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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际上; 他们二人还未到达婆娑天灵境; 半途便有他派佛修寻上门来,不为其他; 只为斩妖渡魔!
妖; 自然是莲观月这只白莲妖; 魔; 却正是怀素这个邪魔。
他们依旧口称怀素为“非殇”,怀素原本自是不将这几个太虚、清灵的佛修放在眼里; 但是,不知为何,在动手的一瞬间,怀素出现了功体不稳的现象,竟然无法好好对敌。
也正是那一次,莲观月被几人合招击中; 元神折损大半; 妖体溃散,彻底不存。
而元神重回乐亦琴这具原体; 那就是后面的事情了。
“既然能将怀素与非殇错认,那么就代表; 非殇与怀素的身份是一致的; ”游鸿吟分析:“非殇同样是渡一的一部分; 并且从其他人的态度来看,还是不那么好的一部分。”
“怎么会?”乐亦琴说:“渡一可是佛修第一人。”
“也许,正是因为他是佛修第一人。”游鸿吟说:“他所修功法必然非常特殊,否则,怎有可能在短短时间之内,就修为急速提升,力压不知道多少前辈。这如果是仅仅凭借天资,凭借根骨,是不可能做到的。我曾经说过,天道虽冷漠无情,却也公平,想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纵观神州修真无数先辈,得此修炼速度的也寥寥无几,他们无一不是天道宠儿。而就算是大气运加身的天道宠儿,若是不及时醒悟,挥霍自身气运,在恩宠过后,也会为这段天命付出代价。渡一并非大气运者,他有这种修炼速度,必然比那些天之骄子付出了更大的代价。而这个代价,可能就是修炼他的那种特殊功法,大概不仅要求苛刻,还常有隐患吧。”
比如,动一下凡心,就为一朵莲花被强制化出另一半自己,这另一半似乎还有些不怀好意,想取本体而代之。
游鸿吟想,这修/真/世界可真不好混啊。
“多谢你,有你帮我在一旁梳理,倒是让我思路清晰许多。”乐亦琴说。
游鸿吟说:“说到现在,似乎还没讲到重点,你还没告诉,你的怨气源头是什么?”
“我,我的怨气源头?其实,还能是什么呢。”乐亦琴苦笑。
莲观月元神重新回归,变回了乐亦琴,这段记忆也并未消失不见,他清楚的记得所有事情。
也就是,乐亦琴人在家中坐,非但无缘无故多了两个十分麻烦的朋友,还附带自己元神受到重创,境界差点从原本的合体顶峰,掉落至分神,但就算是没有掉落一个大境界,也受伤颇重,短时间之内的难以痊愈。
“我当时不得不闭关疗伤,好在手中丹药足够,只是能修补元神的丹药原本就少,功效也不太足够,而我担心人魔两族之战,伤未养好就出关了。”乐亦琴说:“但是等我出关,却刚好遇上了怀素。他寻遍天下异人,想再度开启白莲灵智,重新修得妖身。”
游鸿吟说:“他这么想不奇怪,化形之体乃月华灵气所凝聚,本体莲花却依旧还在寒机山顶。”
“不错,他正是打听到我善莳花弄草之术,又是木系功体,说不定能有办法,便前来寻我了,恰好刚遇到。”说到此处,乐亦琴似乎是心中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他说:“原本我已准备好解释的说辞,但是却没想到,怀素一见到我,便认出了,我就是莲观月。”
怀素弄清楚事情原委,如何高兴也就不必详细描述了,不过他随即也非常强势的表明了自己态度,不许乐亦琴现在就出万灵山,而是坚持要乐亦琴在万灵山殿内养伤,直至痊愈。
“那时我并未多想,再加上我原本的性子就不太强势,遇上怀素这种温柔又强势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乐亦琴说。
