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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前朝中轰动了的大事,天子御驾亲征回来就处死了一个一手扶持的重臣。
李玉!
那一年整个天下都在议论李玉,寒门及第,得天子看重,一路青云直上,甚至天子御驾亲征将国事交给他。
谁知道天子回来就变天了。
再此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慢慢的淡忘了此事,乃至李玉因何而死的真实原因已经无人知道了,大肃史上写的便是天子厌权臣,觉不允许有权臣的出现。
将李玉的府邸,翻新给自己住,这恐怕是郑州的意思吧。
提醒自己吗,不要走李玉的路,苏道心里发笑,需要提醒吗,谁步李玉后路还不清楚吗。
郑州何止是权臣,郑州何以能做到权臣的地步,苏道认为,郑州这一生都做不到。
已经死了十多年的人住的地方,一般被视为不详的地方,郑州却将这样的地方让苏道当府邸。
他真是不把人当人看,利诱没有用就危逼吗。
十多年的老宅子,翻新过后也不差,宅中布局没有变。
进门便看到了满院的枯木。
如今是春天,这些枯木大概是宅中主人生前所种。
看树种是桃树,苏道可以想象到,当年得天子宠爱的李玉是何等的春风满面。
“这些树还未来得及处理,卑职这就安排人清除!”
苏道抬了抬手,“不用了,就留在这吧!”
宦官于是没有在说话。
回廊有人在打扫,很快过来了几个下人。
“老爷~”
苏道只是点头,这么喊,她有些勉强,毕竟自己是个女儿家,小姐小姐的听习惯了,如今成了老爷…真是物是人非。
如果想得没有错,这些人里,至少有一半是郑州派来监视自己的吧。
这一点郑州倒是不蠢。
苏道四处转了转,李玉的书房他呆的最久。
有些没有来得及清理的书籍,留着李玉的字迹,还有些书籍因为时间太长而腐烂,有些则是被老鼠啃坏了。
“你们下去吧,我在这里呆会儿~”
“唯!”
“老爷,下午还需要去一趟丞相府!”
“丞相府?不是得过几天才拜访吗?”
“丞相大人那边传话,让您今日下午就去!”
“知道了,你下去吧!”
“唯~”
苏道陷入了沉思,这娄师德,她觉得并没有那么简单。
李玉的书房,除了书就没什么其他的东西了,从这些布局来看,苏道觉得李玉似乎和现在的自己有些像。
从书信来看,李玉死得太可惜了,李玉之才,可以撑起如今大肃的半壁江山。
可惜李玉入朝到位列宰相不过短短几年,二十多岁的年华,苏道觉得实在是可惜。
而且从这些书中李玉的见解来看,李玉非奸佞,也非有野心。
苏道看来,李玉死得很迷,唯知情的人恐怕只有自己暗中扶持的君主有关。
房梁跳出了一个人。
“你从哪里来的?”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这是你府里的名单!”
黑衣女子将一个信封扔给苏道。
苏道拆开看了看哽咽着,“无梦阁行事都这么快的吗?”
她才前脚进来,后脚她们就打探好了一切。
“在你中状元的第一刻阁主就安排人调查了。”
“你府中的除了这些人,其他的都是我们的人!”
苏道再次皱紧眉头,连人都安插了。
“你知道现在的宰相吗?”
“娄师德?”
“对!”
黑衣女子摇了摇头,“郑氏那边上层的人保护的太过严密,阁中插不进手。”
苏道低下了头。
“你这府邸曾经是李玉住过的,你知道李玉吗?”
苏道点头。
“阁主知道郑州将你扔到这里后差点想杀了郑州。”
苏道笑了笑,“无妨,我不信那些东西,况且,我今日才算了解这个十多年前的天才,很有意思。”
“你是十二年后的李玉!”黑衣女子的话让苏道一愣。
李玉一直视作是文人的禁人,李玉之路没有人敢效仿,也没有人想做第二个李玉。
“这是阁主说的话!”
“你想做第二个李玉!”
苏道笑了笑,“她还真了解我!”
“你疯了?”
苏道摇了摇头,“何为疯!”
“你太年轻了,你与她相处了多年,她未曾告诉过你李玉的事?”
葬红口里的她是穆菱柔,当年的苏道只有七八岁,穆菱柔年长她几岁又是宫里的人,对李玉的事很清楚。
“只听说书先生提及,明君手下无权臣。”
葬红摇了摇头,她不是梦涵莜,对苏道没有那么在乎。
“帮我带一封信给天子!”
苏道口中的天子是天无痕,苏道对李玉有了些许兴趣,唯有天子知情。
葬红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更文…昨天过六一去了,嘻嘻!
第220章 见娄师德
“她的信?”
天无痕点头; “她被郑州安排住进了李玉的宅中!”
李玉因握拳太重而被处死; 如今的人的看法是这般。
同样; 李玉拜了相而苏道才中状元。
两种意思; 郑州有意栽培苏道,但希望他不要走李玉之路。
“他怀疑娄师德了?”
天无痕摇摇头; “娄师德是先帝时就安插在郑家的人,几十年了郑州没那么多心思去猜疑。”
“倒是她很聪明; 察觉到了娄师德的不对劲。”
女子笑了; “你手下的; 有哪个比郑州蠢?”
“昨日李淳风派了书信给我。”
“怎么说?”
“豫王的那个孩子与苏道牵扯极大!”
“你是说豫王的三郎吗?”
