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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岭借着地势独大一方,在木远陵的带领下,有发展为小国的趋势。
朝廷一直对此讳莫如深,数次派遣围剿官兵,但都无果,反而是为其提供了更多的兵器和盔甲。
木远陵时年四十有余,一直未婚娶,只是在十五年前捡了一个弃婴,收为义女,名曰:馨玥。
木馨玥已是到了可以婚嫁的年纪,仍旧是未有婚配,一来是其义父未寻到与之相配的,二来其心有大志,想要为木远陵扩充势力,直至封王拜相。
在整个城中,除了木远陵,其余的人最怕的就是这个木馨玥,她的手段一向果决,说一不二。
自小由其父亲自调教的功夫更是无人可匹敌,更是相传,她有一双阴阳眼,可以看见人的生死。
木馨玥虽然威名在外,但性子却是极为活泼的,也十分向往外面的世界。
从记事以来,自己一直在杀人岭中,从未出去过,即便是有朝廷的人来,也是不用出城便可以解决,木馨玥时时会叫来那些从外面回来的人,问问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
偷摸着研究了许久杀人谷中的路线,木馨玥终于来到了杀人谷旁,坐在一旁的小山坡上盘算着。
若是就这样私自跑出去,也不知义父会不会把自己揪回来打断腿,但若不试试,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自己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
“外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木馨玥拿着一枝树枝在地上胡画着,注意到远处的树枝似乎不合常规的动了动,警惕的提了佩剑走过去。
一个浑身沾满了血迹的少年从其中翻滚出来,凌乱的发丝遮住了脸庞,但可以辨认出不是杀人岭的人。
“你是谁!”木馨玥居高临下的看着来人,手中的佩剑却已出鞘,直指少年。
那个少年似乎惊魂未定,只回头看了一眼,便着急的朝着木馨玥跑了过来:“姑娘,快跑!”
“跑?”木馨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少年一把拉过,朝着城中的方向跑去。
大约跑了几里地,那少年面对着眼前的两条岔路无所适从,只好看了看被自己一路牵着跑的木馨玥:“姑娘可知道走哪条路?”
“我不知。”
“那只有随缘了……”说完清歌继续拉着木馨玥朝着右边的那条跑了过去。
木馨玥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只是好奇这个外来的少年到底想如何,又在躲避什么。
这条路并不通往城内,只是到了城外的一处道观中。
这个道观的历史悠久,已经追溯不到是何人建立,只知道如今香火不如从前,观中也只有一个老道长在此坚守。
到了道观门前,清歌正想抬手敲门,却被木馨玥抓住手阻止了下来:“等等。”
“怎么了?”
木馨玥重新提剑,抵在了清歌的脖子上:“你到底是谁,为何来这里,又在躲避什么。”
脸上满是血污和泥土的清歌眯着眼看了看木馨玥:“方才那里有野兽出没,一直紧咬着我不放,所以才跑得如此急。”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清歌似乎并不惧怕脖子上的剑,冷静的看了看身后,确认没有人和兽的追随,这才朝着面前人拱了拱手:“小生清歌,乃蜀中人士,为了避祸来到此地,没想到却是被野兽追上,这才遇到了姑娘。”
“蜀中?”木馨玥手中的剑稍微离开了脖子一寸:“避祸?”
“对,小生家中逢难,所以只好寻一处远离朝堂管辖之地,安生度日。”
清歌口中的远离朝堂,让木馨玥稍稍放松了警惕,收回佩剑:“既是如此,你自当知道此地唤为何名。”
“是。”清歌理了理有些松散的衣领:“杀人岭。”
木馨玥带着清歌直接推开道观的门而入,老道长正在院子里扫着落叶,见着木馨玥微微行了一礼:“木少主请自便。”
直接行走到后院,木馨玥朝着一间屋子努了努嘴:“里面有换洗衣物,你先去梳洗一番。”
接着就在院中,熟练的拿起茶壶走到另一侧的小厨房内,捡了茶叶,烧了热水,自己端着就回到了院子。
在院中石桌悠闲品着茶的女子,明目皓齿,肌肤胜雪,一头柔顺的头发高高的束起一个发髻,上面斜插着一枚极不起眼的木簪。
一身蓝衣,腰封及胸,长年习武造就了一副好身段。
清歌刚换洗好,看到的便是这副画面,别开眼坚定了几分心中的信念,这才施施然的走到木馨玥跟前:“多谢姑娘相助。”
木馨玥端着一杯热茶抬起目光,看到一个身姿挺拔,面相极具仙气的翩翩少年站在自己面前。
险些就认不出,这是刚才那个浑身泥污的小儿郎
清歌看着眼前坐着的女子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弯起嘴角笑了笑,歪着头看着女子:“姑娘这是怎么了?”
“没事。”将手中的热茶一饮而尽:“只是还未见到如你这般好皮囊的少年。”
“小生不才,只是虚有这副皮相而已。”
“恐怕没这么简单吧。”木馨玥站起身:“普通人哪里通得过杀人谷?”
第二卷 一百四十七 清歌
清歌似乎没料到木馨玥会突然变脸,只是静静的看着木馨玥。
“杀人谷中,至少有不下七个法阵,还有运用五行八卦布的生死陷阱,更是有毒虫野兽,能从其中脱身,还能无误的来到此处,你倒不是个普通人。”
知道再是无法隐瞒,清歌掏出一块牌子递给木馨玥:“这是我家中信物。”
此牌子是黑玉所造,整个牌身浑然天成没有一丝雕琢痕迹,除了牌面上的一个“元”字,再是无其他。
木馨玥并未看出究竟,只是拿着牌子坐下:“那又如何?”
