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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功名路-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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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在微顿一步扫视大堂之际,不妨一抹蓝色身影从右下首起身,两三个大阔步上前,挡在身前,目光恣意而视。

    张曦君微愕,随即感到一道目光在她身上肆意打量,心中一怒,却到底不敢也无法发作,只得向左横跨一步绕道而行。岂料蓝衣男子不依不饶,也同她一样向左一跨。

    如此三番,张曦君终于抑忍不住,抬头怒视。

    “哈哈哈!”蓝衣男子朗声大笑,目光如炬地看着张曦君,眼中满是促狭得瑟之意,“这下总算抬头了!”

    张曦君错愕,有些傻眼的看着眼前之人,她没想到言行如此放肆之人,竟然会是一个面如冠玉的翩翩美男子!?

 

    第二十二章 争锋(上)


    没等张曦君一眼看过,男子已围着她转了一圈,目光也来来回回睃巡了遍,口中又啧啧了两声,就突然将一张白净的俊颜凑到跟前,咦声问道:“你,是男是女?”

    张曦君先是一愣,旋即就是一怒!

    她适逢家中无余粮果腹,又遇逃难,再一路舟车劳顿的到此,可谓是一波三折,使她身体消瘦得厉害,又加之她骨骼纤细,因此看起来远比同龄的少女小些,但这也不至于让她不辨男女。

    男子不知张曦君所想,还在一旁自言自语道:“不对呀,从传回的消息看,应该是女的……”话没说完,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的转过身,也不慑于齐萧冷冷的目光,讥讽道:“齐萧,我倒不知你原来好这口呀!真该让世人好好瞧瞧——”

    一语未了,齐萧直接无视道:“曦君。”

    张曦君如蒙大赦,相较不怀好意又目光放荡的男子,齐萧实在好太多,她赶紧向男子颔首告歉,就快步奔向齐萧。

    “将军。”朝齐萧屈膝一礼后,张曦君忙站到他身侧。

    齐萧几不可见的一点头,携张曦君走到席上坐下。

    变化太快,男子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待见齐萧二人双双落座,猛然回过神来,他竟然被无视的彻底!?当下怒发冲冠,颤抖的指着齐萧,怒不成语:“齐萧,你个杂——”

    “二弟!”一个着急的男声陡然介入,打断男子的口不遮拦。

    二弟?

    今日之宴应属家宴,坐上之宾自无外人,那么这男子想必就是河间王的嫡次子,齐安。而喝止齐安的人,若她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河间王的嫡长子,亦是河间王世子齐腾。想着便朝齐腾望去,是一个约而立之年的男子,头戴藩王的远游冠,身穿绛色大袖宽衫,相貌虽逊于齐安,但也生得五官端正。不过身体已经有些发福,衬着一双看似温和的眼睛,倒给人一种十分好相处的感觉。

    这一望之下,张曦君不免小小地吃惊了一下。

    相传河间王共有嫡子两人,均为原配王氏所生。如此看来,他们应当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却没想到外貌居然相距甚远。莫不是因为齐腾长得更像河间王?

    心随意动,这样一想,目光已转了过去。

    独坐上席的河间王,看上去不过五十上下,面阔大耳,方口厚唇,一双三角眼锐利逼人,隐含凛凛锋芒。一看下来,气势确实十分摄人,但相貌也的确不佳。不过胜在身居高位,肤色得养白皙,为他添了几分面相。

    看到这里,张曦君脑中不由闪过一念,齐萧几兄弟能长成如今模样,更有齐安的如斯俊颜,他们的生母真是功不可没。

    这时,齐腾已从右首位上起身,拉着齐安就是一番好劝,再不时歉意的看向齐萧,尽力充当二人的和事佬。不过效用明显不佳,齐安仍是怒气不减,直到窥见河间王面上似有不悦,这才拂袖一哼:“武夫就是武夫!”说罢回席,懒洋洋地往席上一卧,语气不善道:“大功臣都来了还不奏乐,难不成还要父王继续等!?”

