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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钦强忍住怒意:“木城主什么意思?”
“殿下应该知道,女子的声誉有多重要,所以……”
“我知道。”元钦逼近了两步:“我会娶她的。”
“口说无凭,我可不能拿我女儿的命运与您赌啊……”
元钦从腰间接下一小块玉佩放在木远陵手上:“这是我皇室象征,拿着它可以自由出入宫,还可以调遣禁卫军,可行了?”
“殿下金口玉言,自是可行。”
元钦越过木远陵,径直走向祠堂,看着那抹落寞的身影,心里有些刺痛,急忙走上前去想要扶起跪着的人,而却是扶不起来。
满脸泪痕的木馨玥双手合十,眼神的空洞的看着前方,没有反应。
元钦蹲下身来,抚摸着木馨玥的后背:“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没有人回答,元钦还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从前有个小孩,他父亲当了皇帝,母亲出自名门,也是被封了皇后,两人伉俪情深,恩爱长久。”
“但无奈那时柔然凶猛,无奈之下,那父亲只得娶了柔然可汗的女儿,那个柔然公主嚣张跋扈,不愿做妾,便命小孩的父亲废了皇后,还逼迫其出家为尼。”
“但柔然公主没有想到,那夫妇二人并未离心,小孩父亲还让小孩母亲蓄起长发以便以后回宫。”
“于是已经被封为太子的小孩被派遣到渭北驻防,而柔然公主联合母族大举进攻,只为了逼迫小孩父亲处死小孩母亲。”
“最终,小孩回来时,只能见到母亲的最后一面,甚至也只有小孩与小孩母亲诀别。”
木馨玥此时回过头看向一旁满脸悲痛之色的元钦:“你说的是乙弗皇后?”
“正是,就是我母后。”
轻轻叹了一口气,木馨玥忍住了去替元钦抹掉眼角的泪花的冲动:“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我只想你知道,这世事本就不如意,而不幸之人诸多,但越是逆境越要振作起来,不可菲薄了自己。”
木馨玥点了点头,借着元钦的手摇摇晃晃的起身,揉了揉已经麻木的膝盖:“你从前一定过得很苦吧?”
“再苦,也都会过去。”
木馨玥任由着元钦扶着自己出了祠堂,看了看院中光景,不由自主走到一旁的一株情树旁:“发芽了,春天要到了。”
“万物初生,又是一季。”
“是啊,新的开始。”木馨玥转身看着元钦:“幸而还有你,否则这个冬日太难熬了。”
“我已将信物给了木城主,你与我已算是定好了亲。”
有些羞怯的垂下了头,木馨玥紧张得绞着衣角:“我……我的亲事我自己都还没同意。”
“那……”元钦折下一枝树枝:“还请问这位姑娘可有婚配?”
脑中似乎有什么炸开一样,木馨玥呆呆的看着眼前人:“尚未婚配。”
元钦将手中的桃枝递到树下的女子面前:“不知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能与姑娘携手余生,上至九天,下至黄泉,永不相负,永不相弃。”
似乎千万年前就听过这话一般,木馨玥颤抖着双手捂着头,想要捕捉到这熟悉的场景的源头,但思绪中却是一片空白,空无一物。
但这句话就像是刻在心间一般,热烈又熟悉,但为何想不起来,这不像是自己寻常看过的一句话这么简单。
以为眼前人是惊喜过度,元钦垂了垂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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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讲一下啦,这里元钦的故事,是由西魏废帝元钦与宇文皇后而改编的故事~加了些自己的想法进去,不喜勿喷啊勿喷,如有不妥,请及时告知进行修改。
第二卷 一百五十四 叹别离
眼睛蒸汽上涌,不自觉的流下两行泪,木馨玥颤抖着双手接过那支木枝,几乎毫不犹豫的:“好。”
佳人在怀,美景在前,元钦也不自觉的感叹,春天要到了,自己这颗封闭已久的心也要开始复苏了。
过了些时日,天气越发开始晴朗起来,气温也愈加升高,太阳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很舒服,木馨玥懒洋洋躺在元钦的院子里,抱着一碟糕点吃着。
也不知近日是怎么了,木馨玥总觉得身上懒懒的不得劲,干什么都没有精神,而胃口却是大好,就喜吃些酸涩的果子。
若不是前日吃坏了肚子,果子全被元钦扔了,想来如今一定是抱着不肯撒手的。
天边有一只黑色的鸟飞过,木馨玥的警惕的起身,跟着进了屋子,见元钦手拿着一张纸条,这才释然一笑:“是你的鸟啊。”
看着手上纸条的人却是表情凝重,眉头似乎绞在了一起,木馨玥走过去,并未去看纸条,而是看着那双眼睛:“怎么了?”
“出事了。”
元钦坐在木远陵的屋子中一筹莫展,木远陵也是面色铁青:“殿下这是何意,是当我杀人岭说来便来,说走便走?”
