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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可不会讲这些话说出来,她故作为难,“那妹妹说该怎么办?”
一见鱼儿上钩,荀韵画眼角扬起,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然后拉着天意的手,不耐地避过她脸上那些胭脂水粉,凑近她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两个姐妹有多情深,而侍砚侍立在一边干着急,不知道这三小姐又给小姐出什么馊主意,小姐要是再出什么事该怎么办?
“姐姐,妹妹就帮你到这里了,其他的就靠你自己努力了。”
“姐姐一定不会忘记妹妹的。”说着天意一把抓下头上的钗子胡乱塞到三妹的手里。
见目的达到,荀韵画站起来,交代了侍砚好好照顾大姐云云之类的话,便搭着侍婢的手施施然然地离去了。
出了天意房门的一主一仆,慢慢朝花园走去。
荀韵画的贴身侍婢杏花小声问道,“小姐,你说那个傻子会听小姐的话,再去找欧阳公子吗?”
荀韵画看了眼傻子硬塞在她手中的钗子,鄙夷目光一闪,便随手扔进湖中,冷笑道,“蜜蜂有多喜欢花蜜,这傻子就有多痴迷欧阳墨城,不怕她不去。”
看到那傻子吃瘪,她的心就有畅快!
杏花附声道,“小姐真聪明!”
两道身影慢慢远去,消失在郁郁葱葱的花园内。
房内。
荀韵画一走,天意便恢复了正常人的神色,“侍砚,我要擦脸,真脏!”
“是的,小姐。”
侍砚将棉布浸湿,拧干递给自家小姐。
天意擦干净脸后,便看见侍砚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幸好古代的胭脂水粉没有那么多化学物质,她才敢随便抹在脸上,要是在现代,抹哪个她都要先掂量下,此时她以为是自己脸上有什么问题,侍砚才这番表情。
“小姐,刚才三小姐对您说什么了?”
天意将布递还给给她,翻了下眼皮,将刚才荀韵画附耳说的话托盘而出。
“她让我这次去参加太后的六十寿宴,然后趁机去找到欧阳墨城,求他不要解除婚约。”
“那您去吗?”侍砚闻言,脸上的担忧不言而喻,她踌躇半天,最后还是问了出来,其实她是想问小姐是不是要去找欧阳公子。
天意耸了耸肩,反问一句,“为何要去?”
“小姐的意思是,不去?可是小姐那么喜欢欧阳公子?”侍砚心里松了口气,但是随即而来的是疑惑不解。
欧阳墨城?哼,天意露出一个不屑的神情,这样一个无情无义只会欺负弱女子的男子怎么配得到女子的真心相待!想到原身虽然装痴卖傻,可是独独对欧阳墨城是真心喜欢,若不是为了谨守将军爹爹的训言,天意想原身一定会不顾一切向他袒露自己不是傻子的事实。就是为了欧阳墨城的退婚,原身失魂落魄才会被二妹推入湖中,求生意识不高,进而香消玉殒。
这次,灵魂重塑,她荀天意脱胎换骨了,不再是那个眼里只有这个无情男子的傻子,既然上天有意让她投在这个同名同姓的身体上,那她就不会辜负上天的厚望,她要代替原身,重新活在这个世上,不再让人欺负,不再让人侮辱,不再让人随意践踏,她,荀天意,要活出自己的本色出来!
天意一脸坚定,笑脸璀璨发光,如同一块璞玉洗去泥垢,最终焕发出光彩,夺人心神!
