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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起袖子刨地,战场与龙椅上下来,他觉得锄地比那些有趣多了。
自己种菜摘菜,自己做饭,像寻常人家一般。
想着他觉得也不错,心里满满的幸福,全然不像一个丧家的皇帝。
一片荒地在他的汗水下开出来了,她看着心疼,早早的去小厨房里做饭。
平日里中宫的厨房总会看见她的身影,但是那不需要她生火。
厨房到时清理出来了,可是这生火…
日头顶在头上,不能耽误了时间,生了好半天,那本来生起的小火苗总是灭。
她抬头看看屋外锄地的人,天无痕放下锄头,厨房里的浓烟是怎么回事。
当下一惊扔了锄头往屋里跑。
进到屋里就听见他噗嗤大声的笑着。
“不许笑,再笑你就别吃饭了。”
天无痕忍住笑,“不笑,不笑,我们家小花猫可真好看。”
他轻碰了她一下鼻子,坐下很轻易的生起了火。
对于一些从未出宫的皇帝,生火也是很困难的吧。
但是他不一样,才几岁的时候就被扔到田地里看老百姓种地。
亲征以后又亲自下过地,体验过民间疾苦。
火刚刚生起,架了柴火,替她擦了擦脸上的灰尘,“记得一盏茶后加柴火!”
她还没回应,外头就传来一句女声,声音让二人都呆滞住。
“两位这是过起了神仙眷侣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啊断更几天,我已经阵亡。连续轮空心情很糟糕,于是去打游戏了。
我需要小可爱来催更,嗯对!
进群的扣个1(⊙o⊙)哇。
第211章 新城公主
洛阳城的上空席卷着一股躁动的风; 城内百姓人心惶惶; 天子登基不过几日; 就将洛阳弄得一团糟。
去年从马车入了上官家; 她就一直待在上官家,如今大学士的才女上官婉儿的身份被天下人皆知。
出王家; 入世家,给她带来的困扰依旧是那虚无的东西。
曾为爱而放弃了自己的国家; 舍身而求; 至如今; 这是她继多年前第一次在洛阳城见他了。
冷淡也让她凉薄,如今物是人非; 天子不再是天子; 南诏公主也非南诏公主。
南婉只是来看看他,或许,有求于他。
毕竟如今当朝的是郑家; 上官家自然也风光,一朝天子一朝臣; 想出入这里没人敢阻拦。
三个人在这间窄小的厨房里; 似乎有些拥挤。
南婉笑浅; 天无痕则无表情。
他忘了自己还将南婉安置在上官家,最近名声鹊起的上官婉儿才让他想起这回事。
将南婉引到院子前,有一张吃饭的桌子,白沐雪转身去沏了一壶茶。
“之前的事,来的太快; 本想讨伐回来开女科,然后在将你调进朝堂的。”
南婉不是来听他说这些的,“白家,已经亡了。”
接着是后房传来的一声铜器掉落的声音,天无痕下意识的转过头,飞奔过去拉过她仔细瞧着。
南婉撑着脑袋,这二人什么时候都可以秀恩爱吗?
“有没有烫到?”
白沐雪梳着最为普通的发髻摇摇头,眼睛里闪过的一丝失神,让他明白她的内心定是很难受的。
白家的情况,他可以预料,但是天无痕算漏了,郑州太狠了。
天无痕在政治上,郑白两家他迟早要除掉,但是不会以这样的方式,这毕竟是娘家。
随后是南婉被一双红润了的眼睛盯着,琥珀色的眸子与那明静如水的眸子对视了许久。
“能否全部告诉我?”
南婉点点头,天无痕扶她坐下。
南婉将一五一十的情况告知了,明的暗的,包括截杀。
如今白段与白单,生死未卜,若是死了,朝廷应该会有动静。
毕竟白段是老臣。
如今,郑州让新帝罢免了一班老臣,凌烟阁内的老臣所剩无几。
只剩下一些本就中立的文官。
朝中缺人,那么天下的事情就会管理不过来。
这才将今年秋的科举没有停止。
李峤这等文官威胁不到郑州,并没有受到多大牵连。
要说最气的人,怕是玉慈宫里那位老人家。
养女成龙三十载,如今之事,当真像极了三十多年前的自己。
应当更胜自己。
“她在哪里就没有思过吗?”华服女子依旧不失威严问着双膝跪着的青衣男子。
“少主人说是有自己的计划,让主人不要担忧,少主人说那日气了主人是他不孝,但请主人放心,少主人既然是您的女儿,想必定有万全之策。”
女人冷哼一声,“天下棋局,没有万全,连兵符都可以轻易交出…”
郑璇闭着眼睛长叹一口气,“兵权!”
是用性命所换来的东西,看来那女子,当真是比什么都重要。
帝王家的情深,是祸不是福。
上阳宫北角,他正握着她的手,南婉一席话让她难以接受。
“你这次来,就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吗?”
南婉摇摇头,“你有没有办法,让天宇成,放弃立琴师为后。”
新帝登基,琴师为后,这句话早就在大肃传开。
这里面的算盘打的深,权臣之女,才貌双全,入住中宫在合适不过了。
天无痕冷笑一声,“我已经是个废人了,又能如何左右这皇权上的东西。”
“果真如此吗?”
南婉眼里,是不信。
君王的睿智吗,不管是对方什么样的心思都能窥探一二。
“琴师为后,与你有什么关系?”天无痕或许能帮她,但是他不明白。
新帝与琴师理应是南婉不熟之人。
“我只是不想有着如此才华的琴师,卷入这宫廷纷争中。”
“只是这样吗?”
