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灯来了精神:“哎?梦到什么了?”
“就是梦到她了呀。”
她梦到春承揽着她腰肢不依不饶地吻。她,激。烈的,绵柔的,长长久久,吻到她喘。不过气,吻。得她四肢无力头脑发懵。
她睁着泪眼看她的眼睛,明明白白地看清她眼里的焰。火,那火直接烧进了心里,被她看着,不知不觉的就想要溶。化……
可这些,她羞于开口,便是想一想,都觉得怪难熬。
两人低声说着悄悄话,至秀从床上爬起,拿了衣服去浴室。行走之间,感受到羞人的地方传来细微。湿。热,便更恼了。
自幼学医,自然明白这种反应意味着什么。
这具身子太年轻了,年轻地禁不起半点撩。拨,男女之间如何她知道,可女子与女子又该如何呢?
春承和她在梦里……
至秀呼吸轻。喘,郁闷地搓了搓脸:“好烦,我到底在想什么?”
即便沐浴时她都不敢乱碰,直到身子里的热度消去,才红着脸做自我清洁,只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她该怎么面对春承呀。
委屈地吸了吸鼻子,至秀自言自语:“春承,都怪你!你好坏,你怎么做梦都这么坏!”
从男生宿舍楼走到食堂,再从食堂来到女生宿舍楼,一路上春承抱着饭盒接连打喷嚏,满心疑惑:“怎么回事?是有人在骂我吗?”
她脸色不同于以往那般苍白,脸颊晕着浅浅的红,被温和的晨风吹拂,脑子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在女生宿舍楼下站定,春承愁得头发都快白了,她要怎么和秀秀解释呢?
她当然相信秀秀爱她,可秀秀生性矜持,万一因此讨厌自己呢?莫说讨厌了,就是她羞得不理人,这也了不得呀!
308寝室,至秀从浴室出来,小脸微红。
见了她,陈灯走过去小声道:“春同学在楼下等了有一会儿了,你真不去见见?”
至秀摇头,她得好生缓缓。哪怕打定了主意要和她共白首,可……可她还没到该做那事的年龄啊,春承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她……
“咦?秀秀,你家未婚夫好像生病了,你来看看?”
春承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暗道:定然是昨夜太过荒唐,冻着了。
陈灯从宿舍楼走出来:“春同学。”
“陈同学,早上好呀,秀秀呢?”
“阿秀,她今早食欲不振,还在床上睡着呢,你先回吧。春同学是感冒了吗?”
“好像有点。”春承问道:“秀秀为何食欲不振?是肠胃不舒服,还是……”
“可能,是昨夜没睡好吧。”
陈灯清了清喉咙,面带笑意:“春同学快回去吧,回去喝一剂药,别让病情加重了。”
“我知道了,多谢陈同学关心。劳烦你告诉秀秀,要她好好休息注意身体,睡够了一定要记得吃早饭。”
“好的,我会告诉她的。”陈灯不敢和她久谈,不得不说春同学是极好的恋爱对象,她可不愿哪天和最好的朋友成了情敌。
这样的人,也只有阿秀能匹配,她还是不凑那个热闹了。
“怎么样?她怎么说的?”至秀拉着陈灯的手进了寝室门。
“我告诉他了,他嘱咐你好好注意身体,按时吃饭。”
分明牵肠挂肚,却避而不见,陈灯想不通:“阿秀为何不下去见见他呢?”
“还是不要了。”少女拢了拢衣带,来到窗前,看着那道人影仍旧没有离去之意,看她不时难受地拧了眉,心底的恼火,倏忽散了。
明知她不会下来,春承抱着饭盒还是选择多等等。
她很聪明,陈同学那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可凭她对秀秀的了解,秀秀从来不是睡晚了随便赖床的人,她凝神仔细想着,是她哪里惹了秀秀不开心吗?
可能惹她不开心的事,她还没来得及和她坦白,秀秀为何不肯见她?
