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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妹妹给。”
看到天意蹭得满脸的胭脂水粉,荀韵诗下意识想要闪躲,真是一个又脏又乱的傻子,只是视线不经意落在天意手中的物件时,顿时忘记了反应。
那、那不是爹爹给这个傻子的夜明珠吗?平日里这个傻子护得跟什么时候似的,今日怎么舍得拿出来?
二妹那又喜又疑的神色没有逃过天意的眼睛,她天真地睁大眼睛,懦懦地说道,“二妹妹让天意高兴,天意也要二妹妹高兴,要是二妹妹喜欢这颗珠子,天意就送给二妹妹,要是二妹妹不喜欢,天意就收回来了!”
荀韵诗闻言看了眼懵懂不知世故的天意,知道她这是想要讨好自己,这才放下心中的狐疑,不等天意收手,便迫不及待抢过她手中的夜明珠。笑话,怎么可能不喜欢,这可是爹爹从边关淘来的珍品,在东临国里少之又少,若是她把它拿出去,那些贵家小姐肯定羡慕得不得了,打着这算盘,荀韵诗将夜明珠紧紧攥在手中。
“那什么,傻子,你刚生病还未痊愈,我也就不再多留,以后管好你的下人,别做什么强闯府门让人笑话的事,将军府可丢不起这个人。”
荀韵诗似乎担心天意反悔,说完后也不管天意有没有回答,甩身便带着一大帮人离去。
直到那一伙人消失得不见踪影了,天意才哆嗦着跺着脚,两步化作一步蹦回床去。
丫的,冷死她了!
侍砚侍墨似乎被自家小姐的举动吓到了,两人从小姐智斗二小姐开始就一直处于震惊状态,这还是她们那个小姐吗?
“小、小姐,你没事吧?”侍墨小心翼翼地上前,看着将被子裹成一团的“包子”,轻声问道。
侍墨刚一靠近床榻,包得严严实实的被子突然掀开,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吓得侍墨“啊——”了一声,跌倒在地。
“哈哈——”天意看着一脸呆滞的侍墨,顿时捧腹大笑起来。
“小姐,您别逗侍墨了。”侍砚也忍俊不禁。
“是啊小姐,侍墨胆子小,不经吓的。”侍墨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爬起来。
“逗你们玩的,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天意用被子包住自己,一扫刚才嬉笑的模样,双手交叠在被子上,脸色正经地看向跟前的两个女子。
“你是侍砚?”
侍砚虽然疑惑,但仍是应了声是。
天意点点头,视线转向另一个女子,“你是侍墨?”
完了,小姐又开始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了,是不是真的发烧烧坏了脑子,侍墨一脸担忧地点着头。
“你们知道我装傻?”天意继续问。
侍砚侍墨两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答了一声,“是。”
“这么说,你们是我最贴身的人?”
侍砚侍墨闻言立即屈膝跪下,侍砚郑重道,“我和侍墨是将军收养的孤儿,将军如同我们的再造恩人,自小将军便将我们放在小姐身边,让我们守护小姐,我们就算是拼尽这条性命,也要保护好小姐,这次小姐落水是侍砚保护不力,请小姐责罚。”
“还有我,请小姐责罚侍墨!”
两人在天意面前俯下头,所以没有看到天意那张挂满黑线的脸,这,这……她还真的是穿越到了封建的古代!这动不动就下跪,让她真心承受不起!
天意连忙叫她们起身,“你们有什么错,错的是那些害我的人,你们赶紧起来!”
原本以为小姐是在责怪自己,没想到是她们会错了意,侍砚侍墨顺从地起身。
“呀,小姐,我还在炉子里给您熬着药,这一忙给忘了,我现在就给您端过来!”侍墨突然想起来,立即提着裙摆跑出房间。
这侍墨还真是可爱!天意抿着唇笑了笑,抬眉见到侍砚一脸忐忑地看着自己,不由顺口问道,“侍砚,怎么了?”