侍砚被小姐突然绽放的神采所折服。
天意将视线落在侍砚身上,浅红的唇瓣微微一弯,目光卓然,“侍砚,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你担心的事从今日起不会再发生了,因为站在你眼前的小姐已经不再是你以前的小姐,喜欢欧阳墨城的事已经过去了,他如今的一举一动已经无法影响你家小姐了。”
“小姐……”侍砚又惊又喜,她家小姐经历了这次变故终于长大了吗?侍砚感觉很欣慰。
“不要一副你家小姐终于长大的表情好不好,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是三岁小孩子。”天意嘟嚷着。
“不,不是,侍砚是高兴。”从小在小姐身边便见证了小姐追随在欧阳公子身后,每次受到嘲讽和奚落,小姐都一声不吭承受下来,侍砚知道,支撑小姐一直坚持下来的是将军大人说过小姐嫁人后才可恢复原样,可是还没有等到成亲之日,却等来一纸退婚书,这对小姐来说是多大的打击。侍砚下定决心,以后她一定要好好保护小姐,不再让小姐再受到一丝伤害。
天意托着下巴,一脸新奇地看着古代装饰物,没有察觉身边人心中早已百转千回。
“扣扣——”
门被轻轻叩响。
天意与侍砚对视一眼,随即很有默契地分开行动。
天意将被子蒙在头上,只露出一只耳朵,侧耳倾听。
侍砚见自家小姐躺好才打开房门,却见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灵雨抬高着下巴站在门口。
“灵雨姐来此可是夫人有什么吩咐?”侍砚一脸冷清地弯了弯腰。
“夫人吩咐,三日后太后娘娘寿宴,大小姐要一同随行贺寿。”灵雨瞥了一眼侍砚,冷哼一声,便扭着小腰离去。
侍砚面无表情地关上门。
“小姐。”侍砚刚唤了一声,却被小姐打断。
“不用说了,那嗓音那么尖锐,我隔这么老远都听见了,真是烦死了!”
天意一把掀开被子,满脸郁闷。
参加寿宴?不如说是鸿门宴来得更贴切!
☆、5。第5章 鸿门寿宴
“小姐,今日寿宴要穿什么?”侍墨将衣柜打开,双手捧出几件衣裳,都是时下最盛行的来供她选择。
天意看了一眼,不由在心里嗤嗤称奇,虽然原身在将军府中受到种种欺负,但是在衣着首饰上却没有克扣,想来她这个继母也不想在这些方面落人口实,不过她那个外表贤良的继母可是在精神方面不遗余力深深折磨着她。
唇角露出一道讽意,天意手指略过侍墨手中质地上佳的服饰,直指衣柜,“就那一件。”
侍墨疑惑地抖开小姐说的那一件,有点拿不定主意,“小姐,这件是去年的样式了,您穿出去会让人笑话的。”
“就是要让人笑话,再说了,以你家小姐现在的情形,穿得再好难道她们就不笑吗?”天意挑眉反问。
侍墨呐呐点头,忆起之前小姐所到之处,都是哄笑和嘲讽,她心里就一阵心酸,立即服侍小姐换上衣服。
“小姐,您坐好,侍墨帮您上妆。”
天意坐在梳妆台,眼睛好奇地往镜子里面看,之前见过她的两个妹妹,容貌都属于上佳,想来自己应该也是不赖,不过最近两天因着参加寿宴的事,府中忙得不可开交,都没有闲工夫来找自己的麻烦,所以她日日睡到日上三竿,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自己的容貌,如今心里打着鼓,毕竟世间女子无人不爱美。
只是,古代镜子的分辨率着实太低了,天意除了看到一张蜡黄且扭曲的小脸,别无其他,她不禁郁闷。
这时侍墨正在帮她挽着发,见到小姐郁卒的神色,“扑哧”一笑,道,“小姐天生丽质,貌美如花,胜过府中众多小姐,称为京城中第一美女也不遑多让。”
“净会取笑我,小心我把你那牙尖嘴利的几颗小牙拔光。”
天意故意吓唬她,侍墨也配合地连连求饶,满室笑语,让原本一脸冷意走进房间的侍砚也展开了笑容。
“小姐,用午膳了。”
此时天意也装扮好了,她旋身而起,却看到桌上几个寡淡得可怜的菜色,不禁挑了挑眉。
倒是身旁的侍墨没忍住脾气,“厨房竟然又敢送这些不入眼的菜,我明明找过他们理论过了,真是欺人太甚了。”
两个冷掉的馒头,一碗咸菜,一碟豆腐,清澈见底的白粥。
“小姐,你怎么……”侍墨一转眼,小姐居然就开始动手用膳。
“就当是今日吃素。”
在现代,因为生病,她在医院吃的更清淡,对她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先前她挑眉,不过是因为她身为将军嫡女却受到这种待遇,之前心里知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就又是另一回事,难免觉得凉薄,更加体会,人一旦处于弱势,便人人都想踩一下,你越弱,踩的人越多。
她这个继母不在衣物上克扣她,可是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见不得她好!
