷茫的看着白静,还以为她会立刻将白衍为我做的,而我并不知道的事情告诉我,却不想她竟没头没脑的说起这些来,迟疑着我渐渐冷静下来,等待着白静讲话说完。
白静顿了顿,像是在思量什么,片刻之后她才继续说道:“白静觉得,狐祖这次应劫之前所作得一切像是都安排好了,以狐祖的性格来说,绝不会甘心赴死,应该是有些把握的,祖父猜测狐祖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只怕是转世历劫去了,只是狐祖的阶品法力实在太高,只怕要历劫百世才能元神归位!”
白静顿了顿看了一眼周围,最后更是挥袖让若云还有若雪全数退下,就连站在一旁的柳玄她也看了一眼,咬咬牙没有将柳玄也赶出去,我心里一紧,疑惑着白静为何要这样做。
白静咬唇说道:“狐祖做事从来都是十分的周详,想来那个青丘的禁忌狐祖也不曾告诉过衍后娘娘,这件事普天之下绝不会超过五人知晓,娘娘听后也绝不可向外人提及,不然就会引起九州四海的一次浩劫。”
我咽了咽口水,想着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白衍的下落,这次是要告诉我白衍没死和他现在的位置。
白静再次压低了声音说道:“狐祖身上有一件宝物,一件绝世的宝物,那便是女娲之心!”
呆愣愣的看着白静,我不知道这个女娲之心究竟有什么用处,只是心里没来由的跳了一下,恍惚的看向柳玄,却不想柳玄整个人已经惊呆在原地,像是听到了什么惊世奇闻一样。
“当初女娲娘娘补天之时,已经算到她的仙体也会随之泯灭,可女娲娘娘也演算到她的心将会在数万年之后再次助天地躲过一劫,所以在应劫羽化之后,将心留了下来,这心正是由狐祖保存,甚至还为了这件事,狐祖将自己封印在女娲娘娘的行宫之内,等待着那个灭世浩劫来临之时。”
心里一抽,我抬头看向白静,猛地想起我被白衍禁锢沉睡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心头再次一紧,我慌乱的抓住白静的手臂问道:“那女娲之心可能从天雷劫中保住仙人的性命?”
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不等白静回答,立刻接着问道:“那个女娲之心?那颗心是否被封印在白衍的体内?”
眼眶里蓄了泪;看不清白静的表情;只觉得白静的手臂僵了一下;后来她的声音竟也变得有些颤抖;转而狠狠抓着我的手臂问道:“衍后是怎么知道的?”
突然想笑,没有回答白静的问题,而是再次瘫倒在床上,眼前一幕又一幕的都是那个混蛋的脸,还有那一句“若是我将孩子还给你,让你将他生下来,你就忘记一切生生世世守在我身边!”
原来他那样的举动是要保住小狐狸,可他又为什么一定要将孩子取走,命都没有了,他又怎么将孩子还给我。
耳边再次传来白静絮絮叨叨的声音:“祖父还说了,他感知到狐祖并没有真正的羽化,至少还能感知到他的元神依旧飘荡在六界五行之中,这是九尾白狐一族源自血脉的感应,所以才允许我将青丘最大的秘密告诉你!”
