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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钱?
这个理由倒是让王锦锦有些吃惊。
王听兰竟然会找到借银子,这是多走投无路啊。
“兰姐姐借银子准备做什么?”
王听兰低下头,神色凄苦:“我就不瞒你说了吧……我夫家准备将我休掉,但是逼迫我将这些年用掉的银子还给他们,我想着这种日子也的确没有过头了,倒不如两清,我回王家来住,顺便投钱做些小生意,也不算坐吃山空,让父亲他们干养着……”
她说的模棱两可,王锦锦却是听明白了。
于是她又问:“兰姐姐,你想借多少?”
旁的王锦锦都缺,唯独不缺银子。
她若真是因为过不下去要借银子,王锦锦不介意借给她。
“不多,一千两足矣。”
一千两,搁普通人那就是天文数字,可对于王锦锦这些大户人家来说,真的不多。可王锦锦也没有带这么多银票在身上,要拿银子,还得去一趟钱庄。
于是她道:“我现在手头没有这么多,等过一会儿我去钱庄取出来给你吧。”
王听兰却很着急,她道:“我、我夫家现在就让我回去……五妹,要不我陪你去对面街的宝林钱庄取银票吧?不远,就隔了一条街,你以前经常路过的。”说到此处,王听兰又摩挲着双手,很窘迫的模样,“我、我真的急需,一刻都等不得了,不然也不会劳烦五妹你……”
她这话倒是真的。
不是迫不得已,王听兰怎么会找她借银子。
“好吧,那劳烦兰姐姐引路。”
“好,好!”
王听兰忙带着王锦锦出府,走到门口,正好遇到玩耍归来的萧长乐和南越,萧长乐问了句:“娘,你去哪儿?”
王锦锦回答了,便让他跟南越去玩。
萧长乐也没多想,跟南越继续说话离开。
宝林钱庄王锦锦以前路过的时候也看到过,可没想到走过一条街,那宝林钱庄竟然关门大吉了。
“我记得这钱庄以前生意不错啊,怎么就倒闭了呢?”王锦锦有些纳闷儿,太久不回京城,好多店铺和地段都不认识了。
王听兰这时突然道:“我还知道一家钱庄,就在西城门不远。”
从这里走去西城门,也就小半个时辰,王锦锦想着都已经出来了,干脆就送佛送到西吧。老太太已经去了,她也不想再跟姊妹之间有什么不对付,即便以后不会经常来往,但举手之劳的小事,帮衬着点儿,老太太泉下有知,也会高兴吧。
因为这个由头,王锦锦便让王听兰带路,准备从钱庄取了银子给她。
东走西走,街头巷尾的人越来越少,王锦锦逐渐觉得不对劲了。
走到一处僻静的小巷,王锦锦看了眼天色,驻足道:“兰姐姐,你到底认识路么?”
“当然。”王听兰也顿住脚步,她转过头,神色变了变,“就是这里。”
王锦锦当即心头警铃大作,飞快说道:“我看天色不早了,先回府吧,那一千两我明日叫人给你送来。”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去,可还没有走出巷口,就被三四个彪形大汉拦住了去路。
王锦锦回头,看向一脸平静的王听兰,迟疑问:“……兰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听兰低下头,竟然露出一丝丝愧疚的神色:“五妹,对不住了,我也不想这样,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已经上了王听石的贼船,想要下来,已经不可能。
那几个彪形大汉就要围拢上来,将王锦锦用绳索捆住。王锦锦自己细皮嫩肉,哪能被这样对待,她也不是第一次被绑架了,反而十分镇定的道:“不用绑我,我不会挣扎,带路吧。”
这群人竟然可以买通王听兰,想必也不是图财这么简单。
王锦锦不吵不闹,倒让几个大汉有些吃惊。
但那几个大汉不放心,还是把王锦锦给按住捆了,顺便用布兜罩住了她的双眼,王锦锦暗暗翻了个白眼,内心各种脏话都骂了一个遍。
***
西城外。
废弃的茅草房。
王听石已经在此等候了半个时辰。
又过了许久,才听到门外传来三声有规律的布谷鸟叫,王听石立刻起身,也回了一句长短不一的布谷鸟叫声。
他上前打开门,就见赵炘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外,腰间挎剑,身后还跟着两个穿黑衣的手下。
“王兄,你这个时候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吗?”赵炘跨步进屋,低声询问。
王听石难掩心中的喜悦,他带着赵炘等人来到茅草屋内,在墙壁上按了几下机关,顿时一扇墙壁打开,露出一人多高的洞穴:“赵二公子,你随我来。”
当下,一群人进入密室。
密室里燃着长明灯,一张简陋的椅子上,绑缚着一个面罩黑布的人,看身材,似乎是个窈窕的妙龄女子。
赵炘皱了皱眉,问:“王兄,你这是……”
“抓了她,我们大事可成!”王听石握了握拳,“不说夺取天下,但替晋王和晋王世子报仇,绝非难事!”
赵炘没想到王听石一来就是说这个,他转过身,按住剑柄,沉声道:“王兄,我知道你和我兄长关系极佳,情同手足,可是萧秋年远在禹城,且重兵把守,他武艺高强,我们要杀他报仇,谈何容易?你如今又抓来一名女子,就想随随便便的要挟他?怎么可能?萧秋年的心肠堪比铁石,除非这个女人是……”
赵炘说到此处,语气一顿。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个健步冲上前,掀开女子脸上的黑色罩布。
一张熟悉而美貌的脸,顿时出现在他面前。
王锦锦嘴里塞着一块破布,她说不出话,但一看面前的人是赵炘,心里反而稳了大半。可她目光落到王听石脸上,又是惊讶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锦锦……”
赵炘忍不住呢喃她的名字。
王听石走上前,淡淡道:“有她在,何愁不怕萧秋年上钩?等我们一举杀了萧秋年,替晋王和晋王世子报仇,我这个妹妹,大可送给赵二公子你!”
