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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挺让人烦躁。
好在湖边常常有人清理,没有遍地鸭屎,不然香草打死也不会过来拣蛋。
等香草将鸭蛋都拣进篮子里,凌小柔看鸭子也看够了,起身要回屋了。自己的小院虽然要把人闷坏了,好在院子还算清凉,比起外面闷热的天,院子里倒让人觉得清爽一些,不然凌小柔肯定是要待不住的。
让香草把拣来的鸭蛋送到院子里的小厨房,如今小厨房腌鸭蛋的坛子都有十几个了,每个月腌好的鸭蛋除了自己府上吃,也会送到凌府一些,虽然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倒也算是一番心意。
这边香草刚把鸭蛋送过去,就有人来报舅夫人来了。
凌小柔让人将依兰请进来,依兰一进门就开始抱怨,“大丫,也不知皇上是抽了哪门子的疯,赖在家里就不肯走了,这都多久了,难道他就不记挂京城的事?”
凌小柔也觉得皇上这回出来的太久了,不算路上走的时间,在凌府就住了大半个月,再不回去真有谁借机谋反,李旬的皇位就得换人。
可这情况皇上也不可能不知道,他都不急,别人更没什么好说的,除了劝依兰淡定之外,凌小柔也没别的办法,难道皇上不走,还能派人把他扔出渭城府?
姑嫂二人说了会儿凌小柔的肚子,又说了会儿凌小柔的小侄女,如今孩子还小,也没起名,只是大妞大妞地叫着,凌小柔每每想到自己这个‘大丫’,就觉得大妞这个名字或许会跟着大妞一辈子也说不定。
中午,依兰也不回府,反正皇上在府里有吃有喝饿不着,她也懒得回去看他在家里装腔作势,虽然嘴上不说,依兰还是能猜到他的想法,不就是想见见凌小柔嘛,人家王爷家的女眷,当然不是说见就见的,哪怕是皇上,也不能太随便了。
吃过饭,就陪着凌小柔说话解闷儿,凌小柔这些日子闲坏了,有依兰陪着聊天,再讲讲外面的事,倒也不觉得时间太难熬。
说起凌云书斋,依兰就兴致很高,除了《食神记》和《孕食珍录》,凌云书斋印刷的一些话本子也卖的很好,很多人看过《食神记》里面的故事后,就好像打来思路上的一扇窗,真就写出一些在凌小柔看起来也很不错的故事,依兰来时也会带上几本过来给凌小柔打发时间。
偶尔也拣一些励志的或是有警示意味的话本子给李旬送过去,美其名曰给皇上解闷儿,实际却是在警告皇上不该在渭城府再耽搁了,该是回去办些正事的时候。
只是皇上看了都没反应,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让依兰气鼓鼓地却不知怎么赶人,难道还能直接对皇上说:皇上,你在这里住的太久了,该滚回去了?
以往在京城时宁远王还能借着切磋之即收拾一下偶尔脑抽的皇上,可如今宁远王真是忙的顾不上皇上。
另一个只凭着三寸不烂这舌就能在皇上面前占尽便宜的贺楼玉,也不比贺楼远轻闲。
她好歹是个女眷,不好跟皇上动手动脚,而凌锋……真跟皇上切磋的话,还不好说谁收拾谁。
下午,本该是凌小柔去给老太妃请安,可因为凌小柔如今受到整个王府的重点保护,就变成了老太妃过来看凌小柔。
见依兰也在这里,老太妃兴致很高,她还是很喜欢这个性格有些烂漫的异国亲戚,尤其她把凌睿溪当成自家孩子一样疼爱,爱屋及乌对依兰也很有好感。
这些日子老太妃没事的时候也过来陪凌小柔,下午饭自然也就摆在凌小柔这里了。
瞧着刚刚吃过午饭才一个多时辰,又跟着老太妃一起吃了起来的凌小柔,依兰有些无语,好在凌小柔每顿吃的都不多,不然还真怕往后孩子太大,生的时候辛苦。
想想她怀大妞四个多月的时候还在往渭城府这边来的路上奔波,虽然觉得凌小柔太过小心了,却也知道凌小柔的体质肯定是没法跟她比,也就什么都没说。
看别人吃着,她也觉得馋的慌,尤其是王府的饭食很丰盛,于是,依兰也让人给添了一碗饭,陪老太妃和凌小柔一同吃了起来。
这边正吃着,有人来报,说皇上晚上说了要吃咸鸭蛋,府里的咸鸭蛋刚好吃光了,让过来问问王府可有。
依兰皱皱眉,她真不认为皇上就是为了个咸鸭蛋,派人过来王府,完全是想要提醒王府的人,凌府还住着他这个皇上,可人家王府如今两个男主子都忙的不行,就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孕妇,他也好意思让人招呼?