游鸿吟一挑眉:“你对他动心了。”
乐亦琴说:“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也许经历过一场生死人总会变得有些不一样吧,而且我不是莲观月,或者说,我不是纯粹的莲观月,莲观月的世界里,相处最多的是渡一,对渡一最为依赖,好感也更多,却因为怀素的爱而有所迟疑,所以当时的我理不清思绪,但身为乐亦琴的我却非常明白,该如何选择。更何况,那时候我也发现,渡一和怀素其实是同一个人,只是怀素是渡一恪守佛门戒律,而化出的那个全心全意用来爱我的人。”
游鸿吟听到此处,没有多说什么。
“但,”乐亦琴有些悲伤的说:“就在我答应了怀素之后,传来了渡一因不知名原因修为大减被魔族重伤差点陨落的消息,而他被救回婆娑寺之后,还有佛修聚众闹事,说渡一触犯佛门戒律,让须弥寺交出人,当众给予惩戒,以警示天下佛修僧众。”乐亦琴说。
游鸿吟说:“重点不在触犯戒律,而在修为大减。”
乐亦琴苦笑:“这个谁都知道,但是和魔族的那场战役失利,战败的渡一自然就被推出来背了罪责,其他佛修门派对婆娑寺龙头位置早已有所企图,这推脱罪责再顺带打击婆娑寺的事情,他们做起来当然干净利落,毫不手软。”
游鸿吟挑了一下眉,看来乐亦琴也不是白活这么多年,这些东西还是能看得清的。
那为何,一论及感情就如此糊涂,频频做出不智之举,看不清自己该如何选择呢。
大概,爱情这种东西,真的是个比“我是谁”更难解开的难题吧。
而后的事情,其实并不复杂,乐亦琴要去救渡一,怀素只能陪同,但是令乐亦琴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有人称怀素乃渡一坠魔之体,污蔑乐亦琴就是渡一的犯戒对象,更是妖族派来的以美人计智取佛修第一高手渡一的卧底。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一群正道人族修士,脑子都不动一下,就认下了这个说法,追杀我与怀素,还说的非常确定,说我至交妖族孔煌羽便是这美人计的主谋。”乐亦琴一声冷笑,不知是气是悲,停顿了一会儿方继续说:“怀素纵然修为高深,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我战斗经验不怎么丰富,还重伤未愈,不得已便自曝元神,不拖怀素后腿了。”
“所以,我的怨恨还有什么呢,自然是那些比妖魔更可怕的正道人士了。”乐亦琴哼了一声:“我记得很清楚,主谋是三派,两个佛修门派和一个道修门派,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不过是人云亦云用来充人数的小虾米,做不得数。”
“轮回寺,禅心院和楚鸿修门这三个门派,对吗?”游鸿吟说。
“正是,若是可能,请给他们一些教训吧。”乐亦琴说:“他们口称他人是魔是妖,但实际上,怕是早已修仙修佛不成,让妖魔盘踞在内心了。”
游鸿吟听乐亦琴如此怨恨,却依旧说只是“给一些教训”,就明白他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这是修行者的慈悲之心,也是乐亦琴的本性,正是这种本性让他行事一直不沾强大因果,而一路顺风顺水修炼上来,连雷劫都没遇上多少厉害的。
“那关于渡一,或者说是怀素呢?”游鸿吟说:“你应该明白,再续前缘也非你,而我对他们并无这方面的意思。”
乐亦琴听到这话,先是笑了笑,然后又有些怅然的说:“就算是你对他们有意思,我也不建议你像我那么做。并非出于妒忌,而是,而是为了渡一好。”
