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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眸微挑灼灼的看我一眼,随后又满是苦涩的一笑,柳玄这才开口说道:“千年之前,狐祖白衍应劫之前,曾匆匆赶到天庭,面见玉帝,一句话就将我从天牢中救了出来!”
我点点头,这件事就算柳玄不说,我也早就猜到,更何况这件事也就白衍能够做到,可总觉得柳玄说的太过笼统,有些事情故意漏掉了。
疑惑的打量着柳玄,想要找些头绪。不过柳玄是一个极聪明的人,无论是神情还是手上的动作都极其自然,根本看不出丝毫破绽。可今日柳玄注定要倒霉,一切都做得十分完美却扛不住旁边有个嘴上没有把门的九尾白狐。
话音未落,白静已经兴奋的站起身来,抬起右脚踏在石凳上,十分豪气的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我知道,我知道狐祖怎么说的!”
我惊愕的看着白静那双绣莲花纹嵌金丝边的羊皮软靴,再看看白静这豪迈的站相,突然开始同情那个有些倔强的狐帝,呵呵,这丫头究竟是怎么教出来的,不会是到那凡间的土匪窝里混过几年吧。
来不及继续感叹,白静那丫头讲话从来都是十分迅速,只见她咧嘴一笑说:“那日我更好跟着爷爷去天庭,跟玉帝解释狐祖突然出现的原因,却不想刚好遇见狐祖去见玉帝,于是我就将这些话全听来了,既然柳玄都打算告诉你了,那还不如由我来说!”
我看见柳玄的脸色白了白,一直温文尔雅的脸上竟也冒出三两根青筋,心底暗笑白静的好本事,却也不再胡思乱想,看向白静。
“没有反对,那就是同意了!”
像是害怕柳玄会反对一样,几乎是眨眼之间,白静就已经将这件事板上钉钉,开口说道:“你猜狐祖为什么去天庭见玉帝?”
叹了一口气,我倒忘了白静这习惯了,无奈的敷衍一句:“为救柳玄!”
白静一双眼睛眨呀眨,活像天上的星星,我以为自己回答对了,毕竟结果不是就坐在我身旁吗。
却不想那丫头十分神秘的摇摇头,压低了声音说道:“那只是顺便,狐帝那可是有正事要做!”
几句话就勾起了我旺盛的好奇心,虽然也知道我十有八九会是这个八卦的主人,可即便如此那被勾起来的好奇心还是一遍一遍的直冲脑门。
刚想开口说些求饶的话,让白静那丫头别再卖关子,柳玄却突然站了起来,眼睛在我和白静身上好一阵流连,呃,一声不吭的走了。
白静那丫头估计上辈子是哑巴,只要能让她说些小道消息,估计也就青丘的狐帝来了才有用,所以柳玄的离开丝毫没有影响到这个小丫头,眼珠都没转一下依旧一脸满足的继续说道。
“狐祖是去玉帝哪里讨人情去了!玉帝可欠了狐祖一个大大的人情,所以这次狐祖去见玉帝是要将这人情用了。当时狐祖是拿着一张图像,要求玉帝昭告九州四海,说画像上的人是他的妻子,也就是狐祖白衍的妻子,即便他应劫了,他的妻子也是要承接他的位分的,即便不想那也是青丘的帝后,依旧不能任人欺辱!”
我突然有些不想听了,其实已经猜到这是白衍去给自己安排后事了,而那画像上的人不用想就知道会是须弥山上的白姝。
手臂撑着石台,一阵冰凉欺上掌心,我低头想要起身,却不想白静那丫头竟看透了我的心思,着急的说道:“狐祖对娘娘那样好,难道你就不感动吗?”