抬头恍惚的看着白静,一切好像都开始渐渐明朗,可又忍不住怨恨起白衍来,我知道这样有些小肚鸡肠,可又觉得自己这样怨恨白衍是理所应当,毕竟那个混蛋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都不说我误解他也是正常。
可此时已经知道白衍没死,只怕是在哪里历劫,听白静的话,好像还要历个百世之劫,我怎么还能坐得住,感觉身体大好的站起身来,我拭去不争气的眼泪,说道:“好!这次换我去找他!这次换我来保护他!不过那家伙要是没有正当的理由,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第四十七章来了个爱哭的老头
夜是黑的,即便是青丘的夜也是黑的,刮着凉凉的风,我终于等到两只小狐狸终于睡着,也终于等到柳玄带着白静默默离开,施了咒,俯身沉入黑黑的夜,终于甩脱了那几个亦步亦趋的小尾巴,独自出了青丘。
抬头看向天上的银盘,我再次感到无处可去,虽然猜测着白衍此时应该在凡间,可茫茫四海九州又该往哪里找。
心中急切于是我立飞上云端,这是我第一次用于腾云术,驾驭的十分生涩,甚至有那么几次差一点跌落云头,最终我心惊胆战的寻了一处灵气最盛的宝地落下,我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开始了在人间寻找白衍的行程。
毫无头绪,毫无章法,我甚至从没有想过也许白衍真的已经死了,也许白衍根本就不在凡间,也许一切一切有太多的可能,可我不敢想,只能不断的告诉自己,白衍就在那里等着我去找他,若是去晚了只怕那家伙又要惹出什么不该有的风流债来。
糊涂的久了也就不觉得糊涂有什么不好,就像我从没有正儿八经的修炼过,换来的就是什么法术都不会,就连最简单的腾云术都运用的十分生涩,不过还好有些事情跟着白衍多少也懂得一些,譬如幻化之术。
看着山脚下密密麻麻的屋舍,我甚是头疼,总觉得这里应该是一个不错的修炼之地,若是神仙被迫下凡,多少也会找一些像是眼前一样的宝地,找人必定会是一件需要还费时间的事情,于是我就一定会在这里长久住下,不过对于享受这件事,我从没有亏待过自己,即便这一次我是独自一人出来,也要幻化出一个像样一些的府邸来,至于丫鬟什么的太费神,只能将就着自己动手了。
之后的一千年里,我究竟在多少地方落过脚,究竟与多少人有过纠结,究竟失望过多少次,说实话活得太久了总归是要忘记一些的,不然一定会头疼。呃,可有些事忘倒是可以忘掉,可结下的善缘可不是你忘了,就能当作不存在的,譬如我结识的那几个。
大致算了一下,在凡间晃悠了一千年,好像认了一两个兄长,费尽心思的渡他们成仙了,可待他们正身归位之后,我才才发现认错了。
好像还有两个好友,长相皆是俊美非凡,可费尽心思的渡他们成仙之后,再次发现自己认错了。
在后来我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于是将样貌变换的老了一些,于是不小心又在三个风水宝地收了三个徒弟,虽然这次发现的早一些,可毕竟收了人家做徒弟,总不能做些误人子弟的事来,于是又尽心尽力的度化他们位列仙班。
再后来我才发现,这些人,呃,这些精灵竟然都是从须弥山出来的,于是我很不小心的将白衍送出须弥山的那些精灵都给送到玉帝老儿面前去了,行色各异的好像还将玉帝那几个女儿给迷得不行,让玉帝老儿平白多了不少烦心事,多少感觉自己有点不太厚道。
虽然没有找到白衍,可这也不是我的错不是,这本来就没什么人知道白衍会在那里,我认人又只看样貌,又不会什么寻根溯源的法术,只能这么瞎猫专等死耗子,认错一两个也没甚稀奇不是,更何况错的也并不离谱,那些多少都是与白衍有些关系的。
我误打误撞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天上那个玉帝就差一点绝望了,听说各个山头都派了人去要玉帝指婚,差一点就把凌霄宝殿变成了媒婆聚会,于是终于忍无可忍的派下来个满头银发的老头,还没见到我的人,落到院子里就开始痛哭起来。
疑惑的抬头看了眼刚刚要收的小徒弟,我有些好奇的起身走出屋子,看到老头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甚是不忍,于是问道:“老人家,你在我的院子里哭甚?”
那老头老的眉毛都白了,转头看我,那表情呃,就像见到亲娘那般,吓得我连连后头,而那个刚想收的徒弟,也跟在我身后走了出来,见老头一脸欢喜的想要扑我,立刻不耐烦的抬脚,刚好踹到老头脸上,我忍不住一闭眼,只听噹一声,老头还没碰着衣角,整个人就飞了出去,就这么直直的撞在门上了。
“娘娘,娘娘,您可别再收徒弟了,这,这老夫实在受不了了!”
伸手拉住想要再次上前补一脚的小徒弟,我这才将老头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看着好像是几百年前见过的太白金星。
那老头十分没形象的从门上爬下来,膝行着走到我面前,还没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