刚想让人回说没有,凌小柔开口:“既然皇上想吃,那就让人去取吧,不过,府里人都爱吃咸鸭蛋,鸭蛋不多了,皇上若真想吃就拿些鹅蛋回去好了,那东西有些糙,味道也不及鸭蛋,王府里的人不太爱吃,倒是剩下不少。”
依兰闷笑,这也是厌了皇上,有好东西留着自家吃,把不招人待见的送给皇上。让人拿了鹅蛋回去给皇上,依兰却不愿回去侍候。
一直磨蹭到黄昏,又陪凌小柔吃过晚饭,凌锋过来接人,这才一同回了凌府。
等贺楼远回来时,天已经黑了,凌小柔赶紧让人给王爷送来晚饭,待贺楼远去洗漱过后就可以开饭,瞧着他眼底的疲惫之色,还有吃起东西来狼吞虎咽,一看就是饿的狠了,凌小柔心疼的很,忍不住埋怨,“事哪是一天能做完的?在京城时我也见过别的王爷,哪个就像你这般忙了?别人都是轻闲散人似的,就你这样没日没夜地忙着。把身子累坏了可怎么好?你不想想自己,也得替我和孩子想想,还有娘那里,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了,今儿还念叨来着。”
贺楼远满脸歉意,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后,安慰道:“这不是江蒙那边蠢蠢欲动,渭城府因三面环海,防御很是薄弱,若真被江蒙人趁机打来,受苦的还不是大衍的百姓?等忙过这段,将渭城府周边防御建设好,也就不会这么忙了。”
凌小柔听了也叹气,更对凌府里等天混吃混喝的李旬怨恨了,蓟城被贺楼远建设的很好,做为通往大衍的唯一通路,承佑镇也被打造的铁桶一块,如今战事没了,好好的也该是享清福的时候了,偏偏要把贺楼远派到这个到处都是漏洞,随便哪里都能被人攻进来的渭城府。
如今想想渭城府的地理环境,还真是瞧着哪里都挺危险的,一旦真打起仗,不但防守不易,需要的兵力也比承佑镇多的多了。
而一旦被江蒙军队攻上陆地,攻进渭城府,危险的就是大衍国了。
就算她相信贺楼远有这个能力将江蒙军队阻在海岸线以外,可看他这样没日没夜地辛劳,总是会心疼的很,偏偏她除了会做菜,什么也帮不上忙,总不能到时让士兵们每人端了一盘菜上战场吧?
而且,她如今这个样子,被限制在宁远王府,就是真想做什么也是有心无力。
唉,真想去看看贺楼远所说的防御,至少看过了能安心一些,不然整天在王府里没事,就会胡思乱想,胡思乱想的多了,除了想肚子里的孩子,当然就会想渭城府安不安全了。
可惜,跟贺楼远说了几次都没有用,想想也是,如今连宁远王府都不许凌小柔随便乱走了,那种到处都是大石和混沙的地方怎么可能让她随便逛呢?
有心帮贺楼远想想水泥是怎么造出来的,可想来想去除了知道水泥里面有石灰之外别的一概不知,而且,这里虽然没有水泥,但建城墙之类的防御时,会用到石灰加了糯米的混合物,在凌小柔看来坚固程度并不比水泥差,甚至感觉上更坚固一些呢。
最后,凌小柔只是再说起李旬赖在凌府的事,“你说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这样一直留在渭城府,若是被江蒙人知道了,派来刺客行刺,这个责谁担的起?”