天无痕点头,虽身处这种地方; 但是豫王是亲王; 诞下儿子乃至东都到大肃上下都会知道的。
“那孩子有帝王之像!”
白沐雪本想接点什么话,但是很快又被他开口的话止住了。
“不管如何,这天下最后给了谁; 我都只希望是太平的,豫王没有这个本事; 三郎太小。”
他说这话时; 表明已经彻底相信李淳风的话了。
“你还年轻; 可以等三郎…!”
“我只想把该做完的做完,然后咱们归隐山林。”
她将凉了一半的茶递给他。
该做的事,是替白家报仇吗,还是许她的那个承诺。
从他从皇位下来那一刻,天下人针对着他那时; 她就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
至少,不能长久。
今日洛阳的下午风和日丽,刚刚经历了大的科考,洛阳城还在一片恭喜之声中。
皇城如此,可天下还乱着。
马车从苏府出来去了丞相府。
娄师德这个人,就是无梦阁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但凭政绩来说,娄师德文武皆全,是个有本事的人。
郑氏的天下至今无人反抗,多半还是娄师德坐镇处理的。
苏道觉得,娄会不会是她的人。
马车到了丞相府门口停下,丞相府的下人很懂规矩。
毕竟这状元郎将来会是自家相爷的门生,或是未来的驸马爷。
入了相府就被管家引入了大堂。
娄师德这个人从府邸就可以看出,和郑州是两类人。
院里摆兵器,是个习武之人,大堂内又是水墨丹青。
“你来了~”
刚刚进门,就听见娄师德语气平和的问话。
娄师德很年轻,不到四十岁,和狄怀英年纪相仿。
三十几的年华坐到这个位置,在大肃朝堂上的百官门而言,仅是因为他是郑州的左膀右臂,在大肃百姓们看来也是如此。
但是相比苏道,娄师德还是年长她不少的,做她老师足够。
“丞相。”苏道识大体的作揖。
“来,坐!”娄师德领着她坐下,没过多久相府的丫鬟上了茶。
“东白茶,可曾喝过?”
苏道眼前一亮,凝着一脸微笑的娄师德看了好久。
“东阳郡的东白茶。”
苏道又道,“丞相?”
“你这年纪轻轻满头白发,总归会让人想些旁的,这样不好,改日让张文仲看看。”
娄师德说得很明白了,他便是她的人。
这样一来,苏道松了口气,娄是又是郑信赖的人,自己推脱娶公主的事情也有希望了。
但是娄师德给她浇了一盆冷水。
“这白发也无妨,旁的我也不怕人家说。”
苏道来丞相府前换了一身衣服,青衣玉冠是她的常配。
娄师德摇了摇头,“你日后是要做驸马的人,让人看见当朝驸马这花白头发,多不好呀。”
“丞相…”苏道起身。
“苏道并未对驸马之位存有非分之想,苏道心中已经有人,对于公主,苏道并未想过要娶。”
娄师德也没有很大的反应,大概是猜到苏道会这样想。
“你知道,朝中就像棋盘吗,掌棋的人只有一个,当棋子没有了利用价值…”娄师德笑了笑。
“李玉你知道吧?”
又是李玉,苏道不解,“我与李玉有何关系。”
“局势你看得明白,不从便是忤逆,你便在无机会前进。”
“朝中如此缺人的情况…他!”
“掌权的人,都希望棋子是听话的,而不在于,他有多厉害,因为他都会觉得自己很厉害!”
娄师德笑咪咪的说着。
苏道一直是不解的,娄是她的人,刚刚的对话很明显,娄是知道苏道是谁的。
难道娄师德不知道苏道非男儿身吗,这公主若是个无礼计较之人,恐怕苏道别说在朝为官,就是性命也难以保全了。
“可是苏道,却有不可为之之苦!”
娄师德摇摇头,“你不了解这位新城公主。”
“苏道只知道她被皇帝钦点为第一琴师,琴为一绝。”
“容貌也是一绝。”娄师德补充道。
但是引起了苏道的不悦,苏皱着眉头,“她便是天上的仙子,也与我没有任何用处。”
“你错想了,关于她的,还有点故事,不过你今后可以自己去问她。”
苏道不语,不想回答。
“新城公主自到国公府的几年里便性子冷淡,她年岁和你差不多,也许你当他的驸马,可以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
娄师德点点头,“如果我没有猜错,今晚会有人来拜访你。”
“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洛水里水,很深啊!”
苏道觉得很吃力,但是他知道,朝中人的作风,大多都这样,话总是带着迷,带着让你自己找答案的迷。
“你现在便如一张白纸,用对了便是一副丹青画卷,用错了,便只能作废了。”
“认识尚浅,急不得的,忍着性子,来日方长。”
苏道拱手作揖,“多谢老师!”
多年来,苏道都是无师自通,哥哥的书柜的书都是她自己摸透。
看来,她若决心要帮她恢复这大肃,这新城公主是非可不娶。
想要取得郑州的信任及重用,这是最好的办法,却也是她最不愿意的办法。
“朝中各路收了的礼,别忘了回礼。”走前娄师德扔给了苏道这样一句话。
回了自己府中,苏道坐在书房里静静的等候。
白天有许多送礼的人,但是苏道不在,管家都一一帮着收了下来。
库房里如今堆积,原来当官的好处竟然有如此多,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这么多,苏家经商也要闹心费力才有的。
按苏道的为人,这些礼她肯定是不会收的,但是娄师德的话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