脸上像是挤出了一丝笑意,我没有回答白静,毕竟她并不知道须弥山上的一切,会这样理解也是常理,可我却卑鄙的不想解释,就当作是这样也好。
“我是亲耳听到狐祖想玉帝说‘这是本君的娘子,修为低了些,原以为我会长长久久的护着她,所以也没有敦促她好好修炼,却不想天理无常,再过两日就是我的应劫之日,待我身死之后,还望玉帝帮我好好照看内子,还有内子有一兄长此时正被囚禁在天庭的天牢之中,此次本君想将他带回青丘,毕竟内子的兄长多少也算是青丘的人,囚在天牢实在不算妥当,不如就交由青丘,让青丘的帝君带走可好!”
低头没有立即起身,我还是忍不住有些感激,原来白衍是这样霸气十足的将柳玄要回来的,那以后柳玄也在不用顾忌天庭的礼法了是吗?
没有将这个问题问出口,因为白静紧接着又说了一句:“我亲耳听见狐祖对玉帝最后说了一句‘还有内子白灼调皮的紧,日后她若是也闯进蟠桃园,还望玉帝网开一面,毕竟一个桃花妖估计对蟠桃也不会有太多的兴趣,即便忍不住尝上一两个,也就当作是本君这数万年来为她积攒的可好?”
我惊愕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白静,想着白衍说、白衍说那人叫白灼?是个桃花妖?却不想一抬头看见的竟是满脸绯红的白静,喉咙一噎,问题自然没有问出口,我却对白静这个样子十分疑惑。
白静独自扭捏了半晌,也不知道就究竟在想啥,猛地低头看向我,眼睛里满是星星的 看着我,问了一句:“狐祖对娘娘好的实在没话说,我当时就在想若是以后也遇到这么一个人,就算我爷爷打死我,我也要嫁给他!”
周身的力气好像瞬间消失了,眼睛从白静绯红的脸颊上缓缓移开,看向不远处的密林,却觉得那密林稠密得射不进一丝光亮让我有些透不过气,抬头看向天空,却又看见洁白的云朵甚是逍遥的追逐嬉戏,扰人的紧,后来不得不将头再次低下,看向已经节节泛白的手指,我问了一句:“他真的是这样说的?”
嘴角痒痒的竟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心底却像是被谁压了一块巨石,闷闷的却并不想要知道答案了,就当是这样不好吗?
白静的声音开始慢慢变得飘渺,我就这样坐在石凳上笑了,极力压制着自己想要欢呼的冲动,最后竟压出了许多的泪,本就不打算去恨白衍的我,此时却又忍不住回想起白衍第一次给我做糕点时的情景。
“柳玄的手可巧了,总是变着花样的给我做糕点!我又想吃了!”心里暗自窃喜,我想要的只不过是为难一下那个白衍,原因是他在昨天好像有事,没有出来陪我玩。
白衍抬眸看了我一眼,好像看透了我的把戏一样,却什么都没有说,而是蹙起眉头问了一句:“想吃什么,我试着做做!”
啊?还有这好事?刚想举手欢呼,却不想白衍有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只可惜我并只会做桂花糕,你可愿吃?”
感觉被人耍了,刚想发火,却不想那家伙竟有加了一句:“我会努力练习,若是做的难吃,你且先忍着,我多练习几次总会学会的!”
我笑了,抬头看着白衍依旧一本正经的脸,其实我喜欢的就是白衍这一本正经的说话做事,可无论是一件事还是一句话,却都让你觉得甜在心头,突然感觉白衍是有毒的,而我已经上瘾了。
起身踉跄的向着山洞走去,此时的我只想睡觉,也许只有在梦里才能再见到那个混蛋,我想要问问他,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他爱的究竟是不是我?
因为这件事我又在山洞里睡了三天,这一次却没有梦见白衍,就连须弥山上的一切都没有梦到,恍惚坐起身子的时候,我猛地想起那须弥山上的白姝,白衍已经死了,那她一定知道些什么,睡了一千年,是时候该去见一见她,问清楚亲年前的一切了!
