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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不好好听讲,万一陈院长怪罪到春承头上如何是好?
一堂课,竟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
陈瑄欣慰地点点头,收拾了课本,等着铃响起,清声道:“下课!”
男男女女背著书包分别从教室前后门鱼贯而出。
周绾显然还没忘记春同学在电话里和未婚妻撒娇的一幕,又想到她故意诓骗春同学这码事,哪敢久留?为了壮胆特意牵了王零的手腕。
知道她怂,王零陪着她脚底抹油,两人溜得飞快。
陈灯跟在至秀身边,见识过两人谈恋爱的粘糊劲,不敢打扰,眼神却不敢和春承相撞,慌慌忙忙地走了——一个男孩子,生得比女孩子精致就罢了,还比女孩子会撒娇,比女孩子会说情话,这就要命了。
来来往往的同学很是热情地和春承打招呼,春承耐着性子同她们言语。
直等到围着的人散了,至秀与她并肩走在明净的走廊:“等了这么久,累吗?”
“不累。”
见到她,至秀忍不住笑:“你胆子好大,幸亏陈院长没和你计较。你公然扰乱课堂秩序,就是我也为你捏了把汗。”
“我哪有扰乱课堂秩序,那些人怎样和我有什么关系?”春承偷偷歪头和她咬耳朵:“我只想扰乱你的心。”
“……”至秀羞得脖颈都漫着红,走路都有点飘。
春承好生拉着她的胳膊:“想什么呢?该下楼了。”
“我在想,你成功了呀。”
“什么?”春承搀扶着她拾阶而下。
至秀柔声细语:“你成功扰乱我的心了。”
听到这话,腰细腿长走路相当稳当的春同学险些一脚从台阶滑下去,惊得至秀急急忙忙揽过她的腰:“小心!”
“我……我很小心。”
被她抱了满怀,鼻息之间尽是那温柔淡香,春承窘迫地退开半步:“没、没事,我很好。”
慌乱之下揽了她的腰,手感出奇的好,至秀手指虚握成拳,又缓缓松开,因为春承的主动躲避生出浅浅失落。
须臾,她似明白过来,知她是在害羞,温言软语地调笑道:“很好吗?哪里好?”
“哪里都很好。”被取笑的春同学抬了抬下巴,做出一副倨傲模样:“还要不要吃饭了?我好饿!你要把我饿瘦吗?”
至秀无奈地握着她手指:“再瘦,就成纸片人了。”
“所以呀,你不要啰嗦了!”
至秀冲她明媚灿笑:“你竟然说我啰嗦。那你觉得哪个女孩子不啰嗦,你去找她好了。”
“……不,我喜欢啰嗦的。”
“我啰嗦吗?我一点都不啰嗦好嘛。”
春承哼了哼:“那我就喜欢‘实际很啰嗦却不肯承认自己啰嗦的’。”
“你呀。”
“我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觉得你很可爱。”尤其是撒娇的时候,可爱地冒泡泡,想亲,想抱。至秀低垂着眸子,又想起那个吻。
她难掩羞涩:“下午上课的时候,我总在想你,你有想我吗?”
“有呀。”春承坏心眼地拉着她往人少的那条路走:“在想什么时候还能再亲你。”
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绿叶落下一点点余温,至秀觉得周遭温度升了好几度,热得她手心出汗。
对于春承的话,她只能装作听不见,心里却想不管不顾地揽着她的后颈献上最纯情的吻。
舌尖轻舔牙龈,她温声道:“下次约会的时候吧。”
“下次是什么时候?”
至秀一顿,莞尔:“是你明明白白和我解释清楚的时候。”
“……哦。”
春同学满脸不开心,愁得又想揪头发了。
京藤食堂,三楼,靠窗位置。
热腾腾的饭菜摆在桌上,她那点不开心散得干干净净:“秀秀,我想吃你碗里的藕片。”
至秀嗯了一声,温温柔柔地夹了藕片予她。
春承眨眨眼:“不是放到碗里,是你来喂我。”
“嗯?怎么喂?”