“侍砚有罪,让小姐失去了将军送给小姐的夜明珠,侍砚心里不安。”侍砚冷清的脸上挂着愧疚。
“无事,一颗小小的夜明珠能换回你,很值。”天意无所谓地答道。
“可是那是小姐最喜欢的,平日里二小姐老想从您手中夺走,您都不让她碰一下,可是最后确实为了侍砚……”侍砚急忙争辩,眼中的愧疚一览无遗。
天意这才正视侍砚,脸上挂着淡淡笑意,语气却是异常严肃,“侍砚,夜明珠是死物,而你是我贴身的人,孰轻孰重,我的心里有一杆秤,自是知晓,你陪伴我十年之久,若是以后也依然真心相对,在我的心中,你是无价的,谁也不能伤你一根毫毛。用一颗死物让二妹不再为难你,值得。”
侍砚一怔,一股温热涌上了心间,“小姐……”
“莫要感动了,赶紧帮我把窗户都打开,一屋子的药味,熏死我了!”天意受不来别人殷殷感动看着她的样子,立即撇开头装作难受地捂住鼻子,催促着她赶紧开窗户。
“好。”侍砚没有回神便应了一声,等走到窗子旁,才想起小姐现在伤病在身,立即摇摇头,“小姐,你大病未愈,不能见风,您还是忍忍吧!”
天意翻了一个白眼,果然是古代,不晓得气流通畅才是真的对病人好,天意执意要打开,侍砚无法也只能顺着她的意。
直到空气流通,驱散了房间内的药味,天意有点昏沉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侍砚,你下去帮侍墨吧,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是。”侍砚轻轻关上房门。
面对一室的静谧,天意揉了揉太阳穴,才慢慢理着脑海里的记忆。
在刚才她面对荀韵诗的时候,杂乱的脑子突然抽丝剥茧闪现了几个片段,那是原身落水之前的记忆,她不会忘记荀韵诗突然发起狂来将她一把推落湖中,这也是方才自己敢在荀韵诗面前说那些话的原因,而且在原身的记忆中,这个二妹虽然性格泼辣,但是胸大无脑,她尚可以忽悠下,但是真正可怕的是那些笑里藏刀隐藏得非常深的敌人。
妹妹恶毒推她下水,谎称丢东西封府不让人外出,而继母闭门不见不让寻大夫,可以使唤的侍卫却又被支开,亲爹远在边疆,奴仆众人欺善怕恶,不把她放在眼里!
天意突然一个头两个大,本以为上天怜悯自己年纪轻轻就去见它,又见她聪颖善良去救一落水小孩,才大发善心让她有机会重生,可是没有想到会被上天发配到这么远,还是这么命运坎坷的将军傻女身上,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天意在床上滚来滚去,最后她耙了耙自己的头发,一骨碌坐了起来。
不管是幸还是不幸,能活着便是幸事。
能看看天空,呼吸空气,笑看身边大小事,走遍大街小巷,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天意刚一看开,外面就传来了侍砚的传唤声。
“小姐,三小姐来看您了。”
才一裂开的嘴角硬生生僵在脸上,天意仰头一栽,埋在了被子上。
隐藏得非常深的敌人之一,来了。
啊——
她不活了!
