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蕴生挑眉道:“为什么?”
汪绍棠道:“你不知道,他们要是知道我回来了,一定要逼着我相亲,天天跟我念结婚的事儿,特别是我奶奶,简直念得我耳朵都要聋。”
林蕴生顿时一笑,“你也二十七八了吧,该结婚了。”
“嗳嗳,你这口气跟我奶奶一模一样啊。”汪绍棠挑眉笑道,“你不能因为你结婚了,你就来说我了啊。说起来,读书那会儿,我怎么也想不到你这种人竟然会这么快结婚,我以为你会打一辈子光棍呢。”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因为汪绍棠不想回家,林蕴生让女佣安排客房,回到自己的卧室里,看见他太太还没睡,不由道:“怎么还没睡呢?都十一点了。”
庄小怜放下书笑道:“我想等你一起。”
林蕴生心中一暖,笑道:“看来以后我不能让你久等。”说完走到床边俯身亲了亲她光滑白皙的额头,“我去洗漱一下,下次别等我了。”
林蕴生洗漱好出来,脑袋里灵光一闪,忽然就想起一事,瞬间睁大眼睛,忙坐到电话前拨了一个长途电话,给华亭的情。报处,电话接听后,他忙开口道:“小周,上次你说徐睿的死状是肠内出血,其他没什么症状?”
周站长点点头,“法医是这样说的。说像是中毒,可是又查不出是什么毒药。”
林蕴生道:“这可能是R国新研发出的一种毒。药,你派人去R国查一下,还有,把朱曼这个人的家世背景以及从前的学习生活情况,再仔仔细细的查一下。”
周站长顿时心头一凛。“好的,林处。”
……。
林母吃了汪绍棠推荐的新药仿佛也没见什么效果,病情还是迅速的恶化下去。有时候估计是病糊涂了,林蕴生去看她,她抓着林蕴生的手叫大孙子,林太太在旁边说这是她小儿子怀信,林母说,我只有一个儿子,哪里还有小儿子,林文楷叫她奶奶,林母就叫他小孙子,你要好好跟你大哥学,要像你大哥那样聪明上进。
大家不由都在心里叹息,林母病得这样糊涂,只怕日子不多了。
这日,林蕴民把弟弟叫到书房,两兄弟一个坐在书桌前,一个坐在书桌后,两个人都抽着烟,一模一样的姿势,神情和动作简直像得可怕。
林蕴民道:“妈看样子是熬不了多久了,她一直跟我念叨,说就想看着你的孩子出世,你跟怜怜这么久了,怎么一直没消息呢。对了,那个七七,是从哪里收养来的?”他觉得这个七七的外貌、神态和动作很像那个人。
林蕴生揿灭烟头,挥了挥面前的烟雾,林蕴民递了烟盒过去,林蕴生摇摇头,这才开口道:“七七是我们在路上捡到的乞丐,怜怜喜欢她,所以就把她收养了。我查过她的背景,她母亲病逝,父亲是个赌鬼,被人杀死在赌场,所以她才沦为乞丐的,身世也挺可怜的,说起来也巧,七七的母亲竟然也跟我们是一个地方的,都是浙户岷县人呢,也许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吧,七七这孩子倒是挺不错的。”
林蕴民心头一跳,捏着雪茄的手指一紧,透过烟雾看着他弟弟,状似随意的开口道:“她母亲叫什么名字,也许我认识呢,毕竟一个县也没多大。”
林蕴生想了想,“好像叫…唐锦云吧。”
林蕴民脑海里顿时砰地一声炸开了,捏着雪茄的手一抖,还没弹掉的烟灰便落了他一身,忙伸手揿灭烟蒂,起身拍了拍身上。
这个时候,书房的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急促的打开。
女佣站在门口,红着眼睛,抽抽搭搭道:“大少爷,二少爷,老太太她、她去了。”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林母在林蕴生夫妻俩回来的半个多月后,还是病逝了。