贺楼远冷笑,“你也别为他担心,他又不是小孩子,虽然表面看着蠢笨的人,心里有数着呢,上次他不就取得江蒙奸细的信任?还帮着我抓了不少海贼,放心,都说祸害遗千年,他的命硬着呢。”
凌小柔哭笑不得,原来在贺楼远的心里,李旬就一祸害啊。
不过,听了贺楼远这话,凌小柔倒是对李旬的看法有些改观,能带着护卫平安来到渭城府,皇上也不完全就是个摆设。
再想想之前与李旬共过患难那些事,虽然记忆还是有些模糊,但总算还有些印象,当时能不动声色地阴了依兰一把,皇上还是很有过人之处的,她又何必为他操心?
☆、444 真的只是误会吗?
按贺楼远的本意是想跟凌小柔亲亲热热地说几句话,最好是能借机留下来,可有香草在旁一眼不错地瞅着,也让人很是乏味。
再有凌小柔心疼他劳累,吃过饭就把人赶出小院,贺楼远也无可奈何。
有凌小柔的撑腰,香草赶起人虽然是客客气气,却也理直气壮,贺楼远也真是累了,被赶了也只是瞪了香草几眼。
想不到这丫头被瞪的久了,迎上王爷的怒目,也只是微微瑟缩,半点也不退让,倒是让贺楼远手指痒了痒,犹豫着要不要点上那么几指?
皇上在凌府就好似扎下了根,依兰和凌锋依然是起早贪黑地出门,偶尔见上一面,依兰都会明示暗示,可只要涉及到何时启程的问题,皇上统统都是无视,在凌府住得舒坦了,每日好吃好喝,无聊的时候就到外面走走,没有堆积如山的朝政烦恼,李旬的日子过的很是舒畅,偶尔还会去喝喝花酒,小日子别提多惬意。
渭城府转过年就从外地迁来不少百姓,三月过后迁来的人口越来越多,也有专人管理百姓的安置,如今除了渭城府外的海域在建造防御,城里也有很多的屋舍、商铺在建设之中。
半年多的时间,渭城府从提起就让人为之色变的贪官之城,变成了百姓向往的生活福地,可见宁远王的声望之高。
即使心里有些泛酸,李旬也不得不承认贺楼远的能力,再一想让贺楼远发挥出作用的正是他的这当皇帝的知人善用、决策英明,又觉得脸上有光。
只是城里到处都在建房,满地的泥沙砖石,渭城府又三面环海,即使是夏日也时常刮风,风一刮起到处都是灰尘暴土的,再被太阳一晒,很多时候出趟门回来身上就是一层灰,哪怕是渭城府有专门的人隔段时间就满城洒水,也只是稍稍缓解一下。太阳太足,洒下的水很快就被晒干,只有等房屋都建好了,状况才能缓解。
而自从五月下旬开始,这种建房高峰便持续开始,在官府批准的位置上,一片片新的住宅区也慢慢成型,唯一让人感到欣慰的是,因工匠数量的影响,建房并不是同时开始,而是一片一片建起。
除了由打外地来渭城府重建家园的百姓,贺楼远也让渭城府的官府派出大量工匠加入到建设中,这样建设出的房屋往后也可以向外地过来的百姓售卖,这样既利于统一规划,也避免了城里一直在建房,总是又脏又乱的情况。
而刚好最近这段时间,住宅建到了凌府附近,整片区域方圆几公里内都是各种砖块石灰。
好在,渭城府空气湿润,又不是很晒,夏日倒是比京城干热干热的天气凉爽很多,虽然乱了些又脏了些,李旬还是舒服的不想回京城。
紧张忙碌的日子过的飞快,就在海边的防御初具规模时,从江蒙送来一份国书,江蒙国就之前福寿膏与凤舞等人一事与大衍国产生的‘误会’,做了很深刻的辩解与剖析。
福寿膏乃是良药,只是被不法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