忆及昨晚她说的那番话,春承捏了捏眉心,看来,她是时候坦白了。坦白她对秀秀的欲。念,坦白一切能坦白的,她们是在恋爱呀,哪能为了这事停滞不前?
透过玻璃窗看着春承那张稍显病色的脸,至秀心疼地就要折身换衣服下楼。
女生宿舍楼门口,温亭一身裁剪得体的白色小西服,笔直的长腿裹在料子舒适的西裤,她化了明艳妆容,和之前温柔的气质有了截然不同的区别。
很时髦的打扮,包括身上隐隐约约飘来的香水味道,春承很喜欢。但喜欢,不代表要靠近。
她倒退一步,脸上挂着身为学生最谦逊的笑:“温老师早。”
“不必喊我温老师了。”温亭认真道:“从现在开始,我已经不是你的老师了。春承,我请辞离开京藤,是为了你。
我喜欢你,第一眼见到你就被完全惊艳,你是个好学生,但我不想你做我的学生。如果可以,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你那位未婚妻,可以来找我。”
她从上衣掏出写好的地址以及联系方式,快而准地不顾春承意愿,将那质地上乘的小名片塞进她的裤兜,手指不老实地隔着衣料倏尔划过,骇得春承脸色顿变:“温老师,还请自重!”
温亭耳根泛红,淡笑:“我已经不是你的老师了。”
“可她还是我的未婚夫,温小姐,还请自重。”秀美端庄的少女从容走来,眸光锐利,火星四溅。
面对眼前沉稳知性势在必得的女人,至秀不避不让,踮脚吻。过春承唇角,侧身,笑容微冷:“看明白了吗?这是我的未婚夫。”
第70章 【7 0】
女生宿舍楼左右靠墙的空地被园丁精心开辟出花圃,偌大的京藤,风景秀丽的京藤,多的是花花草草,茂盛植被。
空气中散发着虞美人的香气,迎风开出艳丽芬芳的花朵,放眼望去,招摇而迷人。
花香萦绕在鼻尖,二十八岁的温亭看着这个小她十余岁却敢当众挑衅的女学生,映入瞳孔的那张脸,是年轻稚嫩、被时光额外厚爱的。
医药系气质清纯的才女,骨子里的刚硬倔强被激发出来,一身气势,哪怕面对她都不遑多让。
这就有意思了。
她笑,难怪能惹得春承死心塌地栽进去不愿回头。
温亭不以为意:“他现在是你的未婚夫,日后,谁晓得是谁的?”
出身豪门的春家少爷,顶尖的权势富贵、相貌才华,想要钟情一人,要面对的考验未免多了点,难了点。
她一副笃定春承会抛弃未婚妻的自信模样,至秀不怒反笑:“这就不是温小姐能操心的事了。”
短暂的交锋,粗略地领教了情敌的性子,温亭抬眸温和地看向春承,落落大方的背后藏着不可与外人道的羞涩:“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
春承指节微微泛白,目色凝沉,摆脱了学生的身份,她腰杆直挺,哪怕这会头晕目眩,仍旧坚持说出想说的话:“温小姐。”
她不客气地笑了笑:“若是再年长十岁,您,都能当我娘了,这份厚爱,恕春承难以接受。”
话里话外,多有给女朋友出气的意味。倨傲毒舌,做足了世家少爷目无下尘的姿态。
女人的年龄是不可说的秘密,她明目张胆点出来,温亭五指倏忽收紧,明艳的脸罕见地有一丝狼狈——温雅乖巧的春同学,撕下那层斯文伪面,说话还真是教人难堪呀。
留洋那些年温亭见过不少异性,活力四射的少年,儒雅有绅士风度的成功男士,但那些都不足以动她的心。
也只有眼前这人,给她一种想谈恋爱的冲动。或许不是冲动,是欲。望。
这人一道眼神,一个灿烂的笑,都实打实地敲在了她心坎,风流散漫,魅力过人,以至于她心门敞开,如何也忍受不了她们之间的师生关系。