天无痕的眸子一向深沉,即使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可是那分敏锐依旧。
今日的南婉,第一次见他如此穿着,没有惊讶,也没有叹息。
多年的情感,并不是就这样散了,而是南婉觉得也是可以放手的。
如今,她有了想保护的人,而不是躲在这人的保护下。
“看在往日份上,请你想办法!”
南婉不言明,天无痕大概猜到了,本生着的愧疚,如今被南婉亲自过来带来的风驱散了不少。
“上官家与相王有些关系,你见相王不难,相王是聪明人,权衡利弊你且告诉他,琴师若为后,江山定易姓。”
江山易姓,改朝换代,南婉听得明白,但是她不懂这和相王有什么关系。
道了别,南婉未多做停留,茶桌上的瓷杯上还留着淡淡的蝶香。
“这下,你可以放心了么?”
“放心什么!”
“她的心,我没有拿。”
天无痕用起了茧子的手替她擦着脸上的灰土。
“找相王有用吗?”
天无痕点点头,“相王是唯一一个能说的上话的宗室了。”
新帝登基,铲除了一堆人,宗室与百官,相王得益最多,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
而且相王如今怀有身孕的妻子,和上官家有些血缘关系。
如今朝野都在郑州的监视下,她是没有机会见到天子的,而且也不好借上官仪的口,身为女眷的上官婉儿,刚刚好豫王妃有孕,去王府探亲最合适不过了。
临近秋,离科举还有一月多,天哲在途中奔波,天气闷热的很,加之韦懿有孕在身就放慢了赶路的速度。
一路上天哲都提心吊胆。
从皇储沦为被监视的郡王,这些落差都让他灰心极了,若不是韦懿一路训斥,他那里能坚持到这里。
身怀六甲,韦懿当初是不愿与他同房的,觉得天哲太柔弱,不是当帝王的料,很有可能会被废掉。
但是通过种种观察,觉得天子对天哲的溺爱就是当亲生儿子看,而且天哲仁孝,这一点不用韦懿教,所以她才判定,天无痕之后天哲是能够继承帝位,在自己的指导下。
皇家利用他们韦家,同样韦家也会精打细算着。
去往房州的途中在一家驿站休息。
红色的皇宫内,皇权充斥的地方,天哲都没有受到过任何人的监视。
而这些赶车的人和士兵无疑都是来监视的,贬去房州其实是软禁罢了。
晚上,天哲不敢熟睡,但是韦懿还怀着孩子就小咪了一会儿。
凌晨的时候,驿站里的人一早就被驱散了的,只剩下一个伙计看门。
驿站楼道内有些油灯黑了都没有人去点亮。
天哲坐着,经不过这漫长的黑夜,打着瞌睡。
然后又被自己没了支撑的身体惊醒。
又过了一会儿,原本十分安静的驿站突然有了马鸣声。
天哲再次被惊醒,这次是慌张的,他想出去看个究竟。
前朝太子,已经是众矢之的。
只见屋外,悄无声息的死了很多人?
这些人天哲都认得,是白天跟在马车旁的骑兵。
他们手上拿的暗器?
就在天哲惊疑之时,一个黑衣人捂住了他的嘴巴将他推进了房内,进去关门只在一瞬间。
天哲大惊,想要大叫,但是被堵住了嘴。
“你叫出声今夜便要死在这里了!”
天哲瞪大眼睛。
“你是谁?”
“我是派来救太子的,请跟我来!”
“为什么?”
“请少主跟我走!”
黑衣人没有回答天哲,因为郑州派来的人马另外一批已经在路上了。
这些禁军是来保护天哲的,其中有些是郑州安排的细作。
屋外死的人显然是黑衣人干的。
“我凭什么信你?”
早就料到他会这样问,黑衣人拿出一块黄色的信物。
天哲一征,热泪盈眶欲要问什么,突然想起了塌上熟睡的韦懿。
我的妻子呢?”
“他们的目标是太子,之后我们的人马会赶来!”
天哲有些犹豫,但是这是没有的办法,毕竟带着韦懿也不好逃,而且他们要杀的人是自己,带着韦懿岂不是也是害她一起吗。
当天夜里,去往房州官道上的驿站着火了,闷热的天气将火延长了三里。
驿站一块灭火的人来来往往,有些哗哗的声音,以及马蹄声充斥在人群间。
朝堂上房州请报,庐陵王天哲顺利到达房州。
郑州在朝堂上阴沉着脸,心中早就作了一团火。
天哲到了房州,就下不了手了,天哲若死在房州,那么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废太子一事先放一边,郑州觉得立后才是大事。
使了些眼色,那些个新提拔的文官立马意会。
纷纷进言。
新帝登基,因为晋王的时候没有王妃,所以后宫无主。
孙玲怜只得了一宫妃位,将天令月带回了身边。
起初那一月天令月天天哭喊着,自她出生起就是天无痕与白沐雪带着的,而身为亲生母亲的她,几年来也难得见一面,对着不肯认自己的女儿,她是颇为心痛的。
中宫总要有主的,孙玲怜的淑妃,是郑州立的,他特意将中宫空出。
琴师之才,一曲绝冠东都,且又是郑家所出,论出身以及自己的条件,郑玉华确实是后位最好的人选。
这是皇帝与臣之惯用的手段。
郑州只手遮天,原以为是板上钉钉之事。
半路杀出一个豫王,说的郑州哑口无言。
琴师固有才,但是不过入郑家才几年,且不说这个郑家女儿是否真的就是郑家女儿,但是郑玉华非嫡出,有才并非代表贤,中宫之主乃是母仪天下之人,皇帝有侧妃,且携手多年,若放置一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