“小生全名元清歌,是乃长安元氏嫡系子孙,但奈何家中突生变故,唯有小生一人侥幸逃出,得家中人生前指点,特此来寻求庇护。”
木馨玥丢开那枚自己实在看不清缘由的牌子,端起茶杯抿了抿,心中却是百转千回。
这人说得是真是假还有待考究,但他究竟是敌是友还需得立即辨明,杀人岭绝不能容朝廷的人在此,更不能容许有任何有危害之心心的还活着。
想着想着,木馨玥抬起剑又是朝着清歌砍了去,这一次清歌却是轻巧躲开:“姑娘这是为何?是不相信我?”
木馨玥并不接话,只是脚尖点地,飞身而上,手中的剑挽了一个剑花,直刺向要害之处。
清歌心中明白,若是要自己死,刚才便可以,不用等到自己梳洗完,想毕,便一手负在身后,一只手接招。
不过几下,高下立现,木馨玥提剑都打不过只出一只手的清歌。
只见清歌只用右手便化解了剑招,握住木馨玥的手腕将出剑的力量化为一个刺空的剑招。
木馨玥左掌出力,转身打向身后的人,眼前一晃,人竟是又到了自己身后,右手绕过自己的肩头:“姑娘不是我对手。”
“罢了!”木馨玥推开清歌:“既是如此,暂且放过你。”
“姑娘不用对我有所怀疑,我只身一人,纵是武艺再好,也敌不过杀人岭的千军万马。”
木馨玥抓起那个牌子,朝着清歌点了点头:“嗯,你先在此处待着。”
目送着女子走后,本来温润的脸上瞬时铁青了起来,捂着胸口坐了下来,轻轻咳了几下,幸而,内伤并不重。
从袖中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颗药服下后,胸口的痛楚减轻了许多。
清歌看着木馨玥用过的茶具,自己也拿起一个杯子,倒了满满一杯茶水喝下:“这茶不错。”
木馨玥一路上都皱着眉,不知自己做得是对是错,就这样容下了一个外人在此,义父知道会不会关了自己禁闭。
其实直接杀了他也并非不可,就算敌不过,还可以有千万种方式让他死于非命。但是,那张脸好像有些让自己迷惑。
那双澄明如琥珀的眸子,像是一个漩涡,可以将人深深吸进去。即便自己清醒知道外人不可信,但还是有些难以自制的迷恋着那张脸。
回了家中,木远陵正好在宅中,拿着一本册子正看得出神。
木馨玥小心的放轻脚步走上前,轻轻的屈身唤道:“义父。”
“去哪儿了?”
“我……”木馨玥捏了捏手心,将那枚牌子放在桌上:“还请义父看看这是何物。”
木远陵刚一看见牌子就立即变了脸色:“哪儿来的!”
“就……就在杀人谷边捡的一个人身上发现的。”
木远陵沉着一张脸站起身:“谁允许你去杀人谷的!”
“我……我只是路过。”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木馨玥在其义父面前,却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因为义父自小便对其要求严厉,方方面面必须俱到,甚至有些过分的苛刻。
还记得才刚九岁时,因为一时贪玩,跑去了城外的道观里耽搁了小半天才回来,那一次被关了整整二十七日,直到木馨玥哭晕过去数次才被放出来。
从那之后,但凡有一丝松懈和疲懒,木远陵便会对木馨玥责罚,轻则关禁闭,重则在祠堂内家法处置。
也从那以后,木馨玥便在木远陵面前越发寡言少语起来,唯恐说多错多。
“路过?”木远陵眯着眼盯着木馨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气氛骤然变得沉重,压得木馨玥有些喘不过气来:“我只是发现那边有异样,所以才去看看。”
摇了摇手中的牌子,木远陵缓和了一些语气:“这人在哪儿?”
“道观。”
木馨玥再次见到清歌时,是清歌被请回家中的时候,由木远陵亲自带着八抬大轿给抬回来的。
靠在廊下的立柱上,看着清歌如贵客一般被义父小心翼翼的请进屋中,拧着眉胡思乱想起来。
从前就算是朝廷的大将前来,义父都没有低过头,如今这副模样还真是前所未见。
不过那人的身手着实不错,且长相不俗,莫不是真如他的皮相一般,是个小神仙?兀自想着的木馨玥全然没注意到义父已经走了过来。
“馨玥,去吩咐人给清歌公子收拾一间房出来,顺便置办些生活用具。”
“嗯?”木馨玥立即站直身子:“他要住在家中?”
“嗯,快去。”
“是。”
木馨玥一直都未想明这清歌是什么身份,竟会引得义父如此,直到见到义父竟是护送清歌到准备的房中时,才真是愣在了原地。
“还请清歌公子先屈尊在此,招待不周,还请原谅。”
“有劳城主了。”
木远陵转身看向一旁傻站着的木馨玥:“该置办的可妥帖了?”
“因时间赶得急,并不是很完备。”
本来对着清歌一脸恭敬的木远陵立即变了脸:“你怎么做事的!这点小事也做不好?”
清歌走上前来拦住了正要发脾气的木远陵:“无妨,正好对城中不甚熟悉,便由这位姑娘带着去置办东西,顺便四处看看。”
“是。”木远陵对着清歌点了点头,转身看向木馨玥:“还没听到?”
“是,清歌公子这边请。”
两人前后脚出了家门,清歌看着脸上有些丧气的木馨玥轻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