二十八岁,从十八岁出国进修,十年时间耗费在学业,她是一名出色的油画老师,造诣不凡,离开京藤,是她展开个人追求的第一步。
她不相信如此漂亮的男孩子真有一颗情有独钟不为外物所动的心。
她见过许多花花公子,见过许多自诩痴情最后守不住原则底线的浪荡子弟。那些人嘴里念叨着一生一世一双人,背地里流连风月,脚踏不止两只船。玩得浪花朵朵,风生水起。
春承讽刺她老,温亭失落黯然的同时其实并不恼火。
她喜欢个性十足的男孩子,在春承身上,她看到了一种致命的反差。
他在世事上成熟稳重,于情爱却幼稚如顽童。这样的人,若是做男朋友,和他谈恋爱,定然是一件极其有趣的事。
而在她看来,至秀毕竟年轻,管不住他的心。连心都管不住,何况身了。
同为女子,二十八岁的身子和十七岁的身子比起来,没有哪个好哪个不好,她无需自惭形秽。成熟有成熟的韵味,春承迟早会懂。
而她留洋数载,和同样留洋归来的春少爷有的是共同话题,春承喜欢油画,她更乐于和他在这方面进行探讨。
一个女人,在陷入情爱网罗时,再温柔的人也会现出利刺,再和善的人都有凶狠之时。温亭单手插。进西裤兜,明眸善睐:“春承,再会。”
“温小姐。”
温亭回眸,逗趣道:“这么舍不得我?不怕你未婚妻吃醋?”
眼前的人仍是那个知书达礼的温老师,但有些东西,不一样了。比如她看自己的眼神,比如她略带轻佻的调戏。
春承咬了咬后槽牙,神色冷肃:“温小姐,你死心吧。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这可说不准。”温亭上前一步,红唇微动,嗓音一贯的委婉动听,有种教书育人的正经气度,吐露的,却是最不正经的话:“原来你生气,是这个样子呀。”
赶在至秀同学冷眼如刀飞来时,温亭退开安全距离:“别再喊我了,再会。”
眼睁睁看她离开,春承急于解释:“秀秀,我……”
“你不用多说了。”至秀缓缓合眼,须臾睁开,恢复了端庄自持的名门淑女风范:“是她的错,不是你的错。”
她拉着春承手腕,感受到她肌肤传来的热度,睫毛微颤:“怎么又烧起来了?”
“昨夜……冻、冻着了。”
至秀神色变幻,脑海掠过无数冻着的可能,她指尖微烫,联想到自己,再想到昨夜那封搅人心魂的信,目光兜兜转转晕开一抹复杂。
她轻声叹息,因了温亭的缘故,那点子窘迫羞恼不敢见人的情绪被她压在心底:“走吧,带你去拿药。”
“早饭还没吃呢。”
“不吃了。”
春承没来由地心虚:“你是生气了吗?气我胡乱招惹不必要的桃花吗?”
“那你有没有招惹?”
“没有。那朵花是自己飞来的。”
可能生病了的人脑筋转得不够快,看她问什么答什么,至秀接过她手里的饭盒:“以后见了温小姐,知道怎么做吗?”
“知道。不要理她,不要给她任何希望。”
“还有呢?”
“我已经有秀秀了。温家在陵京也是书香世家,温老爷不会放任女儿给人做妾,更不会有第三者插。足,而且,我和她是不可能的。”
春承从兜里摸出那张质感不错的小名片,伸手将它撕碎丢在角落收放垃圾的桶里,她拍拍手:“能不生气了吗?”
至秀摸了摸她的头发,心疼道:“春承,你能让我省点心吗?”
“能。”
春承手臂虚搭在她的后腰,没料想至秀敏。感地急急躲开她的触碰,对上某人讶异的眼神,至秀雪白的肌肤漫上诱。人的粉:“你……你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