当日便发出了讣告; 着手办理丧事; 很东西都是已经预备好了的; 就在家中设了治丧处供人吊唁。因为林家在政。界的地位; 灵柩停了五天; 天天都有很多人来吊唁; 特别是政。界要。员; 因着林家与王总统拜把子的关系,王总统以及总统夫人第一天就来吊唁了; 两对夫妻站在灵堂一侧,向唁客致谢; 总统夫人便拉着林太太和庄小怜安慰了一番,王总统则拉着两兄弟回忆林父,接着又唏嘘感慨了一番。
来客实在太多; 一些亲戚又还要特意招呼些; 林太太和庄小怜两人忙上忙下; 都清减了不少。
第四天的时候,庄怜怜的爸妈庄先生和庄太太也从燕城坐火车赶来; 庄先生夫妇俩这还是第一来亲家这里,没想到却是来吊唁林母的,庄太太一时不由有些遗憾和感慨; 庄先生不太会说话应酬,然而当着林部长的面,硬是挤出一些仿佛很贴心的话掉了几滴眼泪; 因为公事忙碌,又因家中还有小孩,两人不放心,翌日下午庄先生又跟庄太太赶回了燕城。
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庄小怜也很久不见庄太太了,也没来得及跟他们细聊。
晚上,林蕴生坐在阳台上沉默的抽烟,庄小怜开门走进来,看见林蕴生坐在阳台上,不由抬脚走了过去,林蕴生听见脚步声,揿灭了烟头,挥了挥烟雾。他知道他太太闻不得烟味。
庄小怜坐在他身旁,看见桌上的烟盒和火柴盒,在他微微讶异的目光中,抽出一只香烟放进他嘴里,然后划了一根火柴凑到他的嘴边,帮他点燃烟头。
“我知道抽烟有的时候可以释放痛苦和压抑。”庄小怜轻声道,她的目光移到他的脸上来,他的眼睛里微微泛着红色的血色,脸色是淡淡的青白色,整个人显示出明显的疲惫和不易察觉的颓丧。
林蕴生伸手把烟从他嘴里抽掉,直接揿灭在烟缸里,摇头道:“我也不想抽了。”
庄小怜摸了摸他的下巴,有些刺手,“你的下巴都冒出短短的胡须了。妈一定不喜欢你这个样子的。”
林蕴生不由抬头摸了摸,他自嘲一笑,“你也不喜欢对不对?”
“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庄小怜脱口道,说完脸上顿时微微发烫,她还是第一次对他说这样直白的话。
林蕴生一双眼睛黑幽深邃的看着她,忽然伸手,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她下意识低呼一声,他毫不费力的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他一边脱她衣服一边急促的吻着她,她也扯着他的衣服微微仰头回应着他,安静的室内只听见两人急促的呼吸声,断续的呻。吟声,两人像是奔跑在热带雨林里,满身的汗,剧烈的喘息着,也不知持续了多久,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又好像只是一瞬间。
“你真好,真好…”他趴在她的身上,将头埋在她的颈边,轻声呢喃着,她感觉到颈边有热热的湿意,不禁微微一怔,伸手紧紧抱住他。
五天后,林母的灵柩就要运回老家浙户岷县下葬。
林蕴民夫妻并林蕴生夫妻扶着林母的灵柩坐着专车回了老家,将林母安葬到了林父旁边,老家这边还有很多族人,大家一起看着林母下葬,并拜祭了一番,回到林家老宅,一起吃了一餐饭,无非是一些安慰的话便散了。
林家以前在岷县是大户,只是后来渐渐落魄了下来,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栋白墙黑瓦的大宅子便是以前留下来的。林蕴民已经很多年没回来了,一回到这里,许多回忆便涌现了出来,那是儿时的回忆,父亲一直在外面忙着他的事业,他与母亲相依为命,那样的日子其实简单且幸福,每天下了学堂就可以吃到母亲为他亲手做的饭菜,做错事时被母亲罚跪,考得好时母亲会夸他,这些事情仿佛都还在昨日,眨眼之间,他竟然就已经到了不惑之年。
林蕴民站在庭院里,看着院子里的这棵枣树,他小时候老爱爬上这棵树摘枣子吃,他母亲担心他摔下来,每回见了都要骂他,有一次他从树上摔下来,被他母亲罚跪了一夜,其实那次他偷爬上去摘枣子并不是想自己吃,而是他曾经告诉过她,家里的这棵枣树结的枣子特别甜特别好吃,所以想摘了带给她吃。