“国事当前,不可小觑。”
木远陵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哼了一声:“我可没听说东魏有进攻之势。”
“杀人岭地处偏僻,又消息闭塞,当然是……”
“殿下笑话了!我杀人谷的探子也是遍及全国的。”
元钦拧着眉看了看一旁站着的木馨玥,见木馨玥微微点了点头后便不再说什么,转身出了屋子。
“义父定是不会放你这尊大佛走的,不过你说什么,他都定以为是借口。”
“可如今战事一触即发,我作为当朝太子怎么置若罔闻。”
木馨玥抬手理了理元钦因发怒而弄得有些凌乱的衣襟:“我知道,你放不下的太多了。”
“馨玥,答应你的我都还记得。”元钦紧紧抓住那双温柔理着衣襟的手:“只是父皇他一向懦弱,若此时被宇文丞相趁机掌权,那我魏氏江山岂非不保,母后直到死时,都希望父皇一世安好,再没了这个位字,父皇他更是……”
木馨玥虽然心中有些落寞失望,但还是勉力挤出一个笑容:“我懂,你是希望一切都平稳了再考虑自己。”
“还是你懂我。”
轻轻叹了一口气,木馨玥抽出手:“你等着,我送你出去。”
约摸一个时辰后,木馨玥提着一个包袱返回,拉着元钦向外走着:“走吧。”
走到杀人谷边上,将包袱递给元钦,木馨玥有些落寞的看了一眼杀人谷深处:“这里面有替你准备的干粮和一些驱法用具,还有一张我费尽心力画的图纸,跟着我标记的线路你就可以安全的出去了。”
“馨玥……”元钦拿出那张图纸看了看,以自己进来时所见做对比,的确是一条最安全的捷径,规避了所有的法阵陷阱:“谢谢你能理解我。”
木馨玥背过身去:“你走吧。”
几乎就在那一瞬,元钦脱口而出:“你和我一起走吧。”
“这里是我的家,也有我还想守护的东西。”木馨玥含着热泪转过身:“我会在这里等你,等你用喜轿抬我出去。”
仿佛这一眼看完,此生再也见不到一般,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久久的不愿分开。
这短暂的相守,已是木馨玥生命中最温暖的时光了,如果真的是要永别,也算有了慰藉。
“这给你。”木馨玥从怀里拿出那枚玉佩:“有它,你行事方便些。”
“你怎的把它拿来了,那木城主……”
木馨玥推了推元钦:“无妨。快走吧,一会义父发现你就再也走不了了。”
与元钦依依惜别后,木馨玥回到家中,刚进门就被迎面而来的鞭子直接打在肩上。
闷哼了一声,木馨玥面无表情的跪下:“他已经走了。”
“孽障啊孽障!”木远陵说着又是一鞭落下:“你敢放走他,还偷走了玉佩,如今真是胆大包天了啊,敢与我作对!看不打死你!”
“我有了孩子。”木馨玥对上木远陵的目光,抬手轻轻抚上肚子。
“什么!”木远陵还是狠心的又抽下一鞭:“你个孽障!”
“不是你让我这样做的吗!如今有了这样的结局不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吗!”木馨玥通红着一双眼睛,声嘶力竭的喊道:“从小我就对你言听计从,可你有哪一刻为我考虑过,如今这般不也是你野心如此吗,哪里怨得了我!”
木远陵气得全身发抖,捏着鞭子的手咔咔作响,朝着木馨玥跪着的地面重力的打了一鞭:“你跟你那个爹一样,野蛮混账!”
“爹?”木馨玥揪住这个字眼:“我不是你捡来的吗!”
“捡来的?呵,你以为我木远陵会捡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回来吗!”
颤抖着双腿起身,木馨玥扶着一旁的椅子:“你什么意思!”
木远陵一把扔开鞭子:“想知道是吧,那我告诉你,你是我当初从宇文丞相府偷来悄悄藏着养的的,宇文云英小姐!”
“怎么会……”木馨玥不可置信的站着,感觉有些天旋地转:“怎么可能。”
木远陵走近两步,一把拉过木馨玥的手,将袖子拉上去,指着手肘上的一块红色胎记:“这便是你们宇文家族的标记,恶心人的东西!”
木馨玥此时才明白,为何木远陵如此憎恶朝廷,原来是与宇文泰有着世仇,所以才偷了他的女儿,来到这里接任城主。
又为何会对身为太子的元钦如此钦慕,是想要借着一直受宇文泰控制的皇室,来报复宇文泰。
而木远陵的这些阴谋之中,自己一直都是一颗最无辜的棋子,本该是丞相府小姐,享受着锦衣玉食和无限宠爱,却被他拉到这里,变成一个他复仇的工具。
突如其来的真相令木馨玥站不住脚,而且本来月份就不足的肚子更是绞痛了起来,一下子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第二卷 一百五十五 身世
再次在眼泪中醒来的木馨玥,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屋顶,回想到在杀人岭的点点滴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自己在为仇人卖命,也在为仇人算计,结果却赔了自己。
这些年来木远陵的鞭策还犹在耳边,每一次的训练,每一次的责罚,都像是刀子,一刀一刀深刻在心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肩上的鞭伤已经敷好了药,而肚子里的东西好像也还在,木馨玥挣扎了几下起身,发现自己的门窗皆是被锁。
犹如一个牢笼一般,找不到一个出口,木馨玥着急的提着板凳砸着被锁死的门。
“别砸了!”门外木远陵的声音传来:“在太子来娶你之前,你就给我好好待着,还有,别想费力逃出去,我已经给你下了药,你使不出内力的。”
“木远陵!”木馨玥第一次大声喝出义父的名字:“你卑鄙无耻!”
“哼,你宇文家的人也差不了多少。”
木远陵走后,木馨玥在屋中转来转去,想了许多法子还是出不去,而自己只要动作大了些,肚子就会有些不适。
一时之间,也不敢再胡乱动弹,只好整日躺着修养,除了每日开窗给自己送饭的人,木馨玥再是见不到其他人,连木远陵也再也没见到。
不知过了多久,已经换上了轻薄的衣衫,肚子也有不小后,木馨玥第一次听见了门上有响动。
警惕的提着一颗凳子走过去,见开门进来的是那个给自己送饭的人,只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