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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你下朝别走[重生]-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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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大宝肚里没饭,心里没事,眼里饿得金花乱飞,悬梁刺股地挑灯夜读。原本可以靠家里金山银山,可他肖大宝志向清高,偏要考学入仕。爹娘都说他不是读书的料,做生意或能成商行泰斗,他偷从家里跑出来,这厢要是过不了院考、入不了京学,就得回去继承祖业了。唉,郁卒。
  
  大宝同学郁卒地备考,接连几天没功夫找怪先生蹭饭。他不知道怪先生跟怪客人出去一趟回来,变得更怪了。
  
  ………………
  
  怪先生不做饭了。
  
  他不做饭,也没人给他送饭,他也不去书院的大饭堂。
  
  暗中观察的学生们说:“辟谷了!一定的!”
  
  听说怪先生“辟谷”了,肖大宝圣贤书中惊醒:“扯淡!生病了吧?咱们告诉夫子去!”
  
  林玉拦着:“夫子说了,轮不到咱们管,看你的书罢。”
  
  书院不管,也不让学生们管。学生们好奇心旺盛,晚间过路时三眼两眼偷觑着,又惊着了:“分/身/术!两个怪先生!”
  
  肖大宝和林玉这回也凑过去看,往惯常蹲守的篱笆外草坑里一蹲,只见屋里还真有俩人影。
  
  暮色薄蓝,远近山色浅青深黛层层叠叠,夏树苍郁,全都衬着半阖的竹窗里那一盏昏黄如豆的微灯。微灯座落一方案几正中,案几两侧二人对坐。对坐的二人侧脸猛一瞧,还真有些相像。
  
  但怪先生腰杆坐得更挺拔一些。对面男子肩背略微佝偻,一直咳嗽,衣冠更为简朴素淡,气度上,也不如先前的面具客人泰然从容,说话时眉眼低顺,看着有点窘迫不安。
  
  他窘迫不安地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瓷罐儿,顺着案面推给怪先生,缓慢温吞、说说停停道:“这是今年配的药膏,我给您带过来了。青州比京都夏季潮热,您的腿疾这几年愈加沉重,还是尽快回去吧。我……就不回去了,您赠我的宅子我用不到,唯取了那包碎银做盘缠,想今后八州四海、十三关,都看一看。绵薄医术可傍身,那包碎银和赎身的钱,我日后也会尽力还。药膏也还每年按时寄送给您。您……要多多保重。”
  
  怪先生面沉如水,盯着案几上的药膏看了片刻,柔柔和和道:“不必如此。若是自己真心想离京游历便罢,别管其他,江知坚我会处理。”
  
  窘迫不安的客人似乎更加窘迫了,略一握拳,一字一顿,低缓道:“不,大人,我不是为了您的名声,也不是为了薛大人的名声,更不是为自己。我是真心想四处看看。天大地大,我却半生困于方寸之地,薛大人从前说,我‘见识短浅,胸无丘壑,唯一的好处是略通些岐黄’……我想让薛大人看看,如果我也能读万卷书、走万里路,我的见识和丘壑,也未必就浅薄难堪……”
  
  怪先生捧着茶杯的手越握越紧,冷不丁洒出一滴茶水来,脸色微微一顿:“对不住,是我低见失言了。”
  
  客人忙道:“不,您很好,您的恩德我铭感五内,定当竭力回报。”
  
  林木草丛间蛩鸣阵阵,暑气消散,地荫清凉。夫子学生们为次日院考都早早歇息了,整座书院、半壁青山,悄然岑寂。
  
  客人默了默,似是想告辞,但又有话未尽,半晌,忽道:“卫大人,您从前问我……哪一年入的府。我那时候告诉您,隆嘉末年,是谎。其实是上皇继位后的平安四年。您看见时,才是我入府第二年。”
  
  “咣当”,怪先生手一哆嗦,把茶盏抖落出去,半温不凉的茶水翻泼案头。他自己也是着实愣了好一会儿,起身去找抹布,回来熟练地抹水渍,假装无事发生:“那……天色不早,用过晚饭?”
  