“王兄!”赵炘狠狠的看了王听石一眼。
王听石却全然不惧,他冷然道:“赵二公子,你喜欢我这个妹妹我看得出来,若你不嫌弃她是萧秋年的女人,大可拿去图个新鲜。不管如何,萧秋年的命,我是一定要的!”
王锦锦听到这话,恨不得跳起来给王听石一耳光!
亏她还以为这个大哥是个好人,却不料这家伙不知被什么蒙了心,说的话猪狗不如!
赵炘见她面色通红,还以为王锦锦被堵住了嘴巴呼吸不畅,他忙给王锦锦取下塞在嘴里的破布,问:“锦锦,你没事吧?”
王锦锦看着面前沧桑了许多的赵炘,摇了摇头。
她的目光随即落在王听石身上,语气平静的问:“大哥,我能不能知道,你和萧秋年有什么仇?在王家的时候,你没有欺负过他,他也没有针对过你,抱歉,我想不到他哪里惹怒了你,以至于你要用自己的妹妹去要挟他的性命。”
王锦锦的语气很冷淡,很从容。
王听石不由对她刮目相看。
“告诉你也无妨。”王听石觉得瞒着她也没什么意义,便开口说,“我与世子赵烨关系极好,曾是最好的结拜兄弟。可是萧秋年当初,为了争权夺利,竟然蛊惑已是太子的赵烨,让他成为权利的牺牲品……晋王对我有恩,萧秋年把他害死了。赵烨是我的兄弟,也被他害死了,明珠儿,你说,我若还有良知,怎能不为他们报仇?!”
一旁的赵炘闻言,没有说话。
如今天下是他的弟弟在坐,他们现在所图谋的,不过是萧秋年的一条命罢了。
王锦锦担心自己的丈夫,额间不禁渗出细密的汗水,她一双波光粼粼的眼,看向赵炘,一字字说:“赵二哥,还记得当初宫变门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吗?你如今一身武艺被废,又怎么跟萧秋年去斗?就凭用我做要挟?你对得起我当初替你求的情吗?!”
“锦锦……”
赵炘显然也有些动摇了。
他记起了当初的王锦锦,拉着萧秋年的衣袖,求他放过他一命。
可是他现在却……
“赵二公子!”王听石冷漠的打断赵炘的纷乱,“你可不要忘了你的父兄之仇!”
“大哥,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这么蛊惑赵二哥报仇,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王锦锦恨恨的问。
王听石瞪了她一眼:“你给我闭嘴!”说完,他就捡起破布,又把王锦锦的嘴给塞上。
做完这些,王听石便看向赵炘,说:“赵二公子,别的我不强求你,可替晋王和世子报仇,这件事绝对不能算了!我费尽心机才把王锦锦给绑来这里,可要好好利用,千万不能让我们失望!”
赵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眼王锦锦。
随即,他便转过了身。
看见这幕,王锦锦也猜到萧秋年这次凶多吉少了,她心里难受,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不论如何,她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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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锦锦并没有在密室里待多久。
很快,她就被蒙上双眼,带去了另一个地方。马车颠颠簸簸的行驶了很久,直到她睡意袭来,才有人扶着她下车。
一路磕磕绊绊的走过台阶回廊,半晌,才有人轻轻解开她蒙眼的眼罩。
屋外一片漆黑,有蛐蛐在角落里孜孜不倦的鸣叫。
她所在的地方,是一处不怎么显眼的四合院,屋中燃着蜡烛,布置普通简单,如果没有猜错,她将在这里被囚禁很久很久。
王听石不知去哪儿了,面前的赵炘,看着王锦锦,一语不发。
“赵二哥,这里是什么地方?”
王锦锦找了处椅子坐下,想要喝口茶,才发现茶壶里什么也没有。
赵炘没想到王锦锦这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处境,他对王锦锦抱愧,语气不免温柔了许多:“我不能告诉你这是什么地方,但这段时间你安心在此处休息。等事了……我自然会放你离开。”说完,他转身去了另一间屋,很快拿了一壶热腾腾的茶水过来。
王锦锦倒了一杯茶,喝了两口,摩挲着茶杯,苦笑道:“是要等我夫君死去,我才能离开这里?”
赵炘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告诉王锦锦,是这个意思。
“赵二哥。”王锦锦放下茶杯,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他,“你把我关在这里,打算怎么来要挟我夫君?”
赵炘答道:“这件事我会与你大哥商议,自然是万全之策。”
“报仇就那么重要?”
望着眼前明显沧桑许多的男人,王锦锦有些想不明白。
她道:“这天下依旧姓赵,赵炯虽然年轻,可是治理国事井井有条,百姓之间莫不是对他一片称赞。但赵二哥不要忘了,如今赵炯能把天下坐的安稳,我夫君功不可没,十多年前在边关立下赫赫战功,以至于边疆蛮夷五十年不敢侵犯!倘若我夫君身故,突厥又大举进攻大元,朝中谁可出战?谁可保天下太平?你执意想替死去的世子和晋王报仇,可那又如何?杀了我夫君,他们就会活过来吗?!”
赵炘皱了皱眉,不知道怎么接话。
王锦锦眸光一转,幽幽开口:“难道……赵二哥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