☆、第四十六章隐藏的求死之心
我一直都知道须弥山上有着结界,一直都知道那些结界是白衍设下的,却从不知道那些结界之外还有阵法,层层结界之外立了整整九九八十一个阵法,于是在我将柳玄终于带到记忆中的须弥山下的时候,却被那一环扣一环,阵中有阵,阵连阵,环环相扣的阵法组挡在了须弥山外。
现在我才知道这须弥山为何知道的人那么多,却一直都没有人找到过的原因,那是因为即便找到了也没人能够进得去。
柳玄在连破了两阵之后,嘴角挂着血丝,脚步踉跄的回到我的身边,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就这么看着我,半晌才说:“这里凭你我根本进不去,不若先回青丘,再做打算!”
焦急的看着尽在咫尺的须弥山,就在我看到护山大阵完全没有荒废的时候,心里满满的都是迫不及待,看着那阵法之后的仙罩,我的第一感觉就是白衍没死,他只是回来了,回了须弥山重新过上了他自我囚禁的无尽岁月。
手臂被人轻轻的推了一下,我恍惚的回神,看着站在一旁狼狈不堪的柳玄,欣喜的立刻抓着他将要收回的右手,欢喜雀跃的说道:“白衍也许没有死,他也许只是回来了,我一定要进去,我一定要亲口问一问白衍,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偏偏是我!”
柳玄的脸色更加黑了几分,并没立刻将手扯开,而是就这么站在那里,许久,应该是过了许久,我才听他继续说道:“白。。。,灼。。。,白衍真的死了!你就不要再执着了!”
我疑惑的看着柳玄,忽然又觉得柳玄是故意这样说的,于是主动松开手,连连后退,眼神在柳玄身后的须弥山和柳玄之间扫视几次,最终我还是下定了决心,我一定要闯进去,哪怕是死,也一定要见到白衍。
柳玄一直注视着我的举动,所有就在我闯进阵法的时候,他也立刻跟着闯了进来,这阵法中仿佛所有东西都是活的,可我却并没有感觉到危险,我那个精准无比的直觉这一次竟然失灵了,直到柳玄一把将我扑到,一道雷光直接劈在他的后背。
柳玄恼怒的将我扳过来,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似乎孩子咬牙切齿,我被柳玄的样子吓得一愣,于是就听见他恼怒异常的吼道:“白灼,你这是要自寻死路吗?”
整个人呆了一下,我抬头茫然的看向面前的柳玄,心里这才突然明白,为何明知白衍死了,我还能这么开心的活着,原来。。。,原来这都是假象,其实心底的我曾无数次想过去陪白衍,可我又不敢,我怕白衍知道我的心思,即便是死了也不愿见我,我怕我的阶品不够,即便是死了也见不到白衍。
柳玄带着我在阵法中左突右冲,不一会就被我赘累得有些气喘,回头看我的时候,脸上已是满是怒气,我心底默默的叹了一声:“柳玄不要生气,其实被雷劈死也挺好的!起码我不用再假装开心,起码我还有些机会去见到白衍那个混蛋!”
“你从未受过雷劫,这样做是要找死!”柳玄几乎是吼出这么一句,我有些恍惚,转头看向柳玄,没来由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再次被柳玄抓住手,这一次他像是已经清醒过来,带着我连忙用了术法,再出现的时候,竟然又回到了那个处在青丘的山洞。
一进山洞,柳玄就气急败坏的将我扔在地上,再次问了一句:“你可是真的想着去死?”
再次一愣,我低头不敢去看柳玄,总觉得在柳玄面前,我不敢让自己太忧伤,毕竟他曾经疯了一样的寻了我四千年,无论是因为什么,他都一定十分在意我的生死,或许是爱,或许只是将我当作妹子。
“白衍那家伙死的时候,将你放到我怀中的时候,就同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即便你承了他三分之一的法力,可依然只是神女的阶品,从未受过雷劫的锤炼,若是不幸遇到天雷让我无论如何保你周全!”
心里再次痛了一下,却又不由自主的萌生出一丝恨意,这样的怨恨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