☆、4。第4章 又来一个妹妹
房门被推开,侍砚带着一窈窕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侍婢。
众人走到床榻边,便看到天意整个人埋在被子上。
“大姐这是在做什么?”一柔弱如黄鹂般的嗓音轻轻响起。
侍砚也疑惑,她刚才明明提高了声调,就是在给小姐提醒,让小姐做好准备,可是小姐的举动也让她迷惑。
此时,一沉闷的怪笑从被子里传出来,然后天意抬起了脸,那是一张怎么样的脸呢?五颜六色,不如说是不堪入目,好像把所有胭脂通通都抹在脸上,看不清模样。
“小姐,你又把胭脂往脸上抹了?”侍砚故作惊讶,掏出手帕赶紧上前为天意擦拭着。
“不要,好看。”天意脸一躲,瞪了侍砚一眼,然后将视线落在眼前一身淡蓝色八宝纹罗裙的女子,天意不禁在心里嗤嗤称奇,这个将军府的小姐真是个个赛西施,之前走的那个虽然泼辣,但是一身鎏金石榴裙,五官娇艳,如同富贵牡丹,而现在这个罗裙素雅,气质姣好,恰似淡雅梅花。
若不是她们的立场不同,天意定对她们的美貌拍手叫好,但是事实恰恰相反。
“大姐又调皮了。”三小姐荀韵画以手掩唇,轻笑着说道。
天意勾了勾唇,美是美,但是眼中那一浓浓的嘲讽生生破坏了她精心塑造的清新佳人形象。
“咦,三妹妹看得到我?”天意掩下眸中的清明,故作一脸惊讶。
“大姐说什么胡话,活生生的人,妹妹我怎么会看不到呢?”荀韵画笑嗔了她一句,还无奈地摇摇头。
“可是我明明把自己藏得好好的,为什么三妹妹还能看到我?三妹妹有火眼金睛吗?”天意瞪大一双大眼,满眼的崇拜。
这个傻子以为自己把头埋在被子上,大家就看不见她,真是痴傻得可笑!荀韵画在心里嗤笑,但是脸上一点心思都不露,故作恍然大悟,“原来大姐在学古人一叶障目的做法,三妹明白了。”
“一叶障目是什么意思?是说把眼睛蒙上了,你们就看不到我了吗?好玩好玩,大家一起来玩!”说着天意就用手将双眼给蒙上了,还摇头晃脑地问,“这样你们是不是就看不到我了?”
荀韵画看着这可笑的一面,忍不住想要笑出来,但是看到侍砚在旁边,生生忍住了,这时她才想起来此的目的,她可不是真的来探望她这个傻子!
于是荀韵画上前,拉下了天意的双手,神色担忧地看着她,“大姐,你现在还有心思玩啊?你都被退亲了,你心里不难过吗?”
天意一愣,看着眼前这双貌似非常关切的眼神,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墨城哥哥不要天意了,墨城哥哥……”
看到自己成功勾起了这个傻子的伤心事,荀韵画心里一阵窃喜,继续添油加火,“大姐,我想欧阳公子不是真的不要大姐,也许大姐再去找找他,他说不定一心软就和大姐和好了。”
天意用手背抹着眼泪,在三妹看不到的角度无言弯了弯唇,若是她记得不错的话,是她这个善良无害的三妹怂恿自己去月牙湖找那个欧阳墨城,死皮赖脸求他不要退婚,结果却让他嫌弃奚落,伤心欲绝时,被尾随而来的二妹一把推入了月牙湖,而且说不定二妹也是三妹叫过去的,因为,她这个二妹是非常喜欢这个叫欧阳墨城的。
好一个一箭双雕!
古人真是深藏不露,连一个不足十五的女子都有这般深沉的心机,让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少女如何应付得来?天意又在心里默默骂着老天爷。
“可是三妹妹,墨城哥哥说他再也不想看到天意,天意不敢去找他了!”天意继续抹泪。
“怎么会?一定是欧阳公子正在气头上,不然他和姐姐从小到大的婚约怎么会现在才想着解除,妹妹想他一定是对姐姐有什么误会,才会生气解除婚约的,只要妹妹解释清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荀韵画继续误导她,她不信自己这个正常人还摆不平这个傻子。
就是因为小时候不懂,现在明白自己这个未婚妻是个傻子,带出去会丢人现眼,才会迫不及待在旁人煽风点火中,怒气冲冲将一纸解婚书摔在她脸上。
天意可不会讲这些话说出来,她故作为难,“那妹妹说该怎么办?”
一见鱼儿上钩,荀韵画眼角扬起,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然后拉着天意的手,不耐地避过她脸上那些胭脂水粉,凑近她的耳边悄悄说了