看她生出两分急恼,这才高抬贵手,长筷夹了藕片喂到她嘴边,看她吃得开心,至秀偷偷问她:“你不喂我吗?不是应该礼尚往来……”
“来,尝尝木瓜。”春承拿了叉子递过去,新鲜的木瓜块离近了还能闻见果香。
“做什么要喂我吃木瓜?”至秀不好意思地看她:“我想尝尝你爱吃的糖醋小丸子。”
“先吃了这块木瓜就喂你。”
“呀!可以喂我两次吗?”女孩子眼里闪着动人的光亮,春承不争气地脸红心跳,挺胸抬头:“当、当然可以!”
“——方便我在这里吗?”医药系二年级学生夏择,贸贸然打扰了人谈情仍面带微笑,重复道:“方便吗?”
春承握着银叉的手顿在半空,神色陡然冷淡,拧眉道:“你是谁?”有外人在一旁盯着,她遗憾地将叉子放回托盘。
从夏择出现,至秀便恢复清清冷冷拒人千里的模样,此刻她心情极差,看着夏择,眸光冷淬如冰。
京藤许许多多男同学,背地里倾慕她、垂涎她,这事她心知肚明,可将这份失礼于人的姿态放在明面上的,除了夏家少爷,还从未有过。
搅了小情侣用饭的雅兴,夏择温文尔雅地道了句抱歉,人坐在隔壁饭桌,恶心得春承闭了眼。
那双清寒的眸子再次睁开,她沉吟一笑:“同学,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未婚妻。”
说完这句,不理会对方沉下来的眸色,她快速收拾了饭盒:“秀秀,走了,我带你出去吃。”
至秀笑着跟在她身侧,果断地和她十指紧扣:“还是去吃西餐吗?换一家好不好?”
“好呀,都听你的。”
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夏择深呼一口气:“呵!”
筷子应声而断。
走出校门,春承脸色仍然不大好看:“那人是谁?他不知道你是我的人吗?他是眼瞎还是耳聋?还是说有心找死?”
“生气了?”至秀摇晃她的左手,被她不经意的话哄得眉开眼笑。
“他是夏择,夏家二少爷。总想缠着我,可我没理他。他不及你一根头发丝好,我这样说,你能不气了吗?你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教我看你冷脸,春承,笑一笑嘛。”
她伸手去扯她的脸,舍不得用力,轻轻柔柔地非要扯出一个笑脸。
春承被她幼稚的举动取悦,捉了她的手握在掌心,眉眼桀骜,透着一股子冷厉:“夏家二少爷又如何?他再敢那样看你,看我不收拾他!”
“春承,你吃醋的样子真好看。”
“谁说我吃醋了?”春承侧身温柔地捏着她的下巴,眼波晕开柔情蜜意,舍不得说轻了,舍不得说重了,未语先笑:“再乱说,小心我欺负你哦。”
第68章 【6 8】
至秀不清楚她说的欺负是哪种欺负。
然而被她这样对待,看着那双藏笑的眼睛,感受着她柔软微凉的指腹,少女秀美的脸颊渐渐升腾出害羞的热。
她急忙挣脱束缚,毫无意外,这次春承仍是轻描淡写地放过了她。
夕阳落幕,天色生出些许微沉的暗。
天地笼罩在昏蒙的暗光中,春承勾着她的小拇指,语气轻快:“走了,去吃饭。想吃什么?我记得陵京有家中餐馆很不错……”
暮色四合,美酒佳肴,奢华的中式餐馆,独立的贵宾包厢。
对面坐着心爱的人,至秀一顿饭用得舒适惬意,享受着被投喂的喜悦,偶尔按捺不住地投喂回去,情意绵绵,气氛融洽地舍不得打破。
放下筷子,春承朝她挑了挑眉:“秀秀,过来。”
至秀不疑有他,从座位起身紧挨着坐到她一侧的沙发,过膝的校裙有种朦朦胧胧的娇柔之美。
从兜里掏出锦帕,春承一手扶在她肩膀。
察觉到她的动作,至秀微微仰头,唇角的油光任由这人捏着帕子小心抹去,她矜持地笑了笑:“多谢。”
斯文瘦弱的春同学抬指提了提金丝眼镜,眸色染了一丝不同以往的深沉,笑容温和无害:“不客气。”
她眼睛漫着洋洋洒洒的桃花,美色惑人,许是喝了小半杯酒的缘故,至秀不自觉吞咽了口水,意识到的时候,素手已经抚在春承脆弱白皙的脖颈。
感受着她脉搏的鲜活跳动,所有的心神被牢牢勾去,她问:“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一句话说得妩媚风情,至秀自己听了也觉得羞赧。
眼看春承没有移开视线的打算,左右无人,她凑近了揽了‘未婚夫’后颈:“要接。吻吗?”