这顿饭,她吃的不是素,是深刻领悟。
见小姐神色自若地吃着饭菜,侍砚侍墨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浓浓的心疼。
“娘亲,为什么要让那个傻子也去参加太后的寿宴?”
用过午膳后,荀韵诗便直奔去找她的娘亲,一进门便愤愤地问着。
“诗儿,你又忘记了。”声音婉转,却不似小姑娘家的清脆,带着一股独特的成熟韵味。
荀韵诗一听娘亲这话显然是生气了,立即放小步伐,压低语调,不再似先前那般气势汹汹。
“娘——”荀韵诗撒娇道。
主位上,女子一手托着茶杯,一手捏着茶盖,淡淡抿了一口后,才轻轻扣上。茶烟雾绕后,一张艳丽的容颜像是朵盛开的牡丹,富丽高贵,又带着凌人的气势,。
“作甚?”女子将茶杯搁在桌上,这才将目光落在她的大女儿身上。
被娘亲不赞同的目光看着,荀韵诗有点发怵,但是一想起自己的目的,立即又高昂起情绪,“娘,你为何要叫那个傻子和咱们一起入宫参加寿宴,你不知道我很讨厌那个傻子吗?”
“讨厌的人不是应该放在眼前更好。”女子替女儿抚平衣裳上的褶皱,轻声道。
“女儿不懂。”荀韵诗疑惑不解。
女子拿着手帕轻轻拭了拭唇角,眼底一片暗光,嘴角绽放出妖娆又阴毒的笑意,“有什么比自己厌恶的人在自己面前出丑更畅快的事?”
荀韵诗眸光一亮,宴会上她随便找个机会让那个傻子出丑,简直易如反掌,而且场上那么多人,够那个傻子丢脸的。
见女儿的心思都显现在脸上,女子轻轻摇了摇头,诗儿年纪尚小,想的还不够远,今晚可不是一场寿宴那么简单,不过这些便不用和诗儿明说。
林挽云,这一次,我要让你的女儿彻底跌入尘埃,任人践踏,永远不得翻身。
天意突然打了个哆嗦,从噩梦中醒来,她拍了拍胸口,刚才她做了一个梦,有一朵富贵牡丹刹那间幻化做一只毒蛇,张开血盆大口朝她扑来,狰狞可怕。
在这个关键时刻做梦,预感不是很好,她眉头紧皱地看向窗外,直到窗外摇曳的芍药,娇怜可爱,才驱散了她刚才的沉闷。
既来之则安之,若是前头有小人作怪,那她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此时侍墨侍砚推门进来,侍墨笑道,“小姐,时辰差不多了,您该去主院了。”
天意想了想,“不急,侍墨,你过来帮我画下妆。”
侍墨不解,方才不是才帮小姐上妆吗?但是她还是听令行事。
天意将如何帮她上妆说了个大概,随后就任侍墨帮她捣鼓,晶亮的双眸闪过一丝笑意。
华灯初亮,亭台檐角,楼阁小桥,整个将军府给人一种细腻的江南景致的错觉,若不是此时扮演的角色不允许,她一定驻足细细品味这江南美景。
天意一蹦一跳地进入主院,而侍砚侍墨尾随其后。
一踏进门槛,就见主位上坐着一女子,梳着望仙九环髻,头插景福长绵簪,一身黄罗销金裙,腰身被一同色腰带系着,上用金丝与色线绣缠枝牡丹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