  客人终于起身,深深一作揖,辞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卫大人篇还。。。还有(下)





第67章 番外一(下)
  (下)
  
  肖大宝和林玉一番墙角听得惊心动魄有滋有味。
  
  有滋有味是肖大宝:“什么呀!这是面具客人说的男倌吧?什么情况啊?那么多绕绕?”
  
  惊心动魄的是林玉:“卫大人,真是卫相!我的天,前两天那个是西州‘诸葛剑’、暗相魏淹留!肖大宝,我们和卫相一桌吃过饭!”
  
  肖大宝也忽然清醒:“啊……啊?”
  
  对,和卫相一桌吃过饭……可堂堂当朝丞相背竹篓上山采蘑菇、抓鸡放血拔毛下锅炖一气呵成,完了还给他们俩的碗一起洗了,有点像做梦。厨艺还那么优秀。
  
  肖大宝深受圣贤书“君子不入庖厨”荼毒,觉得厨艺好和出将入相不能并存,开始艰难地思辨人生。
  
  肖大宝同学对怪先生那一手小鸡炖蘑菇念念不忘,可怪先生本人还是没有兴趣吃饭。
  
  送走了客人昌君,他就懒得再动弹。油灯燃尽,对着半窗明月,清茶闲书静坐,打发时间。
  
  坐到半夜实在心绪难平,点墨铺纸提笔,勾画已逝夫人的小像――娶的是宋琅的妹子,上皇曾经亲口点过的一门亲。
  
  只可惜宋姑娘父母兄弟走了个精光,自个儿在这世上总不大快活,与他不过做了四五年夫妻就急着去“合家团圆”了。留下一个小公子,三岁时一场大病,夭折了。
  
  他这人除了官运亨通,别的运似乎都不怎么样。
  
  画一夜小像,天蒙蒙亮时开始犯困。昼夜颠倒,搁笔倒头大睡。
  
  至晚间昏沉沉扒开眼,只见四下一片幽黑,满耳淅淅沥沥,半扇竹窗吱吱呀呀晃荡,风雨潇潇飒飒吹进屋来,案头的一小叠画纸已然湿涔涔泡了个透。
  
  手忙脚乱爬起来抢救,终究于事无补,他连道罪过失礼,关窗掌灯,铺纸新描了一张,点了炷香,才算消停。长舒一口气盯着画像瞧了一会儿,忽觉得画中人像在嗔怒。
  
  夫人心里的不快活极少向他吐露,大多数时候瞧着仍旧刁蛮、仍旧任性、仍旧嚣张而跋扈,只偶尔转性洗手作羹汤,羞怯怯端进书房,换了个人似的,温柔娴淑地劝说:“郎君保重身体,往事往矣,来日方长,一定按时添衣用饭。”
  
  他恍然清醒,披衣拿伞,推门而出,冒着大雨朝书院的大饭堂奔。
  
  学生们还在考试,饭堂清净,廊下几只灰雀哒哒点头啄食地上的饭米粒儿。山中不知岁月,伙夫杂役中有胡子花白者,大都还记得当年这位“怪学生”,因事先被上头交代过,此时见了,纷纷也不敢搭话,只闷头敬上饭菜作罢。
  
  灰雀吃了个肚皮滚圆,怪先生也饱了,道了谢,起身要走。但不料一出门槛又被人撞了回来。
  
  “哎呦!”肖大宝被人推了一个趔趄,撞得晕头撞向,心中无名火正旺,脚底没站定就破口大骂,“好啊!都是瞎了眼的!你们赖狗瘟猪凑一窝,合起伙来泼你爷爷的脏水,爷爷可不怕你们,究竟是谁作弊,有种咱们官堂上分辨!”
  
  “肖大宝!”林玉人群后追上来,拦着两拨斗鸡似就要咬起来的学生,“先生!先生您退后!”
  
  只见肖大宝以一当百,脸红脖子粗地朝对面喷道:“我呸!不敢了吧孙子!”
  
  对面同窗们被这一声“呸”彻底激怒,一齐撸袖子拥上来。
  
  怪先生掰正险些被撞碎的肩胛骨,皱眉小声嘟囔了一句:“怎么回事?”
  