他上前一步,围着树杆绕了半圈,然后弯腰看向下方,目光落在树杆上找了起来,突然,他的目光一顿,手指摸上了那三个用刀刻的、有些扭曲的三个字,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去世了,母亲去世了,连她…也去世了,一切都逝去了,一切都物是人非了,然而这棵树还是长得这么茂盛,连年少时刻下的这三个字都还那么清晰。
庄小怜和林蕴生结婚后还没回过老家,夫妻俩在林家老宅睡了一夜,第二日清早吃过早点,林蕴民夫妻俩并林蕴生夫妇一起去林家祠堂里,给祖先牌位磕头上香,看着刚放上的林母的牌位,四人心情都是暗淡的。林蕴民是林家这一代的族长,祭拜回家后,又陆续有一些族亲上门来拜访,毕竟林蕴民如今位高权重,已经很久没回来了,想见他并不是很容易,趁他回老家,想走关系的也趁机上门。
林蕴生听见下人说林蕴民在书房,来到书房推开门,也没见他大哥在里面,他便走了进去,他很少回老家更是很少进这个书房。他记得很小的时候,这个书房,橘色的灯总是亮到天明,他父亲和他大哥以及很多不认识的人总是聚集在这里,仿佛整天谈论着什么大事,目光里满是坚毅和希望,这个地方在他童年的记忆里,是神秘的神圣的不能轻易踏进来的。
他坐在书桌后面的红木交椅上,出了一会儿神,忽然想抽只烟,不由伸手翻面前的抽屉,却见里面躺着一本蓝壳封面的书,上面写着林氏族谱四个繁体字,他好奇的拿出来,随意翻开来瞧了瞧。
他随意看了几页,然后翻到最后一页,看见他父母亲的名字,看到他大哥大嫂的名字,他大哥下面跟着三个名字,林文生,林文熙,林文楷,他左右翻了翻,又仔细看了一遍,族谱中并没有他林蕴生的名字。
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林蕴生抬起头,他大哥从外面走进来,看到他笑着说道:“找我有事?”眼光落到他面前的族谱上,脚下顿时一滞,而后目光渐渐移上来落在他的脸上,“其实早该告诉你的,只是我不知该怎么开口而已。”
林蕴民推开书房的窗户,窗外正好种着一株黄角兰,白色的花瓣正盛开着,满是清香的味道传进书房里,天气有些闷热,他喝了一口茶,就势坐在窗下的椅子上,朝林蕴生招手,“过来这边坐,我慢慢告诉你。”
林蕴生依言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那香味便更浓了,简直有些闷头。
林蕴民想了想,缓缓开口:“你是不是在上面看见一个叫林文生的名字。林文生,其实这才是你的真名,你不是我弟弟,你是我儿子。”
林蕴生刚才看到族谱的时候,心里也有过这种猜测,但是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因为这简直太荒谬太不可能了,可是此时亲耳听到他明明白白这样说,他心中还是顿时震撼极了。
“生你的时候,我才十五岁,你亲生母亲才十四岁,我们什么都不懂,就有了你,那时候我们都还在读书,她家当时是我们县里数一数二的大户,她父母嫌弃我家已经落魄便不同意我们俩的事儿,我也被我爸妈差点打死,她岁数太小肚子又有点大了,他们家只能让她偷偷生下你,然后把你交给我们,之后她便被他们家送走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未见过她。”林蕴民缓缓回忆着。
林蕴生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故事,他竟然是个私生子。书房里安安静静的,窗外传来蝉鸣声,下人的走动声,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