“我并不知道渡一修炼的什么功法,但是我明白,渡一修为大跌和我答应怀素在一起这件事有关。而怀素的是渡一分割出来的一部分,同样是渡一的缺口,他们如果不合二为一,便是天大的不好,他们的神魂是紧密相连的。”乐亦琴说。
游鸿吟说:“可以猜得出来,当年你还是莲观月之时,你和怀素不是恰逢旁人找麻烦,偏偏刚好怀素功体不稳,结果害得你中了旁人的合招,被打散了妖修形体。怀素功体不稳的原因,我猜测是因为渡一当时决定,斩断与莲观月这份莫名而来的缘分,但是随后却又目睹了莲观月的消散,这斩断之心尚未下,便反倒是陷得更深了。而后来,你与怀素的定情,其实本质上来说,就是渡一与你定情,这才导致他修为大跌,战败受伤。”
“所以,相爱不如相忘,渡一,怎可如此陨落。”乐亦琴说:“拜托了,游鸿吟。”
爱他无需占有,看他过的好,也许才是真正的爱,向来迟钝被动的乐亦琴,死过一次后,明白,自己就是渡一的劫。
为爱别离不是为了彰显情深,只是心疼而已。
第98章 心本不生(十)
乐亦琴与游鸿吟整理好过去所有的记忆后; 就沉睡了; 游鸿吟能明白; 他虽然做出了放手的决定; 但是感情这种东西; 并不是说忘就忘,他不忍心也不敢看这个过程。
游鸿吟对他的自欺欺人可以理解; 其实乐亦琴已经做得够好了。
终于解决了任务对象不合作的问题; 游鸿吟将目光有转回到了炼丹炉上。
“七徵; ”游鸿吟一声传音唤来侍女,吩咐道:“我前段时间冲击洞虚之境失败。”
话还没说完,七徵便惊呼打断:“主人,你有没有受伤,严不严重; 有好好吃药吗?”
游鸿吟温柔的笑了笑; 安抚惊慌的七徵:“虽然元神受了点损伤; 但是并无大碍; 已经好了,无需担心。我唤你前来的原因是想说; 因突破失败最近怕是无心炼丹; 也不太想闷在山上; 所以打算出门散散心。你和小灵好好看家。”
七徵听此,立即说:“主人身边怎可无人服侍; 我和小灵两人总得带一个跟着才行。”
游鸿吟笑着拒绝:“不用了; 万灵山和万灵殿事务也挺多的; 你们只留一个,怕是处理不过来。而我不过出门散散心罢了。”
七徵嘟了嘟嘴,有些不甘愿,最后抱怨说:“还不是主人你不肯再收徒,那些随手找来的侍女杂役只能做做粗活,哪里能顶大用。”
“万灵山只是我的洞府而已,又不是什么门派,要那么多人做什么。更何况,我再收几个贴身婢女,怕是更没时间教导你们这两个小懒鬼了。”游鸿吟起身,取出本命武器‘烟波渺圣音’,御空飞去:“休再聒噪,孔煌羽若是来了,便告诉他,最近的口粮没心情炼,让他自己想办法。”
灵药也看到了自家主人的离去,跑来问七徵:“主人这是怎么了?出门采药吗?”
七徵玩着自己胸前的一缕发丝,外头思考了一会儿,问了灵药一个问题:“小灵,你有没有觉得,主人好像变帅了?”
灵药苦笑不得:“你啊,这么长时间花痴还没犯够啊。”
七徵自己想想也觉得自己大概是花痴了,忍不住轻笑一声说:“主人是出门玩了,说是不给那只厚脸皮的落毛鸡炼药。”
灵药说:“既然主人不在,我们打理事务的时候更加注意一点吧。”
“何用你说,我心里明白的很。”七徵说:“近几日主人醒了,我还没去巡山,等回来再说。”
“嗯,恰好我前几日炼了一副长春膏,下午的时候我们两人试试效果。”灵药说。
七徵抱了灵药一下:“嘻嘻,小灵对我最好了。”
寒机山顶。
渡一与怀素两人对恃于灵池旁,池中莲花虽然依旧叶色浓翠,生机勃勃的立于水中,但是那朵可开千年不败的白莲却已花残瓣落,不复以往绝色身姿。
“为何观月未归?”怀素语气平淡的问,但是正因为平淡的过了头,方觉得心思让人难以揣测。
“何必逃避,我们本是一体,”渡一面上并无太多表情,但是眼中悲伤难以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