终于听到了想听的话,春承修长的手覆在她的腰肢,嗓音低沉:“嗯,忍不住了。”
说不清谁先谁后,或许是同时,眨眼至秀顺从地与她相拥,红唇相贴的那一刻,身子立时软了下来。
春承慢慢朝后仰去,方便秀秀俯在她身上。
她一点一点描摹那温软的唇,舌尖轻轻叩在牙关,搭在腰间的手下意识用力,读懂她的肢。体语言,至秀羞怯地轻启朱唇,半推半就地容她进来。
极淡的酒气混着微甜的津液,和第一次一触即分不同,这回春承打定了主意要好好尝尝,意识到她想逃,更温柔地缠了过去……
熟能生巧。
一口气用尽之时,她舌尖故意触到最深处,至秀抑制不住地哼出声,动听至极。
缱绻深。吻,两人暗暗调整呼吸,谁也没有动弹。
“喜欢吗?”
至秀羞涩地埋在她颈窝:“好喜欢。”
春承抱她更紧。
“别!”伏在上面的少女嗔怪看她:“你别动,你一动,我…我好难受。”
“哪里难受?”
“唔,心里。”
春承哦了一声,慢慢松开搭在她腰间的手,问:“那这样呢?”
她双臂垂落,完完全全承受着来自上方的重量,身骨轻盈的少女满意地笑着啄了啄她的下巴:“你真好。”她不放心道:“我重吗?会压得你不舒服吗?”
“不重,挺舒服的。”感受着抵在身前的柔软,思及她那混乱的美梦,春承心虚道:“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好。”
她轻轻动了动长腿,至秀身子一僵,呼吸一滞,颤声道:“你不要…不要动……”
“……好,不动。”
她安抚地在她耳畔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至秀起初慌乱,后来的的确确被她话里的内容吸引。
一个简短的故事讲完,春承勾唇笑开:“可以起来了吗?一动不动,我腿都麻了。”
“腿麻了?”至秀撑着手臂脸红红地坐起身,歉疚道:“要我为你按摩穴。位疏通血液吗?”
“好。”春承闭着眼,很享受她的触碰。
“好点没有?”
少女半蹲在地,关怀之意从那水灵灵的眸子溢出来,春承刻意耽延半刻,慢悠悠睁开眼:“好多了,秀秀不要再按了。天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嗯。”至秀扶她起身,只觉得唇齿浸满了她的气息,余波犹晃,她羞得不敢抿唇,轻声问道:“你能握着我的手走出这道门吗?”
“当然可以,那是我的荣幸。”
掌心被她握着,至秀那颗在海浪沉浮的心终于安稳下来,踏出中餐馆的门,外面星辰点缀。
晚风拂过长发,她道:“春承,最迟明天,你要想好该如何和我解释,我等不及了。”
突如其来的期限,春承脚步一顿,耳根红着,小声应好。
“我越喜欢你,就越无法忍受你对我有所隐瞒。那样……我会没有安全感。”思忖再三,至秀终是把这句话吐了出来。
担心她有压力,她紧接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