    话音甫落,张曦君就感大堂似乎有那么一瞬的安静,近乎针落可闻。却不待深究,堂内乐声响,数名妖娆的舞姬踏着轻快的舞步,伴着悠扬的乐声翩翩起舞。

    转瞬之间,一片浮华奢靡之景,仿佛前一刻的怒对并不存在。

    感到大堂的气氛缓和,又有舞姬吸引众人目光,张曦君这才偷偷打量着大堂,思绪开始冉冉转动。

    倒不愧是王府设宴,仅区区五六人的宴席,竟然这般的奢华。不过刚下午,天光雪色正是明亮,却已灯火煌煌的一片通明,映着朱红的圆形厅柱,柱上的织锦帷帐,帐下的漆案席面,无一不是熠熠耀目。而在大堂两侧,不只有着姿容姣好的声妓吹拉弹唱,更有妩媚娇艳的美姬围坐相伴。初略一看,整个大堂只有五名男子,却有不下五十个妙龄女子!难道当世的女子真如此卑微易得?

    思及此处,不由想起适才被视为玩物的看待,张曦君胸口无意识地紧了紧,随即举起耳杯一仰而尽,也一并挥尽脑中的纷杂思绪,目光却不知觉地透过舞姬落在齐安身上。

    此刻,侧卧在席上的齐安已扔掉耳杯,手拿酒杓自在铜酒樽里舀酒而饮,又不时执起酒杓回头喂向身后的声妓,见声妓因吞咽不下狼狈得咳嗽不止,当下便与同坐一席的侍妾哈哈大笑。

    许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影响,张曦君见齐安一副放浪形骸的样子,不由撇了撇嘴,心道真是可惜了那副好皮囊。低头,见面前的耳杯已盛了酒,便随手端起正要一饮,却感手腕骤然一紧,诧异抬头竟是齐萧。

    “将军?”心里“咯噔”一下,他又反常了,警觉立马升起。

    齐萧面无表情道:“不许喝醉!”说罢,兀自截过耳杯,便是一仰而尽。

    喝醉?

    这倒不会,现在的酒度数都不算高,甚至入口带些清甜,比起前世的白酒差远了。再则这里几乎家家户户都会酿酒,女子也大多都能喝上一些。

    “让将军操心了。”张曦君想了想,有些谨慎的笑道:“妾在家时常为父兄酿酒,偶尔也会陪着小酌几杯,不碍事的。”说着念及齐萧的异举,故而依葫芦画瓢,从盛酒的铜酒樽里舀了一杯酒奉上,“刚从外面进来,温酒暖身。”

    齐萧眯了眯眼,似对张曦君的温声软语有丝诧异,却瞬息又面神色如常。他甫接过耳杯,下首就有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如此贴心的小人儿,难怪三哥愿不远千里赴蜀一趟。”

    这人究竟是谁?说话如此不顾忌,难道是河间王另一个嫡子?可河间王不是这有二个嫡子么?

    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循声望去,是极年轻的一个男子,生的面如傅粉,目若朗星,一双微翘的丹凤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目光如芒似剑,仿佛一匹正打量猎物的野狼。

    张曦君被看得全身发冷,有一种被饿狼盯住的恐惧感,忍不住轻轻打了一个寒颤。

    终于,那人目光有了转变,露出些许轻佻之色,将她从上看到下后,惋惜道:“可惜不是个童儿,不知再养养还有这般干净不?”眼波一转,自生一股风流之态,低低吟笑道:“若是有个如她一般的童子,我倒也愿随三哥一般,私自带兵去蜀地来个英雄救美。”

    闻言,张曦君悚然一惊,不可置信的望着齐萧,他居然是私自带兵去蜀!那他怎敢任命她父兄,又斩杀朝廷命官!?