  伙夫杂役们尖着耳朵听见了,连忙上前拦开学生们,恰此时,老夫子颠颠小跑跟了过来,大喘着气,喝断一声,冲进学生堆,一把揪出一个撂在木廊下,末了提拎着肖大宝的领子将人丢进饭堂正中的夫子像前:“跪下!”
  
  “我不跪!”肖大宝梗着脖子,“我没作弊!不跪!”
  
  廊下一学生在外头高声道:“撒谎!刘夫子,前些天我们看见他家里来人,运了几大车东西往大夫子院中去,大夫子管着入京学名额,这不是作弊是什么?”
  
  “你血口喷人!我家中没来过人!请大夫子来对质!”
  
  “大夫子昨日出门走了,刘夫子,去搜一搜大夫子的院子便知!学生们亲眼所见!”
  
  刘夫子气得快吹灯拔蜡了,翻着白眼让随性小厮拍背顺气:“胡闹胡闹!大夫子乃朝廷钦点院学官,岂容说搜就搜,你们……你们是要造反呐!”
  
  廊下又道:“今日不说个明白,学生们明日不考也罢!什么过院考、入京学,不过都是幌子,仍旧钱权当道,读书何用!”
  
  “等等,”怪先生从伙夫杂役们身后钻出来,“那个,刘夫子……”
  
  众人这才看见角落里的灰不溜秋的青衫人,刘夫子“哎呀”一声,屈膝就要跪:“大……先生,先生!您,您看这……”
  
  刘夫子是院里雇来的教书夫子,比不朝廷挂了号的院学官夫子权力大,遇上这种事那头能缩就缩——得罪不起啊。
  
  蹲山旮沓里生闷气的卫大人也是没脾气了,吃了书院一顿饭,嘴软,顺顺当当接下了这个皮球:“刘夫子莫急,就说是我的话,让人去搜大夫子的院子便是。”
  
  刘夫子欢天喜地应是。众学生茫然而惴惴地盯着怪先生看。
  
  林玉按着肖大宝的脑袋拜谢道:“还不谢过大人。”
  
  肖大宝后知后觉,扑通一拜,又道:“先生!今晚夫子们在书堂阅卷,学生不用作弊,照样考得过别人!请先生传书堂考卷来一看!”
  
  刘夫子忙道:“放肆!你知道轮到大人观卷的,都是些什么人?你那是什么文章,也能往大人眼下送!”
  
  “无妨,”卫大人管事管到底,闲着也是闲着,“传卷过来吧,我看看。”
  
  卫大人一面等考卷,一面让大伙该吃饭吃饭。学生们米饭都吃进了鼻子里,无一不斜眼暗中观察怪先生动作。
  
  肖大宝成众矢之的,被同窗孤立,捧着饭碗蹲廊下喂灰雀。
  
  不多时,搜院子的人先回来了,果然抬回几大箱东西,烛光下打开一看,黄澄澄全是金锭子。
  
  肖大宝傻眼了,金锭子拿出来一看,了不得,底上还刻着他们家的“肖”字!
  
  学生们沸腾了:“看见了吧!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夫子,应当立即将他撵出去!再报官衙,让他今后再不能考试!”
  
  林玉也傻眼了,揪着肖大宝的耳朵:“怎么回事?你家中何时来的人?不是不让你入京学吗?”
  
  “我,我不知道啊!”肖大宝也急了,一把抓住卫大人的袖子,“先生!我不知道这事!就,就算是我家里送来的,也与我无关!把这些东西都扔出去!只看我的卷子!我自己考!”
  
  话音一落,卷子刚好送了进来。卫大人两只袖子被众人七手八脚扯住,整个人动也动不了,坐也坐不下,只得捧着一叠新鲜出炉的考卷,就着几盏昏灯眯眼翻阅。
  
  考卷都是封藏了学生姓名、专人誊录过的,从头到尾看过一遍,卫大人觉得阅卷夫子们已有的评价都还算中肯,颇为满意。
  
  他慢悠悠将卷子分出三份,一份按照上皇的习惯,大概要批个“狗屁不通”;一份按摄政王的话说,“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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