    齐萧似乎未见张曦君惊愕之色,一边把玩着手中耳杯,一边淡淡的反问道:“谁说我是私自率兵去蜀的?”声音不大,却在舞姬一曲终了之时响起,也不偏不倚的落入在坐耳中。


    第二十三章 争锋(中)


    一语激起千层浪,在座众人神色陡变。

    男子长眉微蹙,望着齐萧的凤眸射出一抹狠戾,待见齐萧闲适的享受侍妾服侍,目光变化莫测,倏尔展身侧卧软席,苍白的薄唇噙了一丝玩味的浅笑,看向河间王。

    如此一来,外面一百精兵是白费心机了,男子忖道。

    不同男子的好整以暇,醉心歌舞声色的齐安神色一凛,猛地坐起,沉不住气道:“你一无皇上谕旨,二未请示过父王,不是私自领兵又是什么!?莫不是你当我等这般好糊弄?”

    没有朝廷旨意私自调兵,无论搁在哪朝哪代都是一等一的大罪,张曦君方安下的心,遭齐安的话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她舀酒的动作也不禁停下,惶惶不安的望向齐萧。

    接收到张曦君的注视,侧目一瞥,一张稚嫩的小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担忧,齐萧一无所感,正欲收回目光,忽而念及与肖先生定夺的娶她一事,心中不知觉地掠过一丝愧意。

    张曦君就感一侧的男人凑唇低呢道:“你只管呆在一旁倒酒就是。”闻言抬头,见齐萧面色冷静沉着,目中也是坚定无惧,心中的不安逐渐消去,想齐萧既然能从一名普通士兵成为手握重兵的大吏,他自然明白私自调兵的后果,更会珍惜这得之不易的一切。而现在的她,的确只需在一旁静观其变。

    张曦君心神不宁,也未意识到齐萧又一次在众目之下举止亲昵,齐安却看得一清二楚,只感再次被无视,心头就是一怒,迫他阴冷一笑,讥讽着又道:“还是你以为此次平定太原民乱有功,皇上就会不责你私自调兵一事!?”说到这里,他就来气,一个胡姬生的杂|种,居然被封为三品平西将军,手握十万重兵镇守统万城,而他堂堂河间王嫡子,琅琊王氏嫡系外孙,却上有嫡长兄齐腾压着,下有陈郡谢氏之子齐妟虎视眈眈,这何其不公?

    不想则已,一想越发心绪难平,齐安狠狠挥开身侧的妾侍,一拳死死砸在软席上,目光似淬毒了一样阴测测的盯着对面二人——齐萧与齐妟。

    齐萧不予理睬齐安的挑衅,看向不发一语的河间王道:“下臣八月平息太原八万民乱时,从羯人处获悉西羌人复国,并派兵至蜀地二郎山一带,企图勾结青衣羌人。因事出紧急,于是在朝廷受封下臣平西将军时,下臣便已上密旨奏与皇上。”

    一语未完,齐安目毗欲裂叱道:“狡辩!若真是事出紧急,为何要避过长安绕远道入蜀!?难不成是怕父王截了你的功劳?还是你——”话蓦地一停,随即狡诈一笑,一字一顿道:“另有其他心思恐父王知道?”

    这一句话显然问得过于直白,有撕破脸之嫌,却也问出了河间王心中之惑。河间王也不斥责齐安的无礼插话,只是看着齐萧,看他如何解释。

    似乎都知晓了河间王之意,众人不约而同地屏气凝息,丝竹管弦之声也不知何时停了。

    一时间,大堂内鸦雀无声。

    齐萧凝目,逐一掠过嫡亲的父子四人,目光亦随之一分分骤冷,最终在河间王不辨喜怒的脸上一停,握着耳杯的手指却不由一紧,指节发白,有些许酒溅出杯中。

    张曦君坐得近,自看得一清二楚,即要拿锦帕擦拭,但见众人目光具凝在齐萧身上,再看齐萧一脸的风轻云淡,略一思索,已手执锦帕覆上齐萧的手,从他手中拿过酒剩一半的耳杯,也一并拂过齐萧手上的酒渍。

    齐萧手上微微一僵,面上却似浑然未觉得看着众人,轻描淡写道:“若从长安入蜀,羌人闻得风声,到时定会打草惊蛇。”话顿了顿,瞥向齐安淡淡反问道:“如此一来,除了绕路远行一道,恕我愚钝想不出它法。”

    语声平淡,然话中嘲讽之意却不言而喻,齐安面上一怒,拍案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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